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龍紅郎x守澤千秋】獨占我的英雄(試閱篇02)

直到數十分鐘後,一隻大手猛然拍在雕像… …是少年的肩膀上。
「嚇!誰偷襲我!」少年被突如其來的一拍,嚇的身軀猛然顫抖了一下,同時用著有點破音的聲嗓說道,畢竟方才他非常認真的在偷窺… …咳咳,是專注的注視『某人』,整個心思早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而被這樣突然的驚訝,真的不能怪他失態。
要知道人嚇人,是會嚇死人啊~
這樣嚇人真的是惡趣味,因為要嚇人的關鍵因素,大部分都要是對方心不在焉的情況才可能成功,而方才很明顯能夠看出他在思考,或者專注某項事情,被這樣突然打斷,實在讓人很不悅啊~
少年下一秒就回過神來,基本上他所有認識的人裡面,只有一個人會對他做出這樣惡趣味的事情。
「三、毛、縞、斑!」少年咬牙切齒的道出這隻大手主人的真名。
「喲!千秋,你站在這裡當雕像幹嘛?」一道聲音非常宏亮且中氣十足的男音響起,不少人甚至被少年… …正確來說是三毛縞斑給吸引。
不得不說三毛縞斑確實有著搶眼的外表,一頭在陽光下璀燦耀眼的棕橘色頭髮如同寶石般讓人難以忽視,刀削般的俊臉有著少年時期的燦爛與介於男孩與男人間的氣息,燦爛的笑容更像是讓他自帶閃閃發光的背景,哪怕還沒成長起來,也已經具備明星的架勢,這樣的少年在高中生的年紀,絕對是耀眼到不能再耀眼的人群中心主角。
不少路過的女同學甚至眼睛都成了愛心的形狀。
有人說過男性色起來要人命,不過女人色起來同樣不比男人差,在某些方面來說,甚至還有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不管別人的心理怎麼想,千秋… …全名是守澤千秋,心中一嘆,同時翻了個白眼,『果然是這貨』的法想在腦中盤旋不去,嘴角不禁抽了抽,雖然他早就知道三毛縞斑跟他讀同一間學校,可沒想到他會在這麼微妙的時間點登場,還真是會挑時機啊~
「嘖!」守澤千秋不禁嘖了一聲,不滿的模樣只差沒寫在臉上。
他並不討厭三毛縞斑,對方那種『自來熟』的個性也沒什麼不好,至少他不是會耍什麼心機的男人,不過不討厭是一回事,跟現在想不想嘖對方沒有半毛錢關係。
「等等!千秋你剛剛是不是嘖了我一聲!?」三毛縞斑先是愣了一下,隨後故作驚訝的大呼小叫,那模樣實在讓守澤千秋覺得… …有、夠、欠、揍!
事實證明守澤千秋嘖的並沒有錯,那模樣實在太討人厭了~
「有事快說、有屁快放!」守澤千秋忍住翻白眼的衝動,不耐煩的說道。
雖然他覺得三毛縞斑很煩,不過不得不承認他跟對方在一起的時候確實很放鬆,一個人在面對任何人總是會帶上一副自我防衛的面具來應付各種狀況。
就算是整天笑著看待一切的守澤千秋,其實也是有一套面對其他人的模式,差別在於這模式比較貼近他本身真實的性格。
沒錯,有些人面對他人時的相處,那種外表向會非常貼近真實性格,然而不管再怎麼真實,也總是會有那麼一層薄薄的自我意識,這是一種出於對自己的保戶所產生的意識,也可以說是下意識的舉動。
守澤千秋面對三毛縞斑的時候,會捨棄很多外向的態度,只能說他們兩個實在太熟了,可以說從小就一起長大,竹馬竹馬這種設定,真的很容易讓雙方看清楚對方很多的性格。
當然,事無絕對。
畢竟沒有人可以真正看清楚一個人,不是嗎? 
不過還是有那麼一句話,近朱者赤、近怪者怪,怪人本身就有容易吸引怪人的體質,守澤千秋本身算是有點怪的人,過於樂觀與執著英雄的傻少年,這是許多人對於他的評價,至於三毛縞斑… …或許本身就只能用怪來形容吧。
至少這是守澤千秋的感覺。
「喂,千秋你也太沒禮貌了吧~什麼叫做有事快說、有屁快放,咱們可是一同爬過那喜馬拉雅山、游過尼瓜拉加大瀑布的同生死、共患難的好兄弟耶!」三毛縞斑故作傷心的開口說著滔滔不絕讓人翻白眼的話,一連串不知道從哪冒出的詞彙讓守澤千秋嘴角抽了抽。
重點是一邊用著誇張的語氣說著這樣讓人白眼的話就算了,偏偏三毛縞斑還故意把雙手放在胸口,做出一副『小生怕怕』的模樣,實在讓人無福消受啊~
「嘖!」真想在嘖一聲… …不過他好像已經嘖出來了。
至於為什麼三毛縞斑要做出小生怕怕的模樣,這一點守澤千秋完全不想知道!而且他也不想問,畢竟他非常清楚跟對方討論這種問題,是絕對不會有結果,甚至他還覺得三毛縞斑更可能一個人就可以廢話超過十個小時以上!
所以有些事情,不說也罷啊~
「一切只能用『孽緣』兩個字來形容。」守澤千秋嘴角抽了抽說道。
至於那個什麼喜馬拉雅山跟尼瓜拉加大瀑布根本就是鬼扯!什麼時候海拔不到六百公尺的小山丘被取名叫喜馬拉雅,叫洗馬拉啞還差不多!
還有那個尼瓜拉加,我打賭三毛縞斑根本不清楚在哪吧!尼加瓜拉沒去過去,附近的游泳池倒是幾次… …喔,我想到了,上次去那水上樂園倒是有個遊樂設施叫做尼瓜拉加大瀑布… …
「什麼孽緣,我們這叫做天賜良緣OK?!」三毛縞斑扯開一抹大大的笑容說道,不過守澤千秋顯然不賣他面子,當下想也不想的回:「是刺殺的刺吧,總而言之你的屁快快說,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耶~」
「你真的傷透了我的心~」
「停!說話就說話,別唱歌!還有不說我真的要走了!」
「唉,幹嘛這麼性急啊~再怎麼說我們也是一起穿一條內褲… …」三毛縞斑故作感嘆的說的說道,不知情的人還以為這是哪來老氣橫秋的傢伙在緬懷過去,不過守澤千秋早就免疫了對方的這種模式,只是冷冷撇了一眼後道出了一個字:「滾!」
不過三毛縞斑顯然是堅強的小強,怎麼打也打不死… …喔,錯了,是寒風中的小草,怎麼吹也不會倒,強大的自我復原能力實在讓人讚嘆不已。
「嘿!別這樣說嘛~」三毛縞斑一整個就是無視守澤千秋的臉色,雙手直接搭上了他的雙肩,整個人可以說是『黏』在對方的身上也不為過。
「重死了!不要整個人貼上來,請考慮你自己的體重!」守澤千秋不滿的叫道。
畢竟三毛縞斑現在身高已經一米六多一點,體重也五十公斤多一點,整個人壓上來還是很有重量感的存在,至少守澤千秋沒辦法完全忽視。
「好啦好啦,借我靠一下嘛~」三毛縞斑笑嘻嘻的打著哈哈,隨後繼續說,道:「是說剛剛那離開的人好像是… …那個什麼鬼、什麼狼的?」
「沒禮貌!是鬼龍紅郎!」守澤千秋翻了個大白眼,這貨好歹把名字說對吧!
「啊!對對對,就是跟我們一樣是這一屆的新生──鬼龍紅郎~」
原本近乎放棄與對方溝通的守澤千秋,明顯聽到某個關鍵性的名字而挑了挑俊眉,他知道三毛縞斑的性格雖然怪異,不過會在這個時間點提出,而且明顯還有話要繼續說下去的感覺,就代表他真的有事情想要告訴自己,可是當這所謂的是情牽扯到『某人』的時候,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會有什麼判斷。
說他無知也好,說他蠢也沒關係,畢竟人類本身就是需要在某些事情上犯蠢、犯傻不是嗎?
「所以呢?你繞了這麼一大圈,究竟想說什麼!」守澤千秋翻了個白眼說道,一方面他真的很不喜歡這種繞來繞去的說話方式,有什麼話不能直說,一定要這樣混字數來填充嗎?在加上這種故意說道一半就等著對方開口的欠揍習性,如果不是為了他自己想知道劇情的後續發展,一定是直接關掉遊戲,然後給他一個糞GAME的榮耀光環。
嘖!真是有夠煩的啊~
雖然人生本身也是一款糞GAME就是了。
「嘿!鬼龍紅郎,男、十五歲、身高一米六一的三、五十二的三公斤,同為這一屆學院的特招生之一,國中時期更是這一區著名的黑道,根據有利的消息指出,鬼龍紅郎曾經以一人之力,單挑超過五十人以上的不良集團,最終這不良集團九成以上的團員通通重傷住院,而他本人聽說只受了點輕傷而已。」三毛縞斑用著發常誇張,且生動的表情說道。
「所以呢?你到底想說什麼?」守澤千秋不耐煩的回應。
「千秋,不是我想毀謗或者詆毀鬼龍紅郎,可是你應該也很清楚這樣的人完全就是一種『麻煩』,一旦跟他有了交集,就不可能會有平靜,所以你… …」三毛縞斑的語氣從方才的浮誇轉為嚴肅,最後甚至徹底冷了下來,翡翠藍的眼眸閃過一絲冰冷的寒意,有別於過往的笑意或者輕浮,冷冽的神情幾乎讓人認不出他與剛才那陽光的少年是同一個人。
「所以我應該憑這些原因就迴避他?」
「如果一定要有一個說出殘忍事實的人,那麼我來──你確實不該接近鬼龍紅郎!」
「斑,你讓我真的很失望,在沒有深入了解一個人之前,不應該由外界的風聲、評價,甚至是那些詆毀的謠言來斷定對方。」守澤千秋紅棕色的眼眸裡閃過深深的失望,哪怕只是一眼,三毛縞斑也清楚的看到那失望的眼神,可是他知道有些話非說清楚不可,他寧可現在讓守澤千秋怨恨他,也不希望等到對方真的受到傷害再來那些事後諸葛的屁話。
「千秋,不要執迷不誤!你自己應該也很清楚我說的事情是對還是錯!況且用你的話來說,你對鬼龍紅郎這個人,又了解多少!」三毛縞斑的話越說越激動,翡翠藍的眼眸甚至閃過一絲恨意,不過守澤千秋的注意都被他的話所吸引,並沒有注意到對方眼神中閃過的那絲恨意。
「斑,你不應該把自己的情緒帶到這件事上來,你現在的一切根本早就帶著有色的眼光來評斷!」守澤千秋喘了一口氣後繼續說,道:「你說我不了解紅郎,那麼你捫心自問你又試著了解過他了嗎?或許就像你說的那樣,他確實有黑暗的一面,可是只要是人,就不可能活的向太陽一樣光彩,有陽光就有黑暗、有善良就有邪惡,我們是人而非聖人,況且… …你現在的所作所為,不跟當初那些人一樣嗎?」
守澤千秋越說越失望,他所認識的三毛縞斑,從來都不是會用外在的風聲去評斷一個人的價值,然而不知道為什麼這一次遇到有關鬼龍紅郎的事情,讓他如此的反常,根本不像是他的作風。
或許有原因,可是不說出口,他又怎麼可能會知道。
他是人,只是一個平凡無比的正常人,不會讀心術,沒有辦法百分之百知曉對方真正的意圖,只要不是親口說出自己內心真正的想法,哪怕他人猜的在怎麼接近,也總是有那麼些微毫米的誤差,或許很多時候不重要,可是卻也證實沒有人可以真正知曉他人的想法不是外?因為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存在。
「守澤千秋,夠了!你應該很清楚什麼是能說、什麼不能說,不要把我跟那些垃圾相提並論!還有我們現在是在討論鬼龍紅郎那個麻煩的事情,你別藉機轉移話題。」三毛縞斑低沉的嘶吼道,原本俊美的臉龐也因為憤怒而顯得有點猙獰,雖然聲響不大,可是卻能清楚讓人感受到其中的憤怒。
「我不清楚你為什麼這麼仇視紅郎,原因你不說出口,我就不可能知道,不過我相信自己的感覺,我真心希望你不要繼續誤會他,還有… …擅自幫人貼上標籤,你與當初的他們根本沒有什麼區別!」守澤千秋像是完全感受不到三毛縞斑身上那股煞氣,依舊我故我在的說著,每一句話都讓對方的臉色黑了一點,然而哪怕對方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他也從沒別開過目光,就這樣雙眼直視對方到話語結束為止。
「… …我並沒有對貼擅自貼上標籤!那些事情他本來就作過,我現在不想再跟你討論那個男人的事情,反正你要是不想被扯進麻煩的事件當中,就不該跟那種人有任何的關係!」三毛縞斑語氣越來越平穩,然而這不是代表他放下,而是他真正怒不可遏的時候才會有的現象。
實際上說來,鬼龍紅郎確實在國中生的時期,曾以一人之力擊潰高達五十多人的不良幫派,當然事實總是與道聽塗說的謠言有所出入,那一次鬼龍紅郎雖然真的讓五十多人重傷住院,可是他本身也受傷了非常嚴重的傷害,甚至差一點就死在那些人手裡也不為過。
至於最後怎麼傳承三毛縞斑的版本,這個實在沒有人能說清楚,畢竟三人都能成虎,一件事情經過別人之口就會有了那麼一點不同,傳到最後徹底變調也實在不意外。
這件事情最後也引來檢方的調查,畢竟一場高達五十多人的鬥毆事件,檢方也很難不發現,最終因為路人的影片與不遠處的攝影機為確切性的關鍵證據,證實了是不良幫派的五十多人挑釁與率先動手,所以判賠了一筆不斐的賠償金給鬼龍紅郎當醫藥費。
當然這些事情並沒有多少人知道結果。
不只是因為謠言傳到後最後都歪樓了,主要的原因是鬼龍紅郎的父母強行去把事件給壓下,而這件事情,其實也成了他父母將他趕出家門的關鍵。
就算這件事情能夠重來一次,鬼龍紅郎也不會後悔自己的決定,雖然這件事讓他因此遭到許多不平等的對待與眼神,不過他確實不後悔,畢竟那一次他是因為某些原因才會導致這件事情的發生。
可惜不管鬼龍紅郎的想法究竟如何,世人的態度總是習慣已外在的世態來做出相應的對待對待,只能說人類其實對待不理解的人事物都慣已排斥,從而作出一些過於偏激的事情,最終當事實證明了是人類無知的錯誤時,人類又總是喜歡輕描淡寫的帶過自己的錯誤,卻忘了那些受傷、被害者的心情。
因為指責他人,永遠比正式自己的錯誤要來的輕鬆。
對於三毛縞斑來說,這些事情他都調查過,雖然不是完全了解,可是也略知六七分事情的真相,尤其是最後這些事情全數被鬼龍紅郎的父母壓下,如果這件事情跟他真的沒有關係,又為什麼要刻意去把事情壓下?也就間接證明了這件事情本身就不單純不是嗎?
「紅郎不是那樣的人!我相信我所看到的一切!」守澤千秋自認脾氣不錯,不過這個時候也被三毛縞斑的話給氣到,直接用話頂了回去,讓後者的臉色更黑了一點。
「可笑!你相信自己看到的?要知道人類最容易被雙眼蒙蔽,更何況你才知道這個男人多少?或者說你根本就還不認識他,就說你相信他?守澤千秋,不要再這麼幼稚,你的那套英雄主義遲早會害死你!」三毛縞斑的話很重,讓守澤千秋不禁微微瞪大了雙眼,他不可置信對方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他一直認為三毛縞斑會理解他的想法,可是現在… …他似乎錯了。
這次守澤千秋真的氣到完全不想說話,三毛縞斑則是有種無話可說的感覺。
詭譎的氣氛醞釀開來,冰冷的氛圍渲染在兩人之間,守澤千秋與三毛縞斑都各自堅持自己的論點,沒有人願意退讓,一時間兩人就這樣大眼瞪小眼起來。
畢竟兩人的觀點完全不同,之間的代溝比巴士海峽還要深,而且他們很清楚這一次的事情,他們之間的關係一定會有某種程度上的變化,也就是所謂的隔閡產生。
這層隔閡很淡,甚至可以說可能淡到幾乎看不見,然而它卻是貨真價實的存在兩人之間。
很多些事情一旦發生了變化,就不可能再恢復成原來的模樣。
 噹!噹噹噹噹!
突兀且悠長的鐘聲在校園響起,彷彿在訴說著寧靜與和平般讓人不自覺放鬆心神,也正是這突如其來的鐘響,稍微緩和了兩人之間弩張劍拔的氛圍。
守澤千秋默默撇了一眼三毛縞斑,隨後抬腳大步流星的離去,那背影就像是在說著『你要不先跟我道歉,我就不跟你說話』的感覺,而後者張了張嘴,可是最終什麼話也沒說出口。
他知道自己應該道歉,可是他又不覺得自己錯了,畢竟他可是怕守澤千秋會受到傷害,要知道這是他纏上的人可不是『善類』,甚至一個不留神就會被捲進麻煩的事端。
其實這些都不是主要的原因,真正讓他不爽的是守澤千秋竟然為了一個不知哪來的小子跟他翻臉!
看著守澤千秋那不算強壯的背影,三毛縞斑漸漸的一絲怒火湧上心頭,翡翠藍的眼眸失去過往璀璨的炫麗的色彩,仇恨的神色侵蝕其之,那張俊美的臉龐勾起了一抹冷冽的笑意,隨後一發不語的朝著與守澤千秋相反的方向走去,挺拔的身影在此刻顯得略為寂寞與冷傲。
守澤千秋完全沒有料到這次的鐘聲,不只是制止兩人尷尬的緩衝,更是他命運的轉捩聲響,當然這些事情對於現在的他們來說都是後話,現在對他們來說重要的是趕緊去登記。
方才的鐘聲並非是上下課的鐘響,畢竟還沒開學,哪來的上下課可言?
今天是所有學生首日的『報到』,全部學生都要先來學校登記與分發,這些事情其實很快就能結束,最主要是針對需要住宿的學生安排,學院沒有強制住宿的規定,不過住宿的學生比例基本上是九比一,也就是十人裡面就有九個住宿,雖然流程早已完善,不過人多總是有意外,也就造成時間上會不斷的延後,因此光是處理這些事情大概就要整整一週的時間,也就是說從今日開始到正式上學,都是報到與登記的時間,其之工程浩大,光是想想就讓人覺得麻煩~
第一天登記的人非常多,甚至用人山人海都不為過,因為除了新生登記,住宿方面老生也要在去簽到一次,雖然學校倡導三年不換室友,不過例行的登記還是不能廢除,畢竟無規不成圓,雖然感覺學校是能懶則懶,不過基本的底線還是不能廢,所以也就造成人山人海的局面,光是想像就彷彿是百貨公司周年慶時,一群大媽廝殺擁擠的情況,就讓人不寒而慄。
也不知道這到底是不是學校的惡趣味。
守澤千秋看了一眼眼前周年慶的情景… …喔,錯了,是搶著登記的新生與學長姐,嘴角不禁抽了抽,這種情況在一旁看真的還好,可是當自己要親身下海… …咳咳,是下去廝殺,那就不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至於守澤千秋還會在這裡,當然是因為他也是選擇住宿,不過與鬼龍紅郎那迫不及待離去家裡的心情不同,他是習慣把事情率先處理好的類型,不過看到眼前的景色,他認真思考自己是不是該去偷閒一下,畢竟這擠進去的難度還真不是一般的大啊~
最終守澤千秋還是敗給了自己的習性,搖了搖頭驅散逃跑的念頭,大步流星的朝著宿舍登記處走去,至於要披荊斬棘多少小怪與障礙,這又是另外一個冒險故事了。
「呼!正義的英雄是不會被這點小事情給打敗!」自我安慰了一句,守澤千秋勇敢下海… …是勇敢上前與大夥廝殺。
經歷了整整一個小時的摧殘,他才終於擠過人潮,可以朝著登記的大樓前進,過了中間那段人潮,後面反而清閒了起來,讓守澤千秋不禁嘴角又是一抽,這跟公車總是一堆人擠在前面根本沒兩樣啊!
守澤千秋俊俏的臉龐染上一絲緋紅,一滴汗水順著刀削般的臉龐滑落,無一不證明著方才他努力從那恐怖的人群擠過所花了多少體力,隨後看了一眼後方依舊擠的水洩不通的人群,嘴僅再次抽了抽。
這種感覺,真不好受啊~
由於後方的道路還異樣擁擠,難得的清閒反而讓守澤千秋有點不適,畢竟突如其來的反差實在非常巨大,用精準的數字來形容的話,後發那些人用一千為基準,現在他走的道路可能不到十人,在他不禁再次感嘆了一聲,同時也覺得非常奇妙,那麼擁擠都沒有人受傷,實在不可思議。
決定不再看那擁擠的地獄,守澤千秋趁機打量起四周的環境,綠意盎然的大樹聳立在走道兩旁,細小的石頭砌成一道古樸自然的走道,不時還有松鼠竄過路道,鳥聲更是抑揚頓挫的演奏著,自然的樂章舒緩了心靈,讓人不禁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欣賞一切。
「哼!斑那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突然間,守澤千秋想起方才與三毛縞斑發生的一切,不禁有點惱怒的說著,雖然憤怒的表達著,不過這種殘弱的言詞罵法,實在沒什麼力啊~
「他到底吃錯什麼藥,明明他平時根本不是這樣,而且紅郎才不像他所想的那樣,因為他… …」守澤千秋邁著步伐碎碎念著,琥珀色的眼一開始明顯閃著不悅的神情,後來漸漸的陷入回憶裡,那絲不悅的神情轉為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神采,如同星光耀眼的星辰般璀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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