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LOVE!我最喜歡人類了!我愛你們啊!
所以大家也應該要愛我才對。」
一名黑髮少年狂妄的聲音在都市響起,
瘋狂的聲音肆虐著寂靜的夜晚,
讓黑夜顯得格外的猙獰恐怖。
「呵呵,要是沒有那個人就更加完美了。」
「你想殺了他嗎?」
一道淡淡的聲音從黑髮少年的右耳傳來,
聽不出喜怒哀樂的聲音讓人毛骨悚然。
「誰?」
黑髮少年一個滑步,整個人飄離原本的位置數十公尺,
怎麼可能有能人在他警戒的時候貼近他身旁?
「你可以稱我為『神』,也可以稱呼我為『作者』,甚至是『魔』也無妨,
那些都不過是名義上的稱呼罷了。
「那麼折原臨也,剛剛的問題你的回答是… …」
黑髮少年… …或者說臨也聽到對方的回答明顯一愣,
他沒想到對方的回答竟然這麼… …獨特創新。
或者說特立獨行也是,總之那種回答不是一般人會回答的答案,
不過一想到對方的問題… …
『你想殺了他嗎?』
一名金髮穿著酒保服的男子在腦中一閃而過,
雖然男子有著一張俊俏的臉龐,不過天生怪力卻讓無數人為之怯步,
是的,因為他是──怪物。
「想!我想殺了,哈哈哈哈哈。
我愛世上所有的人類,唯獨最討厭的就是小靜了。」
小靜,全名平和島靜雄,身高一米八五、體重七十公斤、血型O型,
平時總是穿著弟弟所送的酒保服,最喜歡的東西是牛奶、所有乳製品、甜食以及弟弟還有和平,
最討厭的東西是暴力… …還有『折原臨也』。
只要一提到靜雄,臨也腦中便可以閃過靜雄基本的資料,
甚至就連他常去的地方、喜歡說的話以及喜歡什麼樣類型的人他都知道,
可是卻沒辦法被自己控制。
沒錯,他是唯一一名靠著喜好跟野性直覺行動的男人,
這一點讓他非常討厭。
「如果我說我可以幫你呢?」
這時臨也總算看清楚了對方的長相,是一名有著一頭白髮的少年,
少年的年紀大約十六七歲,與頭髮顏色形成強烈對比的是那雙漆黑無比的眼眸,
點點星光的閃爍彷彿銀河一般耀眼,然而在這耀眼的星光之下,
有著更多的是宇宙的滄桑、孤獨、痛苦,
這不該是一名十六七歲的少年所擁有的眼神,
臨也看到對方眼眸的瞬間痛苦的跪下,
好像是正在承受什麼樣巨大的痛苦一般冷汗直流。
直到好了一點才終於從地上站了起來,
僅僅剛剛一瞬間的時間,他的背已經徹底濕透了,
感覺就像是剛剛有人拿著一把名刀從自己的脖子砍了過去,
死亡是如此的接近讓人不寒而慄。
「哈哈哈哈哈… …」
臨也的笑聲再次響起,這次是笑到連眼淚都出現在眼角,
而那名白髮少年依舊淡淡的站在離臨也數十公尺處的地方看著臨也狂笑,
直到臨也似乎絕對的對方的反應似乎沒有預期的有趣才停了下來開口,道:
「你可知道小靜是什麼樣的怪物嗎?
平和島靜雄可以說人形野獸都不為過呢。
撇開那非人般的治癒力,還有那幾乎稱為恐怖的肌肉硬度,
單單是他對於『痛』的感覺根本無限趨近於零,
面對這樣的怪物,你真的… …」
「呵呵,我確實有辦法能夠讓你『殺了他』,
前提示… …你下的了手嗎?」
臨也近乎瘋狂的笑聲被男子淡漠的聲音打斷,
聽不出起伏的聲音讓臨也不禁打了一個冷顫,
他不清楚為什麼在剛剛看向這名男子眼眸的瞬間,彷彿墮入萬丈冰窟一般寒冷。
「呵呵… …我當然下的了手,畢竟他是我最討厭的人啊。」
本來還想瘋狂的大笑,不過在看到男子漠視的眼神後便冷靜下來回應男子的問題,
暗紅色的眼眸閃過一絲複雜,隨即再次恢復原本的輕挑模樣。
「拿去。」
「什麼?」
臨也錯愕的接過了男人丟過來的小刀跟試管,這種東西別說拿來殺靜雄,
拿來殺雞或許還差不多。
「我需要你的血,把你的血滴進試管,三天後你就能實現你的夢想。」
「… …」
聽起來很荒唐,不對,是非常的荒唐。
血液要怎麼殺一個人?這種事情根本是無稽之談,
臨也接過小刀之後不為所動,隨後歪了歪頭開口:
「該不會是你想要殺我吧,如果是的話用這種小… …嗚!」
在臨也開口諷刺對方的瞬間,一陣風吹過,這名比臨也矮了一顆頭的男子竟然單手掐住臨也的脖子將他舉起來,
肺部的氧氣頓時開始減少,血液的逆流漸漸的讓臨也臉色開始漲紅,看來要死了嗎?
可惜不是死在你的手中啊… …小靜… …
碰!
正當臨也閉上雙眼的時候,整個人直接被拋了出去,
後背直接撞上了不遠處的牆壁,發出了一聲巨大的聲響,
劇烈的疼痛感從被上襲捲至大腦,本來渾渾噩噩的腦袋瞬間清醒了一大半。
「想要殺你不用這麼廢力,只要直接掐死你就省事許多。」
「呵呵,這麼粗魯可不會受到女… …咳咳,女孩子、子歡迎呢。」
臨也笑著回嗆了一句,也沒有想到對方剛剛的兇殘舉動會不會因為他的一句話而被激怒,
不過臨也大概是那種就算知道對方氣得半死,還是會故意上去補一刀的人,
前提示在自己的生命不會受到危險的狀況下。
沒錯,他可以感受到這名男人根本不想殺他,因為他身上並沒有殺氣,
除了剛剛差住他脖子的時候。
回想起剛剛男人掐住他脖子瞬間釋放的殺氣,不自覺的再次打了個冷顫,
那種殺氣讓他清晰的感受到對方是真的要殺了他,不然他也不會有「要死了嗎」這樣的想法。
「算了,跟你解釋一下吧。」
男子看了臨也一眼,隨後將漆黑的目光轉向後方眺望,
淡淡的男音再次緩緩響起,毫無起伏的聲音似乎只是在說著乏味無趣的故事。
「血,能殺人嗎?答案是可以的。
不要認為血不能殺人,那不過是你的認知不夠罷了。
「簡單來說我要拿你的血來製造一瓶藥劑,一瓶可以破壞平和島靜雄體內基因的藥劑。」
「什麼意思?還有就算真的可以做到這種事情,那麼不是我的血也可以吧!」
聽到對方的話,臨也忍不住的插口問。如果血液可以製造破壞基因的藥劑,那麼… …等等!難道是… …
「你確實很聰明,看來你大概猜到了十分之一二。
簡單說起來血液並不足以有這麼大的破壞力,哪怕是異變的血液也一樣,
不然單單是受傷的鮮血就足以讓世界毀滅了。
如果真得要跟你解釋,那就是你你『折原臨也』的血液具有破壞平合島靜雄的基因能力。」
「… …」
高空中掛著的月亮散發著金色的光芒,高聳的建築物頂樓只剩下神秘的男子,
以及臨也臨走前給他的一管暗紅色的試管,
男子無聊的晃著手上的試管,百般無聊的開口,道:
「還不出來嗎?」
良久,一名穿著酒保服的金髮男人從角落走了出來,如果臨也沒有離去,
應該一眼就能認出這名男子──平和島靜雄。
「確定了?」
「嗯… …」
「我必須告訴你,一旦我將藥劑交給了他,並且只要他成功的讓藥劑進入你的體內,
那麼你的下場絕對只有一個字──『死』,別無其他選擇。」
「嗯… …」
靜雄的臉上看不出喜怒哀樂,只是淡淡的看向高高升起的月亮,
一點都沒有自覺自己是在回答生死問題。
「你的問題是先天基因的問題,天生的巨力與超強的細胞恢復,
每次受傷後都會不斷自動進化的基因,哪怕使用輻射武器也不一定能夠讓你徹底死去。
可以說這是無數人為之羨慕的體質啊。」
「但是我不需要。」
靜雄閉上了雙眼,眼前閃過過往的一切。
怪物… …怪物… …怪物… …怪物… …
無了怪物還怪物,這樣的生活他已經受夠了。
『哈哈,小靜你該不會就這樣而以吧?』
『小靜,乖乖的讓我殺死吧。』
『小靜… …小靜… …小靜… …』
「嘖!這該死的死跳蚤竟然連這個時候都不放過我啊… …」
苦笑的搖了搖頭,靜雄露出了苦不堪言的表情,
然而言語上的文字雖然並不好聽,神秘的男子就依舊可以聽出其中的溫柔。
「其實你跟臨也的體質是一種互補的體質,
你們兩個可以說是極為罕見的『基因吸引』,
所以當初在你見到他的時候才會… …還有你可以在一定的範圍內『感覺』到他的存在。
「然而『基因吸引』在某種定義上來說,也可以解釋為『基因相斥』,
如果使用一些方法調製,將他的基因打入你體內的話,
下場只有一個──基因崩壞。
「這可是比死亡還要難受的事情,你會一點一點的感受生命的流失,
在基因崩潰的同時,巨痛會讓你想要把自己的心給挖出來。」
男子搖了搖頭,基因崩潰可以說比世界上任何一種私刑都還要痛苦,
除了一點一點的感受生命的流失與組織的崩潰,
巨痛也會不斷肆虐著身體與心裡,重點是沒辦法暈過去,
基因的刺激可是深於大腦,這樣又何來昏迷一說,
可以說直到死亡之前,將會體會到比死亡還要恐怖的過程。
「但是這樣他就解脫了… …」
「這是你的『夢想』嗎?」
「… …」
靜雄沉默了,或許是、或許不是,其實他也還在追求答案,
或許三天後,他有機會得到他用性命去換的答案吧。
「最後可以問一個問題嗎?」
「請。」
「是誰雇用你來的。」
神秘的白髮男子看了靜雄一眼,隨後勾起了一個好看得笑容,
這是靜雄這兩天接住這名男子以來,第一次看到對方笑了。
「告訴你也無妨,應該說這也是雇主交代的條件之一。」
「嗯?」
「雇用我來解決你或者臨也其中一個人的就是──平和島… …」
一陣風呼消而過,然而靜雄卻聽清楚了神秘白髮男子口中的人,
金色的雙眼閃過一絲錯愕,就這樣瞪著男子不知道開如何開口。
「唉… …」直到最後終於接受這個事實,靜雄無奈的吐了一口氣繼續開口:
「還真像是『他』的作風啊。」
靜雄苦笑的搖了搖頭,最終默默的離去,蕭瑟的背影充滿了孤寂,
神秘的白髮男子將目光看向天空中的月亮,下一秒神秘的白髮男子直接消失於高聳的屋頂大樓,
取而代之出現的是一名穿著身穿藍白色和服的男子,
深藍色的眼眸閃爍著複雜的神情,下一秒和服男子也從屋頂消失,
空蕩蕩的頂樓彷彿沒有任何人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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