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A~我放棄三章寫完了
我在也不要訂目標了(萬歲
訂的目標從來沒有一次完成過
總之我就慢慢寫了(逃
2015年2月19號,
在祈祿昏倒之後整整過了一天一夜,
黑夜在不知不覺間悄悄的來襲,醫院裡頭依舊明亮無比,
消毒水的味道與藥的味道混雜出醫院特有的氣味,讓人覺得並不是太過好受。
夏爾一個人守在潔白無瑕的病房看守著祈祿,臉上自責的神情與慘白的臉色就這樣望著祈祿發起呆,
他不懂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為什麼這一切都超過了他的想像?
眼神中閃過了一絲痛苦,夏爾的五指緊緊抓住自己略為短翹的紅髮,
顫抖的身體顯示著他此刻的不安,眼神空洞的不斷對床上的祈祿道歉著。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祈祿… …
「如果、如果不是我的話… …」
原本緊緊揪在頭髮上的雙手抓住了祈祿蓋在身上的一角床單,
過度的使力導致手指顯得泛白無血色,金色的眼眸更是布滿了無數血絲,
原本俊俏了臉龐在這一刻也顯得猙獰了起來。
叩叩!清脆的敲門聲響起,夏爾明白這個時間是醫生來了,
原本猙獰的表情換上了一張面無表情的臉孔,
隨後站起身來好方面等等醫生幫忙檢察祈祿的傷口。
「我進來了。」
當夏爾起身沒多久,門外一道低沉的男音隨之響起,
在說完話約過了十秒左右門便被推開,映入夏爾眼簾的是一名有著一頭墨綠金髮的男子。
男子一雙深藍色的眼眸顯得格外的醒目,就連夏爾都不禁多看了一眼。
「嗯?肯拉德醫生呢?」
雖然多看了對方一眼,但一發現不是原來的主治醫生進來勘探祈祿,
夏爾馬上警戒的瞪著眼前的男子開口,金色的眼眸在這一刻也閃過了一絲殺意。
沒錯,就是殺意。
畢竟在沒有通知的狀況下換了一名醫生前來查看,不管怎麼想都不對勁,
雖然眼神閃過殺意,但夏爾還是按兵不動的等著對方發話,
不過要是眼前這名男子給的答案讓他不滿意,那麼他就會將出手攻擊對方。
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絕對不能讓對方先動手,
畢竟他還要保護床上的祈祿,這樣戰鬥起來不管怎麼樣都太過吃虧。
「呵呵,好像我回答不好的話你就會衝上來揍我呢。」
「回答!」
事實上也確實是那樣,不過當然不是挨個幾拳就可以了事。
只要見到眼前這名男子有任何意圖不軌的動作,
夏爾就會把藏在鞋子的小刀扔出去,這麼短的射程距離夏爾有絕對把握在對方反應過來之前,
這一把閃著寒光的小刀一定會率先貫穿對方的脖子。
「嗯?肯拉德醫生應該有告訴過你他今天要出差吧?」
男人笑了一下後回答,而這個回答也讓夏爾愣了一下,
肯拉德醫生有交代過嗎?
… …
… … … …
… … … … … …
「好像… …有。」
喚起了昨天的記憶,肯拉得醫生確實說過今天會有一名醫生來代替他,
好像是他臨時有什麼事情的樣子,而那名醫生的名字好像叫做什麼斯的樣子。
里斯還是什麼墨里斯?算了,想不起來。
夏爾思考了一秒鐘後果斷放棄,反正不管叫什麼都差不多。
「我是今天代替肯拉德醫生來看祈祿同學的狀況,
我的名字叫里斯,看你叫稱呼我為里斯或里斯醫生都無所謂,
我對那些稱呼都不太在意。」
「你好… …」
里斯友善的打招呼並沒有得到夏爾太多的回應,而里斯本身也不在意冷漠的回應,
自己慢步的走向祈祿,直到到了祈祿身旁才終於停下,隨後將手放進白色衣袍的口袋,
似乎想要從口袋中拿出什麼東西,而這個舉動嚇的夏爾差點把手上的刀子給丟出去。
好險在千鈞一髮之際,夏爾看清楚里斯從口袋拿出來的不過是一般的耳溫槍,
趕緊將手上差點變成凶器的小刀收了回去,讓里斯可以安好的幫夏爾量體溫。
「三十八點五度啊… …」
「怎麼了?」
默默的將小刀放回了原本的位置,這個時候便聽到里斯口中絕對不算好消息的消息,
讓原本有點放鬆的神經再次繃緊,緊張的神情一覽無遺。
里斯將夏爾此刻的表情全部看入了眼裡,深藍色的眼眸閃爍著獨特的光輝,
稍微思考了一下後便清了清喉嚨再次開口,道:
「別太過擔心,主要是因為祈祿同學本身精神不濟,在加上沒有好好吃飯跟睡覺還有過於疲憊才會暈倒,
至於發燒則是因為一連串不愛惜自己身體而導致的後遺症。
「當然這也不是代表可以輕忽這一點小症狀,畢竟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話,
很有可能會讓他體內的病毒異變,要是這樣後果就會很嚴重了。」
里斯故意把話說得很重,雖然這話並不完全是錯誤的,
不過一般病毒想要在人體內異變的機率實在只有億萬分之一左右,
畢竟人體本身會產生無數的抗體與自身的免疫力很容易抵抗外來的病毒。
「那、那要怎麼辦?」
「這個簡單!」里斯彈了一個響指,隨後認真的看向夏爾繼續開口:
「睡好、吃好、按時吃藥。」
「蛤?」
「他本來就是過於操累才會暈倒,所以當然要睡好;
在來就是不按時吃飯才會讓身體這麼虛弱,所以當然要吃好;
最後感冒不吃藥,你是要他怎麼好的比較快?」
「… …」
這麼說,好像也對吼?
「那就先這樣吧,我點我會讓護士拿藥過來。」
「那、那個… …」
「嗯?」
「祈祿他… …什麼時候會醒?」
夏爾猶豫了一下還是問出了口,雖然里斯說的好像不是很嚴重,
可是如果真的不是很嚴重,怎麼會已經過了一天一夜還沒醒來?
「不知道。」
「蛤?!」
聽到里斯無所謂的回答,夏爾不自覺得提高音量質疑,
這種回答算是一名醫生該有的答覆嗎?
「其實真的要說,他的傷早就好的差不多了,
只不過他的意識陷入了深沉的昏睡狀態,
也就是自身的意識沉入心靈的最深處… …」
看夏爾一臉茫然的樣子,里斯不禁嘆了一口氣,
隨後想了想,決定用著簡單一點的方法來解釋:
「這麼解釋好了,如果將人的意識看成一個裝滿水的花瓶,
那麼一般人在清醒的時候,意識就是在於最頂端的平口處。
人在昏迷會睡著的時候,意識會下沉到中央左右的部分,
而當意識位於中央地方時,容易產生一些過去發生、自己曾經想過、或者你看過的片段,
一般人將這種雜亂的訊息稱之為『夢』。
「至於最後的瓶底深處是人最為原始的精神所在,雖然我很想告訴你這是什麼,
可惜以現在的醫學跟資源還不能探索出所以然來,
不過我可以告訴你,當人的意識陷入瓶底的最深處時,
那麼這一個人將『永遠』不可能清醒過來。」
「什、什麼?!」
夏爾不自覺得驚呼,里斯的意思是說祈祿他… …可能一輩子都不會清醒?
「別太擔心,瓶底最深處並不是這麼簡單就可以進入,
哪怕是受到極為強烈的深靈創傷或絕望的情緒都不是這麼簡單可以進入的。」
「你不是說做夢都可能進入中央,那麼… …」
「呵呵,就算是作夢,也要非常深度的孟才可能接近到中央的地方,
順帶一提,『真正的催眠』就是讓人的意識下潛到接近中央的地方給予暗示,
當然真正的催眠要符合所為的天時地利人和才行,這一點你也不用太擔心。」
里斯笑著拍了拍夏爾的肩膀,隨後輕輕的走了出去,
離開時把門給輕輕的關上,讓夏爾一個人在房間裡思考剛剛講過的話。
「祈祿… …」有點粗糙的手緊握住祈祿白皙的雙手,
溫熱細緻的感覺並沒有讓夏爾的心情好受一點,反而讓那原本不太好的心情更加低落。
「你之所以會昏迷,果然是因為… …我的關係吧。」
夏爾苦笑的說著,金色的眼眸早已失去過往的自信、霸氣、銳氣,
如今他除了禿廢、痛苦、哀傷與無盡的自責,
他很清楚自己的態度訴說了一切。
原本他一直認為自己可以不計較什麼的守在祈祿的身旁,
然而他錯了,錯的、非常離譜。
一旦當他擁有了現狀之後,內心渴望的願望就會不斷的膨脹,
最初的願望實現,然而在實現的當下卻又衍伸出新的願望來,
一切都是如此的醜陋,但卻醜陋的如此真實不是嗎?
他是人,是個有感情的人,並不是那些虛構出來的人物,
所以他才會顯得如此的矛盾、如此的痛苦、如此的懊惱。
如果一切都上早就安排好的劇本,是不是就會輕鬆多了?
「祈祿… …一個人缺了心,還能夠算是人嗎?」
一滴淚水落下,夏爾抽出了一旁的白紙寫下來數個了字,隨後將紙張折成了正五角形,
從口袋中拿出一個小巧的紅色束口袋,束口袋的周圍燙著滾燙的金色邊線,
夏爾將正五角形的紙張放進了束口袋束緊,最後掛到了祈祿的身上。
「過往的不幸過許不是不幸,畢竟那些事情我也挺了過來,
曾經我很感謝老天讓我遇見了你,我才明白『活著的意義』。
其實就算是現在我還是不後悔,哪怕缺心也無所謂。
「然而我也清楚因為我的關係讓你最近幾天都過的如此難過… …
「對不起… …對不起… …對不起… …對不起… …祈祿。」
語畢,夏爾吻上了祈祿的雙唇,隨即咬破了自己的舌頭,
鮮血納特有的鐵鏽腥味在口中散開,同時在心中默默念著一段艱澀的文字。
『以血為祭、願斷自身五感;
以魂為祭、願斷自身七情;
以桑松之名立誓,我、夏爾.桑松願以一切… …交… …換… …』
「再見了祈祿… …在這一刻,我、我終於… …將自由還你… …」
夏爾拖著疲憊的身驅慢慢的離開病房,沉重的腳步聲在醫院的長廊迴盪著,
讓人聽的顯得格外的孤寂、沉重。
而在夏爾離開的不久後,躺在床上的祈祿雖然依舊緊閉著雙眼,
但淚水在這一刻終於止不住的從眼眶滑落到臉龐,最終落入枕頭消失。
一個人缺了心,還能夠算是人嗎?
無聲的嘆息倒掛在空氣之中,這個問題的答案或許只有自己去體會才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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