爻雲羲

不管多麼黑暗的夜晚，曙光總是會降臨，

竟然這樣的話... ...愛情也是嗎？

夜晚無情的離去，降臨的是會讓人灼傷的清晨，

該面對的總是要面對，事到如今已經不是遙可以逃避的現實了。

「我想我們現在都冷靜點了，我先為我昨天的失控道歉。」

「... ...嗯。」該說點什麼？該做點什麼？

如果什麼都不說、不做，那麼是不是將會再次失去自己所在意的人？

「遙，你曾經愛過我嗎？」

「什麼？」

「你曾經愛過我嗎？」

「... ...。」

凜的表情明顯變了一下，這時我才發現我剛剛竟然猶豫了。

「喜歡... ...。」

「喜歡？」

「我... ...喜歡你。」

「果然是這樣的答案嗎... ...。」

兩人再次陷入沉默，無聲的世界只剩下兩人的心跳，

低下頭不敢看著對方的表情，只因為現在連自己是怎樣的心情都不明瞭，

所以... ...。

「我做錯了什麼嗎？」

「遙，你果然不明白嗎？」

「我到底應該明白什麼？為什麼你們總是都一副這種理所當然被傷害的表情！

我只是努力去喜歡著你們，究竟有什麼不對？為什麼我要一個人承受你們的壓力，

為什麼一切的一切你們都不願對我坦白？不管是你也好、真琴也好，

總是都這樣... ...我到底做錯了什麼！」再也忍受不住沉默的壓力，

遙的情緒瞬間潰堤，埋藏多年的情感徹底爆發，淚水無止盡的滑落。

「你真的愛過我嗎？」

「為什麼又是這一句話？！我不懂你到底想要說什麼！

如果你真的對我有什麼不滿，你大可直接告訴我，就算你厭倦了我，也可以直接跟我說，

不用找這麼多藉口，我不是那種會死纏爛打的人！」

「... ...。」凜沉默的看著遙，只是這樣靜靜的看著遙，後者也在爆發後開始低泣，

兩人再次回到了之前的沉默狀態，只是空氣中多了遙的低泣聲使沉默更加沉默。

「我們分手吧。」沉默了不知道多久，凜從口中淡淡的吐出這一句話。

「為什麼？」

「你會在意嗎？」淺笑的表情出現在凜的臉上，而那笑容中充滿著苦澀。

「給我一個理由就好，我就會徹底的死心。」

「你要的理由我可以給你無數個，但真正的理由你自己最清楚不是嗎？」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是麻，竟然你這麼想知道，那我就告訴你吧。」

一年前，遙跟真琴分手的第二天。

「凜... ...。」

「什麼事？」凜吃著吐司看著無聊的新聞台，想著等等應該在去練習一下自己游泳的技巧好，

又或者是乾脆先把工作方面的問題先解決在去。

一邊思考問題，一邊拿起剛剛沖泡好的三合一拿鐵咖啡，輕輕的啜了一口。

「我們做愛吧。」

「噗！」咖啡已非常不優雅的方式噴了出來，雖然這個反應應該算是人之常情吧。

「咳咳咳咳... ...你、你剛剛說什麼來著？」

「我們做愛吧。」遙已那萬年不變的面癱臉說著，怎麼想怎麼讓人詭異。

「你是不是受到什麼刺激阿？」

「我們已經是戀人了不是嗎？那麼發生關係應該很正常吧？」

「咳咳，雖然是這樣，但你會不會... ...太急了？」

「不。」

「現在是白天... ...。」

「隨便。」

「... ...好吧。」兩人褪去了身上的衣物，直接就在客廳開始辦起事情來了。

凜的左手輕輕的伸到了遙的胸前，細白的手指輕輕的捏著遙胸前的粉紅貝蕾，

有一下沒一下的輕輕撥弄著，右手當然也沒有閒著，握住遙有點立起的分身輕輕的套弄著，

一下快一下慢的節奏讓遙的呼吸開始極促。

「真沒想到遙這麼可望呢... ...。」

「給... ...給我。」

「如你所願。」用力的將自己的分身挺進遙的後穴，雖然沒有經過事前的前戲，

但潤滑劑與汗水讓凜的分身非常順利的直接貫穿了遙的身體直達體內，而一股撕裂感野直接擁上遙的心頭。

「啊啊啊啊啊！」淚水從眼眶流出，同痛感讓遙不知所措。

「放輕鬆就好，然後一切交給我吧，遙... ...。」

「... ...。」

「你說什麼？」喃喃自語的低語，凜聽不清楚遙想要說什麼，

或許又是一些奇特的發言，於是凜一邊抽動著，一邊將頭湊近到遙的胸口附近。

「真... ...真琴。」

聽到了意外的名字，凜的瞳孔瞬間放大，不可置信的表情讓凜的心狠狠的抽了一鞭，

有總被羞辱的感覺襲捲而來，凜以更加粗暴的方式直接挺進遙的體內，遙的喊叫也越來越大聲，

但唯一不變的卻依舊是那個名字，那麼如同火焰一般灼燒著凜的名字依然存在遙的口中。

那一夜，就算遙經歷的高潮昏睡，口中卻也一直喊著那個人的名字，

那個名為『橘真琴』的名字，夢魘也就是從那一天徹底的開始。

「你在說... ...你在說什麼？我怎麼可能... ...。」

「這就是事情的真相，這一年以來，你在無意識的狀況下，總是會喊著『真琴』，

不管是在我身邊的時候，又或者是在睡覺的時候，甚至... ...甚至我們兩個在做愛的時候，

你的口中卻都不曾喊著我，不曾喊著『凜』這個名字啊！」

「但是我喜歡你... ...。」

「喜歡是很沉重的兩個字，你對我的感情真的是喜歡嗎？」

「我... ...。」

「退一萬步來說，就算你喜歡我好了，那麼又是種哪喜歡？

朋友的喜歡？好有的喜歡？同好的喜歡？勁敵的喜歡？

你明白自己所謂的喜歡究竟是什麼樣的感情嗎？」

「我怎... ...。」我怎麼可能不知... ...不知道？

「那我問你，你喜歡真琴嗎？」

「我... ...。」

「你喜歡我，也喜歡真琴沒錯吧？」

「... ...。」

「那麼你是喜歡我多一點，又或者是喜歡真琴多一點？

究竟你是怎麼想的，說穿了我根本不知道，但是... ...

不管在什麼時間點，你所呼喚的永遠都不是我，這樣的答案... ...其實很明顯了對吧？」

一滴淚水從凜的眼中流出，凜帶著不甘與悔恨說著。

「對不起... ...。」

「我要的不是你的道歉啊... ...。」

「！？」一瞬間真琴與凜的身影重疊，竟然與一年前他與真琴那句話的時候如此相似，

一切的一切就像是回到了一年前他與真琴分手的那天，看著真琴離去的背影，

那顆本來平靜的心也開始不安份的抽動了起來，痛苦的情緒讓遙有種快要死去的感覺，

這就是真琴跟凜的心情嗎？而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嗎？

「遙，或許... ...。」

或許我從來就不了解你。

「不對！不應該是這樣的，我... ...我... ...。」

「遙？」凜錯愕的看著遙有點近乎發狂的徵兆，顫抖的身軀與蒼白的臉孔讓人看了不安。

「真琴！」

「到現在... ...你依然喊的不是我的名字嗎？」

深深的苦笑出現在遙的眼簾，那張想哭就又流不出淚水的臉龐就這樣直直的刺痛著遙的心臟，

十年前，他是不是也做了一樣的事情傷了真琴的心？

等等... ...。

每次陪在他身旁的真琴，是不是也被他無心的傷害過？

等等... ...。

總是在適時伸出那雙溫暖的大手，總是在適時露出那張燦爛的笑臉，

是不是也被他狠狠的撕裂過？

這是什麼？為什麼我現在想的事情都是真琴的事情？

一瞬間，突然閃過很久以前的一道畫面，一道讓遙錯愕很久的畫面。

距今約二十年前，真琴跟遙都還是七歲左右的時候，他們曾經一起到附近的廟會遊園，

那時候真琴穿著綠色的浴衣，手上拿著一隻雪白無瑕的白色棉花糖，看起來到有點像是女孩子一樣，讓遙有種想要保護他的衝動。

「吶，遙... ...。」

「什麼事？」絕對不會承認自己剛剛看真琴看到發呆的遙，只好繼續用面癱來掩飾他有點惱羞的心情。

「我們以後會一直在一起嗎？」

「在一起？」遙想到了不久前他跟真琴說的事情，火辣辣的情緒焚燒著年幼遙的臉龐，看起來到也添增了幾分可愛。

「遙剛剛不是說了嗎？以後要在一起一輩子，難道遙是騙我的嗎？」

「等等！你別哭啊！我... ...我哪有騙你？我是說真的啦！」手足無措的遙慌張的說著，真琴看著遙的反應而不自覺的笑了出來。

「噗... ...。」

「喂！」

「抱歉，但是啊... ...。」

「什麼？」有點惱怒的看著真琴，沒想到自己竟然被真琴給耍了，小小的自尊心有種受傷的感覺。

「我最喜歡的人就是遙了。」

「你在... ...你在說什麼傻話啊！」不自覺的臉紅，整個人身體都熱了起來，

一定是因為天氣太熱，一定是因為天氣太熱，一定是因為天氣太熱！

在心中默默的對自己說著的遙，其實小小的內心卻充滿著高興。

「如果將來有一天... ...遙離開我了，那麼我想一定是因為... ...。」

咦？因為什麼？

突然回過神的遙，淚水早就不知何時再次潰堤，但那隱隱約約抓住的關鍵卻又消失，

有種一拳打在海綿上的感覺，整個無力的感覺讓遙非常難受。

「遙，我們分手吧。」

「嗯... ...。」我沒想到我會這麼容易就答應跟凜分手了，

就連原本要的理由也都不重要了，就連我自己也搞不懂為什麼。

「最後告訴你一件事情... ...雖然這一件事情不應該從我口中說出來，

但是... ...但是我覺得還是要告訴你才行。」像是下定了決心，凜深深吸了一口氣後繼續說著：

「真琴他... ...快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