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篇是舊文的精裝版
內容多多少少會與原本重疊
不過修改幅度其實很大、很大、很大(汗
總之~希望三篇內可以結束(囧了
為了你,可以捨棄呼吸;
為了你,可以捨棄一切。
那麼你呢?
世界緩慢的轉動,不會因為誰而停止、不會因為誰而逆轉。
毒辣的太陽正肆虐在岩鳶高中的屋頂,真琴、遙、渚、怜、江等五人正在一旁角落吃著便當,
同時閒聊著茶餘飯後的消遣話題。
「吶,小真琴有沒有喜歡的女孩子啊?」狠狠的咬下了岩鳶嚇一跳麵包,
嘴裡正咬著正咬著不知道是麵包的眼睛還是鼻子的渚隨口問,
不過搭配上那個看起來有點恐怖的麵包,實在讓人是不敢恭維。
「對啊對啊,真琴前輩不是有很高的人氣嗎?
這麼多人像你告白應該會有一些是你喜歡的類型吧?
畢竟真琴前輩的肌肉這麼發達。」
江放下手放粉紅色的餐盒回應起渚的話題,
同時越說越激動了起來,尤其是說到肌肉的時候眼神更是發出了恐怖的光芒。
「蛤?」真琴一個趨勢差點跌倒,好險他即時穩住手腳,
才不致於讓手上的餐盒就這樣與地板來個親密的KISS,
不過渚怎麼會天外飛來一問呢?這讓真琴百思不解。
「小真琴的人氣很高吧?又帥又高又溫柔,更是有著引人遐想的氣質。」
再次大口咬下了岩鳶嚇一跳麵包,巧克力醬不小心就這樣噴了出來,
讓原本就夠詭異的麵包更上一層樓,真虧渚還可以臉色正常的繼續吃著。
「引人遐想的氣質是什麼啊!」
真琴翻了翻白眼,這種氣質是什麼阿。
「還是小真琴你喜歡怎樣的女生?我可以幫你介紹喔。」
直接無視掉真琴的抗議,渚繼續高興的吃著手上的麵包說著,
感情他根本是自顧自的幫真琴決定吧。
「我也很好奇真琴前輩喜歡怎樣的女生呢。」
「耶!怎麼連小江也跟著鬧起來… …」
看著渚跟江兩人開始興奮的討論起來,真琴只是無奈的嘆了一聲,
雖然知道他們兩個是好意,可是他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可是這段戀情應該注定是沒希望了。
因為他喜歡的人是… …。
「渚、江,不要這樣鬧真琴前輩啦。」
原本在一旁已經聽得滿頭黑線的怜,
終於忍不住的開口替真琴解圍,
不過江跟渚兩人似乎對這個話題很感興趣,
對此突然插話的怜便成了兩人攻擊的目標。
「真、是、的!小怜你這樣會交不到女朋友喔。」
「對啊!怜你要懂得看時機說話,不然會討不到女孩子歡心喔。」
「你、你們不要胡說八道!什麼討、討女孩子歡心… …」
因為江跟渚的話,怜的臉明顯紅了起來,
彷彿就像是春天盛產的大紅牛番茄鮮紅妖豔,
臉紅的速度之快也堪稱一項絕技。
「真是的,遙好歹也出來幫我說句話啊。」
「… …」
真琴略為抱怨的看著一旁吃著青花魚便當的遙,
初始至終遙都沒抬頭參加他們的話題,
就像是根本不在意他們到底說了什麼。
「小遙… …」
你就這麼不在乎我嗎?
當這一句話要脫口說出的時候便卡在了喉嚨,
或許是因為害怕聽到的答案是自己不想得到的吧。
人會因為恐懼而卻步;
人會因為膽小而止步;
人會因為失去而死亡,
那麼,你呢?
微風輕輕的佛過了頂樓的眾人,
微笑也好、傷心也罷、快樂也好、失落也罷,
複雜的心情隨著鐘聲響起而被迫停止,各自帶著不同的心情回到了教室,
繼續上著填鴨式的教學,只不過腦中的思緒可能已經被其他東西取代。
時間一晃,結束了下午的課程,
今天社團因為學校要全面消毒而全部暫停,
在校門口與怜跟渚還有江道別後,真琴與遙一同走在回家的路上。
「真是的,渚今天怎麼會那樣突然的問阿。」
真琴略為抱怨的說著,雖然知道渚是為了他好,
不過還是會忍不住的小小抱怨一下。
「喔。」
「小遙,你怎麼那個時候不幫我呢?」
「不要加『小』字,還有為什麼要幫你解危?」
一如往常的一百零一號表情,遙的語氣也讓人聽不出半點波動,
似乎只有游泳池、青花魚跟泳褲這三樣東西可以讓遙煩惱吧。
不對… …還有一個人會讓遙的心情有所起伏,
而那個人──不是他。
「我… …不,沒什麼。」
本來想說出的話硬生生的吞了回去,彷彿是一拳打在了空氣般難受,
碧綠色的眼眸閃過一絲失落,然而只是一閃而過,
快的讓人以為錯覺,哪怕是在一旁的遙也沒有發現。
岔開了沉悶的話題開始閒聊,
像是明天社團的練習活動應該要多哪些訓練,
又或者是午餐的時候該吃些什麼的家常話題,
可惜的是遙給的反應依舊是淡漠,甚至有時候只會給個「喔」或者「是」來帶過。
一切如此的熟悉,就像是小時後一般的讓人懷念,
然而景物依舊、人事已非,或許這樣說也不對,
景物與小時後一樣,哪怕是人也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動,
真正變的… …是心。
踏過了黑白相間的斑馬線,兩人停在了放學必經的雜貨店前,
這裡是兩人小時候常常一起前來的地方,
零食、冰棒、童玩之類的東西應有盡有,老婆婆也是一臉親切的招呼著兩人。
「時間真是快啊,你們也都長得這麼大了。」
老婆婆感嘆的說著,說他從小看真琴跟遙長大都不為過。
「婆婆好。」真琴禮貌的點了點頭說著,
這間店有太多他跟遙的回憶,多到讓他感到害怕。
因為他怕有一天,這間店如果收起來了,是不是代表他跟遙的回憶也一同葬送了?
是的,他已經經不起任何的改變了。
他… …怕。
曾經因為凜的出現… …。
「你們還是要蘇打冰棒嗎?」
「嗯,麻煩婆婆了。」
「不會不會。」
婆婆笑笑的從小冰箱裡頭取出了湛藍色包裝的冰棒,
冷空氣還慢慢的從冰棒身上飄散,看起來倒是顯得有趣。
「來,一百二十元(日幣)對吧。」
「啊!不用不用,這就當作是我請你們的。」
「咦?這怎麼可以,婆婆您還是把錢拿著吧。」
「沒關係的,因為這間店也只到這個月底就要收了,
很謝謝你們這些年來的照顧,就當是我這老太婆的一點謝禮,
你們也都跟我的孫子差不多了,呵呵。」
怕什麼來什麼,這句話果然是不變的真理。
真琴一直知道不改變是不可能的,然而當改變來的太快時,
他還是不由自主的止步了。
一直到離開的路上,真琴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雜貨店的,
就連手上的冰都只是愣愣的拿著,腦中除了那間雜貨店要倒了之外,
在也想不起任何東西了。
「真琴… …真琴… …真琴… …」
「橘真琴!」
「嗚!小遙?怎麼了嗎?」
被遙突如其來的一打,剛剛的魂啊、魄啊都被打回來了,
真琴摸了摸剛剛自己被遙打的腹部,只能苦笑的問著。
「… …你的肚子。」
遙先是愣了一下,隨後說了一句真琴聽不懂的話,
他的腹部除了被遙打了一下,沒有什麼… …問題?
「啊!怎麼有冰淇淋啊!」
「你剛剛在想什麼?」
從包包裡頭抽了一張面紙幫真琴擦拭著制服上沾到的冰淇淋,
遙皺著眉頭的問。
「啊,遙、遙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慌張的想要從遙手中拿過面紙,可惜的是遙就是怎麼都不給,
還是自顧自的幫真琴清理著制服上的冰淇淋,
這樣子擺明就是在逼真琴一定要告訴他他剛剛想的事情。
「我剛剛、剛剛在想明天社團是不是要多游一點來彌補今天的訓練。」
「真琴… …」
「啊!遙,要不晚餐我帶點水果去你家怎麼樣?」
「真琴。」
「還是你想吃冰淇淋?不然等等我去家裡看看… …」
「橘真琴!」
「唉… …」真琴停了下來嘆了一口氣,
抬頭看向漸漸西下的太陽不語,
遙也不急,只是靜靜的站在一旁等著真琴。
不知道過了多久,可能是一分鐘、也可能是十分鐘,
真琴總算是再次開口:
「可以不說嗎?」
「可以,那麼從今以後你就不要再來找我。」
遙像是終於忍受不住的樣子,滿臉不悅的自行邁開腳步前進,
而真琴想要伸出手,不過卻在空中停了下來。
叫住遙之後,他該怎麼開口?
就算他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那樣如何,
如果遙知道他對他的感情不是朋友的感情,會不會覺得噁心?
會不會覺得討厭?
很多人都說他知道遙在想什麼,但只要不是遙自己說的,
那麼一切都有可能有變數。
他玩不起,他賭不起。
「我啊… …喜歡的人是你,遙。」
疲憊的身體與殘破的心靈,真琴覺得今天是最糟糕的一天,
將書包隨手丟到的書桌旁,連襪子都沒脫的直接躺到了床上,
明天他該用什麼表情去面對遙呢?
不知道,他好累。
累的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一切,
單單是他跟遙都是男人就有很大的問題了,
他也知道自己不應該喜歡上遙… …可是已經喜歡上了,又有什麼辦法?
難道只因為他們兩個都是男人,所以就要愛得這麼辛苦嗎?
不對,更正確的說法是他單戀遙,而遙… …。
『那麼從今以後你就不要再來找我。』
放學時遙所說的話再次響起,真琴眼中不自覺的溢出了一滴淚水,
他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而一切都來的那麼突然。
時間的分針毫無預警的走到了六,現在正值下午五點三十分,
預定好的收音機也自動的開起,傳來麼每天真琴都會固定聽的廣播節目。
「感謝大家今天收聽的『魔的自由業』,我是今天的主持人──有利,
接下來將在五點三十分到六點與大家一起度過。」
收音機裡頭傳來了帶了生氣的笑聲,
其實就真琴個人而言他比較喜歡另外一位主持人的談論,
不過就今天來說,或許是這一位主持人對他會好一點。
閉著眼莫莫寧聽著有利的談論,時間也不知不覺的流逝,
半個小時就像是做火箭一般消失,節目也來到了最後的終點站,
只聽到收音機裡頭的有利用著有點意猶未盡的聲音說著:
「很感謝大家今天的收聽,魔的自由業也將會在明天下午五點三十分與大家一同度過,
那麼接下來將為大家播放今天的的最後一首歌曲《堅強的配角》,希望大家會喜歡。」
淺淺的音樂隨著有利的話語開始加重,
直到有利聲音結束的時候,歌詞也剛好適時的出現,就像是排練了成千上萬次的自然。
到後來才發現愛你是一種習慣,我學了笑著對你說著謊
你總是要我在你身旁,看習慣該是什麼模樣
你給我的天堂,其實是一片荒涼
要是我早可以和你一刀兩斷,我就不必在愛你勉強
或許我真的不夠勇敢,總為你忐忑為你心軟
只求愛過一場,不想後悔裡帶著傷
我可以永遠笑著扮演你的配角,在你的背後自己煎熬
如果你不需要、不想要要趁早,你不需堅持一起到老
我可以不問感覺繼續為你討好,默默的看著你的驕傲
若有情太難了、想結束要趁早,就算迷戀你的擁抱… …忘了就好
愛到如此,怎樣的說法都能成為理由
我在這樣的愛情裡看見的是自己的軟弱
隨著歌詞,真琴響起了過去與遙的一切,
不自覺的淚水早已佈滿了臉頰,心狠狠的抽痛著。
「遙… …遙… …」
「對於你而言… …我究竟、究竟算什麼?」
「凜他… …一直存在你的心裡吧。」
「那麼我呢?我… …」
將臉埋進了枕頭,就算淚水浸濕了枕頭也無所謂了,
現在真琴只想要忘掉一切,徹徹底底的忘記一切。
愛情裡沒有所謂的公平,並非付出了多少就能夠得到多少,
這一點他懂,他一直都懂──愛不能強求。
可是他的心真的好痛,如果可以就這樣死去,會不會輕鬆一點?
「我… …」
「我真的… …」
「喜歡你… …遙。」
夕陽從窗戶撒下,真琴一個人躺在床上蜷曲著,
痛苦的感覺、複雜的心情、恐懼的未來形成了苦不堪言的感覺在心頭肆虐,
一隻手緊緊的抓抽痛的胸口、一隻手抱著自己的雙腿慢慢入睡。
淚水與床單共舞,哪怕是睡著了也依舊不斷的喊著遙的名字,
喜歡一個人很痛苦,痛苦到想要就此放手離去,
然而卻又像是毒癮一般讓人難以放手。
愛,真的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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