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渲染了我們現在的時光,這是我要的嗎?

回憶蒙蔽了我們如今的雙眼,這是你要的嗎?


「陛下,請您考慮清楚,隆‧唯嗯‧孔拉特並不是威拉卿‧肯拉特!」

古恩達有點激動的說著,我想他現在的心情應該也不好受吧,但是... ...。

「他就是!肯拉特他指是在鬧便紐而已,因為過去的我太不懂、

過去的我太過不在意肯拉特、過去的我... ...太過依賴他,

一定是這樣的,所以我一定會改變一切,讓肯拉特願意重新接受我!」

這就是名為激動的情緒嗎?許久不曾如此與他人大聲辯駁了,

那顆本來已經停止跳動的心,竟然可以只因為一個人再次跳動。

是的,只因為他 ── 威拉卿‧肯拉特。

「有利陛下!」

「閉嘴!閉嘴閉嘴閉嘴閉嘴閉嘴!

叫你們閉嘴聽不懂嗎?我已經決定的事情沒有人可以阻止我!」

有利狠狠的瞪著古恩達,眼神閃出一抹讓人心悸的光彩,彷彿古恩達只要再說任何一句有關肯拉特的話,

就馬上會被處以『懲罰』,因為那道閃著光芒的眼神不帶一絲溫柔,有的只是無情的冰冷。

「... ...。」

「澀谷... ...。」被人稱為雙黑大賢者的村田健終於開口,也算是幫古恩達找了一個可已下台的階梯。

「就連你也想阻止我嗎?偉大的雙黑大賢者,村、田、健。」有利淡淡的看著村田健,

但當語氣說到最後的時候,一股無形的壓力在整間房子里擴散開來,

這是一股屬於『王者』的威壓,整整一年的磨練,已經讓有利成為一名合格的王者,

但同時也成為了一名冷酷無情的王者。

「不... ...我不是要阻止你... ...。」村田健異樣吃力的說著,有利的王者威壓對他而言,

已經可以算是一種無形的攻擊了,雖然不至於不能抵擋,但這樣消耗魔力的速度以一種非常恐怖的速度在消磨著。

「住手!」一道清脆的男音響起,有利加附在村田健身上的威壓頓時全數被抵消。

「你想抽手?真、王.... ...。」冷冷的看著突兀出現的男人,男人有著一張俊美的臉龐,

金髮藍眼與白皙的皮膚讓人難以聯想他就是創照真魔國的第一代魔王 ── 真王。

「我... ...。」

「不要忘了,因為你,肯拉特他受過多少的苦!」

霹靂啪啦!

一震怒吼,有利房間內的玻璃製品、陶製品等等全數爆裂,更加恐怖的威壓頓時襲捲著整個房間,

肆無忌憚的吞噬著周圍的一切。

「發生了什麼事情?」

「陛下?陛下您怎麼了?請讓雲特進房協助您。」

「有利!?有利你怎麼了?」

士兵的聲音、雲特的叫喚、沃爾夫拉姆的驚呼,無數人的聲音與破裂聲形成一種特殊的旋律,

一首名為魔王之怒的歌曲正在高歌詠唱著。

「有利陛下?」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真王跟村田健已經快要撐不下去的時候,門外傳來了一道擔憂的聲音。

「肯拉特?!」

叮叮噹噹、霹靂啪啦、啪嘎啪嘎。

隨著有利的驚呼,剛剛還四處飄在空中的物品同時落地,無數的聲音讓門外的人不自覺的驚呼。

「肯拉特!」有利急忙的衝向了門口,沒有一絲一毫形象的就這樣直接打開大門,

沒有任何意外的看到了身穿著白色軍袍的肯拉特出現在了眼前。

「有利陛下?」眼神中帶著一絲疑惑的喊了一聲。

「叫我有利拉... ...命名老爹。」

「... ...。」

一瞬間,兩個人僵住了一下,詭異的氣氛再次渲染開來,

不久,肯拉特率先打破了這沉默。

「是孔拉特喔,有利陛下。」

「... ...你們全部給我退下,現在沒事了,我想跟『肯拉特』好好談談。」

有利思考了不到一秒鐘的時間,便決定了一切下達命令。

「是... ...。」士兵當然只能接受命令,但其他人卻不這麼配合了。

「陛下,隆‧唯嗯‧孔拉特可是大史馬隆的國王,您這樣太不符合規定了!」古恩達率先發難。

「就是阿有利,你根本不知道對方是安著什麼樣的心思來接近你,說不定他打算傷害你... ...。」沃爾夫拉姆補刀。

「夠了!我相信肯拉特不會傷害我的!」有利一聲怒吼,打算了還想繼續說話的兩人。

「有利!」沃爾夫拉姆怒瞪著孔拉特喊著。

「你們懂什麼?你們到底懂什麼?你們根本一點都不懂我!

這一年來,你們明白我是用什麼心情來渡過嗎?

這一年來,你們知道我時時刻刻都在思念著誰嗎?

這一年來,你們... ...你們知道我是帶著什麼樣的心情活下來的嗎?!

不懂!你們根本不懂!

竟然這樣,就不要說的好像你們是為了我著想一樣,

這一次... ...我絕對不會再放手了!」

「... ...。」這時候沒有人注意到孔拉特的臉上閃過一絲痛苦,然而這絲痛苦就像幻覺一般,

一閃而逝,快的讓人完全沒辦法發覺。

「有利,你... ...。」

「夠了,沃爾夫拉姆。」

「倪下,你... ...。」

「這時候還是交給澀谷吧,我們應該要相信他。」

村田健搖了搖頭,隨後拍了拍沃爾夫拉姆的肩膀便走了出去,

古恩達看了村田健跟有利一眼,最後目光落在了孔拉特身上,

眼神中像是想要相信著什麼,最終也只能無奈的走了出去。

「你還不走嗎?」有利冷冷的下了驅除令。

「我是你的另一半,憑什麼不能夠留下來?」沃爾夫拉姆倔強的反擊著有利。

「馮‧比雷費魯特卿‧沃爾夫拉姆,我不希望還有第二次,不然... ...你應該懂的。」

「... ...。」不甘心的走向了門外,臨走前回頭望了一眼孔拉特跟有利,

一股不甘與憤怒的情緒讓那張美麗的臉龐頓時有點扭曲了。

宮殿魔王房間,本來熱鬧非凡的室內,如今只剩下孔拉特與有利,巨大的落差感到是顯的略微冷清。

「吶,肯拉特... ...。」

「嗯?怎麼了,有利陛下?」孔拉特微微一笑的說著。

「不說是好了,只有我們在一起的時候就叫我有利嗎?」有利看起來有點生氣,

不過聽得出來與生氣相比,撒嬌的意味更加濃厚。

「嗨嗨,有、利。」

聽到孔拉特的呼喚,有利頓時間陷入一陣迷茫,屬於過去的記憶一一的浮現在了眼前。

『有利... ...。』

『有利!小心... ...。』

『有利!還以為這次來不及了呢... ...。』

『再見... ...有利。』

「有利?」

「啊?」

看著眼前的人影與過往的肯拉特聲影緩緩重疊,一樣是那擔憂的神情、一樣是那溫柔的呼喚、一樣... ...。

「啊!有利怎麼了?有哪裡不舒服嗎?」

「嗯?」有利有點不知道孔拉特為什麼會這樣說。

就在有利不知所以的時候,肯拉特伸出了手,輕輕的撫摸著有利的臉龐。

「怎麼哭了呢?」輕輕的把有利抱到自己的身前,輕輕的、細細的、溫柔的幫有利拭去臉上的淚水,

同時有點粗糙的手在有利的臉上磨擦著,讓有利有種不一樣的感覺襲上心頭。

「肯拉特,你記得曾經我問過你的問題嗎?」

「... ...。」

「曾經我問你:『你恨過我嗎?』,而你的回答是『一輩子都不會恨我的』;

同樣的問題,不一樣的未來,現在你的... ...恨我嗎?」

「... ...。」

不等孔拉特有任何的回答,有利就這直接抱住了孔拉特的身體,將自己的頭埋進了對方的胸膛,

明明應該是耀眼無比的房間,但他們互相卻看不清對方的神情,時間也悄悄的流逝,

兩人就這樣一直維持著這個姿勢,就像是不願打破這短暫的寧靜一般似的。

良久,孔拉特終於開口:

「為什麼這麼執著於一名已經『死去』的人?對你而言『他』真的很重要嗎?

而你... ...究竟希望我做什麼呢,澀谷有利。」

「... ...。」

「會什麼不回答?是因為內疚的心理所以打算補償?

又或者是那無聊的虛偽正義在作祟?

甚至... ...只是你一時的高興而這麼做?」

「啪!」

一道清脆的巴掌聲響起,有利竟然直接甩了孔拉特一巴掌?

「我不允許你這樣說我對你的... ...對你的感情!」

滿臉通紅的有利看起來像是憤怒,又像是害羞一般的說著。

「感情?」

「你知道嗎肯拉特... ...一年前,當你對我做了... ...那樣的事情的時候,

其實我是很高興的,只是你那時候為什麼連一點溫柔都沒有?

是的,原來直到那個時候,我才發現你在我的心中是多麼的不同。

我竟然並不排斥與你發生了那樣的關係,如果換成了其他男人,我大概... ...不,

應該是絕對會殺了對方,但你... ...我竟然只是希望你能夠多一點溫柔在我身上,

我明白我很自私,因為你已經將你的溫柔都給了我,而我卻不懂得珍惜,是我錯了... ...肯拉特。」

「竟然這樣,當初在懸崖的時候,你選的人依舊不是我,不是嗎?」孔拉特冷冷的說了一句,

也因為這一句話,讓有利愣了一下,同時也因為這句話證明了肯拉特就是孔拉特。

「那個時候我滿腦子都是你的事情,在加上身體的劇痛讓我有點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

但是我知道,如果你那個時候真的傷害了沃爾夫拉姆,你一定會痛苦一輩子... ...。」

「是啊,但這一切... ...不正都是你造成的嗎?

因為你的遲疑,讓所有人跟麼一起攪和近來這淌渾水;

因為你的懦弱,讓我的人生徹底支離,破碎殘破不堪;

因為你的愛情,讓一切徹底的脫離原有的軌道,你應該負起這些責任不是嗎?」

孔拉特... ...又或者該說肯拉特冷笑的看著有利。

「我會負責的... ...。」

「你不覺的現在說什麼都已經太晚了嗎?」

「不!只要你還活著,一切都不太晚!

所以... ...這一次我絕對不會再放手了,因為... ...。」

「因為?」肯拉特挑了挑眉毛,表情似笑非笑的說著。

「因為我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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