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有短篇系列第七彈!會不會有第八還是就斷在這邊... ...作者也不敢保證xd
總之就先這樣吧~
眼淚的存在,是為了證明悲傷不是一場幻覺,所以… …
「肯拉德… …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還會記得我嗎?」一名黑髮黑眼的少年看著眼前窗外的藍天白雲輕輕的說著,
雖然語氣中充滿了淡漠,可是略微顫抖的聲音與身體出賣了少年真正的情緒。
如果死了,你還願意記得我的存在嗎?
「有利… …」被稱為肯拉德的男人複雜的看著眼前的少年,散發著獨特銀色虹彩的淡褐眼眸閃著痛苦,
只因為明天就是少年與他的未婚妻… …或者說未婚夫,也就是自己的親弟弟──沃爾夫拉姆,結婚的日子。
有利轉過身來看向比自己還要高出一顆頭的男人,黑色的眼眸充斥著痛苦,他不懂這場婚姻到底是怎麼定下來,
只因為過去一個意外而湊成的巧合,自己就必須承受這樣的責任嗎?
他不討厭沃爾夫拉姆這個人,甚至可以說是喜歡,可是那種感覺他很清楚並不是愛情,既然是這樣… …為什麼如今他會走到這種地步?
不知道。他是真的不知道為什麼原本好好的局面最後會弄成這樣,然而也正是因為這樣的事情發生,才讓他徹底的明白他對肯拉德的感情。
是的,他對沃爾夫拉姆的感情不是愛情而是親情,只因為他的心中早已住下了另一個人,一個他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男人、一個讓他感到刻骨銘心的男人。
「吶… …肯拉德,說真的我並不希望我死後你來到另外一個世界與我相逢,因為那樣太不值得了。」
有利慢慢的走到了肯拉德的身邊伸出手,輕輕捧起那張自己不懂得珍惜的俊臉,如果自己過去在勇敢一點不逃避內心的感受,是不是這樣的結果就會不同呢?
有利不大的手掌有著揮棒與練劍所留下的老繭,不算細緻的手肯拉德卻覺得充滿了太陽的溫度,那是曾經救贖過自己的溫度、那是曾經讓自己眷戀無比的溫度,
可是一旦過了今天,他就必須捨棄一切,只因為從明天起他就只是個貼身的護衛,除此之外他什麼都不是,甚至可能他連護衛都不會是了… …
肯拉德想要張口反駁有利的話,可是話到嘴邊看到有利的神情卻說不出任何字來,只因為現在不管是什麼誓言或者承諾都沒有意義,
在多的言語都不可能有任何的保證,因為他和有利本身就是不可能在一起的,除了身分上的差別,還有就是血統上的高低,
雖然自己的母親曾經跟自己的父親結合後生下自己,可是當今的十貴族根本不可能在讓這樣的事情發生,哪怕他是上一任魔王的兒子也是一樣。
除非他可以捨棄一切,捨棄有關真魔國的所有一切,然後帶著有利兩人徹底的離去,不過那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因為有利不可能真正放下這邊的一切,哪怕有利願意跟他走,可是他卻會懸著一顆心在擔憂著,而這絕對不是他想看到的!
既然這樣,那麼現在說的越多,豈不是越難看嗎?肯拉德低下了頭顱,深棕色的頭髮在銀色月光的照耀下彷彿鍍上了一層薄薄的銀漆,世界在此刻也陷入了一種意外的朦朧狀態,
似真非真、似假非假,明明伸出手就可以碰觸到肯拉德,可是在手伸出的同候卻僵在了半空中無法前進,只因為空氣的折射讓人估計錯了距離,一陣失落感直襲有利的心頭。
是不是在現實中,他也做錯了什麼決定?
「肯拉德… …別笑了,這樣的笑容──太痛了。」看到了肯拉德臉上的笑容,原本僵在空中的手毅然向前,
這次沒有意外的再次碰到那張總是在自己最為脆弱的時候總是笑著接納自己、包容自己,還總是無時無刻的保護自己的人。
肯拉德的表情雖然被月色掩蓋,可是有利還是可以明白肯拉德還是笑了,哪怕這抹笑容是這麼的苦澀、痛苦、難受,
可是肯拉德為了自己,還是不得不笑著祝福他,只因為他們都是為了對方著想,所以不得不分開。
明明相愛著,可是卻不能在一起,這樣不是很諷刺嗎?
是的,事實就是這麼的諷刺。
世上的一切不可能都像童話故事一般,最後的結局總是「幸福快樂的美好日子」,在真實的世界裡總是有著許多的無奈與悲哀,
有利看著肯拉德的雙眼,不禁笑著開口:「或許在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就不應該把我從阿爾達貝魯特的手中救下我。
如果當初我就這麼被帶走,或許你我都不會如此痛苦難過。」
「可是我卻不後悔遇見你──肯拉德,那麼你呢?是不是曾經後悔… …」
「怎麼可能!我怎麼可能後悔遇見有利!」肯拉德聽到有利淡然的聲音裡夾帶了一絲顫抖,這絲顫抖輕微到即使看著有利的臉也不一定能發現,
然而肯拉德一聽便聽出了有利的不安與害怕,這種問題無疑是殘忍的,更何況問出這種問題的人通常都害怕聽到反面的答案。
終於忍受不了自身的慾望,肯拉德緊緊抱住有利,其力道甚至讓有利感覺到疼痛,可是有利卻開心的笑了出來,甚至連眼角都溢出了淚水,
嘴角也帶起了幸福的笑容,因為肯拉德的動作已經證明了一切,不需要那些虛偽的言語、不需要那些華麗的誓言,有利要的只是一個簡單的答覆罷了。
寧靜渲染了空間、安詳吞噬了不安、依戀消滅了一切,淚水像是水晶一般滾落到肯拉德的衣服上消失,後者就這樣緊緊抱住有利,
而有利則是把自己的重心全部依靠在肯拉德身上,哪怕自己此刻被肯拉德抱住的地方應該已經有點紅腫起來了也無所謂。
痛!真的很痛,肯拉德的力氣絕對不小,至少比起一般的成年男子都還要大上不少,可是有利卻因為這份疼痛而感到真實。
只有在這樣的疼痛下,他才能確定現在的一切都是真的,而他… …不,是他跟肯拉德都不願意打破此時的寧靜,因為他們都明白──時間已經不多了。
過了今夜,一切都將回歸到兩條不相交的平行線,可是… …真的有辦法做到這樣嗎?
已經狠狠交纏在一起的兩條線,在怎麼努力也無法分開,除非徹底的剪斷兩人之間的連繫,否則他們依舊不可能形成兩道平行線的存在。
所以有利很清楚,一旦自己明天結婚了,肯拉德就會辭去「守護官」的職務,只有這樣才能夠避免兩人的接觸,只有這樣… …才能讓時間沖淡一切。
「肯拉德… …痛。」聽到有利的話,肯拉德瞬間驚醒,隨後趕緊鬆開抱住有利的雙手,只不過在抽手的瞬間早一步被有利緊緊抓住,
那不大的手掌傳來了溫熱的熱度,以及堅定不移的緊緊握著肯拉德的手,這是第一次,肯拉德竟然覺得自己抽不出手來。
愣愣的看著有利,肯拉德知道有利在得知自己要結婚後的幾天裡有了重大的改變,原先總是天真燦爛的笑容漸漸的被淺笑取代,
對一切的事物也不在如此的熱情、不過一切的前進,甚至就連固執、任性方面也收斂了許多,彷彿在一夜之間徹底的長大了。
不過肯拉德知道那是有利為自己帶上了一副面具,哪怕這副面具完美的讓人看不出任何的破綻,可是肯拉德還是知道這不過是張冰冷的面具罷了。
隱藏在冰冷面具之下的,還是那個對一切都感到好奇的少年,只不過如今他被冠上了名為「世俗」的枷鎖。
「別這樣… …這樣的表情、不適合你。」有利不在猶豫,捧起了肯拉德的俊臉直接一吻而下,
肯拉德顯然沒想到有利會突然吻他,一瞬間讓肯拉德有點慌亂。
不過說到底,肯拉德終究是比有利在處理事情方面的經驗豐富許多,就算他並沒有與其他人發生過這些事情,
可是有些人天生就是如此,在一樣的出發點,可是高度卻比其他人硬是高上一截。
在兩個呼吸間,肯拉德就掌握了有利的吻技,隨後反客為主的直接在自己嘴裡吸食攪動著有利的舌頭,
突然間的轉便讓有利有點不太能夠適應,不過依舊努力的配合著肯拉德的步調,可是有利顯然是小看了肯拉德。
靈巧的舌頭一個輕旋,沒有任何阻礙的探進有利的口中,舌頭像是頑皮的小孩在有利的牙齒上打轉了一下,
趁有利分神的剎那,直接探入喉嚨中的最深處,不斷奪取著有利的氧氣。
不到十秒鐘的時間,原本有點緊繃的身體已經癱軟在肯拉德的懷中;不到三十秒的時間,原本中氣十足的腹部已經逐漸缺氧的在抗議著。
一分鐘的時間過去,肯拉德終於依依不捨的離開了有利的雙唇,不過在離開時輕輕用舌頭舔了舔有利的唇表示自己還沒得到滿足,
有利當場翻了個白眼,隨後開始大口大口的吸食空氣,為什麼肯拉德還是一副游刃有餘的模樣啦!
有利也不掉動魔力恢復自己的難受狀態,就這樣癱在肯拉德身上,大有「這是你造成的,所以你就要負責」的樣子,
肯拉德不禁笑了出來,隨後伸手輕輕的撫摸著有利的頭頂。這個動作顯然讓有利很享受,微微的瞇起了黑色的眼眸,
就這樣任由肯拉德的輕撫,嘴角在是勾起了肯拉德熟悉的笑容,有利也只有跟肯拉德在一起時,才會真正褪去那冰冷的面具,哪怕對他人來說是完美的面具,
可是在自己喜歡的人面前,那些不過都是浮雲。
不知道過了多久,有利依舊閉著雙眼,不過卻開口打破著這陣寧靜,道:
「肯拉德… …抱我,好嗎。」
「有利… …你,會後悔的。」肯拉德搖了搖頭,他知道有利並不是真心希望他抱他,
只不過是因為別離的氣氛才會如此這樣說,他不希望等到將來的哪一天,有利對今天的事情感到後悔,哪怕他知道有利對他是真心的也是一樣。
「為什麼你覺得我會後悔?」有利不解,他相信肯拉德看的出來是也是喜歡他的,既然是這樣,那麼又來後悔一說?
「呵呵,這個問題在未來你想起今天的事情時,你就會明白了。」肯拉德並沒有直接回答著有利的問題,反而用了個討厭的方式回應有利。
有利顯然覺得這是肯拉德在敷衍自己的答案,因為他很清楚自己到底說了什麼、自己等等要做什麼,可是他卻又覺得肯拉德說的話好像有什麼,
那種像是明白的感覺一閃而過,在快要抓住答案時卻又溜走,這種委屈的感覺實在不好受。
想不通肯拉德到底是什麼意思,有利便直接問了出來,與其自己一直想破頭也想不出答案,倒不如直接開口問還比較好,
這是有利對大部分事情的一向態度,哪怕是在帶上了冰冷面具也是一樣,道:
「我不明白,肯拉德你明明喜歡我,我也喜歡你,為什麼我們不能在一起?為什麼我們要面對分離?為什麼… …你不願意抱我?」
「不是不願意,而是不行啊。」肯拉德將有利拉在自己懷中,隨後拿起一旁自己的黑色手巾時繼續開口,道:
「所以別哭了,有利。」
黑色的手巾是有利去年送他的生日禮物,那是有利親手為自己一針一針認真去編織的,為此他的手上還受了大大小小的傷口,讓肯拉德當初看了心痛不已,
雖然手巾逢的不是很好看,甚至也些地方的線也點脫落,不過肯拉德是真的非常高興有利為了自己還做的這份禮物。
哪怕是自己母親送的藍魔晶(在真魔國是一種特有的水晶,相當於地球中的鑽石,不過卻是淺藍色的),肯拉德都覺得都沒有有利送的這條手巾珍貴,
雖然這樣可能會對自己的母親有點不好意思,可是肯拉德確實是把有利給條這條純黑色手巾看的非常重視,不過今年他們都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因為明天一旦舉行完婚禮,肯拉德就要離開了,所以… …
「我、我不要… …為什麼、為什麼要發生這樣的事情?我、我愛你啊… …肯、肯拉德… …」淚水像是被打開了開關,眼淚不斷的從有利的眼眶落下,
雙手握拳敲在肯拉德的胸前,原本流暢的話也變成了斷斷續續的殘破文字,有利的哭聲也由小轉大。
無助的抱著肯拉德的身體,哪怕在怎麼溫熱的體溫也不能讓那顆逐漸冰冷的心回溫,有利哭的像是個孩子一般的讓人心疼,
伴隨著哭泣,零碎的文字也逐一的響起,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根針,狠狠的扎在肯拉德的心頭。
「不要… …不、不要… …離… …不要離開我… …我、我不要… …」
「失去你… …我、我寧、可… …放… …放棄… …全部… …」
「我… …我… …只要你… …你而已… …真的… …」
「我… …… …… …… …我愛你… …」
最終有利暈了過去,就這樣暈倒在肯拉德的懷中,哪怕是已經暈了過去的有利還是在不斷流著眼淚,口中依舊喊著斷斷續續的話,
肯拉德只能伸出手輕輕拂去有利臉上的淚水,可是每擦去一次,淚水就會重新再次出現,彷彿永遠擦不完一樣,讓肯拉德眼中的心痛、自責、懊悔不斷增加著。
「明明說過要保護你、明明說過要照顧你、明明說過不讓你流下淚水… …」肯拉德的聲音聽起來低沉沙啞,低沉沙啞的聲音聽起來似乎蘊涵了無盡的痛苦和掙扎,
黑色的手巾已經不知到底幾次擦去有利臉上的淚水,肯拉德只能麻木的重複著這個動作。
「可是為什麼… …讓你流淚的總是我?」輕輕的幫有利蓋上被子,純黑色的手巾與一指小巧的天空藍盒子放在一起,
盒子的外觀鑲了有利最喜的花朵──頂天立地的肯拉德的圖案,這是肯拉德親手刻上去的圖案。
「那麼再見,有利… …再見… …」一滴無聲的淚水落下,肯拉德輕輕的關上了門扉,從此刻起必須徹底的結束一切,
就像是自己親手關上的這扇門一樣,徹底的結束。
再見了,有利。
或許這一次,真的是最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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