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的界線,記憶成為花火。
結束與開始,記憶成為永恆。
科技帶來了無窮的便利,為生活添上無數不一樣的色彩。
例如日常生活使用的汽車,解決了人類在交通上通行的困擾,又或者最早期的家用電話,解決了人們一開始訊息上交流的不便,可以說科技的發展已經超出最初的設定。
隨著時間的進步與推演,原有的科技早已滿足不了人類現有的需求,因此只能從原有的物件上繼續突破,例如一開始的汽車,必需人類手動駕駛,在精神不濟或者判斷失誤的情況下,很容易釀成重大傷亡,如今在政府強烈的推動下,已經全面更換為系統規劃自動操作,雖然一開始遇到許多困難,不過也因此事故率直線下降到原有的百分之一不到。
再者說到電話,一開始純粹是為了交談而創立,後來因為麻煩出現了手機,如今不只是能隨身攜帶,甚至延伸出能夠投影出另外一端的影像,可以說到了現今這個時代,大部分家用電器也都能夠靠一隻手來操作,可以說幾乎成了現在人不可缺失的物品之一。
公元曆2020年,可以說是人類歷史上科技最大的突破,政府宣布成功研究出『超級智能型擬態生物』──小開心,正式映入世人的眼簾。
小開心,能夠吞噬『原宿主』的DNA作為資料導入,再藉由超級電腦的模擬運算,從而讀取、分析,最終演算出『人』的狀態與生態,這也是俗稱的智能型擬態生物。
如果只是這樣,那麼小開心與舊型態的智能AI並沒有區別,認真說來舊型態的AI甚至可以直接從一個人的過往、經歷、性格,等等直接進行模擬,而小開心卻有著舊型態的AI難以超越的優勢,那就是自主進化的可能性。
獨立的AI系統,造就出獨立的人格,完全模擬甚至包含DNA的載入,簡單說來就是打破原有數據的演算,演化成為一個獨立的個體。
這麼說來很矛盾,畢竟他並非是真正獨立的個體,而是『原宿主』的複製體,不過這並不妨礙小開心的地位已經超出舊有的AI,甚至可以說這一切才是政府推動的主要關鍵之一。
當然一項科技的誕生不可能只有贊成,反對的聲浪同樣接踵而來,例如小開心所擬態而成的生命體,究竟能不能算是生命?或者說他所模擬出來的人,到底算不算是人?
而且… …如果今天一個人藉由小開心複製出另外一個自己,那麼情況又會如何?畢竟小開心本身就是以吞噬『原宿主』DNA最為資料的引導,這麼算來他們是否又算是同一個人?
並不是沒有實驗過,只不過下場並不好就是了,簡單說就是小開心在吞噬資料的時候,如果直接面對原宿主,或者說接觸原宿主,那麼很容易造成系統上的衝突,也就是俗稱的短路,政府在百次的實驗裡,最終都是小開心攻擊原宿主,或者說小開心把原宿主當成『資料』會更準確一點。
吞噬DNA說來就是原宿主接觸過,或者蘊含強烈『記憶』的物品,在小開心擬態成功後,這些物品會成為他行動的動力,這個說法是原先創造出小開心的工程師所設定的能源,沒有人知道為什麼會這樣設定,或者說這樣不靠譜的設定政府根本不允許存在,可惜的是就算召集了無數頂尖的工程師,依舊無法修改成功。
不是沒辦法刪除,而是一旦刪除了這項設定,或者說修改,小開心會直接當機,最終哪怕這種設定在很大程度上會失準,政府只能勉強先行推動,畢竟有人推算過小開心的技術至少整整領先現今科技五百年以上,至於那記憶的缺陷,也只能慢慢摸索改進。
因此小開心使用的第一項規定──不能使用在『活著』的人身上。
或許未來能夠改善這種缺失的存在,不過至少目前沒辦法就是了。
其實小開心的用途並不少,可以說小開心的誕生甚至是源自於人類本能的渴望,也就是永恆的生命存在。
在這世上並不存在完美的生命體,縱然是神話的神明,依舊有著缺陷與殞落的可能,更何況是人類?然而小開心的存在卻讓現在的人看到了一絲不一樣的未來,藉由小開心的進化與突破,延續所謂的生命並非是不可能的事情,甚至有可以推翻許多現今早已存在的問題。
當然對於現今這個社會體系來說,問題的存在有時候並不是問題本身,而是身為人類。
人類的本質就是一種極為複雜的生物。
對於未知的恐懼與興奮不斷在理智線上拔河,然而當未知的門扉已經開啟,其實早就註定了回不去的過往。
道德也好、規範也罷,小開心已經存在成了既定的事實。
「哥哥,今天也太熱了吧~」一名長相清秀稚嫩的少年,不斷扯著自己衣領說道。
悶熱的太陽毒辣著走在街道上的人們,並不理會其他物種的抗議,依舊一意孤行的綻放著光芒。
少年有著一頭俐落整齊的黑色短髮,清秀的面容還有著青春的色彩,淺灰藍的眼眸閃著一絲不愉快的情緒,額頭上的汗水沾濕了髮梢,輕薄的制服早已貼在身上,這種煩悶的感覺實在不好受。
月臺上人來人往,好不擁擠。人的數量可以說在這個時間點達到了高峰,過多的人處在一個地方導致空氣顯得稀薄,甚至不時和他人接踵比肩的碰撞簡直像是酷刑一般難受。
明明與往常的一切沒有什麼不同,可以說這這一年以來早就習慣到不能再習慣的事情,可是今天卻讓少年始終沒辦法平復自己的心情,彷彿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一般壓在心頭上喘不過氣。
這是他每天上學必經車站,看著明明看了數年的等車處,總覺得有點不和諧。
… …
「澄,稍微注意一下,列車就快進站了,有… …」被稱為澄的少年全名是千澄,站在千澄不遠處的是一名爽朗的青年,與千澄的外貌有那麼六七分相像,不過顯得更加英俊且挺拔。
青年有著有著一張讓無數少女為之瘋狂的俊臉,刀削斧鑿般的臉龐異樣深邃且陽光,狹長的雙眼與灰藍色的眼眸,如同汪洋大海般浩瀚沉穩,一旁不少等車的少女都在偷偷打量著青年。
嘟!
火車鳴笛的聲響,嘹亮的劃破吵雜的月臺,人們的視線不禁轉向逐漸行駛而來的火車。
模糊的輪廓漸漸浮現,千澄卻不禁皺起了眉頭。
嘶嘶。
一段彷彿斷訊的畫面突然湧進千澄的腦海,詭異的畫面竟然與現實有數分重疊,原本響亮的鳴笛聲在此刻顯得格外的刺耳與猙獰,一陣心悸與噁心感瘋狂湧上心頭。
「澄,動作快點,繼續發呆下去等等會來不及上車。」熟悉的聲音再次響起,然而明明早就聽過千萬遍的呼喚,在此刻卻讓千澄如墮冰窟。
這是什麼心情?這是什麼感覺?
「我… …」
是誰?
「不要… …」
到底是誰?
「嗯?澄,你沒事… …」
嘶嘶… …
是什麼?到底是什麼!破碎的畫面似乎覆蓋了眼前真實的色彩,斷訊的畫面越來越清晰,一陣惡寒突然串起,撕心裂肺的咆哮與驚呼像是惡魔的低語不斷響起。
「哥哥… …」
『澄… …』
『我不會輸的!』
『我會一直站在哥哥這邊。』
『你要… …放棄了嗎?』
『不要再因為我… …去做選擇了。』
『澄… …我有話跟你說… …』
『「不要從我的生命中,奪走你啊!」』
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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