爻雲羲

這篇是修改過的(四)，之前那篇算是半成品吧= = 

我也沒想到自己打完發完才這麼發現(囧)，總之就是這樣啦xd

回憶，過往雲煙。

現在，苦不堪言。

未來，遙不可及。

「遙，我們的一切... ...算什麼？」

「真琴，對不起... ...。」但我們的一切還是很重要啊。

「我要的不是你的道歉！」

「嘶！痛... ...。」為什麼是這樣的眼神，

為什麼這樣的看我？真琴... ...。

「我們還是可以當好朋友，就像從前一樣... ...。」

顧不得身上的疼痛，我只能慌張的解釋著，但這樣的解釋卻看起來蒼白無力。

「從前？呵呵，哈哈哈哈哈... ...。」

「真琴？」有點不太能了解真琴為何這時候突然的大笑，

但明明是笑著，為何會如此的悲傷？

「遙... ...七瀨遙，果這是你的選擇，我選擇尊重你。」

「等... ...。」

「夠了！現在說什麼都太遲了不是嗎？」

等等！為什麼一定要這樣，難道就因為我跟凜的關係，就一定必須犧牲其中一邊的嗎？

為什麼？不是說好要大家都幸福的嗎？

騙子！橘真琴你這個騙子！

「我想我從來就不了解你吧，過去的一切... ...算了吧。」

什麼叫做你不了解我！其實不了解你的人是我才對，

過去的一切... ...真的就這樣算了嗎？

「七瀨遙... ...我們就到這裡結束吧，你跟凜... ...祝你們幸福。」

為什麼此刻我的心會如此的疼痛，就好像有人拿一把刀子在我心的心頭上攪動，

撕心裂肺的疼痛感來襲，我有種在水中快要窒息的感覺。

「再見... ...再見... ...再見。」

不要！我不要就這樣分開！

下意識的伸出手想要抓住眼前的男人，但隨即想到這一切的一切不都是自己造成的嗎？

因為自己太過在意凜，所以才會跟真琴說出那樣的話，而自己都已經傷害了眼前這個男人，

那自己又有什麼資格可以讓他留在自己的身邊？

但在我的心中卻又有一道聲音不斷的說著『快把他留下！只要你願意，現在還是可以把他留在你的身邊的。』

「真琴... ...。」無力的話語脫口，但那身影早已離去，

原來我們的愛情從這一刻開始已經擦身而過，在很久的未來我將明白這一點。

「真琴！」最終潰堤的不再只是淚水，精神方面也隨之徹底的崩潰，

我不知道為什麼我會做出這樣的選擇，但是在那當下... ...我覺得我好像失去了一切。

「滴答滴答。」指針輕輕的擺動著，時間輕快的流逝著，我的心錯卻不斷的抽痛著。

「遙？遙你怎麼了？」

是誰？是真琴嗎？

「沒事吧？怎麼暈倒了？水？你剛剛哭過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真... ...琴？」眼睛好痛，痛的我都睜不開了，但我好想看清楚眼前這張為我擔憂的臉，

真琴，你果然不會丟下我一個人對不對？

「是我。」

「真琴... ...。」

「我不是真琴，我是松岡凜，你還知道我是誰？」

「是凜？不是... ...真琴？」

「嗯，是我不是真琴。」

「真琴... ...真琴呢？」

「七瀨遙你不要太過分了！不要忘了現在你是在跟我交往而不是橘真琴！」

「對不起... ...對不起。」

「嘖！」一拳憤怒的直接打在牆壁上，凜也不知道該怎麼說遙，

況且現在遙這個樣子，他也根本無從下手啊。

「真琴... ...真琴... ...真琴。」喃喃自語的同時，七瀨遙再次暈厥了過去，

然後在昏過去的時候，他口中除了『真琴』、『不要走』之外，就再也不從出現其他詞彙了。

遙一昏迷就是一整個晚上，直到了第二天的清晨才醒來。

「真琴！」

「吵死了，一大吵的不要鬼吼鬼叫！」凜的聲音從左方響起，但閉著的雙眼讓人知道他是還在半夢半醒之間，

遙稍微回憶了一下昨天的一切，一滴淚水不自覺的再次滑落到了淺藍色與碧綠色的床單上，

觸目傷心的景物卻是他跟真琴一切的過去回憶與用品，他的選擇真的是正確的嗎？

輕輕的從床上下來，已不吵醒凜的聲音與動作離去了床，

突然想起每次他都試著已不吵醒真琴的方式想要下床，但不管自己再怎麼放輕力道、聲音、動作，

真琴總是會在他下一個動作之前醒來，隨後笑的對他說：

「早安，遙。」

回頭默默看了凜一眼，遙無聲的搖了搖頭後下了床，打算在凜醒來之前先來做早餐。

「又是青花魚嗎？」

「不喜歡你可以不要吃... ...。」一瞬間錯愕了一會，這時才想起來，每次總會苦笑著說完這句話，

卻還是一臉幸福的吃完他做的早餐的人，如今早已不在。

啪滋啪滋，廚房除了青花魚與平底鍋發出的油爆聲，再也無其他的聲音。

「真琴... ...。」

遙偶爾也該吃吃別的東西吧，不然這樣會營養不良喔。

遙，不可以在這邊脫衣服啦！要脫回家再脫啊啊啊啊啊！

遙，不、行、的、喔！要乖 ~ 一點呢。

莫名的想起與真琴以前發生的事情，不自覺的紅暈在遙的臉上出現，

隨即又是一道回憶徹底碾碎了遙沉溺的幸福時光。

不要走... ...遙... ...遙你在哪？

我在這裡！真琴沒事的，沒事的。

不要... ...不要離開我 ── 遙！

穿著綠色浴衣的真琴無助的拉著我，臉上布滿了淚水與鼻水，一整個看了讓人心疼不已。

真琴？你怎麼了？剛剛發生了什麼事情？

不要離開我，不要... ...失去遙。

我不會離開真琴的！一定不會的！

嗚嗚... ...嗚嗚嗚嗚。

啊！你怎麼又哭了？！放心，我不會離開真琴的，所以不要哭了好嗎？

看到真琴這樣哭，我的心也好痛好痛... ...。

遙... ...痛？抬起那張讓人想要拉近懷裡好好保護的小臉，

帶著疑惑與淚水的表情讓遙出現了名為保護慾與佔有慾的心態，只可惜這種事情連線在的遙自己都還沒發現，

在很久的未來，遙才會明白當初與現在這種模稜兩可的心態究竟是多麼的可笑，簡單的事情因為自己不去發掘，

最終推到對方的身上，而當無法挽回任何事情的時候，只能陷入深深的厭惡自己的情緒裡，將自己的心扉徹底封鎖。

真的... ...真的嗎？

嗯！說謊的是小狗。

嗯！一輩子在一起。

嗯！一輩子在一起。

兩人的小手緊緊的勾在一起，彷彿那時溫熱的觸感還殘留在手上一般，

抬起那纖細白皙的五指，遙看著出神了。

「一輩子... ...在一起嗎？」

究竟是我們曾經的愛情太過近，還是太過遙遠？

交至在一起的是身軀，但是心呢？

我們曾經為彼此捨棄一切，但現在卻捨棄了對方... ...算什麼？

伸出的雙手向前一抓，如今所剩的只不過是曾經殘留的餘煙與回憶的碎片，

縱然時間就這樣過去了一年，我依舊找不到我所想要的答案。

一年後。

「七瀨遙，我真的不懂你。」

「什麼？」

「我說，我不懂你。」凜搖了搖頭，眼神裡面充滿著複雜，

有哀傷、有痛苦、有不甘、有不服。

究竟什麼樣的心態讓凜說出這樣的話，他又是懷著什麼樣的心情來看這一切的？

「一年了... ...你為什麼總是忘不掉他！」羞辱！這是赤裸裸的羞辱！

凜滿臉不甘的說著，一年了，整整一年！他究竟是哪裡比不上那個男人？！

「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你的意思。」

「不要裝蒜了！七瀨遙你捫心自問，你跟我在一起這一年，你不管做什麼都一定會提起他，

我真的受夠了！他到底有什麼地方可以讓你如此留戀？不過只是個已經不在的前任情人罷了！」

「他沒有不在！」

「我真的搞不懂你！竟然你還是忘不了『他』，那麼為什麼當初又要跟我交往？

因為可憐？因為同情？還是因為那憐憫無聊心態？

只知道這樣只會讓我更加唾棄我們這一段不被稱為愛情的愛情。」凜的眼神充滿了冷淡，

這不是他們第一次吵架，但這卻是這一年以來吵得最兇的一次。

「我沒有... ...。」

「沒有？你他媽的給我說清楚，你不是總是抱著那種模稜兩可的態度來敷衍我！

我不『橘真琴』，不要把老子當成白癡一樣的耍著玩！」凜連續的抱著粗口，

整整一年以來，第一次提到那個男人的名字，那個曾經被兩人稱之為禁忌的名字，

終於在一年後的今天徹底的爆發了，不管是凜還是遙，現在除了沉默還是沉默。

不知過了多久，凜率先打破沉默。

「如果你的態度依舊是這樣，這樣我們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凜... ...。」

「我承認我確實喜歡你，但是... ...。」

「不要再說了！」

「但是你這樣子，最終只會不斷的傷害著他人... ...不管是我也好，還是真琴也罷，

我們都不過是在『愛情』面前的失敗者而已，而你贏了遙... ...。」

「不對的，我沒有... ...。」沒有什麼？為什麼現在一個字都說不出口了？

七瀨遙，快點反駁他！快點反駁他阿！

「在愛情裡面，先愛上他人的就是輸家啊。」

「不是這樣的！」

「我們分手吧，七瀨遙。」

「不要... ...我不要分手！」

「不要？憑什麼？」不是為什麼，而是憑什麼。

「因為... ...因為我愛你！」

「你的那種愛根本不是愛。」毫無疑問的直接否認掉遙說的一切，

而遙也明顯被凜的這一句話徹底的擊碎了那虛無飄渺的信心，

整個人像是失去了力氣一邊的直接跪倒在上，淚水就這樣直接潰堤而出，

泣不成聲的哭泣，凜疲憊的看了遙最後一眼，最後留下了最後一句話：

「你自己好好的想想吧，我認為我們都需要時間來冷靜，

明天中午，我會再來找你。」語畢，凜就這樣直接離去，整個空蕩蕩的房間就剩下遙一個人無力的坐在地上低泣著。

一夜無語、一夜無眠，凜的話一直在遙的耳邊繚繞：

『你的那種愛根本不是愛』

不是愛... ...不是愛的話，那麼什麼才是愛？

無聲的淚水再次落下，刺痛的心依舊在做痛著，

但那心中的疑惑沒有隨著心痛而淡逝，反而有越來越強烈的疑惑感襲捲著心頭。

遙... ...。

「真... ...琴。」天空剛露出潔白無瑕的魚白肚，遙便帶著疲憊的心情倒在了床上睡著了。

是夢，也不是夢。

「不要！我不准你離開我！」

一道畫破虛空的急促叫聲把遙的注意力拉個過去，這是... ...。

在磅礡的大海中，一名有著黑髮藍瞳男子奮力的游著，與平常那種優雅的、優閒的游法不同，

急促、著急、慌張，各種緊張的形容詞光看男子的表情就可以得知，而這名男子不是別人，正是十年的七瀨遙。

「可惡！」男子將雙手憤怒的直接拍在海面上，濺起的水花再次消失，遙的身影再次啟入水中。

「這是... ...不行！」遙以一種奇怪的視角看著一切。

遙的視線一陣模糊，隨即發現自己在茫茫的大海中，而自己現在竟然就是剛剛還在慌忙游泳的十年前的他。

已經好久不曾做這個夢了，如今卻又... ...。

不能有事不能有事不能有事！

明明知道結果是既定的，但每次卻都不由自主的祈禱著。

「真琴！」畫面模糊了，分不清楚是淚水或者是海水襲捲著他的眼，

本來湛藍無比的雙眸如今閃過一絲恐懼，清澈無比的眼眸也呈現一絲混沌。

夢，該醒了。

每次的每次，只要在他心情鬱悶的時候，他都會夢到十年前他與渚、怜還有真琴的集訓，

那一次怜溺水了，真琴為了就怜下水，但他卻無法忘記兒時的過去，導自自己也跟著溺水，

現在想想，他就是這樣一個笨蛋不是嗎？

「遙... ...。」

嗯？夢... ...還在繼續著？

一瞬間，遙竟然直接抓到真琴的手，就這樣無知覺得拉著他到不遠的一座無人小島上，

這時的真琴已經毫無意識了，身體的體溫也在逐漸下降，與十年前一模一樣。

「沒事的，我一定會救你的。」

『凜就真的那麼好嗎？』

咦？

『七瀨遙，或許我從來就不了解你。』

這是什麼？

『我們就到這裡結束吧。你跟凜... ...祝你們幸福。』

等等！

『再見... ...再見... ...再見。』

「真琴！」愣愣的看著倒在眼前的男子，身影竟然與現在的真琴身影重疊，

明明他是十年前的他、明明他已經昏迷倒在地上，但為什麼... ...身影竟然如此的相似？

畫面破碎，再次迎接遙的是鬧鐘的聲音，清晨已經來臨。

「是夢... ...也不是夢嗎。」

喃喃自語的低聲說著，淚水早已佈滿了雙臉，為什麼會發展成這樣？

誰可以來告訴我為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