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不如真實的貼近,因為幻想就是一種迷人的毒,連接一切真實。

 

 


「真琴... ...真琴... ...真琴!」

慌張的身影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奔跑,口中一直喃喃自語的同一個人名,

不過其他人怪異的眼光,因為那些都不重要了。

「碰。」過於倉促的奔跑導致跟人直接相撞的時候,遙整個人重心不穩的向後跌去。

「啊!是誰啊,走路也不好好走... ...。」

這個聲音是... ...。

「渚你也真是的,你也要看前面走路啊。」果然是渚,這個說的話,另外一個人肯定是... ...。

「怜也真是的!你要好好接住人家阿!」

「強人所難的要求。」

「怎麼這樣說啊!」

「本來就... ...。」

「怜、渚,果然是你們!」

「遙醬?」

「七瀨前輩?」

兩人錯愕的看著倒在地上的遙,在接觸到遙的眼神瞬間,兩人不自覺的把頭撇了過去。

「你們... ...咳咳你們知道真琴... ...真琴... ...咳咳咳咳。」

停止了劇烈的奔跑,導致剛剛一口氣都還來不及恢復就被撞倒,現在整個人劇烈的咳嗽起來。

「遙醬,你別這麼激動,先冷靜一點... ...。」

「冷靜?我怎麼可能冷靜的了!你們... ...你們知道真琴他怎麼麼嗎?如果你們知道你們就不... ...。」

「知道。」怜的聲音突然傳了出來,平靜的像是一點事情都沒有。

「什麼?」遙錯愕的看著怜,一瞬間他的思緒錯亂了。

「我說我們知道。」

「怎麼... ...怎麼可能?!」睜大的雙孔表示不信,就連遙也不知道自己在不相信什麼。

「不只是我們,凜跟江也知道,甚至是天方老師、吾朗教練還有御子柴前輩跟似鳥都去探望過橘前輩了。」

「怜醬你不要再說了,這樣會刺激遙醬的... ...。」

「... ...。」

「不是我想說什麼大道理,但是為什麼所有的人都知道了,卻唯獨七瀨前輩沒被通知?」

「我... ...我不知道。」

「不知道... ...是嗎?」怜突然冷笑了起來。

「怜醬!這也不能怪遙醬啊!」

「渚,有些事情不說破,那麼對橘前輩是不公平的。」

「但是... ...。」

「唉... ...。」怜摘下了眼鏡,紫色的瞳眸閃著冷淡的情緒。

「怜醬... ...。」

「為什麼你們總是保護著『遙前輩』呢?」

『「?」』遙跟渚一頭霧水,聽不懂怜這一句話的意思。

「我不知道你們的過去究竟是怎樣,但在我們相遇的這十年來,

不管是渚君也好、凜前輩也好,都會不由自主的保護著遙前輩,

而真琴前輩就更不用我說了吧?相信大家都看的出來。」

「那只是因為... ...。」

「只是因為遙前輩的個性讓人不放心?這真是個好推脫的藉口呢。」

「才沒有什麼藉口!」遙大喊,怜又懂什麼?你又不懂我跟真琴... ...。

咦?奇怪... ...。

「呵呵,我確實是不懂,但正如我說的... ...不管是誰,總是一味的保護著遙前輩,

而受傷的永遠都是真琴前輩不是嗎?」

「才不是!」我才沒有讓真琴... ...。

咦?奇怪... ...。

「選擇總是猶豫不動,對於自己在身旁一味付出的人視而不見,總是認為這是理所當然的,

直到最後也因為過於習慣『他』的存在,所以完全不會去故他的感受... ...。」

「夠了夠了夠了!你根本就不懂我跟真琴的過去!我們曾經... ...。」

咦?奇怪... ...。

「就像遙前輩所說的,一切都已經曾為過去,那麼最後一個問題 ── 你來這裡做什麼?」

「怜!」渚慌張的大喊,他沒想到怜竟然會突如其來的爆發,現在遙根本陷入了超極低落的期間,

還被怜這樣狠狠的刺激著,為什麼怜就不會體諒一下遙... ...咦?

「很抱歉說了這麼多無聊的話,但是... ...。」將眼鏡戴回眼前,隨後怜冷冷的說出擊垮遙那搖擺不動的心:

「你到現在還想要繼續傷害真琴前輩嗎?」

最後一句話,遙已經沒有自覺得跪在了地上,本來以為早已流乾的淚水,如今再次繃騰而出。

「遙醬!」渚慌張的跑到遙的身邊,手忙腳亂的伏著遙那虛弱的身軀,

本來就因為跟凜分手而心慌意亂,後來更是聽到真琴的消息,整晚乎都沒什麼休息的遙也終於無力的倒地,

直到最後闔眼的瞬間,突然真琴的笑臉,就算只是幻覺也好,就這樣讓我永遠睡下去吧。

昏昏迷迷之前,遙想起了一個小時前,凜跟他說的一切,縱然還在昏迷,淚水依舊無情的落下。

一個小時前,凜與遙的對談依舊繼續著,而凜也終於下定決心的說出了一切。

「遙,我們分手吧。」

「嗯... ...。」

「最後告訴你一件事情... ...雖然這一件事情不應該從我口中說出來,

但是... ...但是我覺得還是要告訴你才行,真琴他... ...快要死了。」

「什麼?」

「真琴已經快死了... ...。」

「你在說什麼?!開玩笑嗎?這一點都不好笑,我會生氣的... ...我真的會生氣的。」

顫抖的聲音出賣了遙的情緒,因為遙很清楚凜不會拿這種事情來開玩笑的。

「面對吧,不要再逃避自己的心了遙。」

「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

「這是事實!不要再逃避了!」凜的怒吼打斷了遙的歇斯底里,遙只能愣愣的看著凜,等待凜的後話。

「說真的,我很佩服真琴,同時我也很恨他... ...。」

「佩服?恨?」

「是啊,從以前我剛進游泳班的時候,我就注意到你跟真琴了,

而也是那個時候我喜歡上你的,但是我發現你的目光總是繞著真琴轉,忌妒的種子也是在那一刻發芽的吧。」

「於是那個時候,我總是故意的要破壞你跟真琴的關係,就算只是一瞬間也好,

我希望你的目光可以看向我,就算這樣只會讓我自己更加不快樂... ...。」

「... ...。」真琴曾經說我的目光總是跟著凜轉動,而凜卻說我的目光總是跟著真琴跑,

所以我在無意間傷害了他們兩個嗎?

「直到一年前的十一月十六號... ...。」

「一年前的十一月十六號?」

一年前的十一月十六號晚上。

「凜,很高興你願意出來跟我見面。」

「你找我做什麼?炫耀你跟遙的甜蜜?」

「不... ...。」真琴略微低著頭,黑色的夜晚擋去了真琴的表情,至少凜當時看不見真琴是以什麼樣的表情說出那些話的。

「那還有什麼事情?我不認為我們交情好到可以約來出相歡暢談。」

「你跟遙... ...交往吧。」

「蛤?」是自己聽錯嗎?真琴剛剛說了什麼?

「你跟遙交往吧。」

「去你媽的!你他媽的是在同情我嗎?告訴你,老子才不... ...。」

「凜!我是認真的,這總事情怎麼可能因為同情就讓手!」

「你... ...你到底想要幹什麼?你不喜歡遙?」

「怎麼可能不喜歡呢?」

「那麼為什麼?」竟然喜歡,兩個人又再一起,那麼為什麼還要跟他提出這種無稽的要求?

「我得腦癌了。」

「什麼?」凜發現,光是跟真琴見面的短短數十分鐘裡,他的腦袋就當機了無數次。

「我得腦癌了。」

「怎麼可能?那你... ...難道?」

「我希望你能照顧遙,畢竟... ...遙喜歡的是你啊。」

可能是因為月光剛好灑下,凜這時竟然看到了真琴的表情... ...。

「拜託了,遙就... ...交給你了。」

真琴笑了,卻笑得讓人感覺他在哭泣。

真琴笑了,卻笑得讓人感覺他在悲傷。

真琴笑了,卻是深深的痛苦與不捨。

凜在這一瞬間說不出任何的話,最終只能說出一個字:

「好... ...。」

當晚,真琴便讓凜去跟遙告白,同時告訴了他一些要注意的細節,

聽著真琴說著細節,凜的心情不知為何,有總淡淡的悲傷。

最後凜也順利的追求到遙,只是那刺痛的心卻一直撫平不了,這時候的凜也根本沒想過這些問題,

或許在愛情前面一切都會便的盲目吧。

這就是當初分手的真相,遙只能錯愕的聽著凜說著一切,而自己卻像喪失了行動力一般的直接倒在沙發上。

「這就是當初的真相?」

「嗯,一切的一切都是真琴提出的... ...。」

「為什麼?」

「答案其實你早就有了不是嗎?」凜苦笑著說。

「真琴... ...真琴!」慌亂的直接衝出了門,遙奮不顧身的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奔跑,

其實連目的是哪裡都不知道,只是他知道,如果再待在那間房子,那一定會崩潰。

其實也並非漫無目的的跑,整座城市的醫院其實數來數去也才三間大型醫院,

而其中一間,則是遙每次生病真琴都會帶他去那裡看診的醫院,遙現在便是在往那間醫院的方向前進。

「真琴... ...真琴... ...這次我一定不能失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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