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 ...
之前發過一次被我刪了
只因為不是太滿意,所以便稍微修改一下
(天音:等等!你至少多了快一倍的字耶
總之第四章總算是結束了!而我也總是改完了(撒花)
下一篇第五章將會是尾聲,至於會不會有番外... ...就隨緣吧
目前只希望能夠平安的寫完錯誤系列(汗)
那麼我們就在第五章見吧(掰掰)
錯誤系列第四章 ── 真相(下)
當一切的一切徹底的揭開… …就算是錯誤的選擇,還是繼續往前走吧。
五年的時間輾轉的流逝,世界不會因為任何人的悲傷而停止轉動、
時間不會因為任何人的哀痛停止流逝,一切的一切依舊再進行著 ── 就算不是依照自己所喜歡的方式。
綠寶石出版社。
「老師,您是認真的嗎?請您再認真的考慮一下。」高野政宗非常認真的看著吉野說著,
吉川老師可是與他們合作了非長久的時間,撇開公事不談,他們其實多多少少都有在連絡,
尤其是五年前發生了那件事情之後,他更是關心吉野。
「是啊,老師您真的確定要這麼做嗎?許多的讀者都會很失望的。
還有高野社長,這裡似乎不是您現在應該來的地方吧!」
小野寺律從後方的辦公室走了出來,手上抱著快要跟自己身高一樣高的文件道,
同時不滿的瞪了高野政宗一眼。
「呵呵,我覺得我能夠堅持到今天已經算是奇蹟了… …。」
吉野看像了某個位置,心中突然狠狠的抽痛了一下。
五年了,曾經名為羽鳥芳雪的副編輯位置早已交替換上他人,
雖然是早就已經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但每次只要看向那個位置,他就會回想起他與羽鳥的過往,
所以這五年通常都是小野寺律親自過去收取原稿,而吉野也認為自己應該不會再踏進這裡了,
不過有些事情還是一定要做,所以暌違了五年,他再次踏進了綠寶石出版社的綠寶石部門。
「老師您別這麼說,您的作品一直是銷售排行版的前三名,問卷調查更是名列前二,
能夠長久得到讀者的支持,可見老師您的作品確實有著非凡的魅力與吸引力。」
高野政宗拿起小野寺律特地端來的黑咖啡輕啜了一口,苦澀的滋味讓他原本渾沌的腦袋稍微清醒了一點,
他已經連續三天只睡一個小時,現在處於快要陣亡的狀態。
「高野副社長,您的臉色不太好,要不先休息一下?」小野寺律當然也看到高野政宗的臉色,
他也明白副社長的責任重大,要處理許多大大小小的事情,所以當高野政宗來到綠寶石部的時候,
他並沒有將他趕回社長室,因為他知道他累了,需要一個可以稍微休息一下的地方。
「不用了,那麼老師真的不再考慮嗎?」再次啜了一口黑咖啡,高野政宗臉色正經的道。
曾經是總編的他,如今已經成為整間公司的副社長職位。
僅僅花了三年的時間就能夠爬到這個頭銜,足以讓無數的人眼紅不已,
但為了拼道這個頭銜,他付出的是更多時間與努力,所以除了少數非常小心眼的人之外,
其他人是認同他的工作能力與街位的。
「高野總編… …咳咳,我是說高野副社長說的沒錯,老師您真的不考慮嗎?」
雖然高野政宗早已升為副社長,但小野寺律有時候還是會不小心喊錯。
事到如今的總編早已換成了小野寺律,就在宣布小野寺律升為編輯的當天
高野政宗也在當天被宣布升為副社長,本來以為好不容易贏的小野寺律,
在當天受到了不小的打擊… …當然這一切都是聽說的。
據說還有公私同事看到高野政宗在安慰小野寺律,只是兩人進去茶水間好像快要一個小時才出來,
而出來之後,小野寺律整個人似乎雙眼更加泛紅,走路還有點搖搖晃晃的,
至於高野政宗則是整個人容光煥發。
再次拉回主畫面,吉野看了看小野寺律跟高野政宗一眼後才開口。
「嗯,當初我畫漫畫本來就是為了小鳥,本來早該在五年前就停筆了… …。」
過去的總總再次湧現在眼前,彷彿一閉眼就會看見羽鳥的雙手無力的滑落,
滿是鮮血的臉龐與斷裂的手臂再次清晰的顯現,吉野的聲音充滿了顫抖。
「五年前… …。」一提到五年前,高野政宗與小野寺律也不由得的低下了臉,
所有人都不希望再去回想起當初的慘痛,尤其是對眼前的這名男人 ── 吉野千秋提醒。
因為一場意外的無心車禍,奪去了羽鳥芳雪的性命,同時也奪去了吉野千秋最愛的人。
「放心吧,我沒事了… …因為現在我有著更重要的事情等著我。」
從窗外看出去的天空如此的湛藍,而如此蔚藍天的天空卻看起來像是在嘲笑著他的愚昧。
「如果這是老師您的決定,我們也會尊重您,而如果之後有需要的話,歡迎再來找我們… …。」
小野寺律稍微猶豫了一下,隨後輕輕吐了一口氣後繼續道:
「不管是夥伴還是朋友,我們都會支持你的。」
「謝謝。」他是由衷的感謝著,當初在羽鳥出車禍之後的整整一年裡,
他根本沒辦法繼續漫畫家的工作,在車禍之後只要一拿起筆,便會想起曾經有一名不停向自己催稿的男人、
便會想起曾經有一名在自己工作完會做著美味餐點等著自己的男人、
但會想起自己不管在胡鬧,對方總是會寵愛著自己的男人。
於是他產生了恐懼,對於自己的工作… …第一次徹底的恐懼,
他曾經究竟是為了什麼而動筆?他曾經是為了什麼而執著於漫畫?
難道真的只是喜好而已嗎… …不是,只有他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執著於漫畫。
時間大約是國小的時候,放學的教室。
「千秋畫的圖很好看呢。」羽鳥拿著吉野塗鴉的紙說。
「哪、哪有。」吉野臉紅的回應,小學生總是容易因為一兩句稱讚而滿足。
「真的很好看呢!千秋以後當漫畫家吧,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真的嗎?」
「嗯!我會一直看著你畫的。」羽鳥扯開一抹燦爛的笑容,
或許就是從這個時候開始,自己對羽鳥也有了不一樣的情感了吧。
大學時期,與羽鳥一同去學校的路上。
「老實說,大學學業和漫畫家的工作越來越難一起兼顧了。」
「那就做漫畫家吧。」
「但是,如果大學中途退學,這樣對以後轉行會不利吧?」
「你要事真的流落街頭了,我養你。」
一瞬間,羽鳥的表情彷彿與國小時重疊,而這或許就是他堅持的原因吧。
回憶起曾經的事情,也想起了被自己忽略的真相,
有時候真相其實早就擺在眼前了,但許多人卻選擇逃避去蒙蔽真相的存在,
直到有一天,你徹底的失去的時候,才會明白自己曾經是多麼的愚昧。
除了過去自己逃避真相,其實到了最近他依舊再逃避著一切,
而當真相真正到來之時,卻是不允許你逃避。
短短的一個月裡,他明白了自己的軟弱而傷害對方疼愛自己的心情;
他明白了自己的態度而讓對方因為『賭』而亡:
他明白了自己過去不知道的『假象』與『真相』,
一切的一切就像海嘯一般凶猛的襲捲而來,讓吉野根本承受不了這些事情的真相,
如果不是在五年前,自己意外得到了羽鳥留給他最後的遺物 ── 胚胎的話,
自己可能早就忍受不了一切的壓力而自殺了。
並不誇張,他確實在得知羽鳥死訊的時候因為承受不了,無數次的不斷自殺,
然而不管自己怎麼尋找死亡的方法,卻沒有一次真正的成功,最終某個男人都會阻止他。
走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沒有人會多看你一眼,世界並不會因為少了你一個人而停止。
輕輕撫摸著自己手上的動脈,曾經因為自殺而留下來的刀疤依舊殘留在手上,
如今的傷口早已不疼,但每當到半夜的時候,自殘的地方還是隱隱作痛,
醫生曾經對他說過他的傷早就好了,如果還會有抽痛的感覺,那就是自己的心理因素造成的。
是啊,當初自殘會選擇手,而且還是右手的原因只是因為想要更加接近當初『他』的感受吧。
依舊慢步於街道上,街道上的人不會因為你自殘而傷心,更不會多看你一眼,
人們依舊努力且忙碌的生活著每一天,地球依舊慢慢旋轉著度過每一天。
想著五年前接二連三發生的事情,吉野到現在還是覺得非常不可思議,
人的性命竟然是如此的脆弱,隨時都會因為一場意外而被奪去了的生命,
說過的諾言化為曾經,一切的誓言都在生命的面前顯得脆弱,
而可笑的是人們直到失去了對方才明白對方的珍貴 ── 他也不例外。
「小鳥… …連接著我們的天空是一樣的吧?」
吉野看著被夕陽染紅的天空,不自覺的伸出手抓向天空,
彷彿想要將天空抓自己手掌心一般,可惜最終的結果是什麼也抓不住。
放下了伸出的手,默默的看著紅色的天空,在剛剛他終於辭去了『漫畫家』的身分之後,
慢慢的拖著沉重的腳步邁開步伐,明明應該是一種解放過去才對,
但是為什麼卻讓他有種腳步更加沉重的感覺?
為什麼?
『鈴鈴鈴!』
突兀的鈴聲響起,打亂了吉野原先的思考與情緒,
在錯愕一下之後便慌張的接起了電話,因為這電話的鈴聲是… …。
「喂!橘老師嗎?是不是千雪發生了什麼事情?!」
是的,這隻電話是千雪幼稚園老師的電話,他曾經跟橘老師說過,
如果千雪有任何事情請直接撥打這支手機,而他也特地挑了一個特殊的鈴聲來提醒自己,
所以在鈴聲響起的瞬間,吉野便明白了是橘老師打來的電話。
雖然不等對方先開口便直奔主題是件非常不禮貌的行為,
尤其是因為慌張的原故,他的口氣可能也不是很好,
但現在如果連他剩下唯一活著動力都出事情,那他絕對活不下去了。
「吉野先生,請您先別這麼緊張,千雪現在非常的平安,
他人目前正在學校,只是現在可能要請您來學校一趟了解事情。」
橘老師也明白對吉野而言,他兒子的重要性可是超過了自己,
所以便直接告知吉野說千雪目前非常平安,只是需要他前來學校一趟了解事情,
而在聽到了橘老師說千雪是平安無事的瞬間,一顆本來懸掛在心頭的心總算能放下。
「我知道了,只要千雪平安就好,我現在馬上過去。」
語畢,吉野掛上電話後便緊緊握著自己手上的手機,
就連自己的指節抓著手機到泛白都沒有發現,對他而言只要千雪能夠平安,一切都無所謂了。
藍寶石幼稚園。
「吉野先生,你終於來了。」一名年紀大約在二十歲出頭的男子鬆了一口氣道,
年紀輕輕的男子竟然是名老師,說實在話,吉野一開始見到橘老師的時候誤以為他是來實習的實習生,
卻沒有想到他竟然是自己兒子的導師,畢竟光看外貌真的讓人難以聯想。
「橘老師,請問千雪發生了什麼事情?」雖然聽到千雪平安無事讓懸在高空的心放下,
但被通知要前往學校了解事情,可見還是發生了一些意外或者事情,
只希望千雪不要受到什麼傷害,畢竟千雪雖然平時總是很獨力,但他終究只是個幼稚園的小朋友。
「其實是這樣的,今天千雪與其他小朋友發生了爭執… …。」
橘老師緩緩開口解釋著今天發生的事情,簡單來說是三流的肥皂劇情結才會有的事情,
就是有討人厭的小屁孩來跑對千雪說著他沒有媽媽之類的話題,隨後又不停的對著千雪挑釁,
下一秒千雪忍不住的打了對方一拳,被打哭的小屁孩最終屁顛屁顛的找老師告狀 ── 全劇終。
這種討人厭的肥皂劇卻總是很容易在生活發生,或許就是因為這樣才會讓人更加討厭吧?
「所以呢?」吉野有點不耐煩的說著,按照這種劇情發展,通常就是要他們家的千雪道歉了。
可是就算千雪先動手打人有錯,但對方又何嘗沒有犯錯?
這種人簡直就像是拼命的跟的對方說『打我啊、打我啊。』,然後最後真的被打了,
除了自己腦殘之外,真的不知道還有什麼形容詞可以形容這種討打人的。
「痾… …我希望千雪能夠跟對方… …。」橘老師其實也明白這件事是由對方先引發的,
所以要他開口希望能夠千雪先跟對方道歉,其實他也非常的不願意,
但人活在這個世界上,有些事情是不得不低頭的,因為這個社會是非常現實的社會。
其實今天會發生這種事情,橘老師說真的,他一點都不意外。
平時那名小朋友的問題總是特別多,甚至幼稚園的其他老師都將他貼上了『問題兒童』的標籤,
父母的過度放縱與寵愛才會有這樣囂張跋扈的個性,或許真的必須等到他貼到鐵板才會知道自己犯的錯吧。
此時的橘老師並不知道,對方在不久之後真的會踢到一塊火燒過的鐵板,
而這一踢,就足以讓他們差點徹底的徹底陷入絕望的深淵。
「不可能。」看的出來橘老師滿臉為難,他也明白橘老師平日的為人是怎麼,
所以在橘老師真的開口希望千雪可以先道歉的時候,他是有小小的驚訝一下,
畢竟對方真實的身分也不容小覷,但吉野還是直接打斷了橘老師的請求直接回道。
雖然橘老師表面上是『幼稚園的老師』,但能夠在這種專門讓『貴族』讀書上班的地方,
還能夠應付的了學校大大小小的事情,其背後一定有個巨大的集團再撐腰,
況且他還知道了只有非常少數人才知道的內道消息,那就是這間藍寶石幼稚園其實是橘老師的產業。
撇開一切,雖然橘老師有著巨大的財力背景,但本人卻是溫和得一蹋糊塗,
好相處的讓吉野有點不敢置信,或許應該說與印象中那些富二代有著極大的差別,
這也是吉野放心將千雪交給橘老師來教導的原因之一。
「吉野先生… …。」橘老師苦笑著,雖然平常他總是以客觀的態度去解決校內發生的一切,
可殘酷的現實卻能夠打破許許多多的客觀,如果真的可以選擇,他一定會站在吉野跟千雪那一方,
但這次對方的背景真的不是他三兩句話就可以得罪的。
並不是指橘老師的背景會輸對方,而是在利益的法則上來說,這是完全不划算的事情,
再加上對方的家長在第一時間便早就通電話,希望他能夠『客觀』的解決問題,
這樣之後他們的合作才會有更加長久的可能性,導致橘老師只好來跟吉野商量。
「… …可以跟我說說對方身後的勢力嗎?」知道對方也有著為難之處,
況且他們非親非故,沒有什麼道理一定非要幫他,這一點吉野很清楚,
所以吉野並不強求橘老師一定要站在他這邊幫他,
不過至少得知道了對方的背景勢力才有辦法想解決之道,
而且如果真的要拜託那個人幫忙的話… …除非真的萬不得,不然他絕對不會去找『他』幫忙。
「Sword Art Online。」橘老師思考了一下之後淡淡的道出了對方真正的背景 ── Sword Art Online!
全日本最大的網遊虛擬遊戲公司,同時也是開發出第一款實境成度高達百分之九十九的虛擬遊戲世界,
單單是SAO(Sword Art Online簡稱)一年的收入就高達上百億,完完全全是獨占了虛擬網遊的門路。
SAO在一推出之時,短短的一個星期便讓無數人趨之瘋狂,人潮大批湧入更是造就了無數的商機隱藏其中,
況且還有專門的虛擬幣轉換系統,不管是將現金轉成遊戲世界的錢幣,或者是將遊戲幣轉成真實的貨幣都有一套標準,
這也這是打開無數商機的要點之一,就連橘老師也不能否認,他的背後勢力其實也有參入SAO之中,
再加上有消息指出SAO總公司已經開始再推出第二代系列的作品 ── Alfheim Online(簡稱ALO),但消息的可靠度究竟是如何還值得推論。
「對方跟SAO有什麼關連?」吉野思考了一下便排了對方可能是SAO的創辦者這個想法,
但不排除可能是親戚或者是跟創辦者有關連的人,當然這樣也會好辦很多… …大概吧。
「唉… …是須鄉伸之的兒子,須鄉伸介。」橘老師嘆了口氣道,對方的勢力超出他原先所想的太多。
須鄉伸之是SAO的企劃總經理,雖然不是最尖端的內部人員,可在親屬分類裡算是較高的階級,
而且須鄉伸之的臭名不只橘老師早有耳聞,就連吉野也很常在電視上看過,
如果他沒記錯,好像上個星期他不小心惹到了結城明日奈,被人狠狠的洗臉了一番,
本來以為他至少會安分一兩個月,沒想到現在就被他撞見這討人厭的傢伙,
或許正是因為他沒錢(註*1)、沒背景吧?
(註*1:並非代表吉野千秋真的沒錢,已吉川千春銷售額超過一千萬本的收入來說,吉野千秋也算是個有錢人,
但相對對於須鄉伸之這種大企業公司上班的菁英,比較不會去關心漫畫界的名人。)
雖然他可以去拜託他身後的勢力幫忙,相信對方會退讓三分,可這種百害無一利的事情他還是需要考慮。
「吉野先生,有時候退一步並不是自己輸了,有著低頭勇氣的人期時才是贏家。」
並不是橘老師不想幫忙吉野,而是他必須為他身後的勢力著想,畢竟兩人只是小孩子的摩擦,
況且現在如果能夠讓千雪學會『道歉』,其實換個角度來說也並非不好。
如果須鄉伸之還要做出太過分的事情,他也不會乖乖的讓吉野跟千雪遭受汙辱,
畢竟只要他開口,他明白『他』一定會幫他的忙,可正因為是這樣,所以他才必須好好思考自己所走的每一步。
「我明白了… …。」吉野看著窗外嘆了口氣道。
「很感謝吉野先生您能夠… …。」就在橘老師以為吉野願意妥協的時候,
吉野從口袋拿出了手機,按下了撥號鍵等著對方的接聽,橘老師的臉色也從笑容轉為苦笑。
看著窗外的天空,吉野其實非常不願意找那個人幫忙,可是這一次牽扯到的是千雪,他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對千雪出手!
況且這一次對方的勢力真的不是他自己所能夠自己解決的,不管再怎麼不願意,他只能選擇低頭。
「找我?」電話響不到三聲便被接起,冰冷且淡漠的男音從話筒的另外一端傳來,
似乎有點意外卻又在預料之內的感覺讓吉野有種惱火的情緒上升,他果然還是很不習慣對方的說話方式跟態度。
「有件事情想請你幫忙。」不滿規不滿,但他是有事情要拜託對方,
所以他並沒有直接諷刺對方,但這也不代表他要給他好臉色就是了。
「請說。」聲音依舊冰冷平穩,彷彿一切的一切都是如此的自然,甚至有種有種讓人覺得理所當然的感覺,
不過聽在吉野的耳中卻又有另外一種不同的解讀就是了。
「可以幫我解決一下Sword Art Online的須鄉伸之嗎?」
不願與地方有過多的交流,一開口便直奔主題,
吉野並不擔心對方會拒絕,在說完之後便默默的等待對方的回應不語。
「解決的意思我可以理解是讓他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嗎?」過了將近一分鐘,
就像是對方試圖理解他這句話所說的含意,最終再次冷漠的道出了讓吉野差點摔電話的發言。
「… …不對!只是因為對方跟千雪有了一點小摩擦,所以想請你幫忙調解一下。」
忍住掛掉手上的電話與摔手機的舉動,吉野耐著性子的說著,但說完之後又覺得不放心便再補了一句:
「你可千萬不要直接讓他人間蒸發啊!雖然他是個討人厭的傢伙就是了。」
「我明白了,如果有什麼事情再通知我吧。」在對方開口的時候,吉野聽到了鍵盤敲打的聲音響起,
對方似乎已經開始著手處理這件事情,那麼他也可以放心的掛電話,一點都不擔心他應不應付的了須鄉伸之。
不過再聽到對方說了『有事再通知』時,下意識回的回嗆了一句:
「我希望我可以永遠不用找你。」
「呵呵,說的也是。」對方輕笑了一下之後回答,
不帶感情的笑聲讓吉野不清楚對方到底是已什麼心情來說這句話,而對方在說完之後便切斷了聽話。
「看來吉野先生也不是平凡人呢。」看著吉野講完電話,從頭聽到尾的橘老師笑笑的說著,
每個人都有別人不知道的一面,可來這次須鄉伸之真的踢到一塊火燒過的鐵板了。
「橘… …這個姓氏不也一樣嗎。」同樣回已一抹笑容,吉野淡淡的說著。
他不怪橘老師不幫忙他,正如他之前所說過,對方並沒有這個義務,
在這個世上還是有很多需要衡量的東西,並非真的要幫忙到對方才能稱之為好友。
「如果還有其他需要幫忙,我會幫你的。」橘老師非常真摯的說著,
他明白,如果最後他真的無計可施,他也一定會幫他的,
畢竟當初在照顧千雪的時候,橘老師真的幫了非常多的事情,甚至也幫他擋去了很多不必要的事情。
「謝謝… …真琴。」輕輕的道了最後一句,吉野牽起千雪的手緩緩離去。
夕陽西下的艷紅渲染了大地,吉野那看起來單薄的身影映入了真琴的眼中卻顯的格外的強大,
或許其實在他心的中也渴望著向吉野一樣吧?
此時離去的吉野已經徹底的忘記了須鄉伸之這個人了,而事後須鄉伸之又會遇到什麼樣的困難,
這早就已經不是他需要擔心的事情了,他相信對方一定會忙到沒有任何精力可以來找他麻煩。
吉野握著千雪那小小的手掌心,炙熱的溫度藉由手掌傳遞給了吉野,
他那早已冰冷壞死的心又再一次緩緩跳動了起來,現在他只為了他的寶貝兒子活。
天葬墓園。
吉野每一年都會前來這裡祭拜羽鳥,對他說著自己一年所經歷的喜、怒、哀、樂,
就算只是生活上一點小小的瑣事,都可以成為吉野口中的談話內容,而被牽著手的千雪則是不明白自己的為父親所作所為。
「小鳥,你看,這是你跟… …你跟我的孩子,我會、會好好照顧他的,
所以你在天上… …嗚嗚,要好、好好守護著我們,直到我離開、開人世的時候… …到那個時候,你還願意等我嗎?」
淚水潰堤,五年的時間他學會了堅強,明白流下的淚水最終只是無意義的事情,
再也沒有人會心疼的抱著他說:「不要哭」。
但每一次來到羽鳥的墓前,他的淚水便會徹底的崩潰,
就算知道是件沒有意義的事情,可他依舊止不住自己的淚水。
堅強了一年,就只要一天,只要一天能夠讓他哭出來就好了,這樣… …不行嗎?
「小鳥… …。」伸出手,輕輕的撫摸著冰冷的石碑,
感受著墓碑上刻著的一筆一畫,這是曾經他自己為羽鳥所刻下的墓碑。
言語不斷的訴說著這一年來的點點滴滴,吉野自己也明白不可能有人會回答他,
但心臟卻不由自主的加速的跳動了起來,就像是羽鳥站在他面前聽著他訴說,
然而在加速跳動的同時,也狠狠的抽痛了起來 ── 因為他早已不再。
如果可以,他更希望羽鳥可以真正的站在他面前,以前不敢說出口的誓言、
過去沒有講出口的承諾、曾經不曾好好面對的一切,早就已經不知說了千萬便,
可惜的他再也聽不到他親口說了。
「把、把霸?」千雪小小的手掌突然輕輕碰觸著吉野的臉,吉野瞬間愣住了。
千雪?
「把拔不咬哭。」千雪稚嫩的聲心響起,小小的手掌看起來試圖要幫吉也擦去臉上的淚水,
而正是因為這個簡單的動作,觸發了吉野內心深處最為脆弱的開關,
本來稍微止住的淚水再次潰堤,吉野把千雪緊緊的抱在了懷中放聲大哭。
「嗚嗚、嗚、嗚… …啊、啊啊啊啊啊。」
寂靜的墓園充斥著吉野的哭聲,微風徐徐的吹過了大地,帶去塵土、帶走了落葉,卻帶不走吉野的哀傷。
世上最遙遠的距離究竟是什麼?
有人說過生與死是最遙遠的距離,但有人卻告訴過我那並非是最遙遠的距離。
「小鳥… …其實我們都再一起對吧?」緊緊的抱住自己的兒子,吉野抬起滿是淚水的臉龐說著。
「就算你是在那遙遠的天空之中,但天空卻連接著你和我的距離。」
是啊,生與死並非最遙遠的距離,因為還有天空連接著他們兩個的關連。
就算當世界徹底的遺忘了你,我也永遠不會忘記你 ── 已天空為誓。
「把拔?」稚嫩的聲音再次響起,吉野明白自己現在必須堅強,他還有他必須要做的事情,
如果你還活著,相信你也一定會這樣對我說吧?
… …不對,是一定會這樣說的。
「走吧千雪,我們明年再來看小鳥爸爸。」
明明哭了卻在笑,明明在笑卻在哭,既是笑容又是哭泣,但他還是笑了不是嗎?
「小鳥,我們明年再來看你。」
帶著千雪離去了天葬墓園,他忘不掉過去與羽鳥生活過的一切;
他忘不掉自己曾經是多麼深愛這個男人;
他忘不掉,也不願意忘掉,因為他還是愛他。
美國──白金牢籠醫院。
「呵呵。」一名穿著白大掛的男人掛掉了手上的電話輕笑著,
把玩著手機看像不遠處一名坐在輪椅上的男人。
「… …。」坐在輪椅上的男人看著窗外發呆著,似乎對男人剛剛說的一切都不感興趣。
「不好奇?」穿著白大掛的男人慢慢的走到坐在上輪椅的男人旁說著,
臉上帶著輕笑的表情彷彿知道對方一定會感興趣。
「他?」簡單的音節,聲音卻透露著古怪,沙啞的聲音不像是一般人會有的聲音,
而坐在輪椅的男人似乎並不想多談,只是應了一聲便不語。
「嗯,不想知道他發生了什麼事情嗎?」白袍男人蹲了下來,視線正好與對方相交。
「… …。」轉頭避開了白袍男人的視線,輪椅男子非常不喜歡與白袍男子的眼神相對,
因為他會有種自己徹底被看穿的感覺,就像是赤裸裸的站在對方面前而感到不適。
「呵呵,這可是有關你的『兒』… …。」白袍男子話還沒說完便被打斷,
由此可見對方也很在意這個話題。
「怎?」雖然依舊是簡單的一字音節,但卻也洩漏了他的情緒。
「遇上了一點困難,不過已經解決了。」白衣男子無所謂的說著,
而剛剛講的一切其實也是故意讓要勾起對方的注意力罷了。
「你,很無聊。」坐在輪椅上的男人閉上了雙眼,再過了不知道多久後道出了這一句。
「呵呵,再怎麼說當初他可是差一點就殺了我呢。」白袍男人摸了摸自己的胸口說著。
「但你沒死不是嗎… …浮雲。」坐在輪椅的男人淡淡的回應了一句,
而穿著白袍的男人正是五年前差點被吉野所殺的浮雲。
「那麼你呢?你,死了嗎?」浮雲拉開了淺藍色的窗簾,可惜的是外頭一片烏雲,沒有陽光能夠照射進來,
如果陽光能夠照射進來病房,或許能夠為病房內增添一點生氣吧。
「死了。」拉開窗簾的窗戶映照出坐在輪椅的男人模樣,左眼上被帶著醫療用的紗布、右手則是整隻徹底的消失,
空蕩蕩的衣袖讓人顯得空虛,其他的地方都被衣物遮擋,也不確定男人身上是否還有其他的傷口 。
「呵呵,很像你的回答… …嗯?時間差不多了,該回去床上休息了。」
浮雲看了看手錶之後道,隨後把男人推到了床邊邊緣將病床調低,以便讓自己可以將男人輕輕抱回床上,
當然每次這麼做,都會惹得男人一陣皺眉。
「謝謝。」雖然不太喜歡被人這樣抱,但五年以來他也算是習慣了,
況且這麼做是對他身體負擔最小的,這一點他也深知,男人向浮雲道謝之後便陷入沉睡,
現在他的體力根本不能支撐清醒太久,沉睡是可以讓他身體修復達到最大值的方法,
所以這五年以來,他陷入昏睡的時間非常的長,可以說一天至少二十三個小時都在昏睡。
「唉… …曾經錯誤的選擇與錯誤的決定導致了未來的錯誤,
而在真相徹底的揭開之時,縱然是錯誤還是必須向前前進嗎?
不管是他還是你,都一樣是個笨蛋啊。」
確認男人躺在床上沉睡後,浮雲遙了遙頭說著,
隨後幫男人拉了拉棉被蓋好後走到了窗戶邊繼續道:
「縱然天空連接了你與他,你卻拼命的想要斬斷你與他的相連,
但就算是失憶症能夠讓你遺忘過去,你也無法將目光轉移了,因為你跟他都是真正的相愛著。
When love is not madness, it is not love.,他已經為了你瘋狂,而你為了他也已經瘋狂了,
而因為你們雙方都無法再讓其他的事物進入自己的眼簾,那就是愛的證明… …吧。」
輕輕把窗簾拉上,浮雲悠悠的走到了病房的門前,思考了一下後再次轉身回到男人的床邊,
拿起一開始就放在地上的袋子,從裡頭取出了自己剛剛打算換上的花 ── 報春花,
簡單的把花瓶裡的舊花取出,到洗手台將水倒掉後裝上新的水,最後插上了自己剛剛帶來的新花。
浮雲換完了自己帶來的花後便打算離去,只是在離去前,突然聽到躺在床上的男人痛苦的輕喊。
「嗚… …千、千秋。」躺在床上的男人皺著眉頭的輕喊,看起來像是作了不太好的夢吧。
看著男人的額頭滲出了冷汗,浮雲打開不遠處的抽屜拿出了消毒過的紙巾幫男人擦去冷汗,
隨後看了看不遠處的冷氣遙控器,將溫度從27度調到了26度,在把男人的棉被稍微拉上點,
一切的搞定之後浮雲走到了病房的門前突然發起呆來,過了將近一分鐘的時間後突然轉頭看向羽鳥輕道。
「唉… …正是因為永恆不變,所以才更應該要懂得去珍惜。」
房門關上,躺在床上的男人睜開了僅剩一隻的右眼,淚水不自覺的滑落。
「千秋… …。」男人最後輕輕的道出了吉野的名字,意識便真正徹底的陷入沉睡,
只剩下在床邊的報春花輕輕的搖曳著,彷彿正在無奈的搖著頭為他訴說著一切的悲傷。
《真相(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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