爻雲羲

Chapter ６ 肯拉德晉升天階，格局翻盤。

「師尊。」肯拉德一身筆挺身影，彷彿頂天立地的大能，深棕色的髮梢隨風輕動，淡褐色的眼眸散發著獨特銀色虹彩，朝著眼前平凡的男子恭敬的請安。
「肯拉德… …」衛宮出雲看著肯拉德，淡淡的開口，臉上平靜的神色像是一般師傅對於弟子般的日常，如果背景不是殺手學院四大巨頭倒在四周不知生死的話，確實是如此。
「師尊，請您下吩咐吧。」肯拉德沒有理會四周那些圍觀人臉上的神情，神情上沒有太大的起伏，哪怕得知他師尊曾經可能是名王者，也沒有表現出欣喜若狂的模樣。
看到肯拉德如此穩重，身上氣息依舊平穩，衛宮出雲臉上難得出現一絲滿意的神情。
「肯拉德。」
「弟子在！」
「過往到今日，我從你六歲那年與你相遇至今已經整整十二年，你──可曾怪過我？」衛宮出雲一番話讓不少人一愣。
十二年！？衛宮出雲竟然十二年前就收肯拉德為徒弟，這怎麼可能？！
要知道衛宮出雲曾經可是一名王者境的強者，要知道就算王者境的強者一身修為盡失，可是身體強度依舊不是天階高手可以比擬，說句不好聽的話，王者境強者單憑肉身，就可以碾壓天階高手，基本上碰到非死即傷。
「… …弟子確實曾經恨過您。」一句話，直接讓剛剛錯愕的眾人陷入驚恐，要知道肯拉德這句話，基本上是徹底得罪人的說法，要知道能夠用上『恨』字，那麼幾乎都是生死仇恨居多。
現在，肯拉德既然公開表示他恨一名王者境強者，到底是這個世界變化太快，還是他們跟不上這兩人談話的速度？
「但說無妨。」在眾人膽戰心驚的時候，衛宮出雲淡然的一句話讓他們懸著的心放了下來，要知道兩人縱然是師徒關係，然而王者的威嚴又豈是能夠隨意挑釁？只能說衛宮出雲本來就是個不能用常理來判斷的人物。
雖然如此，不過這不代表他們真的敢完全放鬆，要知道王者本身喜怒無常，要是等等肯拉德正好讓對方感到不悅，隨手一掌下來絕非他們所能承受的了。沒看到方才四大巨頭連一招都稱不了，到現在都還躺在地上生死不明，他們這些離天階還有很大一段距離的新生或者才地階的導師，絕對是死的不能在死。
眾人很清楚現在逃離現場絕對是最安全的選擇，可是卻沒有人敢真正踏出一步，畢竟誰知道會不會這一步踏出，就成了對方的攻擊對象，在場的人不是沒有專精速度的殺手，可是依舊不行動，為什麼？因為他們賭不起！失敗的話，那就必須接受王者的怒火，而成功… …的機率，更是飄渺虛無，還是那麼一句老話，王者之威，絕非凡人所能比擬。
這，就是王者。
「六歲那一年，因為休特菲爾的設計，讓我差點死去… …不，應該說我確實死了。」肯拉德的一句話，震撼了在場所有的人，尤其是有利，黑色的雙眸閃著錯愕與不可置信，下意識的驚呼：「不可能！」
「為什麼不可能？十二年前，休特菲爾就已經達到半步天階境，那個時候的我只是個沒有半點修為的小孩，如何反抗？」聽到有利的驚呼，肯拉德轉頭淺笑的看著他回應。
「他、他怎麼可能對你下手？你是他的、你是他的… …姪子不是嗎？！」
「答對了，可是沒有獎品。」肯拉德先是笑著打趣了一句，隨後臉上溫柔的神情瞬間冷卻，淡褐色的眼眸閃過一絲鋒利的厲色，冷冽的聲音彷彿從地獄深淵響起，哪怕不是動用武技，依舊讓人心裡發寒，道：「對他而言，我不過是會損害他名聲的垃圾罷了，而且他所支持的候選人也不是我，這一點你不是很清楚？」
「… …沃爾夫拉姆。」有利有點艱難的道出了一組讓魔之殿眾人臉色大變的名字。
馮‧比雷費魯特‧沃爾夫拉姆，是這一屆魔之殿魔之子的未婚妻，而魔之子是──澀谷有利。
一瞬間，一連串的事情不攻自破，有利很輕易的就能夠推敲出其中的一切，說穿了不正是很老套的劇情，為了權位清掃其他擋在眼前的人物，而肯拉德對於沃爾夫拉姆來說，正是最大的阻礙。一想通這些事情，有利的臉色瞬間黑了下來，身上一股暴怒的氣息直接炸開，不少在有利身旁的學生跟導師紛紛倒退至數十公尺之外，眼神中的駭然表示著他們的恐懼。
有利雖然暴走，卻沉默的沒有發起攻擊，然而身旁冷冽的氣息，直接將方圍十尺畫出一個真空地帶，肯拉德只是默默的看了有利一眼，隨後再次將目光轉回衛宮出雲身上。
「那一年，休特菲爾巧妙的避開所有人耳目，聯合沃爾夫拉姆讓他們的計畫確實成功，而且還是非常成功，直到現在我依舊忘不了那把刀子一舉貫穿我胸口時，那種無力的絕望感… …是的，我死了，死的不能在死，縱然是大羅神仙也沒辦法救回我的性命。」肯拉德臉上的笑容越發溫柔，然而在場的人卻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那、那你… …是誰？」低沉沙啞的聲音從有利口中道出，不少人聽到有利的聲音後，下意識的顫抖了一下，因為那聲音實在太冷了，彷彿像是來自深淵般冰冷。
「我… …我是肯拉德，威拉‧肯拉德。」
「… …」
「我確實死過一次，而那個時候雖然我不知道師尊您做了什麼，可是我能夠感覺得到是您救回我的性命。」這一刻肯拉德不再理會有利，將所有目光看向眼前那有點纖細的男人，白色的大褂隨風飄動，纖細的身影彷彿隨時會倒下，然而這是這樣的男人，救了他一命。
「沒錯，是我救了你。」衛宮出雲也不彆扭，非常爽快的承認，然而這句話卻蘊含許多意思在裡面，從肯拉德剛剛的話可以推敲出一些事實。
大羅神仙，所謂的仙，便是超凡入聖的意思。
何謂凡？後天、先天、地階、天階、宗師，縱然成功涅槃達到涅槃境，依舊屬於凡人。只有成功徹底完成九轉涅槃，成就至高無上的王者真體時，才能被稱之為仙！
舉手投足移山倒海，腳下一踏山崩地裂，王者境已經徹底超出凡人的界線，也是凡人跟仙的分水嶺，縱然在殺手學院總部，王者境的強者依舊寥寥無幾，每一名可以說都是一個勢力的霸主，而王者之上的皇者更是稀少，可以說現在所有的頂級勢力，他們現任的掌門最高修為就是皇者，而皇者的數量比起王者來說，又在少上一大截，至少現役所知的皇者，全世界絕對不超過百名，而道尊… …更是了了無幾。
目前所剩的道尊只有三名，而每一名道尊的年紀都超過了三萬歲之巨，而道尊之間其實也有強弱，以現在所剩的三名道尊來看，最強的是天佛道尊，再來的是純陽大帝、最後是太陰至尊，其實認真說來太陰至尊並不能被算在至尊等級裡面，他真正的境界是皇者巔峰，半步道尊境，然而這半步之差，卻能夠讓她能掃道尊境已下的所有武者，因此道尊之下稱為至尊，而純陽大帝也是一名實打實的道尊，只不過他自封大帝稱號，並不影響其他。
而根據肯拉德的話來看，王者境都救不活他，這豈不是說… …衛宮出雲可能是一名皇者境的大能？！而他們方才竟然對一名可能是皇者境大能的超級高手動手！
光是想到這一點，方才對衛宮出雲動手的人，不少人直接下到腿軟，甚至還有幾個心智不夠堅定的直接被嚇死在當場，沒辦法，一名王者… …不，可能是皇者的超級大能如果要抹殺他們這些小家族，只需一個眼神就夠了，就算是他們所在的南域四大勢力，一旦真的惹惱皇者境大能，絕對是翻手間湮滅，這如何讓他們不慌？
比起那些各個臉色慘白的導師學生，肯拉德依舊一副不鹹不淡的樣子，光是心境上的差距，哪怕是天階強者也比不上肯拉德。
「當時雖然我被您救活了，可是我並不了解這些事情，只認為您是個實力很強的人，當然就現實來說，您的實力確實很強。」
「很強… …是嗎… …」
「那個時候我覺得您既然會出手幫我，那麼就會讓我有所改變，可是您除了救活我之外，便是讓我回到那宛如噩夢般的家族，從那一刻起，我非常的憎恨您，甚至想過有一天，我要親手殺了你。」
一句殺了你，讓不少人倒抽數口涼氣，我的乖乖老大，您老就算真的這樣想，也不要直接說出來啊！對方是誰？對方可是一名很可能是皇者的大能，要是真的他一怒，咱們整間殺手學院分部都會被連根拔起你知不知道！
「那麼現在呢？如果你還是想殺我，你可以動手。」衛宮出雲沒有眾人意料中的惱怒，反而依舊帶著一抹淺笑說著。
「師尊… …到了現在，您應該可以告訴我一切了吧，不然您也不會到今天才掀開一切。」
「肯拉德，你很聰明，同時你的悟性同樣很高，在不能修行的情況下，還能夠把天階劍技修練到化境，哪怕是為師當年，也做不到～」衛宮出雲並沒有正面回答肯拉德的話，而是非常感慨的說著一句讓不少人差點被自己口水噎死的話。
你說什麼？肯拉德在沒有修為的情況下，把一門天階劍技修練到化境，你確定不是在跟我們開玩笑嗎？！
化境化境，便是出神入化的意境，後天武技苦修三十年，可望踏入化境一徒，以一般武修來說，有機會在十年之內將後天武技修練到化境。在往上的先天武技更不用說，只有天才才有辦法領悟，而這些天才只要能夠領悟先天武技化境，基本上都是未來家族的支柱，要知道哪怕是四大巨頭，他們最多也只是把先天武技練到化境，至於地階… …頂了天就是巔峰，而且最多只有一門至兩門地階武技可能達到巔峰，多了──不可能。
地階都是如此了，更何況是天階！在加上沒有修為的情況下，那不就跟一般人一樣？一個不到十八歲的小傢伙，花了不到十二年就把一門天階武技練到化境，可不可以再扯一點！
「師尊您真的做不到嗎？」
「呵呵，這個答案我也不曉得，畢竟在跟你同年的時候，我已經是一名修行者了。」
「那麼師尊，您還不打算將過去的一切告訴我嗎？」
「不… …正如你所說的，之所以在今天暴露一切的底牌，還有將你公諸於世，也是為了了結這些年來的恩怨… …十二年前，遇到你的那個時候，我便知道你是上古特殊體質的擁有者。」
「上古體質… …」肯拉德看著衛宮出雲不解，對於上古百大體質其實他也有研究過，可是不管他怎麼翻閱古文，就是沒有找到與他相同的體質。
畢竟曾經他也認為自己可能是體質上有缺陷，或者是特殊體質，例如上古百大體質排名第九──百花聖體，這種體質在沒有激活之前，持有者身體會異常虛弱，然而變相的他同樣有一樣最明顯的特徵，那就是百毒不侵，當然這是只階級相差不是很大的情況下，例如一名後天的百花聖體者遇上涅槃境的毒師，差距之大哪怕是聖體也無力挽回。不過聖體終究是聖體，涅槃境脫胎換骨，其之強大遠非宗師所能比擬，然而百花聖體者如果踏入宗師境，基本上就能夠抗衡初期三轉內的涅槃境強者。
這麼說差距似乎不大，退一步來看，同樣是後天境的百花聖體者，基本上能夠免疫地階境武者的毒招或毒物，光是能夠橫跨兩個大境界，就足以讓無數人為之瘋狂，這也是特殊體質擁有者的強大。
可是肯拉德的體質卻完全找不到半點相似的體質，應該說有，上古百大體質排名第五──饕餮戰體，饕餮戰體會吞噬自身原力強化肉身，也就是先打磨身體，之後才是修為，偏偏肯拉德確一點都沒有增長身體強度的感覺，最終無奈之下，他不得不承認他是廢體，也就是不能修行的體質。
「你是不是一直認為自己是廢體？」
「是的，縱然是饕餮戰體，也不該半點回饋都沒有，這不正是不能修行的廢體嘛… …」肯拉德下意識握緊的拳頭，雖然他憑藉自己的悟性將天階武技修練至化境，可是說到底沒有靈力的支援，他根本不可能戰勝的了天階強者，甚至就連地階都只有五五機率戰勝。
「你錯了，現在的百大體質排行其實並不完全，或者說這是大破滅時代之後的排行也不為過，而大破滅之前的體質排行，其實是有記載你的體質。」
「師尊！」
「肯拉德你聽好了，你的未來不該侷限現在，師尊這十二年來不能出手幫你解決那些小麻煩，主要是因為後面有人在監視著一切，當然雖然說是監視，但是他們也不敢明目張膽的對你出手。」衛宮出雲輕輕一笑，目光看向天空，深邃的眼眸閃著宛如星辰般的光輝，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朗聲道：「畢竟他們忌憚著我到底是不是真的重傷，就怕我一怒之下滅了他們。」
衛宮出雲的身上出現一股浩瀚且鎮壓一切的氣勢，在場所有人皆不堪的跪在地上，彷彿平民遇到皇帝一般戰慄。不過肯拉德跟有利並沒有跪下，似乎是衛宮出雲有意，身上氣勢避開他們兩個，不過縱然不是真對他們，可是滔天的氣勢依舊讓他們喘不過氣來。
「不過我最主要的意圖是讓你看到所謂的『人』，這十二年裡，你經歷過嘲諷、不屑、屈辱、咒罵、失去、傷心、悲痛，可是你也同樣看到了稱讚、崇拜、讚美、獲得、高興、歡喜，不是嗎？」
「是的… …」
「局面已經走到這一步，混沌的時代該正視揭開面紗。」衛宮出雲一笑，一抹虛影盪漾在他的身後，一股讓在場所有人發自內心感到震撼的心境油然而生，這抹虛影，正是剛剛一出現就瞬間擊倒四大巨頭的虛影！
「好了，現在… …讓在場所有的人看看你那頂天立地的真身吧，肯拉德！」衛宮出雲難得換上一副嚴肅的神情，深出修長的右手朝著虛空一抓，彷彿感應到衛宮出雲的動作，那道浩瀚巨大的虛影發出耀眼無比的光輝，隨後衛宮出雲朝著肯拉德方向一指，一道星辰光住落在肯拉德的身上，衛宮出雲淡然的聲音在是響起：「虛無生混沌、混沌使生一、一生二、三生萬物！」
「混沌一元顛世道，六道輪迴轉於天，重塑神體獲新生，頂天立地破天下！」
隨著衛宮出雲一襲話，肯拉德身上突然湧出一股極其恐怖的威壓，這種威壓更勝方才衛宮出雲那種讓人從內心感到臣服的悸動，而是一種由生物本能衍生出的本能。
轟！突然出現的巨響驚雷，讓在場所有人心跳狠狠漏跳一拍，當然這所有人不包含衛宮出雲，後者深藍色的眼眸閃過一絲笑意，看著天空中不斷聚集的黑雲，一點都不畏懼其中的毀滅威力，不過一想到對方的實力早就達到皇者境，到也沒有什麼值得驚訝。
「縱然在大破滅時代之前的輝煌時代，依舊有一種體質能夠凌駕於所有體質之上，雖然這種體質從當初到現在，只有一人曾經擁有，可是他的強大卻是無庸置疑，也正是這種體質，才有問鼎神話的可能性吧… …現在，就讓他們看看吧肯拉德，至高無上的──混沌一元神體！」
衛宮出雲的聲音剛落下，原先達到九十九丈的雷雲瞬間不斷爆漲。
一百九十九丈！
兩百九十九丈！
三百九十九丈！
… …
九百九十九丈！
在場無數人驚掉的下巴，九百九十九丈雷雲，這是什麼概念！
要知道一般需要渡劫，便是地階強者打破武道境界的第一大關卡，所以天上會降下雷劫懲罰，當然渡過了一舉晉升強大無比的天階，而失敗… …則是直接湮滅，這也是天階強者數量多不起來的原因之一，畢竟失敗了就是死，如果不是真的天才，根本不可能冒險去賭。
這些都不是太大的重點，畢竟就算晉升天階困難，依舊每年都有天階強者的誕生，可是一般人晉升天階時，所需渡的雷劫雲只有九丈，而天才中的天才，最多可以達到九十九丈，傳聞上古名震天下的黃帝道尊、炎帝道尊、蚩尤道尊… …等等大能，也就才九百九十九丈，可是這只是傳說，沒有人見證過！
現在… …肯拉德竟然渡劫出現九百九十九丈雷劫雲，這豈不是說肯拉德能夠跟上古那些開天闢地的大能相比？！
「九百九十九丈？這不是極限！肯拉德，混沌一元心法！琉璃截天戰體！六道輪迴真訣！」衛宮出雲一聲怒喝，讓天地為之色變，就連原本要落下的雷劫都硬生生僵住，這一幕讓剛剛目瞪口呆的眾人集體石化。
一聲斥喝震天雷，誰與爭鋒？
至少在他們的認知裡，沒有人能夠做到這樣的事情。
「混沌一元本心生、琉璃截天戰天下、六道輪迴在於世、天地萬物任我行！」肯拉德淡褐色的眼眸爆出精光，玄之又玄的銀色虹彩在眼眸裡迴轉，下一秒肯拉德身上本來達到極限的氣勢竟然再次爆漲，同時一道長嘯從他口中道出：「混沌一元心法──轉！琉璃截天戰體──開！六道輪迴真訣──輪轉世間！」
轟轟轟轟轟轟轟！
七聲驚雷震破虛空，原本停滯的雷劫雲在此刻竟然再次瘋狂爆漲！
一千九百九十九丈！
兩千九百九十九丈！
三千九百九十九丈！
… …
六千九百九十九丈！
雷劫雲再次爆漲到六千九百九十九丈才停止，這下眾人心中已經不知道該如何表達他們的感想了。
這該拿什麼比？他們裡面有五成的人，渡的劫只有九丈，而四成的人，可能可以達到五十丈，還有九點九九成的人，可能可以達到八十丈，只有最後剩下的零點零一成的人，有機會觸碰到九十九丈的天才階段，可是現在呢？肯拉德的雷劫雲… …六千九百九十九丈！
在場幾乎九十九點九九的人，連他零頭的都不到，而諷刺的是他們在不久前，還稱這樣的人為『凡人』。
果然是貨比貨扔、人比人死啊。
如果連肯拉德這樣都算凡人，那他們豈不是連人都稱不上… …這巴掌打臉，實在響亮。
「這不是我的極限！這些年我承受、我經歷的事情絕對不只如此！沒有實力被嘲笑是活該、沒有實力失去一切是廢物，人間世態冷暖自知，如果沒有一番作為，最終也是塵歸塵、土歸土。」肯拉德再次仰天長嘯，同時雙眼精光更勝方才，口中堅定的語氣讓他的身影頓時高大起來：「六道輪迴訣──開，虛空大道顯世態，六道輪迴人道現！六道輪迴──人道沉淪！」
六道輪迴第一道──人道沉淪！
一道非常淡漠的虛影出現在肯拉德身後，那虛影飄渺難視，只能隱隱約約間看到一絲一絲的細線勉強勾勒出一幅道影，比起剛剛衛宮出雲那道虛影，實在差太多了。
劈哩啪啦！一陣破碎的聲響從雷劫雲上傳出，下一秒原本停在六千九百九十九丈的雷劫雲再次爆漲！
七千九百九十九丈！
八千九百九十九丈！
九千九百九十九丈！
天空在這一刻徹底被雷劫雲覆蓋，方圓萬丈內的修行者也好、平凡人也罷，都清楚的感受到雷劫雲中的毀滅力量，甚至不少平凡人直接跪在地上大喊世界末日來了。
下一秒，九千九百九十九丈雷劫雲傾天而下，肯拉德所站的地方徹底被淹沒，如果不是衛宮出雲出手控制，讓雷劫不要溢出到四周，整個殺手學院分布被移成平地也不意外。
雷劫整整持續九天九夜，直到第十天的太陽升起，雷劫才緩緩散去，原本那處被雷劫轟殺整整九天九夜的地方，一名男子身形挺拔的站立。
肯拉德成功晉升天階，南域格局準備翻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