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統的事前記述。
最近東方城來了個讓他讓他覺得很難搞的人!
這句話怎麼好像有點怪怪的?算了,那個不重要,我想想我剛剛說到哪… …
對了,是東方城最近來了個很難搞的人,如果只是一般人的話還無所謂,畢竟不一定碰的到,就算碰到了也只是打個招呼而以,偏偏這個人是新、的、代、理、侍!
沒錯,我有新的同事了,你說這樣有什麼好難搞的?我才不是那種會欺負下屬的上司,只不過… …他就是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
『我假的知道怎麼面對你,小銀你到底為什麼這麼鄙視我?』 ── 范統。
『我怎麼可能會鄙視前輩您呢,
我對您的尊敬可是如同滔滔江水般永無止境啊~』 ── 金侍。
『范統,你到底為什麼要一直找金毛當夥伴!
已經夠了,不要再增加金毛的人數了!』 ── 噗哈哈哈。
這個世界上,每個人都有不同的煩惱,而這些煩惱可大可小,對於范統來說,其實他的煩惱都不大,最多就是有時候講出來的反話實在讓人哭笑不得,暉侍那個傢伙這個月又透支跑來跟他借錢,那爾西最近很熱情(?)的想要找他討論雪璐,月退昨天滿身鮮血的跑來找他聊天… …喔,據本人說是魔獸的鮮血,他順便把那不知名的魔獸角摘了送他。
嗯… …其實他不太想要,那東西放了真的有點占位置,可是月退一臉期待他收下的樣子,讓他根本沒辦法拒絕。
至於綾侍大人跟往常一樣,一臉像是能夠發射極凍光線把人凍成冰塊。違侍每天則過著同樣的生活,年復一年的板著一張臭臉,嗜古不化的模樣讓范統有點不敢恭維,畢竟范統覺得遇上違侍,就像是大學遇到了會挑難學生的教授,這感覺實在不好啊~
再來是音侍大人… …
… …
… …
最近音侍大人的暴走活動似乎停消了,八成是去糾纏暉侍玩那些讓他不寒而慄的遊戲,至少不像上周騎著虛空一區的魔獸把街道撞毀,導致水池大爆滿,無數新生居民從水池上浮現的畫面,已經不是壯觀可以形容,那是一個壯烈啊~
然後上上周,音侍大人則是帶著一群,正確數量後來由綾侍大人統計是八隻虛空一區的魔獸,在街道上大搖大擺的亂晃,於是又有一堆新生居民死亡、讀檔、復活。
上上周… …別說了,總之今天無數人到神王殿跟珞侍控訴音侍大人最近連續三周的『英勇事蹟』,讓一旁的范統聽得滿身大汗,因為他看到珞侍露出了非常危險的笑容,至於後來的下場… …珞侍直接讓音侍大人出差到西方城。
那個… …珞侍你是打算讓音侍大人去禍害西方城的人民,東方城就可以恢復短暫的寧靜概念嗎?
這樣真的沒問題嗎?真的沒問題嗎?沒問題嘛!
他不得不承認對於珞侍這樣的決定,他偷偷在心裡歡呼加鼓掌,看來他有一陣子不能找修葉蘭出來吃飯了,相信他光是忙著『看好』他的武器就有得他忙了~
好吧,他必須承認這些事情都不是他這陣子的煩惱,他的煩惱全來自一個男人,也就是神王殿新的代理侍──金侍。
認真說金侍這個人到底是怎樣的人?首先范統不得不承認金侍的外貌很吸引人,絕對是在平均值之上!為什麼他身邊總是長的好看得人特別多,這不是讓他顯得特別平庸嘛!他一直徵不到女友一定是這個原因… …離題了。
咳咳,將話題拉回來,金侍有著張俊美如妖的臉龐,臉上總是帶著溫柔且燦爛的笑容,可以說絕對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可以說上至八十下至八歲,不分男女老幼通殺啊!
可惡!改天他一定要偷偷拿粉筆灰丟金侍… …哀,又離題了~
再來說說身高,范統自身有一米七八,可是在金侍面前還是矮了一截,而且他自認自己並不贏弱,可是跟金侍一比就整整小了一號,哪怕不用脫衣服,范統也可以清楚感受到對方的身材絕對是精實無比,之前金侍換衣服的時候他偷偷瞄過一眼,真是… …讓他忌妒無比。
想想當初在現世的時候,曾經他也渴望過八塊腹肌跟精實的胸肌,可是在他嘗試了一個月後果斷放棄,因為成效跟本不大,所以他對於有肌肉的男人總是特別嚮往。
果然得不到才會讓人更加渴望啊~
不知道他如果對小金提出要摸他腹肌的要求,會不會被拒絕… …唉,等等!我是要說小金是讓我頭痛的同事,怎麼好像說著說著我對他很有興趣一樣。不過他確實對小金是滿感興趣,因為… …
「前輩!您是特意在這裡等我嗎?前輩果然是很溫柔的人呢~不過下次還是請前輩先回暉侍閣,再請人通知我過去找您就好了,您在這裡等我,實在讓我消受不起~」想到什麼來什麼,范統才剛走神了不久,那張他看了都有點心動… …呸呸呸!心動個屁!是看了覺得很動心… …不對!只是、只是… …只是對於美好事物純粹的欣賞與養眼!
沒錯!他怎麼可能對一個男人感到心動!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我是在等你。」我是說我不是在等你!反話你不要故意這樣陰我,這樣我等一下話要怎麼接啊啊啊啊!
「前輩您竟然真的在等我?」金侍明顯錯愕了一下,隨後臉上再次帶以一貫的燦爛笑容繼續開口,道:「那麼前輩是有什麼事情找我嗎?」
「… …沒事不能找我嗎!」是找你,謝謝。
范統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吐槽自己的反話,不過這句還算基本中的基本,他相信小金應該聽得懂。
適時證明,相信這兩個字果然比他說出正確的話機率還低。
「原來前輩希望我沒事的時候去找你,可是我怕會打擾到前輩的休息… …要不改天我沒事的時候,再用通訊器先聯絡前輩,如果您覺得可以,我在過去~」金侍苦惱了一下,隨後像是想到什麼好方法似的笑著說。
雖然他覺得金侍這翻話沒有任何邏輯問題,可是看著那張笑臉,他總覺得對方一定不會來,那個『改天』就跟他在現世所說的下次一起出來吃飯差不多,基本上也就是說說而已。
「你不該會之後真的來找我吧?」范統有點酸的問,然而一問出口他瞬間囧掉。
天啊!這話根本是不希望對方來找他,明顯嫌棄意味十足啊。
「咦?原來前輩剛剛說的是場面話,不好意思是我太過認真,不小心誤會… …」
「動!快動!我是那個意思!」范統看到金侍閃過落寞的神情,當下有點慌張的說道,結果一不小心左腳拌右腳,整個人向前倒去,好在金侍眼明手快的扶助范統,不過金侍一開始也沒想到對方會突然撲來,沒有準備好的後果就是兩人一同往後跌去,他則順勢成了范統的肉墊。
… …
一時間彷彿連時間都停了下來,范統整個人趴在金侍身上,頭枕在對方精實的胸膛上,認真說他是真的很暈,因為方才撞過去的時候,好死不死他的太陽穴撞到對方鎖骨,混亂且麻痺的感覺湧上,讓他現在根本整個人攤在金侍身上也沒辦法有任何動作。
金侍下意識收了收手臂,范統就這樣直接被他抱在懷中,對方的頭髮弄的他有點癢,溫潤的栗棕色髮梢在燈光下格外璀璨,柔和的氛圍讓他不禁想伸手去摸看看。
還有他之前一直覺得范統有點瘦弱,如今抱到懷中更是讓他有這種感覺──太輕了,真不知道范統到底有沒有好好吃飯,果然讓人放不下心啊~
抱著范統的同時,不禁感受著范統比常人略高的體溫,同時還有一股讓他有點著迷的味道刺激著他的五官。
在這樣下去很不妙啊~
雖然他很不想收手,可是此刻在不收手,他就真的踩不住煞車了。
「前輩,您沒事吧?」
「… …」
「前輩?」沒有得到范統的反應,金侍難得的開始緊張起來,他很清楚范統的個性是怎樣,他如果真的沒事早就會逃離自己的懷抱。
想到這哩,金侍不由得苦笑一下,不過很快就整理好自己的思緒,畢竟現在最重要的是范統的安危。
金侍伸手將范統的臉抬,讓他的面容看向自己,過往那璀璨的紫色眼眸失去了飛揚的神采,一時間狠狠刺痛著他的心。
該死!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前輩!」金侍白皙的手指在空中畫過一道又一道白潤的線條,數個彈指間,一座精細神祕的陣法在他的佈置下出現,當下金侍毫不猶豫的咬破自己的手指,低聲詠唱:「吾願以血為引,吾願以魂為祭,吾以洛艾爾席林.瑟羅之名宣誓,天機將被遮掩、天道為我所用,陰陽顛倒,生死… …」
白皙浩瀚的陣法在金侍不斷的泳唱下漸漸染上神秘詭譎的紅色光彩,原本俊美的臉龐剎那間慘白,挺拔的身軀瞬間萎靡,彷彿殘風中的蠟燭隨時消逝。
「大、大銀?」范統那略為呆萌的聲音在此刻響起,事實的打斷只差一句就能完成的詠唱,讓金侍不字覺得停下。
噗!雖然停下了詠唱,然而這種陣術本身就不是中途想喊停就能喊停,當下一口鮮血噴出,整個人頓時陷入昏迷。
昏迷前,他不由自主的脫口。
「范… …統… …你沒事… …就… …」
范統一回神,就發現自己的臉上有種溫潤濕濕的感覺,不禁伸手一摸,映入眼簾的是一片腥紅,隨後看到的是金侍那慘白不正常的臉色,在他最後一句殘缺不全的話後,整個人直接倒在他懷中,瞬間讓他僵住。
數個呼吸過後,范統驚恐的放聲大喊。
「小金!」
范統的驚恐還再持續,一道修長的身影突然出現,正是范統的貼身武器──噗哈哈哈。
「范統,閉嘴!」看著自己有點崩潰的主人,噗哈哈哈額頭處明顯爆出了青筋,當下怒斥道。
「噗哈哈哈?你、你快救就小金!他、他… …」范統看到噗哈哈哈出現,彷彿看到了救命稻草般喊著。
不過不得不感嘆這個時候詛咒沒有發揮,不然要是這句話變成『你快殺殺大銀』,范統一聽會想一頭撞死。
「你別吵!否則本佛塵要怎麼專心幫你救他。」再次瞪了范統一眼,噗哈哈哈將目光看向金侍,不看還好,一看不禁讓他讓他跟著訝異起來。
要知道方才外界的一切其實他是知道的,范統陷入神智不清的時候,基本上他會張開保護的結界與神識,避免有人趁機偷襲。雖然在他的感應中,金侍似乎在施展什麼要救范統,不過畢竟他沒有感到殺氣,也沒有特別強大的存在,所以他不是很認真的查看,所以現在當他出來查看方才金侍使用過的陣法,才會感到訝異。
生死輪迴陣!這是一種非常高級的陣法,過去他也沒有機會真正見過這種陣法,只是在一些人的流傳敘述中聽到,直到今天才真正見到。雖然如此,他依舊能夠一眼認出這個陣法,傳聞中這個陣法能夠遮蔽天機、顛倒陰陽,從而讓生死輪轉。
他確實從這個陣法感受到這樣的威力,可是… …這陣法驅動的代價太大,以剛剛金侍的做法來驅動,其實成功機率連萬分之一啟動的機會都沒有。
噗哈哈哈白色的眼眸閃過無數詭譎的符號,下一秒瞬間倒抽了一口涼氣,因為他稍微計算了一下驅動這個陣法的代價,大概需要十萬人的靈魂才能夠驅動,也就是說就算這個陣法真的能夠生死輪轉,也是用十萬人的生命去換一人啊!
瘋狂!這是噗哈哈哈腦中閃過的第一個想法,隨後白色的眼眸裡閃過複雜的神情與敬佩,要知道一個需要十萬人生命才能驅動的陣法,絕對不是一個人就能激發,這麼聽起來有點傻,可是要知道這種陣法有別於一般的物理或者魔法,這是直接針對靈魂的陣術,也就是說方才那一小段的時間裡,金侍硬生生將自己的離魂抽離進行獻祭,那種來自靈魂深處的痛苦,可比任何的酷刑都還要讓人難以忍拔。
「這樣真的… …值得嗎?」噗哈哈哈不禁下意識的說道。
他不懂人類這種複雜的情感究竟是好還是不好,如果是方才那種狀態,縱然是噗哈哈哈,也會一個符咒下去,讓范統直接水池重生。
這麼說好像很無情,可是水池重生本身就有修復的功能,這種可以無限復活的BUG本身就是新生居民的福利,哪怕中毒也可以用這種辦法解決,基本上重生可以說是最好的解決方案。
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更不明白金侍的舉動。他相信金侍絕對知道這種方法,他也絕對不相信金侍是什麼善良的好人,畢竟那個笑容太假,隱藏在那燦爛的笑容下,才是真實的他。連他的主人──范統,也都知道金侍的笑容不和諧,更何況對於活過無數歲月的噗哈哈哈來說,這種事情他一眼就看得出來。
如此,為何?
「噗哈哈哈你說什麼?不對!現在要救的是小金啊!你快想想辦法!」范統先是愣了一下,隨後反應過來噗哈哈哈好像在發呆,不禁趕緊催促他就金侍。
幸好這個時候詛咒很給面子沒有顛倒,不然場面一定會徹底囧翻天。
「知道了… …可是他這是靈魂上的消耗,這種事情哪怕是我也沒辦法… …」噗哈哈哈白了一眼范統,隨後皺著眉頭回。
「靈魂?小銀的靈魂怎麼會療癒?他的傷有這麼輕嗎?連你都有辦法解決?」范統說完,心中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才剛覺得詛咒給面子,現在直接來這樣一句挑釁到極點的話是怎樣啦!
「只能讓彌洱鈴試試… …」噗哈哈哈沒說完的話,是連他都不確定彌洱鈴能不能夠救治金侍,畢竟金侍他的傷可比被噬魂之力傷到還嚴重。
「沉日?對!沉日!噗哈哈哈你慢帶我們去祭壇!」須臾間,范頭原本一頭柔潤的栗棕色頭髮被無數雪白的色調渲染,妖異無比的白色讓范統整個人看起來格外空靈聖潔,紫色的眼眸閃著讓人膽顫的紫芒,如同神祇般的模樣讓人心生敬畏。
噗哈哈哈不禁一愣,范統竟然強行器化?!要知道一般的情況下,器化是需要武器與主人同心才能施展,雖然范統之前成功過,可是後來再次使用的幾乎都以失敗收場,簡單來說短時間內基本上不可能揮臂自如般使用。
不等噗哈哈哈的反應,范統手朝著虛空一抓,一隻佛塵就這樣憑空出現,下一秒一道璀璨的白光炸開,金侍與范統已經成功從珞侍閣來到沉月祭壇。
「嗯?哥哥!還有范統… …咦?你們怎麼還帶一個人?」彌洱鈴,也就是沉月在三人到達的瞬間現形,當下有點不解的問道。
如果只是噗哈哈哈或者范統他還不覺得奇怪,但是帶了一個人… …嗯,昏迷的人就有點問題了,難道是范統把人綁來?還是范統想對他做什麼?
「沉日!快、快救救… …小銀!」雖然一次就從珞侍閣傳送到沉月祭壇,但是消耗的魔力噗哈哈哈可不會幫他出,所以一到達目的地的瞬間,器化直接解除,范統整個人癱在地上大口喘氣,他的魔力已經有點透支了~
如果是一般用符咒慢慢傳他還不至於如此狼狽,可是一次性的長距離傳送,本身就是短距離的無數倍,更何況他還是憑著噗哈哈哈的加持才有辦法進行如此遠的傳送,這個時候還沒倒下,純粹是憑著一股不知名的毅力在支撐著他。
「小銀?救他?發生了什麼事情?」彌洱鈴聽得滿頭問號,沒有前因後果的話讓他有點混亂。
「總之小銀療癒了,我知道原因,總之你快殺他!」很好!這次詛咒正常發揮,一句話被顛倒成這樣,根本像是他要殺金侍啊!
「蛤?殺他?救他?范統你能不能直接用心靈溝通說話啊,你知不知道這樣很難懂!」彌洱鈴一聽范統的話就不悅了,到底為什麼這麼不喜歡用心靈溝通啦!
總之就是小金受傷了,我不知道原因,當時我醒來的時候他就成了現在這樣子,所以你快救他啊!
「喔~我先看看… …嗯?靈魂重創?這是怎麼一回事,怎麼可能靈魂受損這麼嚴重!哪怕噬魂武器也不可能造成這樣的傷害啊!」彌洱鈴錯愕無比的驚呼道。
「很輕微嗎?」
「很嚴重啦!」彌洱鈴想也不想的回,說完後才想到范統是在說反話,有點不好意思的道歉,道「… …抱歉我忘了你是說反話。」
「那很重要!重點是要怎麼殺… …我是說救小金?!」范統在說到殺的時候,一股冷冷的氣場突然襲捲開來,讓一旁的彌洱鈴瞳孔一張,他可沒想到范統有這樣的一面。然而不知道是不是范統的憤怒已經達到邊緣,詛咒竟然真的讓他再次說出完好的話來,不禁讓人感嘆詛咒其實也欺善怕惡啊~
「要救治他… …需要靈魂補齊才行,他的靈魂空了一大塊,而且… …」
「而且什麼?!」
「他的意識被困在身體裡,哪怕是我也不能強制將他換醒,否則只會讓他本來就脆弱的靈魂崩解。」
「也就是說小金可能五輩子… …一輩子都不會醒?」
「嗯,這種情況可能明天就醒了,可能後天,甚至可能需要十年、百年… …」
「沒關係,只要有機會清醒就好了!」
… …彌洱鈴與噗哈哈哈錯愕的看著范統。
范統紫色的眼眸閃著說不清、道不明的神采,明明笑成了月彎狀,卻有著一道濃到化不開的哀傷,嘴角勾著一抹燦爛無比的的笑容… …卻哭著。
明明笑的那麼燦爛,悲傷的淚水卻不斷湧出,哪怕是彌洱鈴本身對於情感上比較淡漠,也被范統的情緒渲染。
痛!無聲的痛,那是一種痛到深處後所產生的氣場,彌洱鈴深深吸了口氣才把方才湧上的情感壓下,鎮定自己後才再次開口。
「在這前提之下,需要補齊他的靈魂才行,可是最近外界並沒有太多的靈魂可以讓我使用… …」
「用我的!」
「范統!別鬧了,你應該知道靈魂的重要性!」噗哈哈哈聽到范統要用自己的靈魂來救金侍,當下臉色大變的咆哮。
「我知道,我知道我在做什麼… …」
「那你還… …」
「所以相信我,好嗎?普哈赫赫。」
… …
范統很少用真正的名字來稱呼,而這個時候的范統與過往那種有點軟弱的模樣截然不同,這模樣讓他如何拒絕?
「你確定了嗎?一旦將你的靈魂抽來補在他身上,先不說後遺症,那痛苦絕非一般人所能承受。」
「嗯!」
彌洱鈴確認了范統的答覆,當下轉頭看了噗哈哈哈一眼,見後者沉默不再阻擋,當下嘆了口氣後朝著祭壇一揮,一指古樸且玄妙無比的鏡子落到他手上,這鏡子不是沉月的本體又實何物~
將手上的沉月鏡子拋到了范統與金侍的頭上,白淨的光輝猛然落下,范統的臉上頓時失去血色,慘白的模樣讓彌洱鈴不忍撇過頭去,卻看到噗哈哈哈正目不轉睛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范統原先溫潤的栗棕色漸漸失去光輝,雪白的色調吞噬了一切,一頭白髮格外明顯。
「小金… …小金… …小金… …你不是說你最尊敬的就是我嗎?竟然如此我命令你快回來… …快回到… …我身邊啊… …」
「雖然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當看到你倒在我面前的時候,我心痛到快死了… …」
「也正是那個時候,我才明白我對你的好奇,或許是第一眼就已經被你吸引了吧… …」
「呵呵,原來… …這就是… …愛啊~」
「小金… …我愛你… …」
范統的身影逐漸變淡,彷彿風一吹就會破滅,當下噗哈哈哈愣了一下,隨後朝著彌洱鈴怒吼。
「快停止啊!你在搞什麼,這樣范統會神魂俱滅… …」
「不、不是我… …」
「什麼?」
「范統他、范統他… …」
「范統他怎麼,你快說啊!」
「他憑自己的力量在驅使沉月啊!」
『范統!』
隨著彌洱鈴最後一句話落下,范統的身影化成了無數七凌碎片消散,快得讓兩人根本措手不及。
時間流轉,稍縱即逝,轉眼間過了千年的時光。
千年,足以讓整個世界發生巨大的改變,也有可能不會有太大的變動,然而對於人來這種生物來說,千年無疑是一道巨大的檻。
整整一千年的時光,原本的東方城與西方城已經合併,統稱叫做沉月之城,過往的沉月祭壇依舊在原先的位置沒有牽動,虛空一區二區三區則在人類過度的開墾下,已經荒廢,不少的物種也因此絕種,而後續爆發的問題是一種詭異的病毒出現。
這種病毒對活體沒有任何的作用,只會作用在『死去』的身體上,也就是新生居民死去的肉體,只要不在極短的時間內銷毀,受到病毒侵蝕後,就會成了難以抹滅的怪物。怪物本身沒有任何的知覺,他們以吞噬靈魂為主,所以不管是新生居民還是原生居民,只要被襲擊,基本上九死一生。當然他們的實力並不會比原生的主人還要強大,但是勝就勝在他們不怕死,往往瘋狂的衝擊下,原先的主人都會因此敗下而滅亡。
這種問題成了現在沉月之城所有居民要去抵抗的問題,而過往曾經的統治者也已經不知道換了多少人,只能說原生居民的生命大約是兩百年而已,不過因為這病毒的爆發,沉月之城在短短五百年的時間裡,已經換了超過二十名領導,實在不可思議。
荒野無祭,黑暗無邊,無數爬行的屍體蹣跚的晃動著,不要看這些屍體此刻是這樣移動,如果在戰鬥上因此小覷他們,那麼只能說你會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一道人影呆呆的坐在地上,一頭白髮隨著風而搖曳,臉上呆萌呆萌的模樣相信能夠引起一部分女性的母愛光環~
誰在懸崖沏一壺茶 溫熱前世的牽掛
而我在調整千年的時差 愛恨全喝下
歲月在岩石上敲打 我又留長了頭髮
耐心等待海岸線的變化 大雨就要下
一道有點低沉,且極具磁性的嗓音突然在整片荒也上淡淡的響起,有哀傷、有思念、有痛苦、有難過,短短幾句歌聲卻演示出了人生的苦澀。
風 狠狠的颳
誰 在害怕
一陣颶風襲捲而過,坐在地上的白髮少年像是突然驚醒,紫色的眼眸精疑的看著四周,隨即一句『誰,在害怕』進入他耳朵的瞬間,他不算壯碩的身軀猛然一陣,突然從地上爬起,朝著那歌聲的方向狂奔,或者說他其實不知道歌聲究竟是從哪響起,可是心中就有個念頭,一直牽引著他朝某個方向前進。
海風一直眷戀著沙 你卻錯過我的年華
錯過我新長的枝枒 和我的白髮
蝴蝶依舊狂戀著花 你卻錯過我的年華
錯過我轉世的臉頰 你還愛我嗎
我等妳一句話
一生行走望斷天崖 最遠不過是晚霞
而你今生又在哪戶人家 欲語淚先下
東方上消失的浪花 讓我慢慢想起家
曾經許下的永遠又在哪 還是放不下
奔跑著、狂奔著,白髮少年突然看到不遠處,有一座不大且精緻的閣樓映入眼簾,門上的花紋可以看出是出自藝術家之手,精細的雕刻讓人一看就覺得很貴~
然而吸引少年的不是那看起來價值不斐的門扉,而是那棟閣樓上,寫著清晰無比的三個大字──暉侍閣。
輪迴的記憶在風化 我將它牢牢記下
用力推開那扇門,一道修長的身影出現在少年眼簾,對方跟他有著同樣的白髮,背對著他的背影看起來是那麼的挺拔,同時也那麼的孤寂。
淚水不自覺的從少年眼中落下,他想說些什麼,可是話到了嘴邊,彷彿有數萬根針刺痛著他的喉嚨,讓他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海風一直眷戀著沙 我卻錯過你的年華
錯過你新長的枝枒 如今和你一樣的白髮
蝴蝶依舊狂戀著花 你卻錯過我的年華 錯過我從前的臉頰
你還愛我嗎
我等你一句話
「小金… …」白髮少年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一道艱澀的聲音從他口中發出,當下不在思考任何事情,整個人撲了上去。
「歡迎回家,范統… …」被稱為小金的少年扯開一抹淺淺的笑容,雙手穩穩的接住了范統,隨後想也不想的一吻落下,這一吻由淺至深,如果是過往的范統一定會害羞的推開金侍,不過或許心態上已經產生的巨大的轉變,所以雖然范統臉上依舊染上鮮紅無比的緋紅色彩,卻認真的回應著對方的一吻。
數十分鐘過去,金侍有點不捨得放開范統的唇,下意識舔了舔嘴角,讓范統看了臉上再次一熱,金侍那張俊美如妖的臉做出如此性感的動作,他怎麼可能半點反應都沒有~
「范統… …」
「嗯?」
「我還在等你的一句話喔~」
「… …小金。」
「是!」
「… …是誰?」
金侍的事後記述。
「我去你的是誰!你給我說清楚這是什麼爛劇本!」金侍滿臉猙獰的看著坐在沙發上,一臉悠閒喝茶的男人咆哮道。
「唉唉,范統的靈魂並不完全,不記得很正常啊~」男人撇了一眼暴走的金侍,依舊一副氣死人不償命的說著。
「我才不管,重點是說好的床戲呢!」金侍的一句話,讓坐在一旁的范統當場噴了… …一口茶。
「咳咳咳… …小、小銀你在說什麼啊!」
「前輩!這個很重要,我就是為了床戲才答應要演這齣戲的啊。」
「… …」
「嗯,前輩您如此仁慈善良,一定能體會睡眠不足的人,說的話不能當真~」
裝!你就繼續裝!范統不滿的把頭撇過去不看金侍,打算來個眼不看為淨。
「唉唉,我說劇本上其實也讓你吃了各種豆腐,基本上要摸要抱你也都有了,還有哪裡不滿啊~」
噗通,范統一聲倒地,難怪他總覺得跟金侍的身體接觸特別多,感情這貨根本故意的!
「當然不滿,我要的是直接上,最好是能夠把用鍊子把他綁在我房間,然後直接上到他下不了床!」
「… …」
「… …」
「… …」
「咳咳,大金?你、你是認真的?」我是說你是開玩笑的!不過好像意思差不多,就不太重要了。
「前輩您說什麼?我剛才沒有說話啊~」金侍一臉燦笑,真誠的模樣讓范統不知不覺的相信… …才有鬼!
「好了好了,金侍你想做什麼都回家在『做』,我這次可是普遍級的故事呢~」坐在沙發上的男人一臉嫌棄的看著不斷放閃的兩人。
「等等啊!故事是這樣發展的!」我是說故事不是這樣發展的!不要說的我好像很期待!
「原來前輩也這麼認同,那麼我們現在就回家吧~」金侍說完,也不等范統回話,直接一個橫抱把范統抱了起來,後者明顯沒想到金侍會有這樣的舉動,當下一個驚呼,同時下意識雙手抱住他的脖子,讓金侍臉上笑容更勝。
「哪麼接下來我們還有事,就先走了,希望這三天不會接到任何打擾的電話,畢竟我們還『有事要辦』啊~」金侍嘴角勾起一抹邪邪的笑容,讓范統看了不禁一愣,不得不再次感嘆金侍長的確實很好看。
「三天啊,希望某人的身體吃的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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