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不小心多了一章出來(汗

然後這一章... ...肯拉德我對不起你QAQ

不小心就樣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天音:你明明早就打算好了

總之下一章一定可以結束!(大概吧

不管如何,這個系列基本上也快到終章了

反正最多就是兩章、最少就是一章!就這樣(逃

痛苦是免不了的,可是我必須用盡我一切的力量,把自己從一種自我折磨中挽救出來。
我決不能認為我的生命受到了什麼人的忽視,便失去了它的價值。   《節選-泰戈爾》

 

有利一腳踏出了茶水間,就算內心還有迷惘也無所謂,因為他知道在前方的道路還有肯拉德會陪著他,既然是這樣,那麼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不可能將他擊倒。
過去的悲傷不是只有悲傷而已,而是將這些悲傷化為現在的經驗與體驗,正因為過去痛的那麼徹底,現在他才能無視這些障礙繼續向前前進著。在自己止步不前的時候只要想起過的恐懼以及當初肯拉德對自己伸出的手,他就覺得現在的痛苦不過如此而已,而且早在回想起一切後,他就打算要守護肯拉德了,所以他絕對不能這樣就被打倒。

 

當然有利知道自己現在的能力其實不足以守護一切,甚至說白了一點,他不過是個成熟一點的高中生而已,或許連成熟都算不上,不過心態上的轉換確實讓有利多了一種成熟的氣質,就算臉龐上的稚氣上未褪去,
可是已經能夠讓人明白他從男孩的身分轉變成男人,這一點他的家人有非常深的體悟,尤其是有利剛剛的那一席真誠的話甚至連他的父親都做不到。或者說他的父親確實會為了有利的母親捐出自己的眼睛,可是絕對沒辦法像有利這樣的灑脫,
同時也沒辦法像有利這樣的看透一切,或者有人說這是年少無知的輕狂,可是誰又能夠明白有利是以怎樣的心情說出這一句話的?但是至少他的家人已經感受到有利的決心了。

 

不過意外總是這麼戲劇化的發生,有利才剛一腳踏出茶水間,眼前一台醫療用不銹鋼推車直接暴衝而來,有利當愣在了原地來不及反應。而晚一步出來的有利家人也來不及推開有利,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台醫療用不銹鋼推車就要撞上有利,
尤其是車子的前端竟然還掛著一把亮著銀白色寒光的手術小刀,要是這一下撞實了,有利絕對會被那把小刀直接貫穿心臟而亡!

 

鋒利的手術刀眼看即將貫穿有利的瞬間,一道聲響喚回了有利的注意:「有利!」

 

有利只來得及轉頭看向發出聲的地方,下一秒視線頓時陷入了一片黑暗,一股恐怖的劇痛襲捲而來,有利甚至還搞不清楚狀況就樣直接暈死了過去,可是在暈過去之前,好像被什麼人擁入了懷中,而那個感覺讓他覺得好安心,似乎為此他可以放棄全世界也無所謂。

 

「有利!」

 

「小有!」

 

「有利!」三道驚呼同時響起,有利的家人一出來便齊齊驚呼著有利的名字,然而剛剛醫療用不銹鋼推車可能撞到了一旁的滅火器,乾粉像是不用錢一般的灑了開來,導致有利的家人只能放聲大喊,希望有利沒有受傷的話可以回應他們一聲。
等了數秒依舊等不到有利的回應,三人交換了一個眼神後朝著四處開始尋找著,雖然不久後這些粉末自然就會散去,可是要事有利真的受傷的話,還是要提早送醫治療才行,否則傷口碰到這種乾粉一定會惡化,他們可不希望有利在受到什麼傷害。

 

「啊!」一道驚呼嚇的在場的人差點也跟著大叫,隨後眾人聽出了這是澀谷美子的尖叫聲,澀谷勝馬與澀谷勝利連看都不用看就直接朝著澀谷美子發出尖叫聲的地方前進,結果才一接近,就發現自己的腳好像踩到了什麼,下意識的伸手摸了摸地上,
一種濃稠的膠狀物體直接黏在了手上,澀谷勝利心裡瞬間閃過一絲不安,同時把手上的膠狀體拿到自己的鼻間嗅了嗅──那是鮮血特有的鐵鏽味!

 

「有利?!有利!」澀谷勝利腦袋瞬間當機了一秒,下一刻在也顧不得什麼的放聲大喊,同時也將自己的身子壓低,不斷的撥著在空氣中瀰漫的乾粉。

 

可惜的是不管澀谷勝利怎麼努力尋找,都找不到有利的身影,直到最後乾粉徹底沉澱於地上時,依舊沒有任何的收穫。然而地上卻有著一灘觸目驚心的血漬在地上,雖然因為乾粉的關係奪去了原本猙獰的樣貌,可是乾粉卻讓那灘躺在地上的鮮血看起來格外的恐怖,
鮮血與乾粉混合而成的泥狀物在地上被拖出了一幅詭異的型狀,原先澀谷一家人還沒有注意,可是那觸目驚心的畫面時在讓人難以忽視他的存在,就在澀谷勝利看了第三次後,腦中突然閃過一道想法,驚呼了出來:「這、這乾粉… …爸、媽,你們看這乾粉像不像一個『死』字?」

 

「… …」

 

「… …」

 

澀谷勝馬與澀谷美子聽到澀谷勝利的話,不禁紛紛朝著地上的那灘血泥看去,果然從某個角度看過就是就一個大大的『死』字,當下澀谷美子放聲尖叫後暈了過去,在暈過去之後口中還不斷念著有利的名字,而澀谷勝馬原本想要去找有利,
可是看到自己老婆暈了過去之後便只好對澀谷勝利說他送澀谷美子去醫療室找醫生,尋找有利的工作就只好交給他了,他會在澀谷美子好一點後也跟著去尋找有利。澀谷勝利對著澀谷勝馬點了點頭,說了一聲「有利就交給我了,媽拜託你」後便離去,
雖然他很擔心自己的母親狀況,可是現在他的母親有父親陪伴,而有利… …卻下落不明,不管怎樣他都要快點找到有利才行,因為他心中閃過一私不安的感覺,他的第六感一向都很準,只不過此刻的澀谷勝利寧可自己預感失靈,他也不希望這不安的感覺成真。

 

與之同時,醫院頂樓。

 

「肯、肯拉德?」在剛剛一陣劇烈的奔跑中,有利終於從昏迷中清醒了過來,一抬頭映入眼簾的就是他這陣子不斷照顧的肯拉德。此刻的肯拉德已經拆掉臉上的繃帶,深邃的雙眼以及散發著獨特銀色虹彩的淡褐眼眸正炯炯有神的看著前方,有利不自覺的伸手輕輕的撫摸著肯拉德的臉龐,
那張曾經在他熟睡時伸手觸碰過的俊俏臉龐,那雙曾經溫柔看著自己的耀眼雙眸,那對為了保護自己而將自己攬入懷中的雙手,還有那強而有力的心跳以及溫暖讓人放心的胸膛… …肯拉德他、肯拉德他終於好了。

 

「沒事的,有利。」低沉卻著特有溫柔的嗓音響起,雖然肯拉德並沒有低頭看像有利,可是卻伸出自己的右手輕輕拂去有利臉上的淚水。原來在剛剛發現肯拉德已經好了的瞬間,淚水終於忍受不了內心的喜悅以及慶幸的奪眶而出。有利緊緊抓住肯拉德胸前的衣服不放,
同時將自己的臉埋進了肯拉德的胸前輕啜著,就算之前他裝的多麼的堅強,可是只要沒有看到肯拉德再次站在自己面前之前,他那顆懸掛的心都不可能鬆懈下來,就算不斷的說著只要肯拉德活著就好,可是內心還是有個聲音不斷的在祈禱著。有利不知道這個世界有沒有神,
他從來也沒有相信過神的存在,因為他認為不管事情怎麼轉變都是自己努力的原故,直到肯拉德出事後到現在復原,他寧願相信這一切都是神的奇蹟。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他的、他的肯拉德,終於回來了。

 

也是直到這個時候有利才感覺到了疲倦,一個星期的照顧雖然不長,可是內心的壓抑與害怕讓有利根本沒有真正放鬆過,而且這一個星期來,他每天都只睡不到三個小時。甚至有時候他會一直坐在肯拉德的病床旁發呆,因為他害怕自己睡著時肯拉德出了什麼意外,所以偶爾他會坐在椅子上稍微打個盹,
卻不敢真正的睡去,直到最後幾天肯拉德發現有利不正常的嗓音,在某次半夜突然醒來喊了有利一聲,有利竟然可以在當下馬上問他是不是哪裡痛?要不要找醫生來幫他看看時,他就知道有利根本沒有睡。隨後在肯拉德強烈的表示下,有利終於勉強妥協答應好好睡覺,不過肯拉德當然不相信有利會這麼簡單就答應自己,
事實也如肯拉德所料,有利確實是打算答應之後還是照常守夜,可是肯拉德又怎麼可能是省油的燈?當晚便要求有利要到床上跟他一起睡,本來有利還想推拖,不過肯拉德直接從床上坐了起來開口,道:「要是有利不上床一起睡,那今晚我就陪你熬夜好了。」

 

有利當初可是很仔細的聽著衛宮出雲的交代,甚至就連許多細節也是自己主動去問他,所以有利知道肯拉德一定要多多休息才行,而且絕對不可以熬夜,否則這樣不只對身體不好,也有可能影響傷口的復原。為此有利有點進退兩難,他怕自己睡著後肯拉德要是出了什麼事情該怎麼辦?他可禁不起肯拉德在一次倒下的打擊。
最終的衡量後有利還是敗下陣來,反正自己睡在肯拉德身旁,要是肯拉德真的出了什麼事情也可以馬上知道。想通這一點後慢慢的爬上肯拉德的病床上,說來也神奇,肯拉德明明看不到,卻可以在有利上到病床上準確的把有利抱進懷中,然後找到正確的位置躺下,如果不是眼上的繃帶確實纏著,有利真的要懷疑肯拉德是不是已經好了,否則怎麼可能這麼準確的做完這一系列的動作。

 

最後有利在肯拉德的懷中徹底熟睡過去,直到隔天中午才醒來,雖然懊惱自己既然在照顧肯拉德的時候睡死,可是有利不得不承認這一覺後他的精神確實好上很多,而且許多事情也能有更快的反應以及更多的精神照顧肯拉德。有利不得不想是不是應該適時的休息一下才能讓肯拉德有更好的照顧,畢竟適當的休息可以讓他更加集中注意力,
至於這個問題在當晚便被肯拉德強迫拉上床後不翼而飛,總之按照之後衛宮出雲的表示,反正後來他早上來幫肯拉德做例行檢查時都匯看到兩人相擁在一起,便草草問了幾續後離去,他可不希望在醫院還要看到兩個人光明正大的放閃,他接下來一天還有一堆事情要做啊!

 

「肯拉德… …肯拉德… …你、終於回來了。」

 

「嗯!我回來了,有利。」

 

肯拉德並沒有低頭看向有利,有利也沒有抬頭看向肯拉德,不過肯拉德的右手緊緊抱住有利的腰際,有利則是將自己的臉埋在肯拉德的胸前不語,時間彷彿在這一刻停了下來,兩人緊緊貼在一起的皮膚傳遞著對方的炙熱溫度,這一刻有利甚至覺得自己的心跳說不定都會被肯拉德聽到。雖然明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不過有利還是害羞的臉紅,可是並沒有因此掙脫肯拉德的擁抱,
反而是緊緊抓住肯拉德胸前的衣服不放,就算知道這樣並沒有實質上的意義,可是卻能夠讓有利覺得這個男人現在是我的。

 

「呵… …呵呵,哈哈哈哈。」突然一道低沉且瘋狂的笑聲打破了此刻的寧靜,嚇的有利更加抱緊肯拉德,突兀且猙獰的笑聲讓人不寒而慄,有利原先想要抬頭看向發出聲音的地方,卻被肯拉德早一步按住頭,有利知道這是肯拉德不希望他看向那個地方,
同時有利也覺得這男人的聲音似乎好像很耳熟,他可以肯定他絕對有聽過這道聲音,只是不知道是在什麼地方而已。

 

『乖,有利… …不會痛的、不會痛的喔… …噗,哈哈哈哈哈!』

 

『怎麼了?我是你最喜歡的叔叔啊,為什麼要用這樣的眼神看我呢… …幹!就是有你這賤種才會讓我淪落到這種地步!』

 

『怎麼樣,當刀子劃破皮膚、當玻璃割開手指、當餿水淋在身上時,有沒有讓你稍微找回一點人的自尊啊?』

 

『因為你是被詛咒的孩子!所以才會讓我落得這樣的下場,我要詛咒你… …我要詛咒你!你一輩子都不可能會獲得幸福,你一輩子都不可能會有人喜歡你。』

 

『呵呵… …哈哈哈哈哈哈,你就一個人孤老到死吧,澀、谷、有、利!』

 

無數的片段言語化成了一幅幅的畫面出現在有利的腦海中,過往的回憶像是被打開的水龍頭不斷的湧上,那些苦不堪言的記憶再次出現,有利的身體不自覺的顫抖起來。哪怕已經過了這麼久的時間,他依舊無法忘記那段慘不忍睹的過去,身體也被記憶的傷口牽動,那些痛苦的事情在這一刻像是重演在他的身上,
恐怖與害怕占據了一切,要不是肯拉德即時拉住有利,有利就會直接後向倒去而從樓梯上摔了下去。

 

肯拉德有點後怕的看了樓梯間一眼,要是自己剛剛沒有即時抓住有利,讓有利真的摔下去樓梯,肯拉德真的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來。趕緊將有利扶到一旁的椅子上,同時戒備的瞪著在眼前不遠處的男人。那名男人不是別人,正是十年前把有利強行帶走後虐待的叔叔──休特菲爾。明明十年前就被關入監獄判了無期徒刑,
可是肯拉德知道他其實只在監獄裡待了不到五年就假釋出獄了。肯拉德當然這就是所謂的法律,哪怕有人真的死在他的手上也沒辦法對他做出太大的判決,只要對方有後臺,且表現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那些自以為是的外人就會打著『人權』的口號來幫那些人解脫罪刑,可是他們又怎麼想過那些受害者的人權?
或者是已經被他們殺害者的人權?難道就因為人已經死了,所以就沒有人權嗎?當然肯拉德也不是一定說要那些人已死賠償,可是至少要付出相對的代價,為什麼他麼在做了這些事情後就只是進去監獄關了幾年就可以再次出來?甚至出來後還會找那些受害者的家屬進行報復,這樣對他們而言又有公平可言嗎?

 

不!這個世界本來就沒有公平可言。雖然這句話說的很難聽,可是卻是最為真實的一句話。

 

「怎麼了?肯拉德,這麼久不見不跟我打聲… …」

 

「滾!我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在來傷害有利!」肯拉德打斷了休特菲爾的話,同時身形往前站了一步,藉此將有利徹底擋在身後。而有利只能無助的跪在地上看著肯拉德的背影發抖著,不是他不願意一起跟著肯拉德戰鬥,可是不斷發抖的身體以及害怕到無法讓他直視其他事情的心根本沒辦法讓他有任何舉動。恐懼占據了一切思緒,哪怕他知道現在不是害怕的時候,可是發自內心的恐懼根本讓他無法停止顫抖。

 

「噗,呵呵,你這句話倒是很有意思… …」休特菲爾摸了摸下巴的鬍子,臉上帶起了嘲弄的神色看著肯拉德,然而這句話卻引起了有利的注意,同時有利也發現到肯拉德擋在自己身前的高大背影也在微微顫抖著,這──是怎麼一回事?

 

「看你的樣子,你應該沒把當初的事情告訴你身後的小傢伙吧,那麼就讓我大發慈悲的來… …」

 

「夠了!閉嘴!」肯拉德抽出一柄小巧的銀白色手術刀朝著休特菲爾衝了過去,鋒利的刀鋒彷彿連空氣都可以割開一般,然後休特菲爾卻完全不懼肯拉德手上的手術刀,輕易的一個回身就閃掉肯拉德兇猛的一擊,隨後趁著肯拉德起身前,一腳狠狠踹在了肯拉德的背上,就這樣直接把肯拉德給踩在腳下。

 

突如其來的重擊讓肯拉德口中溢出了一絲痛苦的呻吟,畢竟當初為了救有利而受的傷根本還沒完全好,現在又遭到這樣的攻擊,背後原本已經癒合的傷口再次裂開,鮮紅色的鮮血瞬間染紅了肯拉德的背部,有利愣愣的看著一切的發生,一切事情快到讓他來不及反應,從肯拉德衝出去到現在渾身浴血只不過才三四個彈指尖,鮮血特有有的鐵鏽味刺激著有利每個神經細胞,
明明想要出手保護肯拉德,可是現在的有利除了用自己的雙手緊緊抓住自己頭髮外,根本做不到其他事情。

 

不要… …不要這樣!

 

「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啊,肯拉德… …這樣子豈不是跟十年前一樣嗎?」休特菲爾加重了腳下的力道,肯拉德背部骨頭被踩出了恐怖的啪嘎聲,劇烈的疼痛讓肯拉德臉色瞬間慘白,額頭也冒出了無數的冷汗,可是至從剛剛毫無預警的被踩而發出呻吟外,肯拉德緊緊咬住自己的雙唇不溢出任何的哀嚎。然而肯拉德強忍的模樣卻像刺激到了休特菲爾,眼神中閃過一絲猙獰,下一秒抬腳踹在肯拉德身上,同時口中也瘋狂的喊著不堪入耳的惡毒言語。

 

「看看你這卑賤的樣子,果然是他跟那種賤貨所生下的孩子,天生就是犯賤!」

 

「為什麼像是你種垃圾還有臉活在世上?你知不知道因為你讓我們受到多少屈辱?受到多少委屈?你這種人根本不該活在這世界上!」

 

碰!又是一腳,肯拉德就這樣直接被踢飛到一旁,背部狠狠的撞在牆上,鮮血頓時染紅了潔白的牆壁,而在不遠處的有利正好被肯拉德的鮮血濺到臉上,溫熱的液體卻有著恐怖的腥臭味,可是有利知道哪是誰的血──那是肯拉德的血啊!

 

「不、不要… …」有利的雙腳已經使不上任何的力氣,但是卻努力的爬向肯拉德的位置,為什麼… …為什麼十年前他遭受了那樣的事情,十年後又要重新上演?為什麼這一切事情像是詛咒一般不斷的輪迴著,為什麼… …

 

『因為你是被詛咒的孩子!所以才會讓我落得這樣的下場,我要詛咒你… …我要詛咒你!你一輩子都不可能會獲得幸福,你一輩子都不可能會有人喜歡你。』

 

當初休特菲爾惡毒的言語突然閃過有利的腦中,所以這一切… …都是他害的?是他害肯拉德變成現在這樣子的?

 

淚水不自覺的從臉上滑落,可是有利卻發不出任何的聲音來,只能不斷的張著嘴喊著肯拉德的名字,可是不管如何努力卻始終沒有喊出半個字。

 

「有利,我親愛的有利,你該不會認為事情到這邊就結束了吧?就讓我來告訴你當初你所做過的『好事』吧,相信肯拉德他一定捨不得把這麼好的事情跟你說… …」

 

「閉… …嘴… …」肯拉德突然開口打斷休特菲爾的話,殘弱的聲音明顯表示著他現在的虛弱,可是那雙閃散發著獨特銀色虹彩的淡褐色眼眸卻越來要耀眼,同時繼續用著虛弱的聲音看向有利開口,道:「不管… …什麼… …我、我… …傷… …不是… …你、錯。」

 

「相… …我… …相信、我… …不、懷疑… …我、你… …」

 

「吵死了!賤人就該有賤人的樣子!」

 

「肯拉德!」

 

休特菲爾又是一腳踹踢在肯拉德身上,後者這次終於忍受不了身體的抗議暈了過去,隨後休特菲爾吐了一口口水在肯拉德身上後轉身看向有利,臉上帶起了淺淺的溫柔輕笑,可是在看有利眼裡根本是猙獰無比,尤其是有利看到休特菲爾既然又這樣對待肯拉德後,心中突然像是被什麼撕裂一般難受。

 

「好了,我們回歸正傳吧,十年前… …還記得嗎?十年前你親手把肯拉德推進了萬丈的深淵喔。」休特菲爾動作非常輕柔的捧起了有利的臉,隨後伸手輕輕擦拭著有利臉上的汙垢,彷彿是在對待最為珍貴的寶物一般,等到有利的臉被他擦拭的差不多後才繼續開口,道:
「十年前,你為了自己活命,你用了一根夾雜著無數生鏽釘子的木棒打在肯拉德身上,你知道嘛,我在醒來的時候正好看到那一目,我徹底的興奮了… …

 

「沒想到遠道而來救你的王子成了你的犧牲品,所以我就在一旁默默的看著你的舉動,當你毫不猶豫的用木棒攻擊肯拉德,鮮血順著木棒跟釘子爆了開來,比起這些,最棒的是肯拉德那絕望的表情啊。那模樣讓我興奮的簡直像是達到性愛的高潮一般暢快。
那麼你知道在你把肯拉德留下後,我對他做了… …」

 

「吼!不要、不要說了!不要再說了!」有利伸手用力的摀住耳朵,可是黑色的眼眸卻充滿著絕望的神情,因為他想起來了… …他想起來的在自己逃跑時,肯拉德那殘弱的聲音所說出的最後一句話是… …

 

休特菲爾戲謔的看著有利的反應,隨後伸手抓住有利摀在耳朵上的雙手,慢慢的將手從耳朵上給扳了下來,溫柔的聲音便在此刻再次響起,可是吐出的文字卻充滿著惡毒的意味:「呵呵,在你逃走之後我就侵犯了他。也就是說你現在想要保護的男人不過是一個被人侵犯過的賤種垃圾罷了。」

 

「那副噁心淫蕩骯髒的身軀,不知道在知道這樣的真相後,你是不是還會堅持一開始的信念,毫無任何猶豫的接受… …」

 

碰!突兀的一道劇響響起,有利還來不及做出任何的反應,就看到休特菲爾整個人倒了下去,同時臉上還帶著錯愕的神情。

 

「抱歉… …來晚了。」一名穿著白色大褂的男人從後方走了出來,雖然語氣依舊淡漠,臉上也沒有太大的起伏表情,可是卻能夠讓人知道這名男人現在非常的憤怒。

 

「… …出雲,肯拉德… …拜託了… …」來的男人不是別人,正是當初肯拉德的主治醫生──衛宮出雲,而有利在看到來人後只來得及說出這麼一句話後便直接暈死了過去,衛宮出雲即時扶住有利的身軀,同時命令身後數名實習醫生趕緊將兩人送到手術室,然而其中一名金髮的實習醫生卻突然朝著衛宮出雲大喊。

 

「出雲!這個男人… …沒有心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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