是夢非夢,為什麼我對你感到這麼熟悉?
愛情公式,永遠都不存在這樣的東西啊。
『不要… …。』
是誰?你在說什麼?
『呵呵,我根本就從來沒有喜歡過你… …』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為什麼你要這麼說?我們不是曾經說過… …』
又是誰在講話?你們到底在說什麼?
『不要… …不要不要不要!拜託你不要丟下我一個人!』
『抱歉… …恐怕我… …對不起,其實我… …』
為什麼道歉?恐怕是只什麼?還有其實你要對我說什麼?
「啊!」夢然從床上驚醒,青峰的臉上布滿了汗水,
驚魂不定的心情讓他非常的難受,尤其是那道聲音最後想說的是什麼?
「究竟是什麼?好像曾經也有過這樣的夢,但是什麼時候發生的?」
努力回想著過去的一切,他是真的不記得自己在什麼時候有做過這樣的夢,
但這麼深刻且刻骨銘心的夢他是不可能忘記的。
刻骨銘心… …嗎?
或許是夢中男人的慘叫太過深刻,也可能會回應男人的話太過冷淡而形成強烈的對比,
總之他說不清楚到底是為什麼。
晃了晃腦袋,青峰看向不遠處淺藍色的吊鐘,時針正懶洋洋的指向了七的所在地方,
原來不知不覺間,已經來到了清晨的七點鐘。
「嗚… …」
「痾!」一道微弱且細小的低鳴讓青峰的身體徹底的僵住了,
視線緩慢的朝著身旁望去,沒有任何意外的看到了昨天自己「撿回家」的男人在躺在身旁。
說是躺也不太對,自己現在的右手非常有骨氣的放在男人的臀部上頭,
至於左手… …更有氣勢的放在了男人的重要部位上頭,現在怎麼看都像是應該要撥打110的時候,
尤其是自己剛剛驚醒的瞬間,更是把男人整個人抱起,
或許是因為突然離開了床鋪、又或者是被人猛然的拉起,男人才會發出一絲痛苦的呻吟吧?
趁著對方還沒完全清醒的時候,把自己偷偷吃了對方豆腐的左右手兄弟伸回來,
因為心虛而鬆手,導致男人整個人倒進了自己的懷中,青峰的身體更加僵硬了。
「嗚… …」男人慢慢的轉醒,青峰有種下一秒自己會被踢下床的預感,
不過因為男人是直接跌進了自己的懷中,所以青峰的目光便看向了男人的頸部,
白皙的皮膚讓青峰有種想要伸手摸摸看得感覺,
雖然兩人隔著布料碰觸著,但如此近的距離外加長時間的碰觸,
青峰發現了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 …。
「啊!」在自己懷中的男人瞬間發出尖叫,下一秒果然如青峰一開始的想法一樣,
在他還在想著男人皮膚白皙的時候,自己整個人被推下床了。
「痛… …」吃痛的摸著撞到的頭,雖然他比一般人要壯碩了一點,但是撞到還是會痛的耶。
「你你你你你你你!」男人驚魂未定的說了七個你,可下一個字卻硬是說不出半個字。
「那個… …你也是男人麻,早上總是會那個的啊。」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
確實在男人剛剛倒進了自己懷中的時候,對方的雙手正好碰觸了自己的小兄弟,
雖然他有定時在發洩,但這只能算是生理現象啊,怪不得他的。
「… …變態。」男人淡淡的吐出了兩個字,
但這兩個字卻足以讓青峰徹底的炸毛了。
「什麼變態啊!要不是昨天我好心的把你帶回家裡照顧,
說不定你要在外頭那冰冷的地板過上一夜耶!
虧我還這麼細心的照顧你,你竟然回我一句變態!」
「… …笨蛋。」
「哇靠!你這個人也太過分了吧!
罵完變態換笨蛋?老子哪裡笨了啊!
你竟然這樣對待你的救命恩人,你說說你這樣對嗎!你這對嗎!你這樣對嗎!」
「噗、哈哈哈哈哈。」
「你… …笑什麼笑啊!」
看著男人笑開懷的樣子,青峰不得不承認他愣了一秒,
因為男人笑起來的樣子很好看,彷彿就像是太陽一般的耀眼。
「抱歉,只是、是… …呵呵,你很有趣。」
「你知不知道這樣說很失禮耶。」青峰翻了翻白眼送他,
不過他也不是真的生氣拉,畢竟他是真的有吃對方的豆腐,只是沒被發現而已。
「咳咳,雖然晚了點,不過我叫做青峰,青峰大輝,你好啊。」
「青峰… …大輝?」
「嗯!叫我青峰或者大輝都可以,那麼你呢?你叫做什麼?」
友善的伸出了手,男人先是愣了一下後便伸出手。
「笠松。」
「這是姓吧?氏呢?」
「我們似乎還沒很熟吧,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嘖,我都表現得這麼友好了。」青峰不滿的回應,
他怎麼覺得男人… …恩,應該說笠松在耍他?
「有人會說自己的表現友好嗎?」
「喂!我為人誠懇、努力向上、是個認真的好青年耶!」
「那個啥?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喂!」青峰怒吼,笠松竟然說他不要臉?
「別灰心,我的人生有A面也有B面;相對你的人生同樣也有兩面,不過一是叫做S面另一面是B面。」
「你… …算了,大人不記小人過,我去做飯。」
「那我該說白人不記黑人錯嗎?」
青峰本來已經要走出去了,結果聽到笠松說的話便一個打滑直接撞到了門板上,
吃痛的青峰只能恨恨的瞪了笠松一眼,隨後摸著頭去廚房打算弄點吃的。
「呵呵,幸男。」
「嗯?」
「笠松幸男,我不會再跟你說第二次。」
「原來你的屬性是傲嬌阿。」
青峰打趣的說了一句,結果被笠松從床上抓起的枕頭直接丟個正著,
摸了摸被枕頭丟到的鼻子,笑笑的走去廚房。
等到青峰徹底的離去,笠松原本帶著惱怒的表情瞬間消失,
淺藍色的眸子裡頭閃爍著不該在這年紀出現的睿智與滄桑。
『一年… …如果你確定這是你要的結果,最多只有一年的時間。』
『一年… …嗎?』
『可是一年過後你便會… …』
正當笠松腦袋閃過一些片段回憶的時候,青峰突如其來的大喊把笠松拉回了現實。
「笠松~你有不吃什麼?」
「沒有,大輝你隨便弄就可以了。」
「那我就弄三明治好了,我等等在拿上去給你?」
「麻煩了。」
「不會啦。」
非常簡易且居家的對話,兩人完全不像是昨天才剛見過面的人,
反到有種像是相處了很久且自然而然產生的一種獨特韻味,
只不過這個時候的青峰並沒有特別去注意到這小小的細節,
也可能是因為青峰本來就是個以感覺為重的人,只要感覺對了,那麼小細節也不再重要了不是嗎?
笠松從窗戶看了出去,小小的窗框無法擋住浩瀚的天空,
不自覺的便看出神了,那深藍色的雲朵為天空增加了一絲燦爛的味道,
而這顏色更像是青峰那炯炯有神的雙眸,讓人容易沉溺於他的熱情。
「生命中不斷地有人離開或進入,於是原本應該看見的,卻看不見了;要記住的,卻遺忘了。」
正當笠松無意間喃喃自語了一句的時候,青峰已經無聲無息的端著托盤走到了床邊放下,
笠松回頭時正好與青峰那深藍色的眼眸相視,兩人相視不到一秒鐘,青峰便把臉別開了。
「嗯?你剛剛說了什麼?」
「青峰,你認為『生命中不斷地有得到和失落,於是應該要看不見的,卻看見了;應該要遺忘的,卻記住了。』
你認同嗎?」笠松看了青峰別開後有點臉紅的臉頰,語氣依舊淡漠的說著,
並沒有因為青峰的情緒而受到一絲影響,而當青峰把目光看向笠松的時候,
他早已把頭轉向了窗戶的方向,此時此刻青峰並不知道笠松是用什麼表情問出這句話的。
「人生本來就跌跌撞撞,得失得失不正是在說『得到』與『失去』嗎?
那麼本來不會相遇的人,或許會因為一些意外而相遇;
而這些意外也可能讓原本會相遇的人不會相遇,我覺得正很正常吧?」
青峰撓了撓藏青色的短髮,似乎不解笠松這個問題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不過他還是老實的回答了自己的感受。
「這麼說你是認同吧?」
「當然啊,你看就像是我跟你,不正是因為意外而相遇了嗎?」
「相見不如不見,那麼遺忘豈不是比較好?」
笠松用了一個反問將問題拋回給青峰,只是這個問題也讓青峰愣住了,
而在青峰思考的期間,笠松只是默默的看著青峰,完全沒有催促的意味。
「為什麼相見不如不見,反正都見面了不是嗎?
而且哪有這麼簡單就可以輕易忘記一個人啊。」
「是啊… …確實不是能夠如此輕易的忘記一個人。」笠松笑了,
笑得非常輕、笑的非常的淡,但青峰發誓,這個笑容他一輩子都忘不掉。
笠松的長相並不太突出,真的要說也只是有張娃娃臉比較獨特,
青峰看過的人很多,就連他身旁都有很多長相很好看的人,
像是黃瀨涼太,他就是那種很容易在大螢幕上博得版面的藝人型,
光鮮亮麗這四個字可以說就是為他打照的。
還有綠間真太郎,雖然在外表上比不過黃瀨涼太,但絕對也不算差,
甚至有一次他跟其他人串通好把綠間真太郎的眼鏡拔了下來,
結果當天一堆向他告白的女生無辜的掃到颱風尾,全部都被他那凌厲的毒舌給趕走。
同一團隊之中,還有紫原敦與赤司征十郎的組合更加吸金,
赤司征十郎除了自身那霸道的氣場與多變的性格外,
搭配上紫原敦這個巨大的守門人更是讓無數人想接近卻卻步,
再加上他青峰大輝,可以說奇蹟世代的每個人長相都非常出眾。
當然他也是不遑多讓的,他好歹也是三天一封、五天十封等級的角色呢。
不過… …。
或許應該這麼說,不管是他或者是奇蹟世代的其他人,
他們的光輝、他們的色彩都來自原天賦與天生便有的一切,
而笠松卻與他們是截然不同的風格,至於該怎麼形容… …其實青峰也不清楚。
「那個… …笠松… …」
「嗯?」
「可以說說你以前的事情給我聽嗎?」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笠松的眼神閃過一絲若有若無的哀傷,
可能是因為笠松經歷了他與他們所沒有的事情才會有這樣的光彩吧?
然而這些並不足以讓他提起興趣,他真正想要知道的是「笠松幸男」這個人,
至於那些什麼討人厭的價值觀、社會觀感對青峰來說都不重要。
「我的過去… …嗎?」
「嗯!」
「我忘了。」笠松再次將目光看向窗望,
而這個答案明顯讓期待聽道回答的青峰失望了,
不過後者並不著急,因為他相信笠松總有一天會想起來的。
「青峰… …」
「嗯?」
「不,沒什麼。」笑著伸手拿了一塊三明治,
青峰也興高采烈的跟他誇著自己的廚藝非同小可,
歡樂的氣氛沖淡了剛剛那一絲僅存的憂愁。
笠松沒有說出口的是『看不見的,不一定等於不存在;記住的,不一定永遠不會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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