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的話:之前的上跟下統合就是這一篇
因為寫完(上)之後寫第七章的時候發現
其實這一篇還在帶(六)的內容,所以乾脆就把他合併了(汗)
總之就是這樣啦(逃)
幻想不如真實的貼近,因為幻想就是一種迷人的毒,連接一切真實。
真相不如幻想的美麗,因為真相就是一把鋒利的刀,斬斷一切虛假。
「真琴... ...真琴... ...真琴!」
慌張的身影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奔跑,口中一直喃喃自語的同一個人名,
不過其他人怪異的眼光,因為那些都不重要了。
「碰。」過於倉促的奔跑導致跟人直接相撞的時候,遙整個人重心不穩的向後跌去。
「啊!是誰啊,走路也不好好走... ...。」
這個聲音是... ...。
「渚你也真是的,你也要看前面走路啊。」果然是渚,這個說的話,另外一個人肯定是... ...。
「怜也真是的!你要好好接住人家阿!」
「強人所難的要求。」
「怎麼這樣說啊!」
「本來就... ...。」
「怜、渚,果然是你們!」
「遙醬?」
「七瀨前輩?」
兩人錯愕的看著倒在地上的遙,在接觸到遙的眼神瞬間,兩人不自覺的把頭撇了過去。
「你們... ...咳咳你們知道真琴... ...真琴... ...咳咳咳咳。」
停止了劇烈的奔跑,導致剛剛一口氣都還來不及恢復就被撞倒,現在整個人劇烈的咳嗽起來。
「遙醬,你別這麼激動,先冷靜一點... ...。」
「冷靜?我怎麼可能冷靜的了!你們... ...你們知道真琴他怎麼麼嗎?如果你們知道你們就不... ...。」
「知道。」怜的聲音突然傳了出來,平靜的像是一點事情都沒有。
「什麼?」遙錯愕的看著怜,一瞬間他的思緒錯亂了。
「我說我們知道。」
「怎麼... ...怎麼可能?!」睜大的雙孔表示不信,就連遙也不知道自己在不相信什麼。
「不只是我們,凜跟江也知道,甚至是天方老師、吾朗教練還有御子柴前輩跟似鳥都去探望過橘前輩了。」
「怜醬你不要再說了,這樣會刺激遙醬的... ...。」
「... ...。」
「不是我想說什麼大道理,但是為什麼所有的人都知道了,卻唯獨七瀨前輩沒被通知?」
「我... ...我不知道。」
「不知道... ...是嗎?」怜突然冷笑了起來。
「怜醬!這也不能怪遙醬啊!」
「渚,有些事情不說破,那麼對橘前輩是不公平的。」
「但是... ...。」
「唉... ...。」怜摘下了眼鏡,紫色的瞳眸閃著冷淡的情緒。
「怜醬... ...。」
「為什麼你們總是保護著『遙前輩』呢?」
『「?」』遙跟渚一頭霧水,聽不懂怜這一句話的意思。
「我不知道你們的過去究竟是怎樣,但在我們相遇的這十年來,
不管是渚君也好、凜前輩也好,都會不由自主的保護著遙前輩,
而真琴前輩就更不用我說了吧?相信大家都看的出來。」
「那只是因為... ...。」
「只是因為遙前輩的個性讓人不放心?這真是個好推脫的藉口呢。」
「才沒有什麼藉口!」遙大喊,怜又懂什麼?你又不懂我跟真琴... ...。
咦?奇怪... ...。
「呵呵,我確實是不懂,但正如我說的... ...不管是誰,總是一味的保護著遙前輩,
而受傷的永遠都是真琴前輩不是嗎?」
「才不是!」我才沒有讓真琴... ...。
咦?奇怪... ...。
「選擇總是猶豫不動,對於自己在身旁一味付出的人視而不見,總是認為這是理所當然的,
直到最後也因為過於習慣『他』的存在,所以完全不會去故他的感受... ...。」
「夠了夠了夠了!你根本就不懂我跟真琴的過去!我們曾經... ...。」
咦?奇怪... ...。
「就像遙前輩所說的,一切都已經曾為過去,那麼最後一個問題 ── 你來這裡做什麼?」
「怜!」渚慌張的大喊,他沒想到怜竟然會突如其來的爆發,現在遙根本陷入了超極低落的期間,
還被怜這樣狠狠的刺激著,為什麼怜就不會體諒一下遙... ...咦?
「很抱歉說了這麼多無聊的話,但是... ...。」將眼鏡戴回眼前,隨後怜冷冷的說出擊垮遙那搖擺不動的心:
「你到現在還想要繼續傷害真琴前輩嗎?」
最後一句話,遙已經沒有自覺得跪在了地上,本來以為早已流乾的淚水,如今再次繃騰而出。
「遙醬!」渚慌張的跑到遙的身邊,手忙腳亂的伏著遙那虛弱的身軀,
本來就因為跟凜分手而心慌意亂,後來更是聽到真琴的消息,整晚乎都沒什麼休息的遙也終於無力的倒地,
直到最後闔眼的瞬間,突然真琴的笑臉,就算只是幻覺也好,就這樣讓我永遠睡下去吧。
昏昏迷迷之前,遙想起了一個小時前,凜跟他說的一切,縱然還在昏迷,淚水依舊無情的落下。
一個小時前,凜與遙的對談依舊繼續著,而凜也終於下定決心的說出了一切。
「遙,我們分手吧。」
「嗯... ...。」
「最後告訴你一件事情... ...雖然這一件事情不應該從我口中說出來,
但是... ...但是我覺得還是要告訴你才行,真琴他... ...快要死了。」
「什麼?」
「真琴已經快死了... ...。」
「你在說什麼?!開玩笑嗎?這一點都不好笑,我會生氣的... ...我真的會生氣的。」
顫抖的聲音出賣了遙的情緒,因為遙很清楚凜不會拿這種事情來開玩笑的。
「面對吧,不要再逃避自己的心了遙。」
「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
「這是事實!不要再逃避了!」凜的怒吼打斷了遙的歇斯底里,遙只能愣愣的看著凜,等待凜的後話。
「說真的,我很佩服真琴,同時我也很恨他... ...。」
「佩服?恨?」
「是啊,從以前我剛進游泳班的時候,我就注意到你跟真琴了,
而也是那個時候我喜歡上你的,但是我發現你的目光總是繞著真琴轉,忌妒的種子也是在那一刻發芽的吧。」
「於是那個時候,我總是故意的要破壞你跟真琴的關係,就算只是一瞬間也好,
我希望你的目光可以看向我,就算這樣只會讓我自己更加不快樂... ...。」
「... ...。」真琴曾經說我的目光總是跟著凜轉動,而凜卻說我的目光總是跟著真琴跑,
所以我在無意間傷害了他們兩個嗎?
「直到一年前的十一月十六號... ...。」
「一年前的十一月十六號?」
一年前的十一月十六號晚上。
「凜,很高興你願意出來跟我見面。」
「你找我做什麼?炫耀你跟遙的甜蜜?」
「不... ...。」真琴略微低著頭,黑色的夜晚擋去了真琴的表情,至少凜當時看不見真琴是以什麼樣的表情說出那些話的。
「那還有什麼事情?我不認為我們交情好到可以約來出相歡暢談。」
「你跟遙... ...交往吧。」
「蛤?」是自己聽錯嗎?真琴剛剛說了什麼?
「你跟遙交往吧。」
「去你媽的!你他媽的是在同情我嗎?告訴你,老子才不... ...。」
「凜!我是認真的,這總事情怎麼可能因為同情就讓手!」
「你... ...你到底想要幹什麼?你不喜歡遙?」
「怎麼可能不喜歡呢?」
「那麼為什麼?」竟然喜歡,兩個人又再一起,那麼為什麼還要跟他提出這種無稽的要求?
「我得腦癌了。」
「什麼?」凜發現,光是跟真琴見面的短短數十分鐘裡,他的腦袋就當機了無數次。
「我得腦癌了。」
「怎麼可能?那你... ...難道?」
「我希望你能照顧遙,畢竟... ...遙喜歡的是你啊。」
可能是因為月光剛好灑下,凜這時竟然看到了真琴的表情... ...。
「拜託了,遙就... ...交給你了。」
真琴笑了,卻笑得讓人感覺他在哭泣。
真琴笑了,卻笑得讓人感覺他在悲傷。
真琴笑了,卻是深深的痛苦與不捨。
凜在這一瞬間說不出任何的話,最終只能說出一個字:
「好... ...。」
當晚,真琴便讓凜去跟遙告白,同時告訴了他一些要注意的細節,
聽著真琴說著細節,凜的心情不知為何,有總淡淡的悲傷。
最後凜也順利的追求到遙,只是那刺痛的心卻一直撫平不了,這時候的凜也根本沒想過這些問題,
或許在愛情前面一切都會便的盲目吧。
這就是當初分手的真相,遙只能錯愕的聽著凜說著一切,而自己卻像喪失了行動力一般的直接倒在沙發上。
「這就是當初的真相?」
「嗯,一切的一切都是真琴提出的... ...。」
「為什麼?」
「答案其實你早就有了不是嗎?」凜苦笑著說。
「真琴... ...真琴!」慌亂的直接衝出了門,遙奮不顧身的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奔跑,
其實連目的是哪裡都不知道,只是他知道,如果再待在那間房子,那一定會崩潰。
其實也並非漫無目的的跑,整座城市的醫院其實數來數去也才三間大型醫院,
而其中一間,則是遙每次生病真琴都會帶他去那裡看診的醫院,遙現在便是在往那間醫院的方向前進。
「真琴... ...真琴... ...這次我一定不能失去你!」
某綜合醫院 ── 橘真琴病房。
呼呼... ...。
「嗯?是渚跟怜嗎?不是剛走,怎麼又回來了?」
真琴?
遙錯愕的看著眼前的男人,雙眼被眸上白皙的繃帶,就這樣靜靜的坐在床上,
臉上帶著一如往常的笑容,只是那絲笑容多了一絲苦澀。
不自覺的伸出手,輕輕的撫摸著那削瘦的臉龐,
可能是因為長時間待在病房,本來白皙的臉龐染上一絲不正常的白色,
而且本來壯碩結實的身軀,如今看起來也削瘦無比,心痛的情緒莫名的湧上遙的心頭。
「渚?別玩了,我不是... ...咳咳,我不是說這樣不好玩嗎?」
「真琴... ...。」
「遙!?」錯愕且顫抖的聲音讓遙的心再次抽痛,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真琴聽到的聲音、聽到他的名字會如此的顫抖?
「我... ...。」
「出去!我不想聽到你說的任何一句話!」
「等等!聽我說真琴,我真的... ...。」
「出去出去出去出去!」
「好好,你別激動... ...我出去就是了。」
「... ...。」
遙托著疲憊的身軀走了出去,整個人無力的倒在病房外的椅子上,
真琴竟然會有這麼大的反應,遙也有種不知所措的感覺,畢竟... ...真琴從不曾這樣對待過他,就像... ...。
「果然是我太自私嗎?」淚水的潰堤與疲憊的心讓遙不自覺的躺在椅子上就這樣睡了過去,
曾經他一在認為真琴會永遠陪伴著他;
曾經他一在認為真琴會永遠伸出手迎接他;
曾經他一在認為真琴會一輩子... ...愛著他。
並非他不明瞭真琴的心意,只是人就是這樣不是嗎?
有時候一定非得直到失去才知道痛,但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不是嗎?
『後悔』這麼兩字不就是建立在這些事情上?
我很後悔當初沒有好好的對待他?
我很後悔當初沒有... ...很後悔,
但一切的一切不正式都是自己照成的,竟然這樣,那麼後悔又有什麼意義?
這次遙什麼也沒有夢到,直到夢醒的前一刻,他看到了他曾經所可望追求的畫面... ...。
「醫生!407病房的病人發生危急,請快前來支援。」
「不好意思,不相關的人士請稍為讓開,不要妨礙醫生的急救。」
「不好了,病人血壓持續下降、心跳頻率下降,醫生還沒來嗎?!」裡頭的護士傳來驚呼,
外頭的人士一個接著一個慌張的奔跑,最後來了一名看起來只有二十來歲的男人走進了病房。
滴答滴答,時間這一分一秒的流逝,明明才剛過了三分鐘,遙卻有種過了三年的感覺。
「快送急診室!」剛剛進去的男人轉眼間便大吼著跑了出來,身後的護士們也急急忙忙的推著病床前往急診室,
遙本能的跟上,但想要說的話卻全卡在了喉嚨,直到最後還是說不出半個字來。
急診室的紅燈亮起,肅清的急診室外顯得格外清晰,也不知道是誰設計成紅色的,
光是讓人看了就有種難受的感覺。
「遙醬!真琴醬呢?真琴醬怎麼了?」渚慌慌張張的衝了過來,臉頰略微泛紅的顯示著他剛剛跑的有多急促。
「不知道... ...但是才剛推進急診室。」語畢,遙便不再開口,只是緊握著雙手早已冒著無數的冷汗,
而緊緊握住的雙手顯的蒼白無力,為什麼事情會變得這樣?為什麼... ...。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無情的大門依舊沒有開啟的意願,只能讓人在門外無情的等待。
滴答滴答,時間這一分一秒的流逝,但慌張的心情卻隨著時間不斷的增加,
這時候往往會因為一點小摩擦而讓人們的關係徹底的破碎。
「真琴醬會沒的事吧... ...。」渚慌張的在門前走來走去,走中喃喃自語著同一句話,
雖然是擔心裡面的人安危,但有時候這樣的走動反而也會帶動著其他人的不安。
「不要在走了!看了就煩!」遙終於忍受不住壓力的大吼,長長的迴廊上甚至還可以聽到一絲迴音。
「請不要遷怒於別人,七瀨前輩。」怜突然冷冷的說著。
「你們又知道什麼?!」
「我們確實不知道什麼。」
「竟然這樣你們又有什麼... ...。」
「或許我們不知道曾經你跟橘前輩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只少這整整一年的時間裡,
都我是我跟渚君一直陪伴在橘前輩的身旁,相對的,你呢?你這一年又做了什麼?」
「我... ...。」
「沒有!什麼都沒有不是嗎?竟然這樣你又有什麼資格在這裡大吼渚?」
「我才不用什麼資格,因為真琴... ...。」
「你還想要在傷害橘前輩一次嗎!」
「怜,別說了... ...。」渚慌張的拉著怜,希望怜可以別再說下去。
「為什麼別說了,不說清楚,你認為他真的會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嗎?
就像我之前所說的,你跟橘前輩都太過保護七瀨前輩了,這樣他永遠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
「我為什麼要這樣被你說?你根本不知道我跟真琴的關係,你才是那個沒有資格在這裡說話的人!」
「其實我從很久以前就一直想問七瀨前輩一個問題。」
「怜,別再說了,遙醬也很難過啊... ...。」
「你在... ...。」遙的話來不及說完,怜就直接打斷遙的其他話語道:
「對你而言,橘前輩到底是你的什麼人?」
「這還用說嘛!當然是... ...。」
... ...。
當然是什麼?
朋友?不對,因為他們的關係早已超過了朋友的界線。
青梅竹馬?雖然有點像,但是那條線已早已經跨了不是嗎?
戀人?過去式,因為親手打破這層關係的不正是他自己嗎?
所以,他現在跟真琴... ...沒有任何的關係?
錯愕的答案,讓遙不由自主的愣住了,他跟真琴... ...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
「好好想清楚你自己的答案,不然最後受傷的總是橘前輩。」
受傷... ...是啊,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總是躲在真琴的背後?
慣性的依賴讓他早就忘了許多的事情,一切都是因為『習慣』,所以才會走到這一步。
但真的是如此嗎?這個答案只有在不久之後,遙才會真正的明白。
就算是這樣... ...。
「真琴不能沒有我!」
「不要忘了,這一年以來,你一次都沒有來看過橘前輩,而他... ...『沒有你依舊可以活得很好』。」
「怜!為什麼要這樣對遙醬說話?他也只是不知道而已,不能一切的錯誤都推到遙醬身上啊。」
「按照你的推論,這樣應該把錯誤都怪到橘前輩身上瞜?」
「等等,我不是那個意思... ...。」
「這個世上沒有誰是非得為了誰而存活,如果所謂沒有對方就活不下去,
那最終也只會成為愛情的附屬品,而試問 ── 這樣的愛情真的是愛情嗎?」
『「... ...。」』
「最後我還是那句話,對你而言『橘前輩到底是你的什麼人』,這個答案希望你的想清楚了再去找橘前輩吧。」
最後一句話,要遙徹底的陷入迷網,對他而言,真琴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
對他而言,真琴到底在他的心中占了多少份量?
對他而言,真琴到底是他的... ...什麼人?
從經他認為,幻想與真實不過是已一條界線就可以做為區分,但是現在對他而言,
現實跟幻想卻互相交至,形成看是真實的虛幻,又或者是看是虛幻的真實。
幻想不如真實的貼近,因為幻想就是一種迷人的毒,連接一切真實。
真相不如幻想的美麗,因為真相就是一把鋒利的刀,斬斷一切虛假。
那麼現在,他該如何取捨真實與虛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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