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已經造成的 ── 錯誤。

現在已經不能的 ── 回歸。

心中不停思念的 ── 是你。

 

 

「不... ...要。」有利細小的呻吟聲依舊傳進了肯拉特的耳中,

僅僅一句話,最後的防線徹底崩潰。

「呵呵,哈哈哈哈馮‧比雷費魯特卿‧沃爾夫拉姆,舉起你的劍吧,

不然你最重視的人只會成為我的禁臠,哈哈哈哈哈。」

為什麼?為什麼事情會發展成這樣?為什麼... ...

肯拉特的眼中充滿的哀痛、傷心、絕望?

我不要這樣的肯拉特... ...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吼!這次你將為你所說的、所做的付出代價!」沃爾夫拉姆憤怒的再次舉起長劍往肯拉特砍去。

理智依舊被怒火燃燒過度,縱然這次多了一絲警覺,但又怎麼可能是肯拉特的對手。

「就憑你?不要忘了你的劍技是誰教的。」冷冷一笑,手中的長刀輕輕往前一斬,

在斬擊的同時手上的劍彷彿多出了兩把一般,直接斬在沃爾夫拉姆揮出的劍上。

一陣劇烈的震盪從手上傳到了沃爾夫拉姆身上,虎口處已經被震的裂開,

鮮血從虎口處開始流出,吃痛的沃爾夫拉姆只能更加用力的握著手中的刀才不至於讓它飛了出去。

「就憑這樣?你也太天真了吧?」不等沃爾夫拉姆反應過來,手裡的刀無情的砍向了沃爾夫拉姆的門面,

與剛剛相同的是劍在空中像是再次分裂一般,形成了三把刀的虛影直斬而下,

鋒利的刀光、恐怖的劍氣直撲而來,這下若是砍實了,沃爾夫拉姆最好的下場便是直接被斬成兩半。

「肯拉特!不要!」有利突然竭盡全力的嘶吼,痛苦、哀傷、不捨的情緒通通爆發,

彷彿忍受了無數年沉寂的火山再次活動一般,讓人感到恐懼。

同時這一叫,成功的讓肯拉特這一擊在一瞬間停止了揮刀的動作,

但是在戰場上,有任何的遲疑或者猶豫,往往都會造成了不可彌補的嚴重後果。

肯拉特也因為這一停頓,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死吧!」沃爾夫拉姆這時便趁著肯拉特一頓,手中的長劍無情的飛舞而出,在空中畫出一個完美的弧度。

「不要!」

「唰。」一隻左手直接飛向了後方 ── 肯拉特的左手。

時間彷彿在這一剎那停止了,有利愣愣的看著失去了左手的肯拉特說不出話來,

那張本來充滿陽光、溫柔、俊俏的臉,如今怎麼完全不同了?

已經被無數的傷心、疲憊、痛苦的臉所取代了... ...他是什麼時候變成這樣的?

前幾天不是都還好好的?不是依舊像平常一樣嗎?不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嗎?

有利的臉瞬間煞白,同時這一幕讓他想起了當初肯拉特為了保護他的時候被斬斷左手的畫面。

那堅強的身影擋在自己的身前,擋住了無數的困難、無數的艱辛、無數的傷痕,

而在那一次,他為了自己被斬斷了左手,而他當時... ...無能為力。

但是那時候他卻堅定的對著我說:「放心吧,為了你我願意付出自己的手、我的胸膛、我的生命。

所已... ...不用擔心的,我一定不會死的。」

火光十色的教堂,火焰渲染的一切的黑暗,肯拉特斷去的左手歷歷在目,

那時堅強的對我笑著說初曾經的誓言,有點泛白的臉色卻依舊笑的溫柔。

如今... ...曾經的悲劇再次上演,與之不同的是肯拉特的心態。

但是真的是這樣嗎?不知為什麼,有利突然在腦中閃過這樣的念頭。

這次肯拉特的手依舊在他面前再次被斬斷,而且還是因為他害。

第一次,肯拉特為了回身救他,他失去了左手以及差點丟失了性命;

第二次,肯拉特因為他的呼喚,他失去了左手... ...這次他還有把握能夠找回他嗎?

那個總是笑的非常溫柔的男人、那個總是默默陪在他身旁,為他擋去一切的男人、

那個為他命名、陪他練球、在累的時候可以成為他的避風港,

在痛苦的時候會陪在他身旁安慰他的男人,那個為了他願意獻出『自己的雙手、自己的胸膛、自己的生命』的男人,

這一次... ...他真的能夠找回他嗎?

不堪的回憶、痛苦的過往、苦澀的心情一一湧上了有利的心頭,

一瞬間無數的感情讓有利稍微恢復的神智在是當機,臉上最後一絲血色徹底被抽光,

剩下的除了是慘白還有絕望與恐懼,本來已經淡忘的感覺再次如夢魘般襲捲而來。

「滴答滴答。」鮮血滴在了地上,肯拉特英俊的臉旁上多了一絲蒼白,而在手臂斷去的瞬間,他將劍瞬間換至右手再次斬出,

這種拼死的打法,除了面對有著天大仇恨的仇人已外,幾乎沒有人願意用這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進攻方是。

「不要!」有利下意識的喊了出來,他不希望肯拉特在之後為他所做的事情後悔,

但是剛剛發生的事情歷歷在目,但有利依舊無法讓肯拉特下手殺了沃爾夫拉姆,因為他知道 ── 肯拉特一定會後會。

只不過因為有利再一次的呼喚,那肯拉特那本來就已經像是風中殘燭的心徹底的熄滅了。

你到底在期待什麼?你到底在等待什麼?

從有利到這裡開始,他不曾關心過你一次、他不曾想過你的感受一次、他不曾正眼看過你一次,

竟然他都已經如此明白的表態了,威拉卿‧肯拉特你是不是該徹底的死心了?

肯拉特因為有利的一聲哭喊,腦中閃過了無數的訊息,最終再次停頓了,

而就像之前所說的,在戰場一旦有所停頓、猶豫、不忍,最終死的都會是自己。

這個道理肯拉特明白,當初他正是明白這一切,才有辦法再盧登貝爾克之戰的時候,

憑著那些裝備不精良、沒有經過專業訓練以及九死一生的戰役當中脫穎而出,獲得了盧登貝爾克之獅的稱號。

只是... ...一旦遇到澀谷有利、第二十七屆的魔王,那麼褪去一切堅強偽裝的男人,也是有著脆弱的一面。

龍有逆鱗,當人觸犯龍之逆鱗時,龍便會血屠天下人。

況且是人呢?人也有自己的逆處,而肯拉特的逆處正是有,就算他不愛他也無所謂。

沃爾夫拉姆則是順勢的把身軀往旁一閃,好讓肯拉特的劍直接刺空。

隨即手中的長劍便直斬肯拉特的腹部,一劍便要攔腰斬斷一切。

破空的聲音連連響起,肯拉特回神的瞬間只能逼不得已的往後退了數步,

而在肯拉特的後方卻是那深無盡底的絕望森林,無盡漆黑的森林彷彿要吞噬一切。

「不要!肯拉特!不要離開我!」有利臉臉上的血色全失,時間彷彿慢了下來一般,

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肯拉特一陣錯愕之後... ...對他扯開了一抹笑容。

那抹笑容是那麼的熟悉 ── 溫柔且寵溺。

那抹笑容是那麼的燦爛 ── 絢爛且耀眼。

那抹笑容是那麼的完美 ── 愛情與... ...愛情。

一個笑容讓有利找回了他熟悉的肯拉特... ...只因為一個笑。

在肯拉特踩空的瞬間,他聽到了有利的吶喊,最終他笑著看了有利一眼,

張開已發不出聲音的嘴,用著嘴唇說著:

再見... ...有利。

無聲的話語、僅僅憑著嘴唇有利看出了肯拉特想要說的話。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時間在剎那間恢復,肯拉特直接摔進了無盡的懸崖下方,

而落在有利身邊的... ...正是肯拉特最後留下的物品──他的左手。

將肯拉特的左手緊緊抱在懷中,有利發瘋似的往懸崖的方向衝了過去。

「別去啊,有利!」沃爾夫拉姆這時候攔住了魔王,慌張的拉著他不讓他往下衝。

「放開!你給我放手,沃爾夫拉姆!你知道你自己做了什麼嗎?

你竟然這樣對待... ...對待你的親哥哥!放手!我要去救肯拉特!你放手!」

趨近於歇斯底里狀況的有利,身上的魔力開始有了逆流的情況,沃爾夫拉姆指好伸手打暈有利,並準備將他帶回血盟城。

「如果你沒死的話... ...我會帶人回來救你的。」沃爾夫拉姆這時只是回頭看了一眼肯拉特衰落的地方,

便騎著馬準備回血盟城,而看到有利緊緊抱著肯拉特的左手的時候,一股哀傷與憤怒同時燃起,

憤怒的拉著那隻手,想將他直接都下懸崖... ...只可惜不管沃爾夫拉姆怎麼拉扯那隻手,

有利依舊緊緊的抱著,絲毫都拉不動那在他懷中的手。

肯拉特的手。

空中飄著無數藍色的花瓣,彷彿被人丟棄一般在空中輕輕飄舞,

一朵藍色的花朵正好落到了肯拉特剛剛滴著鮮血的地方,花朵被血液染成了暗紅色。

曾經堅強的屹立於天地之間的花 ── 頂天立地的肯拉特在空中直接散落,

原本晴朗的天氣開始下起了小雨,雨勢隨著時間的拉長越來越大,

彷彿在哭訴某人的心情一般,磅礡而下。

隨著一道水流沖刷,本來屹立於剛剛那處的頂天立地的肯拉特被無情的流水直接衝下了懸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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