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一篇是翻舊文《放開》的文章,也就是重新翻寫(汗

主要大綱並不會有太大的變動,會照著舊有的大綱去走

不過細節上還是會微調,所以也請大家支持一下新章(哈哈

基本上預計分成四部曲,每一部是十章節,當然這是理想啦

畢竟之後會怎麼寫也不知道~ 廢話就到這邊結束吧,希望一個月能夠趕出一章... ...

 

黑暗逐漸蠶食了心靈,墮落逐漸吞噬了一切,

就算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 …你是否知道?

 

太陽燦爛的高掛於空,地上的人們努力用著手上的用具耕作著田裡的植物,只有趁著適合栽種的季節趕緊種下之後會用到的儲備糧食才行。

汗水從勤奮的人們額頭上落下,然而哪怕現在的工作再怎麼辛苦,依舊難以掩飾努力工作人們臉上的笑意,他們正在享受著每一天的平凡與安逸。

巨大的棒球場,綠意盎然的草地隨著為風帶起了一絲讓人心曠神怡的青草味,哪怕再怎麼沒精神的人也會雙眼為之一亮的享受著寧靜安詳的氣氛,

隨即一道宏亮的聲音從不遠處響起,一名大月十八、十九歲的少年臉上帶著讓人無法忽視的燦爛笑臉大喊著:「肯──拉──德!」

黑色的頭髮與黑色的眼眸是少年的象徵,已經邁過十八歲的成年年齡,然而可能因為時間的洗禮還不夠透徹,俊秀的臉龐還有一點尚未退去的稚嫩痕跡,尤其是少年的黑色雙眸,乾淨的彷彿一絲雜質都沒有的最上等鑽石一般璀璨。
在現這這個爾虞我詐的世界裡,已經很難找到像少年那樣乾淨未受汙染的氣質了。

「陛下。」站在少年不遠處,一名穿身著制式卡其色軍服的男人淺笑著回應著黑髮少年的叫喚,由此可見這名男人就是黑髮少年剛剛呼喚的人──肯拉德。

「是有、利!有、利!命名老爹,不要讓我一直糾正你啊,這個名字可是你取的耶,要是連你都不叫的話,還有什麼人有資格叫?」黑髮少年黑色的眼眸瞪了肯拉德一眼,不過比起生氣,這話裡有更多的是無奈跟一點不滿,
同時黑髮少年──有利,也自己揭開了自己的名字以及跟肯拉德的關係。

雖然是這麼說,不過要是讓有利自己解釋的話,他跟肯拉德的關係絕對不是只用「命名老爹」四個字可以解釋清楚的。

曾經在他第一次來到這個異世界的時候,是肯拉德挺身而出拯救他的;曾經在他第一次受到海盜攻擊時,是肯拉德冒著生命危險去抵擋的;曾經在他第一次不知所措的時候,是肯拉德給了他勇氣、給了他希望、以及給了他未來。
雖然這樣說好像都是他在依賴肯拉德,不過事實上也確實是那樣沒有錯,因為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第一次看到肯拉德的時候就… …什麼?

「嗯?我剛剛再想什麼… …」有利突然有點不明白的喃喃自語了一聲,他剛剛想要說什麼?好像有種快要得到答案,卻又莫名奇妙中斷的感覺,這種不痛不快的感覺真讓人嘔氣。

「是、是,有、利。」肯拉德臉上的笑意與溫柔不減,隨後繼續開口,道:「有利剛剛說什麼?」

「嗯?啊!沒什麼沒什麼,我們繼續練習吧,還有不准你在叫我陛下了!你明明知道我很不喜歡種畢恭畢敬的稱呼,聽起來感覺就像是有隔閡一般,我比較喜歡你叫我的名字啦!」有利朝著肯拉德大喊著,臉上的表情依舊燦爛無比,可惜的是這個時候有利並沒有看到肯拉德淡棕色的眼眸閃過一絲暗淡的光芒,
如果有利有住意這個時候肯拉德的異狀話,或許在未來就不會發生那讓他痛苦不已的事情了… …

「喜歡… …隔閡… …嗎?」肯拉德不自覺得重複了有利的話,隨後抬起頭來,臉上帶著依舊是一貫的溫柔微笑,同時像是回應有利一般,將手上使用過多次的棒球丟了出去。

碰!球準確的落到了手套當中,那──心呢?

搖了搖頭把內心複雜得想法驅除,現在想再多都沒用,不如好好把握現。

時間一晃,一個上午就這樣過去了,期間兩人不斷的重複著傳球、接球、傳球、接球,哪怕只是再怎麼簡單的事情兩人依舊樂此不疲。直到肯拉德開口說要休息,有利才依依不捨的放下手中的手套,他知道這是肯拉德為了體諒他的體力才這樣說的,畢竟肯拉德可是在軍中過了好幾年的鍛鍊,
根本不是他這種一般高中生可以比擬的。用手抹去臉上的汗水,有利也沒有那些皇族的禮節,應該說在肯拉德面前不需要那些繁瑣討厭的規矩,他可以放心大膽的做自己。

肯拉德看到有利的舉動後不禁莞爾,他知道他應該滿足現狀,畢竟只有這樣子才是對大家都好的… …再次搖了搖頭,淡褐色的眼眸恢復成眾人一貫所熟悉的溫柔色彩,加快腳步跟到了有利的身後。灼熱的更加無情的釋放熱情,就算底下的人已經哀號連連也無視於補,
不過人們也趁著正熱午後稍為偷個懶,休息一下,停下了忙碌一整個上午的腳步,緩緩的看向四周的景物或去找個清涼的地方祭祭五臟廟。

學生在上學時,最快樂的時光莫過於下課,在來就是午飯時間,同樣的有利也非常喜歡午飯時間,尤其是大量運動後更需要一頓飯菜來補充自己的精力。

肯拉德的房間,有利正大口大口毫無形象的扒著白飯,桌上擺上了簡易的三菜一湯,雖然說是簡易,不過那也是對「真魔國魔王」這個身分來說,畢竟魔王的地位跟中國古代皇帝差不了多少,一餐下來桌上至少要上個一二十道菜才夠。不過有利可是受過地球上的教育學生,
深知這種行為根本是浪費,有利的媽媽從小也告訴有利不可以浪費糧食,否則會遭天譴的。秉持著不浪費食物的精神,現在有利每到中午都會躲到肯拉德的房間用餐,至於晚餐比較無所謂,畢竟晚餐吃完後是可以把剩下的給其他人吃,至於為什麼中午不行… …其實有利也搞不懂,
不過最基本的原因其實是正中午太熱,食物容易腐敗,而下人基本上用餐的時間都是一點到三點之間,要是飯菜放到那個時候早就全部都壞了,根本不能食用。

撇開這些,反正有利是已經不打算去中央吃飯,誰叫他來肯拉德的房間,就可以吃到肯拉德親手為他做的午餐… …重點是味道真的讓有利難以忘懷!單單是想到肯拉德的料理,有利的肚子非常配合的發出了一聲「咕」的巨響,正好從廚房端了剛剛炒好兩盤菜的肯拉德好無疑問的聽到有利肚子的不滿,
臉上帶起一絲笑意的看著有利,後者的臉瞬間脹的緋紅,這不能怪他啊!誰叫肯拉德煮的菜這麼香… …

「呵呵,快吃吧。」肯拉德把鮮味十足的蛤蠣炒絲瓜以及香味十足的乾煸四季豆放到桌上說著,有利的雙眼頓時發出驚人的光芒,手上的筷子毫不猶豫的飛快在空中畫出數道殘影,沒多久的時間就已經吃掉一大半了。

肯拉德看著有利風捲殘雲的橫掃盤中菜,稍微看了一下時間後再次走向廚房,同時順手把一開始放到桌上的番茄炒蛋給收走,看的盤子上連點湯汁都沒有,不禁笑了出來。有利當然有發現肯拉德把盤子收走,雖然他是很想留下盤子,可是他也知道他不小心把東西都吃完了,畢竟他本來是打算各留一半給肯拉德,
可是偏偏肯拉德今天的菜又都是他愛吃的,結果一不小心就吃光了,甚至另外兩盤菜也有漸漸空盤的趨勢。

肯拉德離去的時間沒有多久,手上變多個一只鍋子走了回來,一陣濃厚的蒜頭香氣頓時炸了開來,原本已經有八分飽的有利肚子再次不爭氣的抗議了一聲,有利有點臉紅的趕緊從一旁拿出隔熱墊讓肯拉德可以把那鍋熱湯放下,不出有利所料,果然是他喜歡的食物──蒜頭雞!

香濃的蒜頭香氣以及淡淡的酒味混合成一道讓人難以抗拒的氣味,隨著肯拉德用湯勺輕輕的搖動鍋裡的湯頭以及雞肉,雞肉特有的鄉氣頓時跟著綻放,原本如此和諧的氣味頓時激烈的起來,彷彿是火藥遇到火焰一般徹底爆了開來,於是有利眼巴巴的看著肯拉德的動作,眼神中大有「可以吃了嗎」五個大字在打轉。

「小心燙。」

「不燙不燙… …哈!好燙!」

「有利慢慢來就好,沒人跟你搶… …」

「我知道,可素… …嗚,很好吃嘛。」看著有點口齒不清的有利,肯拉德有點無奈的搖了搖頭,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有利橫掃三菜一湯,直到有利徹底吃完後才動身收拾眼前的杯盤狼藉。

「啊!肯拉德抱歉,我不小心都吃完了… …」有利有點懊惱的說著,他真的是不知不覺就吃完了。

「沒事,我要吃的話等等在自己去弄就好了,再不然… …」肯拉德笑著對有利解釋,其實他早就料到有利會吃完,反正等等隨便到廚房也一定還有東西吃,不過肯拉德的話還沒說完,就讓有利打斷了。

「那你順便在我弄個蘋果派。」

「… …」

肯拉德有點無語的看著有利,雖然他是不反對有利多吃一點,不過等一下可是… …

看來今天又會跟往常一樣了。

學生在上學時,最痛苦的時光莫過於上課,在來就是吃飽午休完後第一堂就是歷史課或數學課,同樣的有利也非常不喜歡午飯時間吃飽午休完後第一堂就是歷史課或數學課,尤其是真魔國不管是地名還是人物的名字都那麼長!

真魔國的歷史圖書室,一名有著一頭銀灰色長髮的男子手上拿著厚重的書本,臉上帶著略為復古的眼鏡,紫羅蘭色的雙眼正燃燒興奮的光輝不斷訴訟著曾經的戰役以及每一任魔王的豐功偉業。從初代創始人──真王開始… …不,
應該說單單是真王就可以讓男子整整講上一個月了,有利有氣無力的趴到桌上看著窗外,藍天白雲大地,他這個年紀的少年就應該要到戶外多運動才對,怎麼可以整天都待在這種都是古董… …咳咳,是國家重要文物的地方呢。

「唉,好想出去打棒球… …」

「陛下!難道您覺得雲達講的課很無聊嗎?您就這麼不願意… …」

雲達,全名是馮‧克萊斯特卿‧雲達。是當今十貴族之一,同時也是真魔國的宰相以及有利的教育官,然而比起這些稱呼,有利還知道雲達有著真魔國第一美男子的美稱,時常讓有利感嘆魔族的貴族都長的非常好看。除了雲達之外,
被稱為真魔國三大魔女之一的潔莉,全名是馮‧休匹茲梵谷卿‧潔西莉亞,一般人稱之為潔莉也是個極度美麗的成熟女子,當然那熱情的舉動以及追求愛情自由的性格也時常讓人頭痛就是了。不過說到潔莉就必須說一下他是肯拉德的母親,
至於為什麼… …有利也不是很清楚,總之他就是覺得肯拉德其實跟潔莉有點相似… …當然不是說外表!而是某些個性上來說,有利是這麼覺得。

其他長的好看的人物還有真王啦、初代賢者、同樣是三大魔女之一的艾妮西娜… …等等,太多了,讓有利覺得還是不去想好了,免得一直打擊到自己的信心。

「不是不是,雲達你講得很好… …」

「我就知道陛下您一定能夠明白雲達的苦心啊!」

「等、等等!鼻水、淚水… …啊!肯拉德救命啊!」

美男子… …真魔國第一美男子… …就算是美男子,還是被稱為第一的美男子,要是一臉鼻涕加淚水的爆衝過來,那就不是美男子可以形容的了,說是美「難」子還差不多!尤其是這些鼻涕加淚水還是往自己身上招呼的時候,更讓人有種想要拔腿就跑的衝動,
有利只能不斷抵抗著雲達的熊撲,他的制服才剛換新的,他不想要再拿去洗一次啊!

真魔國會讓有利感到頭痛的事情算來算去也就那幾件,而雲達的鼻涕加淚水絕對可以排近前三名!畢竟那種情況只要遇過一次,真的會讓人在也不想遇到第二次。

至於說要有利排名他心目中前五的頭痛事件話,第五名大概就是肯拉德的哥哥,也是現今真魔國重要的輔政大臣──古恩達。不過有利已經越來越不怕古恩達了,尤其是他上次不小心看到古恩達的房間後,對古恩達的評價從恐怖的人變成長的恐怖的人了。
其中的差別就是前者有利會害怕,後者有利知道古恩達只是看起來比較兇而已,所以有利逐漸習慣後已經不會跟一開始一樣害怕他。

第四名的話,其實也跟肯拉德有關係,因為就是剛剛提過的人,肯拉德的母親──潔西莉亞。潔莉已經生過三個孩子,可是那熱情的個性時在讓有利吃不消,況且潔莉雖然生過三個孩子,可是看起來也就才二十六、七歲而已,成熟的韻味在她身上一覽無遺,
火辣的身材在地球上一定會被無數男人追捧,稱呼一聲「極品尤物」都不為過。至於最讓有利吃不消的就是潔莉的肢體接觸,青春期的熱血少年對這種事情最沒轍了,最後只好找個藉口趕緊脫身,或者讓肯拉德來幫他。

第三名不是別人,就是鼻水加淚水… …咳咳,是真魔國第一美男子──雲達。當然這是指崩壞模式的情況下會讓有利感到同痛,不然的話在許多事情上,雲達確實是一名很稱職的宰相,就連本身的實力聽說也不容小覷,雖然有利有利沒看過雲達真正動手就是了。
畢竟再怎麼說他也是教導過肯拉德劍術的老師,應該也是很有實力的吧… …應該。不過這些話可不能當著雲達的面說,否則又是一次鼻水加淚水伺候了。

第二名也是跟肯拉德有深刻關連的人,那就是自稱是自己婚約者的、同時也是前任魔王的第三子──馮‧比雷費魯特卿‧沃爾夫拉姆。認真說起來有利確實是很頭痛,其中的原因也很多,包含了自己的床總是被佔據,當然如果只是這樣還好,
偏偏那睡相實在是讓人不敢恭維,明明睡得整整齊齊,可是每次不用十分鐘… …不,只要三分鐘,他絕對會從床上被踢到床下,而且要是遇到他心情不好的話,還可能會被突如其來的大吼嚇到,那樣真的對心臟不太好。至於其他的像是總是罵他菜鳥、還有很愛亂吃醋以及脾氣太火爆了,
這樣有利深深懷疑過是不是操控火焰魔法的人都這麼暴躁,不過顯然不是,也是有火焰的魔法使個性非常溫和的。

當然撇開這些缺點,有利算是喜歡沃爾夫拉姆的,畢竟那種感覺像是多了一個長不大的弟弟… …嘛,有種哥哥的成就感就是這樣吧。

至於第一名,我想整個真魔國的人應該都會投他一票,哪怕是面癱如古恩達那樣接近顏面壞死的人都會臉色大變的逃跑,而這個就是被稱為真魔國三大魔女之一的馮‧卡貝尼可夫卿‧艾妮西娜,人稱紅色的艾妮西娜以及毒女。依照他本人的說法是為了造福真魔國的百姓以及提升女性立場在奮鬥,
然而那些發生有時候實在讓人汗顏,像是有一次艾妮西娜發明了消冰如泥君是為了弄初一碗刨冰,不過聽說被抓去實驗的古恩達累到在床上整整躺了一整天才能下床,結果刨冰的量也才一個小飯碗的半碗量,讓有利差點吐槽說他回去拿刨冰機給她看好了。雖然不是所有的發明都如此搞笑,
可是大多是的東西都能夠讓所有人雞飛狗跳的逃跑,至於他雖然身為魔王,有時候也難逃艾妮西娜的魔掌,唯一一個不會受到艾妮西娜荼毒的大概肯拉德了吧。

雖然艾妮西娜總是說肯拉德沒有魔力,不能夠協助實驗,不過有些看起來不用魔力的東西艾妮西娜也不會找肯拉德,讓有利深深覺得艾妮西娜跟肯拉德一定有簽什麼契約或約定,至於結果究竟是什麼… …嘛,如果不想死,還是不要太深究比較好。

一個是真魔國名符其實的「魔女」,另外一個可是盧登貝爾克之「獅子」的稱呼,不管是哪一個,好像都沒人惹的起… …

不過綜合以上的結果來看,好像每一個人都跟肯拉德有關,有利一想到這一點不禁深深嘆了一口氣,其實啊,讓他真正最頭痛的是… …

一陣煩躁感閃過心頭,隨即一道修長的卡其色身影正好輕敲了門板後走了進來,原本消極的黑色雙眸再次綻放出耀眼的光芒,當下不管三七二十二… …嗯?是二十一還是二十二?算了,反正就是管他這麼多的直接開口大喊:「肯拉德!」

肯拉德,全名是威拉卿‧肯拉德,是個容易讓人產生好感的男人。當然這是有利一開始對肯拉德的想法… …當然認真說起來,如果是指第一印象的話,應該還要再加個騎在馬上的王子來拯救他… …

當然肯拉德的身分其實也不簡單,那就是他是前任魔王的二子,也就是古恩達的弟弟、沃爾夫拉姆的哥哥,雖然我一點都不覺得他們三個有什麼地方相像,但是想到他們是同母不同父又好像還好,不過比起這些,對於有利來說,
現在的肯拉德是他的專屬護衛,也是他的棒球玩伴,更是可以無話不說的好朋友,而且肯拉德總是會笑著包容自己的一切,雖然有利不是生活在古代,可是他卻能夠體會古代人所謂的士為知己者死這句話。

而且真的要說的話,他確實可以為了肯拉德… …

「陛下。」又點低沉的溫柔男音響起,喚醒了神遊到天外的有利,原本有利很高興聽到肯拉德的聲音,可是在肯拉德一開口後,高興的臉龐瞬間垮了下來。

「肯拉德!」不滿的瞪了肯拉德一眼,隨後繼續開口,道:「不是跟你說過不要叫我『陛下』嗎!是有利、有利!不要讓我重複這麼多次啦,命──名──老──爹!」

「是、是,那麼請有利在稍為加油一下吧。」

「嗚… …肯拉德你看窗外的天氣好好。」

「嗯,確實很好。」

「你看草地那麼乾爽、空氣那麼清晰、太陽那麼耀眼… …」

「嗯,草地確實很乾爽、空氣確實很清晰、太陽確實很耀眼。」肯拉德看著有利絞盡腦汁的說著平常說不慣的成語,同時也看了一下桌上上到一半的課本,稍為猶豫一下還是心軟的看向雲達開口,道:
「我看不如先讓陛下休息一下吧,適當的休息是為了讓陛下能夠有更加良好的學習精神,而且等一下我會帶陛下到附近的一些景點勘查,順便幫陛下加深一下上課的印象。」

聽到肯拉德要帶有利出門,雲達當下不滿的從有利身上離開,一臉認真的神情看著肯拉德開口,道:「我知道你是為了陛下好,可是我們不能一直讓陛下這樣… …」

「沒關係啦雲達,剛剛肯拉德不是說了嘛,他要順便帶我去一些景點看看,還要順便跟我說那些事情,所以我這樣等於是去戶外教學啊,也是學習的一種。」不等雲達的話說完,有利直接打斷的雲達說說著。

「可是… …」

「好了,就這樣吧,那麼雲達我們先走了。」有利不等雲達的話,伸手拉住肯拉德的手後飛快的逃離了現場,留下雲達一個人獨自在歷史圖書室,紫羅蘭色的雙眼閃著複雜的光芒,原本伸出的雙手也慢慢的放了下來,
冷清的歷史圖書室在這一刻,溫度似乎下降了一兩度,可惜的是早已離去的有利跟肯拉德並不知道這裡的異狀。

「呼!好險逃離了雲達的歷史課。」

「陛下,雲達也是為了你好才會不斷的跟你講解著過去的一切,您應該要多體諒一下他。」

「真是的,怎麼一出來稱呼又變了,是有利、有利!」

「是、是,有、利。」又是一段混字數的對話,可是兩人每天似乎都樂此不疲的不斷重複著這樣的對話,或許正因為是這個名字以及這個身分,才會把他們的命運緊緊相連。

「嗯,果然還是肯拉德叫我的名字最好了。」燦爛的笑容比天上的太陽還要耀眼,平靜的時光與安詳的氣氛劍劍的散開,兩人並沒有像剛剛所說的到城外去勘探景物,也沒有到棒球場去打棒球,而是難得的到魔王殿的御花園坐了下來。

有利的頭輕輕的靠在肯拉德的右手手臂上,黑色的眼眸看著眼前一大片的深藍色花朵不語,肯拉德沒有任何的動作,任由有利把頭靠在自己的手臂上,他很清楚這是有利的一種習性,一種他在猶豫不絕時的習性動作。

良久,也可能只是短短數十分鐘,肯拉德不知道確切過了多久的時間,有利緩緩的從他手臂上離開,總是帶著笑容的臉龐難得的面無表情看著遠方,還為轉變的聲音帶著一絲決定的語氣開口,道:「肯拉德… …」

「嗯… …」

「我啊… …決定暫時不跟沃爾夫拉姆解除婚約了。」有利的雙眼並沒有看向肯拉德,黑色的眼眸依舊看著前方,他相信肯拉德會體諒他的決定,他也相信肯拉德知道他跟沃爾夫拉姆不是那種感情,不過在現實的壓力上以及他不希望傷害到沃爾夫拉姆的情況下,目前除了這麼做,他沒有別的選擇可以決定。

「嗯… …」肯拉德的聲音沒有想像中的哀痛、沒有想像中的悲傷、沒有想像中的憤怒以及失望,至少在有利聽來是這麼一回事。

「所以… …所以對不起了。」說完這句話後,有利害怕肯拉德會做出什麼事情一般的逃跑了。腳下的步伐沒有一絲猶豫,或者說只有不斷的加快著腳步離去,肯拉德默默的聽著那遠走的腳步聲,直到再也聽不到為止。

時間會給予幸福,時間也會奪走一切。魔族的生命比一般人類還要悠久,所以有時候很容忽視幸福,可是一旦失去了現在的幸福,又要用多久的時間才能抹平?

下午的陽光灑在肯拉德的臉上,炙熱的光芒讓肯拉德感到痛不欲生,俊冷的臉龐上沒有痛苦、沒有悲傷、沒有害怕,閉上了溫柔的淡色眼眸,淚水不自覺落在卡其色的軍褲上。

「哭了嗎?為什麼要哭呢… …明明早就知道遲早會走到這一步… …明明早就知道遲早會失去這一切… …明明、明明早就知道… …」臉上帶起了一絲淺笑,肯拉德伸手擦去臉上的淚水說著。

窗外,一道淡淡的歌聲響起,搭配冷清的古箏慢慢的道出了一首歌。

為什麼不能挽留 從前的溫柔
有情的一切換無情的所有
為何多情的人總被無情的傷

清幽的歌聲與痛徹心扉的弦音讓一旁圍觀的人不自覺了落下了淚水──痛!痛到連心都快被撕裂的痛。

聽到這首歌後,讓肯拉德的心再次狠狠抽痛了一下,意興闌珊的望了窗外歌稱傳來的地方,或許是巧合吧。

搖了搖頭,拖著著沉重的腳步慢慢的走向自己的冰冷房間,現在他只想好好的睡一覺… …

肯拉德的離去並沒有讓歌聲因此停了下來,無數的人依舊圍著窗外不遠處一名穿的連帽披風的少年,傷痛的歌曲與弦音正是從他口中和手上的古箏發出的。

你的諾言叫我怎麼才能遺忘 對著鏡子讓我痛快哭一場
付出真心換回狼狽的模樣 為愛背負的傷 折斷了翅膀… …

嘎!歌曲突然驟然中止,少年默默的拿起了手上的古箏站了起來,而這個時候在一旁的觀眾並沒有人出聲抗議,只因為… …全死了!

在少年附近躺了七八名少年少女,臉上依舊沉淪在傷痛的表情,這下他們真的徹底沉淪了,而且在也沒有醒過來的機會。

「呵呵… …肯拉德,我們很快就會在見面了… …」一陣突兀的風吹過,少年蓋在頭上的披風頓時落了下來,一頭耀眼的白髮暴露在太陽光底下,隨後少年伸手拉了拉自己落下的披風後再次開口:
「至於你嘛… …澀谷有利,死亡很快、很快… …就會到來… …」

又是一陣風吹過,一只古箏就這樣落在了地上斷成了兩截,與地上的屍體成了鮮明的對比,過去… …正在以一種詭異的方式正在變化。

此時不管是有利還是肯拉德都不知道,他們的未來即將走上了一條無法挽回的不歸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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