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換成這一篇的翻寫了(遠望

其實這一篇在開始翻寫的時候,一直煩惱字數會太少(汗

不過想來想去都是上一篇精裝字數太多才會造成這樣的錯覺(囧

所以這一篇就順其自然吧,不過每一篇的字數都還是會控制在四千字以上(純字數~

最後我預計這一篇大概會寫成四章節(畢竟原本章節數就少

 

因為太珍惜一個人而導致小心翼翼的去維持一段安全的距離,
然而保住了淡如水長流,享受不到如蜜之親密。

犧牲了許多深度交流、逃避火藥錯過了火花,
為了一些不必要的事情,而犧牲最原本的初衷… …

 

燦爛的天空正悠閒的露出微笑,太陽嬉笑的光芒照耀在玩鬧的眾人身上,
然而隨著一道淒涼的慘叫畫破了寧靜的天空,
就連太陽的熱度似乎在男人的慘叫下都顯的黯淡無熱度。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我絕對、我絕對不准他離開我!」
一名黑髮少年的深藍色的眼眸閃著著急、焦躁、不安… …等等負面的情緒,
憤怒化成了咆哮的怒吼,就連在一旁的人都能夠清楚的感受到黑髮少男的哀痛。

原本總是被人稱為「冷靜」代言人的他,如今早已不管那麼多,
現在根本不是休閒的或者淡然看待一切就可以,
況且他並不是一個真的很冷靜的人,只不過是因為很多事情都不能激起的情緒罷了,
當然更加主要的原因是曾經受過的傷害才導致如今的他有這種性格。

追述到十年前,因為他不經意的舉動傷害到了自己的好友,
沒錯,就是在不經意的情況下造成了那樣無可挽回的局面,
所以在很多時後,遙面對事情會果斷選擇「放棄」而不是去爭取。
因為從那個時候開始,他知道自己付出越多的感情,最後可能就會被傷害的越深,
與其最後被傷的遍體鱗傷,不如一開始就先放手不是比較好嗎?

當然遙也知道這樣的想法是錯誤的,然而已經根深蒂固的本能卻沒辦法讓遙去改變自己,
過去所造成的陰影在不知不覺間埋下了一顆種子,隨著時間的流逝非但沒有消逝,
反而逐漸的在心中生根發芽,最後才會形成如此的局面。

說來也簡單,因為過去被傷害而無法得到撫平的心情成為一種自我的保護本能,
其實很多人多有過這樣的經驗,例如同樣一對父母對兩個孩子的成績要求,
當要求不到分數的時候便會嚴厲指責孩子,
那麼通常考試時的情況會形成兩種,一種是死命拼讀、一種是直接找別的事情來舒壓。

這兩種都是自我的保護本能之一,前者是避免受到父母的責罵、後者則是將壓力轉移到其他事物上發洩,
然而不管是哪一種,都會受到「環境」的影響而有所改變,
遙的情況則是「Denial」(註*1),將一切外來的人通通隔絕在自己所畫出來的界線外,
只因為他害怕在一次受到傷害。

(註*1 Denial:逃避性防衛機制之一,中文翻譯名稱為「否定」。)

「小、小遙,冷、冷靜點… …」
在一旁的金髮少年──渚,擔憂的看著黑髮少年遙說著,
他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只不過當他到現場的時候所看到的是黑髮少男崩潰的模樣,
平時總是冷靜淡然面對一切的黑髮少男年此刻竟然會如此哀傷,
由此可見一定發生了什麼大事情,攘會讓平常總是沉穩的人徹底崩潰。

「我去你媽的冷靜!這時候要我怎麼冷靜!」
遙整個人再次奮不顧身的潛入水裡,就連在一旁的渚要伸手抓住他都沒有一點機會,
整個人無視一切的再次潛入水裡,他並不是故意要對渚大聲怒吼的,
只不過現在這個時間要他怎麼冷靜?

他、他… …還在水底啊!

曾經他感覺最能夠讓他放鬆的水,如今像是層層火焰一般不斷燃燒著他的身軀五觀;
曾經他感覺最能夠讓他優遊自在的水,如今像是層層枷鎖一般纏繞在他的雙手雙腳,
這是頭一次,頭一次「水」讓他感覺到如此的恐懼。

拜託… …千萬不要帶走他!

一片清澄的大海如今混濁不堪,在水底的能見度被壓縮到只有短短的數十丈,
哪怕海底漂浮的垃圾碎片割破他的臉頰都不在意,
這麼一點疼痛根本不算什麼。

「啊!」一個不注意,被海流順勢衝撞到一旁的礁石,
堅硬冰冷的礁石直接撞在遙的身體上,讓遙發出了一聲慘叫,
左手在剛剛的撞擊似乎有點骨折,無數細小的傷痕更是遍佈在遙的身上。

「可惡!」右手用力的朝著水面狠狠一槌,一股挫敗無力的感覺油然而生,
隨著遙的手槌在海上,海水無情的飛濺到了自己的臉上,像是在嘲笑著他的無力,
臉上被割破的傷口還在不斷的流著鮮血,濕漉漉的海水讓原本已經落魄不已的遙看起來更加慘淡。

被海水的鹹分所渲染過的傷口隱隱作痛,原來剛剛在海底泡了一小段時間導致傷口有點開始水腫,
無數細小的傷口也是發癢難受,要是在不加以治療可能會因為細菌滋生而潰爛也說不定,
不過此時的遙根本沒有心思去注意臉上或者其他地方的傷口,
再次深呼吸後淺下水底尋找人影,只希望能夠盡快的找到「他」。

別出事!別出事別出事別出事別出事!

我們曾經不是說過要一起去北海道賞雪嗎?你不是還一直說著想要買那邊的起士蛋糕跟巧克力,
這次要是回來我們就一起去北海道玩吧。

還有不是說好要去群馬縣的草津溫泉一起泡湯嗎?你不是還說想要互相刷背,
還有一起去嘗試當地出名的豆腐懷石料跟烏龍麵,
這次要是回來我們就一起去群馬縣玩一整天吧。

還有、還有好多的地方都還沒去,還有好多的事情都還沒做,
所以你不能離開我聽到我沒有,你聽到沒有!

「呼啊!」從水面再次冒出頭來,在水底覓尋了三分鐘卻依舊毫無收穫,
時間的緊迫威壓讓遙差點喘不過氣來,過於勉強彆氣而導致肺部現在火辣辣的疼痛,
趁著空檔的數秒鐘貪婪的吸食著帶有海水鹹味的空氣滋潤肺部,
同時朝著一望無際的汪洋大海看氣,似乎想藉此窺探事實的真相。

啪!用力的朝著自己的臉上打了一個異樣響亮的巴掌,
鮮紅色的指印更是清晰可見,由此可見剛剛遙甩自己的那一巴掌力道究竟有多大。

火辣辣的疼痛感讓遙稍微回過神,現在不是沮喪失神的時候,必須盡快找到找到真琴才情!

再次深深吸了一口氣後潛入海中,內心的煩躁感卻沒有被冰冷的海水掩沒,
反而隨著水的流動不動的增加著,同時遙也在內心不斷的祈禱著真琴的平安。
哪怕是原本不是神佛的人在此刻也會乞求上天,只為了求一個人的平安。

雙手再次用力的撥開彷彿灌了水泥的水,自由式在這一刻速度彷彿降到了最低點,
逆向而行的遙只能不斷的抵抗著大海無情的拍打,就算身體已經被冰冷的海水凍紅、
被強烈的水花拍打成紫,遙依舊奮力的朝著前方不斷的游著。

一定要沒事!拜託、一定、要沒事啊!

時間一晃又是三分鐘過去,肺部嚴重的在向遙抗議著空氣不足,
遙則無視了肺部的抗議不斷的潛水尋找真琴的跡象,
哪怕已經嚴重到讓遙的臉色開始逐漸的往暗紫色轉變,
由此可見氧氣的存量基本上已經快要見底了,
要是遙在不上去換氣,很可能就會直接這樣淹死在水底。

或許是剛剛的祈禱發揮了作用,又或者是遙的運氣真的非常好,
就在幾乎快要昏迷的瞬間,一道人影出現在遙不遠的地方,
在遙愣了零點零一秒左右的時間,瞬間把剛剛差點失去的意識奪回,
整個人不過一切的直接游向了人影的身旁。

就算沒有親眼看到、就算只是一道模糊不輕的影子,他還是可以知道那道人影就是他──橘真琴,
沒有為什麼,就只因為他知道,不需要其他的理由來解釋。

找到了!總算找到了!

「終於… …讓我找到你了。」
沒錯,遙找到的那道人影確實是真琴沒錯,
飛快的遊到真琴的身邊後,將真琴的身體托了起來,避免整個人繼續泡在水中。
將真琴的雙手放在自己的肩膀上,開始朝著岸上回游前進。

只差一點點、只差一點點了!沒事的、一切都會沒事的!

不斷在內心安慰著自己,同時也像是在對真琴訴說,
身體更加賣力的朝著岸上游去,哪怕是剛剛在水底已經消耗了大半的體力,
在發現真琴之後,此刻的速度比剛剛下水尋找的時後還要快上一截,
原本至少要六七分鐘的距離被遙硬生生的縮短到四分半鐘,由此可見遙的速度是多麼的恐怖。

「啊──啊!」

一到岸上,一陣脫力的暈眩感襲捲而來,遙一個不注意就抱著真琴跌到了沙灘上,
下意識的把真琴緊緊抱在自己的懷中,讓自己的後背就這樣直接撞到了地面的沙石,
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感竄過遙的腦中,原來是有些沒有公德心的人,
隨手亂丟的鋁罐因為碰撞到石頭又或者是被人踩過,導致完好的罐子殘破不堪,
然而這殘破不堪的罐子卻突出了鋒利的一角,遙的背就是被這突出的地方給畫出了長達三十公分的傷口,
幾乎是從肩膀一路到腰部的地方,鮮血頓時不斷的淌流著。

不過此時的遙卻顧不上在海底上不斷游泳所消耗的體力,
也顧不上在海中被割破的臉頰與撞到礁石的疼痛,
甚至就連上岸被後被罐子割開三十公分的傷口也不得了,
只因為直到現在遙才發現,真琴的身體異樣的冰冷。

正常來說就算是溺水的人在上了岸身體也不該如此冰冷才對,
然而此時遙抱在懷中的真琴體溫卻冷的像是冰塊,
原本的高興、欣喜、雀躍在此時通通轉完驚恐、錯愕、害怕。

不、不不不不不不不!

不應該這樣,不應該這樣子的!

我… …我… …我… …

「真琴!真琴!快醒醒!快點醒醒啊!」遙驚恐的不斷呼喚著,
同時伸手輕輕拍打著真琴的臉龐,試圖叫喚醒真琴,
可惜的是真琴一點動靜都沒有,讓原本已經快要沉到谷底的心情更加低沉。

「電、電話!拜託誰來幫忙打一下電話!有人溺水了… …」
看到一旁一堆人議論紛紛,遙趕緊大喊,
說來也好笑,明明知道有人在自己眼前溺水,
可是圍觀的人卻一直等到遙的呼喚時才終於有人打電話向醫院求救。

或許正是因為跟自己的性命無關,才會導致這麼多人冷眼旁觀看帶一切,
甚至在遙沒看到的角落裡,還有人偷偷拿起手機拍照打卡,
似乎很高興自己遇到這種事情,也不知道這些人的心態到底是在想什麼。

將雙手的手掌手根重疊置於兩乳連線胸骨上方,遙將雙手打直後跪到真琴身旁開始準備進行CPR的搶救,
每一下向胸骨上方按壓,遙的心情就低落一分,只要沒有看到真琴有回過意識的跡象就讓遙處在極度著急的階段。

「不要走!拜託… …拜託不要在丟下我一個人啊,真琴。」
淚水不知不覺間從遙的眼眶落下,一滴銜接著一滴落到真琴那慘白的臉上,
原本總是溫柔笑著的臉龐如今沒有一絲一毫的反應,淚水再次無情的從真琴臉龐滑落到一旁的沙灘,
最終消失的一乾二淨,什麼都沒有剩下來。

遙只能不斷重複做著CPR的搶救,只希望能夠為真琴帶來一線生機,
所以直到最後一刻鐘為止,他都不會放棄!
哪怕只有千分之一、萬分之一的機會也一樣。

我… …我… …我… …

原本燦爛的天空彷彿映照了遙的心情,烏雲在這一刻吞噬了耀眼的太陽,
寧靜的天空不到短短一分鐘就徹底被烏雲渲染成墨色。

雨,落下了。

糟糕的情況接二連三的接踵而來,雖然努力做著心肺復甦術,
可惜的是不管真琴的臉色一直沒有好轉的跡象,
反而因為從天而降的雨水讓真琴原本體溫不高的身體降到冰點。

「不… …不!」
遙先是錯愕了一下,隨後一聲怒吼讓一旁看戲的人終於回過神,
然而有更多的人是因為這場雨而離去,似乎沒有人關心在遙中的真琴到底是死是活,
從這一刻就能看出人的劣根性到底有多強烈,只因為一點雨就能拋棄在眼前的一條性命。

遙果斷無視各自逃離的路人,一個人吃力的將真琴抱在自己的懷中賣力的前進著,
因為要是將真琴放到背上用背的,豈不是直接讓雨水淋在真琴的身上,
此時真琴已經夠虛弱了,怎麼可能在經的起這樣的折騰。

「啊!」腦袋一陣暈眩感讓遙直接一個步伐不穩,整個人抱著就真琴就要直接跌了出去,
遙下意識的閉上雙眼,同時把真琴護在自己的身前,打算用自己的背去擋這次的傷害。

意料的疼痛沒有到來,反而是一雙堅強有力的雙手緊緊扶住了他的身體,
免於遙跟真琴兩人直接跌到地上受苦。

「沒事吧?我來幫你!」隨之而來的是一道低沉的男音響起,
遙原本緊閉的雙眼也睜了開來,映入眼簾的是一名約二十左右的少年,
臉上還帶著一絲尚未褪去的稚嫩淺笑著,金色的頭髮與立挺的五官不知道為什麼讓人有種不良少年的感覺。

「我、我… …」緊緊抓住少年的手臂,遙顫抖的語氣說不出完整的句子,
除了不斷重複著我字之外,竟然一個字也說不出口。

「放心、放心!我一定會救你們的!」少年灰色的眼眸彷彿有一種獨特的魔力,
讓原本緊張過度的遙有那麼稍微放鬆了一點。

也因為這一絲的放鬆,無數的巨痛、疲憊一同襲捲而來,
遙就這樣直接暈了過去,只不過在昏過去之前,
隱隱約約聽到少年打電話給另外一頭的人喊著「哲志」什麼的。

後來的事情遙也記不得了,只不過在昏過去之前,
腦中唯一的想法就是「真琴他救了嗎?」這樣的念頭,
隨後意識便徹底陷入一片黑暗。

「唉… …」金髮少年在看到遙暈了過去之後深深嘆了一口氣,
隨後將目光看向遙遠的大海繼續開口,道:
「人在的時候,以為來日方長什麼都有機會,其實人生是減法,見一面,少一面啊。」

「只是不知道在他醒來之後,有沒有辦法接受這個事實。」
少年再次嘆了一氣,隨後輕鬆的抱起遙跟真琴走向一旁開來的救護車,
未來的一切沒有人說得準,只希望真的能夠有奇蹟發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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