爻雲羲

原作者：粗茶

修改者：爻浮雲(經過作者同意修改的文章)

與原作風格不同，不喜勿入。

注意：舊文

ＣＰ：青峰ｘ黃瀨

時間飛逝，一轉眼便是十年。

當年追逐的那段光，依舊耀眼奪目。
我被他吸引，我為他著迷。
在不知不覺中多了那份感覺… …。
發現的時候，我已經陷入了那漩渦當中 ── 無法自拔。

見面只是為了做愛，這十年，沒有改變。
兩個人，比朋友多一些，比愛人少一些，少了那個可以牽制住對方的羈絆。
是害怕或者是期待?誰也不敢踏出那一步，也沒有人願意對對方先說出那三個字。
很簡單，卻也很容易失敗，對吧？
漩渦當中的黃賴越來越不知足，或者說慾求不滿？

直到某天。
「… …青峰，… …我要… …要去了… …。」
性愛的高潮的解放，黃瀨顫抖的身軀，虛弱的身體無力下墜。
「愛你… …。」在昏厥前，雖是低喃，卻一字不漏的傳入青峰的耳裡。
簡單的兩個字，卻能夠使對方感受到那份心意。
熟悉的雙手攬住黃賴纖細的腰，輕輕抱起對方輕放在床上。
青峰嘴角微微上揚，看著黃瀨那白皙的皮膚露在被外，溫柔的為他拉起被子覆蓋住。
不讓任何一個人分享著他的美麗，因為那是我專屬。
在激烈的性愛，都會隨著時間褪去。
呼吸聲逐漸減緩，美麗的人兒捲縮在被窩中，輕緩的呼吸聲證明已經進入了夢鄉。
而這時沒有人看到在黃瀨深旁的青峰，臉色漸漸的凝重起來。

幾個小時後，黃瀨的身軀略微顫抖。
「醒了？」青峰發現黃瀨醒來後輕問。
「嗯… …。」沒有發現任何不對勁的黃賴回應著。
「黃賴… …，我想我們… …結束吧。」
青峰說話的時候沒有激動、沒有玩笑、沒有… …通通沒有。
「你說什麼？為什麼！？」愣住，剛剛性愛完的身體依舊疲憊不堪，
但是這時的黃瀨又怎麼可能管這麼多。
「… …你應該要幸福。所以……我們結束吧。」
青峰的語氣沒有起伏，就好像在講今天要吃什麼一樣。
誰也不知道青峰的心裡究竟是在想什麼，或許痛苦、或許悲傷、或許… …太多的或許。
窗外陽台的小鳥叫聲成為我們無聲的演奏，那輕快的音樂與寂靜的壓迫，形成了詭異的交響曲。
無聲的壓迫著我們，隨著時間的流逝，黃瀨終於艱難的開口：
「幸福… …？呵呵，哈哈哈哈，可笑… …，可笑阿，你根本就不懂… …。」
撕裂心扉的痛，黃瀨低沉的咆哮，希望將一切述說。
我不要… …。
我不要… …。
「我、不、要。」黃瀨的尖叫劃破寂靜。
痛… …，真的好痛。
為什麼？難道是因為我做錯了什麼？還是我哪裡不夠好？
告訴我，拜託… …告訴我，我可以改… …。
無聲的話語，最終依舊沒有說出。
黃瀨眼眶泛紅，眼淚在眼角倔強不弱。
黃瀨緊咬著雙唇，
希望藉由疼痛可以讓自己不落淚、
希望藉由疼痛可以讓自己不在那麼痛。
「… …。」青峰看見了黃瀨的狀態，那伸出的雙手僵硬在空中 ── 停滯。
「滾… …我… …我在也… …在也不想看到你… …。」
這是黃瀨對青峰說的最後一句話。

在那天後，
黃賴每天只剩下不停的接工作，試圖以工作麻痺自己。
但身體日漸虛弱，最後病倒了。
在那天後，
青峰每天只剩下不同的練習籃球，試圖以籃球忘卻一切。
兩人都不懂的休息，這樣不停的折騰。
僅僅因為兩人當初的決定，又或者那膽怯的心。
而兩人現在完全不在意那些，但是那些愛他們的人卻開始擔心了，
因為其他人很清楚，這樣最終兩人只會倒下。

「阿大！」大聲公的聲響迴盪在整個體育館。
「你幹什麼啊… …？喊這麼大聲當我耳龍阿！」
因為專注練球而被嚇到的青峰跌坐在地上抗議說。
「誰叫阿大都不裡我。」桃井嘟著嘴走到青峰面前蹲下抗議。
「那有不裡你阿。」青峰心虛的回著。
「奇怪，五月怎麼沒有回嘴？」
青峰在心裡想著便抬頭看桃井，
但是看到的卻是眼淚如細雨般滑落的桃井。
「沒事哭什麼啊… …？我又沒… …。」青峰著急，
畢竟他一個大男人怎麼會知道怎麼安慰女人。
「阿大都想著黃賴君所以都不理我… …，嗚嗚嗚。
你… …你明明那麼喜歡他，幹嘛還要這樣把人家拋棄啊。」
說到這裡，桃井的眼淚從細雨便成磅礡大雨了。
「你… …你是怎樣啊，你到底喜不喜歡黃瀨君阿！
如果當初不喜歡又為什麼去調戲黃瀨君呢？
現在的黃賴君可是因為你已經病倒在醫院了，你知不知道啊。」
到後來桃井越說越大聲，不過好險現在只有我們兩個… …。
「你明明知道黃瀨君那麼喜歡你，你卻故意去傷害他，
要是我，我呵護他都來不及了，哪還會讓他傷心難過。
還有還有，你知道嗎？女人的眼淚是很珍貴的，
我說了這麼多你怎麼還愣在這裡？還不去醫院找他跟他說、清、楚。」
說到最後桃井根本就是大吼了。
但是也因為這樣才點醒了青峰這跟木頭。
「是啊… …，五月，謝謝妳，回頭請你吃冰。」青峰邊跑邊像桃井說。

醫院，黃賴病房的房門口。
青峰帶著激動的心情走進黃瀨的病房，
看到的是黑子拿著裝著牛奶的杯子，直接往黃賴身上潑去。
「啊，小黑子… …。」黃瀨有點錯愕的說。
「喜歡就去說，我不想看到黃賴君臉上的笑容都是虛假的。」
毫無起伏的音調，卻像大鐘邊敲擊著黃瀨的心裡。
心裡那被隱藏的弦，就這樣無聲的鬆動了。
「黃瀨君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
黑子拿起包包，不給黃瀨反駁或者說話的餘地，
直接走向病房門口。
到病房門口看到青峰站在那，便推了他一把說：
「快進去吧。」

黃賴還沒回過神，依舊想著黑子剛剛說的話，
導致沒有察覺到青峰已經進入病房。
「黃賴」青峰的聲音響起。
「你來做什麼？」黃瀨錯愕，但是心裡卻異樣的高興，
同時又不能讓對方發現，百感交集。
「你過的… …還好嗎？」青峰試探的問著。
「呵呵，你看呢？」黃瀨帶著笑容，但卻是深深的諷刺。
「我… …對不起。」青峰希望可以得到對方的原諒，
雖然他知道，這時候道歉根本沒有意義。
「現在講有用嘛… …。」黃瀨這時候回答的很平靜。
「沒用。」青峰堅定的說。
「… …。」黃瀨有點錯愕，但是依舊冷眼看著青峰，等待他的後續。
「就算沒用，我依舊要先對你說聲抱歉。」青峰笑著說。
「你說的… …。」黃瀨剛要諷刺就被青峰打斷。
「可我來不是要道歉的。」青峰的笑容很燦爛。
「不是來道歉？那你是來幹嘛的？」黃瀨這時候態度已經沒有之前那個排斥了。
畢竟在他的心中，依舊深愛的青峰。
「我… …我… …，我一直愛著你。
可是我不夠勇敢，因為害怕說出了愛你之後我們的愛情就會湮滅；
而因為我的懦弱，則害了我們兩個便呈現在的這種要愛不愛要恨不恨的狀態。」
青峰喘了口氣之後繼續說：
「但是我不希望這是我們最終的結局，
這不是我所希望看到的，所以黃瀨──我愛你。」青峰說到最後根本是大吼。
「笨蛋… …笨蛋笨蛋笨蛋。」黃瀨笑著罵，淚水終於湧出。
「如果不是你，我會願意跟在你身邊這個久？
如果不是你，我會開始打籃球？如果不是你，我又怎麼會這麼愛你。」
眼淚不斷的落下，兩人相擁而泣。
這時候不需要任何的聲音介入。
擁抱，就能說明一切了。
「我愛你。」兩人無聲的話語充斥整個病房。
良久，兩人分開了擁抱，說出了那簡單的三個字。
「我愛你。」黃瀨帶著淚水說。
「我愛你。」青峰也帶著淚水說。
一句我愛你，兩人等了十年。
一句我愛你，兩人吃了名為「分離」的苦。
或許有人可能會說不值得，但是至少我最終等到了你... ...青峰。
黃瀨這時停下手中的筆，望著那遙遠的天空，笑著想，
在最後的地方寫下了「全劇終」。
然而我們的故事卻依然還要繼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