爻雲羲

除了角色崩潰外，這一篇字數也超乎我的想像(汗

最後是最近一直想要幹掉人

結果里斯就這樣不小心掛了(汗*2

一開始的設定他不會掛的說(你屁！你根本就沒設定過

Chapter １　　現階段的錯誤 

夜晚總是無聲無息的到來，當人們還意猶未盡的欣賞白天時，

黑夜吞噬了眾人的目光。

位於市中心不遠處的一座小公園，

里斯跟阿修羅產生了一點誤會，

簡單來說就是阿修羅整天的不滿與壓抑徹底的爆發了。

「里斯你真的夠了！」

阿修羅憤怒的拍掉了里斯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

同時滿臉怒容的大吼，彷彿里斯是他們殺父仇人一般的怒瞪。

「別這樣麻… …」

「我跟你說過多少次，在外面不要碰我你是聽不懂嗎？

我說的話是有這麼難懂？還是說你根本就是故意要惹我生氣的！」

里斯臉上帶起了討好的笑容解釋著，

只可惜阿修羅完全不領情的直接吼了過去，

憤怒的咆哮甚至驚動了樹上的鳥群狂奔。

「我… …」

「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討人厭！

成天只知道耍著我，完全不顧慮我的感受！

總是只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嘻皮笑臉生活，

為什麼你總是可以無視別人的心情？為什麼你總是可以無視掉別人的煩惱！」

「不是的，阿修羅我只是… …」

里斯俊俏的臉龐早就失去了原有的爽朗笑容，

取而代之的是被驚慌失措，

如果被認識他的人看到，一定會讓集體錯愕吧。

總是能夠笑著應付許多事情的里斯，現在竟然驚慌不知所措？

一定是作者開的國際玩笑… …。

「里斯，我真的很討厭你！

尤其是你那自己為是的態度與輕浮看待他人的感覺… …

「我，真的再也不想看到你了！」

「… …」

言語就像是鋒利的刀劍狠狠的割在了里斯的心上，

原來阿修羅打從一開始就討厭他嗎？

原來自己的付出最終只是惹得對方的厭惡嗎？

原來… …他對他而言，除了麻煩… …還是麻煩。

「我、我明白了… …」

里斯輕輕的說著，隨後閉上了雙眼，

緊皺的眉頭好像在努力思考什麼，最終像是下定決心般的睜開了雙眼繼續說：

「對不起… …」

從牙縫中迸出了最後的三個字，每一個讓人感覺充滿了無奈、不甘、心酸與悔恨，

里斯語畢後直接轉身，背影在微弱的月光下看起來顯得有點孤獨。

明顯發洩過後的阿修羅總算是冷靜下來，

正當他看到里斯低下頭向他道歉後，其實他就已經不是這麼生氣了。

只不過… …當他看到里斯的背影時，為什麼他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做錯了什麼？

不對！錯的本來就是里斯，這是他絕對不會心軟而原諒里斯！

哪怕中途他伸出了無數次手，最後通通被自己擋了下來，

這次阿修羅是鐵了心要給里斯一次教訓，這樣這個笨蛋才不會越來越過份。

「別動！」

正當兩人以為這篇故事到這邊就會結束的時候，

天外殺出了一名男人的冷漠聲音，

同時一把鋒利的短刀就這樣抵在了阿修羅白皙的脖子上。

對方甚至故意將刀子在阿修羅脖子上一攏，

白皙的脖子頓時溢出了一絲鮮血，為閃著冷光的小刀更添一絲猙獰。

「柯布！」

里斯錯愕萬份的喊出了男人的名字，對方淺褐色的頭髮在冰冷的月光下顯得格外的飄渺，

臉上帶起了一絲讓人不寒而慄的冷笑，

甚至隨著柯布的笑容，臉上的刺青也在這一刻顯得更加的恐怖。

「呵呵、哈哈哈哈哈哈。

「好久不見了呢… …里斯。

又或者該稱呼你為里斯檢察官會更適合一點呢？」

柯布臉上帶起了瘋狂的笑容，

身體甚至因為大笑而不斷的顫抖，

手上的刀子更是不時的割著阿修羅的脖子。

不一會，阿修羅白皙的脖子上頭竟是恐怖的刀痕與鮮血，

里斯的雙眼也逐漸的通紅，雙手更是因為憤怒而握拳顫抖。

哪怕指甲畫破了自己的皮肉也不在乎，任由鮮血就這樣滴落，

好像這樣可以分擔阿修羅的痛楚似的。

「十年前我敗給了你，我確實沒想到當時你一個小鬼頭竟然有辦法靠一個人滅掉我那近百名的手下。

一個人勘比百人的戰力，這可是數千、甚至數萬人才可能出一名的超級戰鬥天才呢。」

「嗚！」

柯布的眼神裡充滿的對過去的緬懷，正當阿修羅打算藉此給柯布一個寸擊時，

對方像是早就知道了阿修羅的舉動，手上的刀子直接狠狠的捅進了阿修羅的右手。

下一秒刀子在阿修羅右肩一轉再次拔出，血紅色的鮮花頓時綻放，

阿修羅痛苦的咬著雙唇發出悶哼聲，慘白的臉色讓原本白皙的臉更白上了一層。

「你到底想做什麼！」

里斯那深藍色的眼眸閃著怒火，但聲音卻越來越冷靜，

彷彿那聲音是從地獄的深淵響起一般，正常人聽了一定會在半夜裡頭驚醒過來。

「噗、哈哈哈哈哈… …當然被稱為天才檢察官的你可不像現在一樣呢。

「當初你可是一人就打斷了數百人的手腳，甚至就連我臉上的傷口也是你親手造成的。」

這時候阿修羅才注意到柯布臉上隱藏在刺青的刀痕正猙獰的咆哮著，

那恐怖的傷口讓阿修羅看了一眼後不自覺得別開頭──太噁心了。

皮膚像是有意識的跳動著，隨著柯布的大喊甚至更像是一張縮小版的臉人在哀嚎著，

絕對能夠讓人看過一次之後再也忘不掉。

「這是我的事情，跟你手上的人沒關係吧？

「放了你手上的人質，那個人只是個無辜的路人罷了。

沒必要把一般的路人也牽扯進來。」

里斯臉上淡漠的表情讓阿修羅一陣錯愕，

彷彿就像是里斯說的，他是個路人罷了。

「路人？」

「沒錯，我剛剛不過只是在向他問路而已。

與其把『毫無關連』的人牽扯進來，不如讓他就此離去會對你更好一點。」

柯布臉上的笑容依舊似笑非笑，戲謔的眼神明顯不打算放了阿修羅，

可是口中卻依舊問出了「為什麼」。

「他是隱修世家的人，相信你應該明白了吧？」

很明顯當柯布聽到「隱修世家」四個字時，

表情非常不自然的變了變，哪怕只有一秒鐘也讓里斯逮著正著。

他──動搖了。

除了柯布的表情所有變化之外，就連阿修羅的臉色也變了，

因為他沒想到里斯竟然知道他真實的身分，

這麼一來里斯一直纏著他就可以解釋了。

不知道為什麼，當阿修羅知道了里斯的目的後，心中像是失去什麼的感到難受、空虛。

「呵呵，如果我直接殺了他不是更了事？

反正這樣就沒人知道… …」

「你很清楚才對，如過你現在殺了阿修羅，

那麼我一定會不顧一切逃掉，那麼你的下場就不用我說了吧？」

柯布很明顯被里斯的話給堵個半死，

只要他沒辦法在一招內解決里斯，那麼後果絕對不是他可以承受的。

「嘿嘿，或許是如此，但我也知道你的弱點。

如果是其他人的話我還不敢說，可是阿修羅他對你… …」

「夠了！我知道你想說什麼，直接開出條件吧。」

柯布的話未了，里斯直接蠻橫的打斷了對方的話後，

彷彿不希望對方說出了什麼似的。

「很間單，我要你的命。」

柯布臉上帶起了嗜血的笑容，畢竟他的目的打從一開始就是找里斯報仇，

而阿修羅本來就是拿來當人質的角色，

雖然最初他是希望在里斯面前慢慢的虐殺阿修羅，

不過可以殺掉里斯也算是達到目的了。

「可以！」

「不可以！」

里斯與阿修羅的聲音一同響起，

而里斯在聽到阿修羅的喊叫時愣了一下，

隨後臉上帶起了一絲笑容看向阿修羅。

正當阿修羅看到里斯臉上的笑容而發愣的時候，

柯布直接從手上暴射出一把飛刀，

里斯在千鈞一髮之際奪下了這柄差點要了他命的短刀。

「嘿嘿，作為交易的條件，請你砍下自己的右手吧。」

「不！里斯你絕對不能答應他！他不可能會照… …嗚！」

阿修羅極力的怒吼要制止里斯，

而這動作明顯激怒了柯布，或許是因為剛剛阿修羅打算偷襲柯布的腹部，

此刻柯布直接狠狠的一個寸擊打在阿修羅的腹部上，

力道之大讓阿修羅痛的連意識都模糊了一秒鐘。

一秒鐘的時間，足以改變很多事情。

當阿修羅回過意識的時候，里斯的悶哼聲頓時響起，

在剛剛那一秒鐘的時間裡，里斯直接斬斷了自己的右手，

鮮紅的血柱不要命的狂灑，大地瞬間被染成暗紅色的。

「不、不… …」

「噗、哈哈哈哈，不愧是條鐵血漢子呢，

但你真的認為我會放走他嗎？你是不是… …」

「就在剛剛已經將訊息傳出，如果你還是執意要殺掉阿修羅的話，

隱修世家的人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阿修羅的眼淚、柯布的猙獰狂笑、里斯的平靜言語，

三者組成了詭異的氣氛與旋律。

當里斯那冷漠的聲音響起時，柯布的狂笑頓時哽在喉嚨，

彷彿有人逼他吞下一顆雞蛋大小的石頭似的難受。

「你、難道說是… …」

「呵呵，你、你猜對了，我的右手一直握著發信器與傳送器… …

「所以當我砍下手臂的瞬間，訊息也在那一刻… …嗚！傳送給隱修世家的、的人了，

如果阿修羅死在這邊，那麼你、你也逃不了的。」

「該死！」

柯布直接把手中的阿修羅拋了出去，

而阿修羅在被拋出去的瞬間從手中抽出一把小刀砍向柯布的手腕。

「吼！你這該死的… …啊！這是燕飛之毒？不！你身上怎麼可能帶有這種毒！」

柯布回過神發現自己竟然阿修羅砍了一刀，怒氣頓時大漲，

他可不是任何人都可以揉捏的小貓小狗！

然而當他看清楚手上被阿修羅砍過的地方開始出現奇怪的藍紋時，

他就明白他中毒了。

燕之飛、落於死。

當燕子飛起再次降落之時，便是死亡的時候。

「我、我不准你… …傷、傷害里斯！」

阿修羅踉蹌的站了起來，咖啡色的眼眸閃著堅毅不退的光芒，

他不明白自己現在到底是用什麼心情去保護里斯，

但他只知道一件事情──他不希望里斯就這樣死去。

「小子，你他馬的當老子是吃素的？

別把世界想的這麼簡單，本來老子打算放你一條活路的，

不過現在看來還是算了，畢竟中了燕飛之毒的我也是死路一條了

「你可能不知道吧，一個人如果連死都不怕，那麼你就會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地獄… …」

猙獰的笑容與恐怖的笑聲同時出現在柯布身上，

下一秒柯布的身上竄出了除數恐怖的蜈蚣盤繞著。

「我本身好歹也是個使毒的專家，就算是燕飛之毒也可以延長到半個小時，

那麼你知道殺手的拷問是多們不人道嗎？

「嘿嘿嘿嘿，接下來你就親身體驗吧！

「天鵝絕唱！」

四隻蜈蚣就這樣突兀的從柯布身上慢慢竄出，

隨後一個弓身──暴射而出！

阿修羅看著四隻猙獰無比的蜈蚣就這樣直射到他的身前，

任命的閉上了雙眼，同時想起了這陣子跟里斯一同四處遊玩的回憶。

好像… …很久沒有這麼輕鬆了。

如果還能夠活著，他希望他可以跟里斯一起去一處有著青草、小溪的地方遊玩。

只不過，應該沒有機會了… …

噗！噗噗噗！

「嗚！」

當第一道蜈蚣鑽進肉體所發出的聲音時，阿修羅慌張的睜開了雙眼，

並非是過於疼痛的關係。

相反的他一點疼痛都沒有，因為四隻蜈蚣就這樣直接撕裂了里斯的胸口鑽了進去，

隨後里斯猛然的咳嗽起來，吐出來的鮮血已經呈現黑色的黏稠狀，

其中夾帶著無數內臟的碎片與惡臭，讓人不自覺的皺了皺眉。

不過阿修羅卻在也管不著那些了，眼看里斯已經進氣少出氣多──活不了多久了。

「咳！」

又是一大口黑色的鮮血吐出，里斯原本神采奕奕的藍色眼眸染讓了一層迷離不清的感覺，

隨後整個人無力的攤在了阿修羅身上喘起氣來。

「死吧！死吧死吧死吧死吧死吧！

「不知道當初你有沒有想過會落到這樣的下場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

柯布的笑聲彷彿在諷刺的阿修羅，

而當阿修羅憤怒的轉身打算叫柯布閉嘴的時候，

最方身上卻冒出了無數的火焰開始燃燒，

原有的笑聲也在這一刻轉為恐怖至極的慘叫。

「劫火之炎？你是什麼時後… …啊啊啊啊阿啊啊！」

慘叫整整持續了十秒鐘，柯布整個人被徹底的焚燒而盡，

甚至就連骨頭都沒有留下來。

如果不是地上還留著血跡，哪怕是站在對面的阿修羅也不敢相信剛剛一個大男人就這樣徹底的蒸發了。

「阿… …阿修」

「里斯！沒事、沒事的，等等就會有人、人來救我們了。」

「別、別哭… …」

看著阿修羅眼中落下的淚水，里斯伸出僅剩的左手替阿修羅扶去淚珠，

然而因為這個細小的動作而拉扯到斷去右手的神經，

里斯悶聲一聲忍了下去，哪怕這種痛已經不是常人可以忍受的。

「別、別再說話了！放、放心，我一定會… …一定會救你的… …」

「聽、聽我… …咳咳、說… …

「我怕這次在不說，我… …我、嘶！我就沒機會了… …」

「不要說這種話！你一定可以活、活下去的！」

用力的咬緊了自己的雙唇，就連阿修羅都沒有意識到自己在不知不覺間咬破了雙唇，

鮮紅色的鮮血為雙唇添增了一絲不正常的妖異感，

然而濃厚的血鏽味卻渲染出了詭異的氣氛，不和諧的和諧就是只現在的狀況。

「阿修羅… …抱歉… …」

「不要！我不要聽什麼抱歉… …就算你、嗚嗚嗚… …就算你要道歉，也給我等你、你身體好了再來道歉！

「聽到沒有里斯！你不是說、你不是說過我說什麼你都會聽嗎？

「所以… …不、拜託… …不要… …離開。」

終於再也無法忍受心中的痛苦，阿修羅徹底的崩潰了。

平時的冷靜、看待事物的冷漠，他與他的家族不允許他們有這種一般人的情感，

就連阿修羅也認為在十五年前的時候，他就已經連身為人的「心」都已經丟了。

可是現在… …為什麼他還會感到這麼難過？

「這次可能… …真的沒辦法了… …

「呵、呵… …咳！難得阿修羅第一次提出要求，可是我、可是我… …」

可是我確沒辦法達到你的要求，這句話里斯卻沒辦法對阿修羅說出來。

「吶… …阿修羅，我啊… …」

「看來我還是來遲了一步嗎？」

「布朗寧！」

阿修羅驚叫的喊出了不該出現在這裡的男人，

同時戒備的抽出了短刀擋在里斯的身前。

布朗寧剛剛說的是什麼意思？

來遲了一步又是指… …？

「小子，想救他就讓開吧。」布朗寧搖了搖頭道，

同時打開一直不離身的手提箱，裡頭放著無數的瓶瓶罐罐與數把手術用具。

「你… …救的了里斯嗎？」

「不知道。我並不是神，我也只不過是一名凡人罷了。

「我只能保證我會盡力搶救他。」

隨後布朗寧直接無視掉阿修羅，走向躺在一旁的里斯身旁。

「阿、阿修羅… …」

「別說話了，交給我吧。」

里斯無奈的閉上雙眼，在阿修羅的注視下，

布朗寧手上的銀白手的數刀飛快起起落落，

里斯斬斷的右手傷手也徹底的止住，

隨後開始進行了胸腔的手術，沒多久就將四隻蜈蚣取了出來，

準備進行最後的縫合手術，就連里斯的臉色都紅潤了幾分。

整個過程前前後後只花了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不得不說如果是交給一般的頂尖醫院來做這樣的手術話，

起碼需要兩名主治醫師、六七名助手協助，

重點是可能要長達十個小時被布朗寧一個人硬生生壓縮到一個小時左右不得不讓人感嘆。

「唉… …

「不行了。」

布朗寧無數次舉起手上的刀又放下，最終無奈的說著。

這句話明顯的刺激到阿修羅，阿修羅直接憤怒的大吼著。

「你在說什麼！為什麼要停下來？不是都已經取出蜈蚣了？！

手臂也止住鮮血了，為什麼要停下！

「救他！不然我現在就殺了你！」

顫抖的雙手舉起了手上的小刀，阿修羅眼神中閃著恐懼與憤怒，

布朗寧深深看了阿修羅一眼後默默的繼續剛剛的縫合手術，

等到縫合完成後，將目光轉向阿修羅，道：

「並不是縫不縫合的問題，而是里斯的心臟已經碎了一半、肺葉也被咬的破爛不堪，

說真的，里斯現在還活著已經是奇蹟中的奇蹟了。」

「不！我、我不相信！你一定、一定在騙我… …」

「沒、沒事的… …」

「里斯！」

看到里斯緩緩的睜開雙眼，阿修羅直接無視掉布朗寧眼中的驚訝，

就這樣整個人跑到里斯旁蹲了下來。

「對不起，這次… …沒、沒辦法陪你到最後了。」

「我不聽！你自己說過的話就要遵守，不可以這樣… …就這樣… …」

「抱歉… …還有，我… …愛… …」

像是用盡了身上最後一點力量，里斯終於無力的倒下，

尚未說完的話語讓人感受到其中所包含的含意，

哪怕是不完整的言語也是如此。

人的一生當中會有無數的悔恨、無數的錯誤、無數的不甘心，

而這些情緒往往都是自己在不經意當中去造成才會感受到的。

「不… …不！啊啊啊啊啊啊啊。」

夜晚總是無聲無息的到來，當人們歡樂高興的嬉戲時，

黑暗吞噬了炙熱跳動的心。

死去的人再也不可能活過來，死而復活這種事情只存在於神話或者小說、動漫，

現階段的錯誤，阿修羅再也不可能見到里斯了。

「這就是你所謂的錯誤嗎？」

布朗寧淡淡的說著，就在阿修羅萬分悲傷之際，

從公事包抽出一根針筒，直接插進了阿修羅的脖子。

在阿修羅萬分錯愕的眼神下，布朗寧默默的抽回了手上的針筒，

隨後將目光看向早已停止心跳的里斯身上。

「這次真的是最後的交易了… …」

抹去了針筒上頭的血跡與指紋，隨後朝著不遠處的垃圾桶一拋，

乾淨俐落的掉落進去，下一秒隨之而入的是一只形狀獨特的銀色打火機，

火焰頓時吞噬了整個垃圾桶，伴隨著火焰的搖曳，布朗寧想起了一天前他與里斯的交易。

一天前，里斯與布朗寧約在一間叫做『Black and Blue』的餐廳見面，

兩人正坐在獨立的特有包廂交談著，似乎兩人並非第一次一同來到這裡交流。

「說吧，這是你想跟我做什麼交易？」

啜了一口Black and Blue特有的咖啡，布朗寧滿意的閉上雙眼感受著咖啡的香氣，

同時放鬆且隨意的開口，彷彿這表交易是在說明天午餐要吃什麼一樣隨意。

「是關於隱修世家的事情。」

「什麼？！」

布朗寧原本悠閒的喝著咖啡，然而里斯的話一出，

嚇的布朗寧直接把手上的咖啡杯給摔了出去。

「隱藏在世上背後的兩大家族『隱修』世家與『所羅門』一族，

在數百年前發生了一場恐怖的大戰，起因不詳，但這一戰卻讓世界受到了史無前例的重創。

「1900年──八國聯軍侵入北京、同年，量子論也這麼巧的推出了；

1905年──瑞典和挪威分離、摩洛哥危機、同年，相對論也誕生；

1911年──摩納哥獨立，並頒布憲法，實行君主立憲制。同時，摩洛哥危機第二次爆發。

「往後事情不斷的接二連三發生，直到2008年9月14日──大型金融機構的危機才徹底的結束。

不要認為這一切都是巧合，因為巧合的背後往往都有一直無形的大手推動著。」

「… …說了這麼多，你到底想說什麼里斯。」

「在小說裡頭有個專有名詞叫做混字數… …以上是為了讓你了解兩大家族的紛爭，

而在數年前我還是個檢察官的時候，我意外的得到了兩大家族的通緝令。」

「難道你說的事情是有關這個通緝令？」

跟聰明的人說話好處就是只要給個頭，對方就有辦法猜到後續，

這樣可以省下許多無謂的字數… …

「準確來說是『所羅門』一族的通緝令。」

「嗯？」

里斯沒有回答布朗寧的話，而是把手上一張白皙的紙張遞給了布朗寧，

後者皺著眉頭接過後直接拆開，他實在搞不懂里斯現在在演哪齣。

「… …這份資料是真的？」

「弗雷特里西，原名──所羅門‧弗特里西斯，

他原本是所羅門一族的下任當家，但中間發生了一些事情不談。

「混了這麼多字數後，我想告訴你的事是我的身分可能已經被他賣給了所羅門一族。

「最快這兩天，他們一定會有所行動，而他們現任的當家一定不可能會讓我活下去，

所以… …」

原本還在發愣的布朗寧回過神，四周的警察車鳴笛讓他明白兩大家族的人已經靠近了。

「唉。」

飛快的收拾了四周的物品，布朗寧深深看了阿修羅一眼，

下一秒直接抱起了里斯的屍體離去，他該做最後的收尾了。

『所以… …不要揭穿弗雷特里西的身分，他也只是個可憐的罷了。

還有，如果我死了… …請幫我消除掉阿修羅跟我相處已來的記憶吧。』

當里斯說完這一句話的時候，布朗寧覺得里斯一定瘋了，

一個龐大到只能用恐怖的組織要追殺他，那麼絕對是死！

不過里斯也推斷出來，一定會有私心者提前要來殺他，

這個想法其實很容易就可以知道，因為他了他一定可以獲得組織的青睞，

所以當利益大於風險的時候，哪怕是死也會拼了命去做。

不過原本里斯可以一走了之的，但是當他查出是弗雷特里西洩漏的消息後，

他就知道他不能逃了。

『前輩，你為什麼總是去鬧阿修羅？』

『嗯？因為我喜歡阿修羅阿，很奇怪嗎？』

一旦他逃了，那麼阿修羅就必死無疑。

他沒有崇高的節操，他不會為了人類的死活而奉獻自己。

說穿了，其他人就算死光了，里斯也絕對不會皺一下眉頭，

可是當這個會死的『人』換成了自己所在意的人時，一切就不一樣了。

「里斯… …這樣真的值得嗎？」

看著里斯的屍體，布朗寧不自覺的問著，

哪怕他知道里斯在也不可能回答他這個問題。

「為了彌補現階段的錯誤，真的值得你拿命去彌補嗎？

甚至『那個人』永遠都不會想起你… …

「值得嗎？」

最後一聲『值得嗎』在黑夜裡不斷的回響，

這是個無解的答案，哪怕是里斯也不見得能夠回答得出來。

不過對里斯自己來說──值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