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篇文章睽違了一年又二十三天的時間
終於寫到第三章了XD,廢話不多說,正文開始吧~
失去的過去的記憶固然可惜,但為什麼不把握現在呢?
與其一再的追逐過去的一切,不如靠自己重新創造一個屬與兩人的現在。
從有利失去記憶到現在正好滿一個星期的時間,這一個星期的時間說長不長,但是說短卻也不短,看著眼前奮力奔跑黑色的身影,肯拉德的嘴角勾起了一抹連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溫柔笑容,
或許說這是一種「慣性笑容」,至從他跟有利在一起後,這種笑容時常的出現,已經成為了一種規律的慣性。
遺忘了過去的一切事情,像是徹底拋開了過去一切的枷鎖、負擔,有利臉上帶起了真摯、純真的笑容,燦爛的笑容比起過去更加燦爛,毫無雜質的笑容就像是天上的太陽一樣耀眼,或許失去了過去的一切會讓人感到不安,
可是在失去的同時,卻又找回了長大後難以再次體驗的純真,不得不說有時後或許拋下過去的一切真的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縱然過去有在多的回憶,就算曾經發生了在多的事情,此刻肯拉德淡褐色的眼眸只看到不斷奔跑著的身影,其他在也容不下別的事物,雖然曾經的一切固然重要,可是對他而言,他更希望有利可以過的高興快樂、無憂無慮,
因為他知道有些事情實在太過沉重,哪怕有利一直帶著笑容去面對一切,可是他終究只是一名十八來歲的少年。
「就算你永遠忘了我們過去所有的一切,我也會一直在你的身旁守護著你… …」肯拉德發自內心的說著。
雖然心情上很複雜,畢竟曾經的一切他都記得,過去的一切甚至像是昨天才發生,然而對有利來說卻什麼都忘了,在某種定義上來說這簡直是間接抹去曾經的一切,他怎麼可能不心痛?他怎麼可能無動於衷?
但是就像是肯拉德而言,他把有利看的比自己的命還要重要,他甚至可以為了他犧牲一切,所以啊… …
「肯──拉──德!」有利高聲呼喚的聲音打斷了有點恍神的肯拉德,原本略微低下的頭再次抬起,淡褐色的眼眸一掃剛剛的陰霾,臉上再次帶起一貫的溫柔笑容回應,道:「怎麼了?」
「肯、肯拉德… …」有利看到肯拉德的笑容後不禁一愣,是不是他的錯覺啊?他總覺得肯拉德笑的、笑的好溫柔?
「怎麼了?」肯拉德看到有利有點愣住,便再次重複了一次剛剛說過的話。
「啊!我們、我們去那邊好不好?」伸手拉了拉衣領,他總覺得看到肯拉德剛剛的笑容後就有點熱,隨後趕緊將話題轉向一開始的地方,然而臉上微微泛起的紅暈卻依舊存在著,至於在一旁的肯拉德當然不會漏看這一幕,
臉上溫柔的笑容雖然依舊不變,但是如果仔細觀察的話便會發現他還是加深了一點笑意,不過肯拉德知道很多事情都急不得,現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他不想太過逼迫有利去面對一切。
然而不得不說的是肯拉德的笑容絕對足以秒殺無數少女的存在,或者說上至八十歲的女人、下至八歲的女孩通通會臣服於這一笑吧。
肯拉德在聽到有利的話順著有利所指的方向看去,原來是在眼前不遠的公園正在舉行一場小型的跳蚤市場,怪不得有利會突然有興趣。
曾經他跟有利也時常一起到這種小型的市集或者跳蚤市場閒逛,雖然很多時候都不見得會看到自己喜歡的東西,可是有時卻又可以在其中發現一些讓自己驚喜感嘆的東西,這種類似掏寶的事情他跟有利都樂此不疲,
就算真的沒有看到很喜歡的東西也可以當作打發時間的事情,悠遊自得的走在其中看著琳瑯滿目商品,不得不說總是會有說不出的感慨。
「當然好,只要是有利想去的地方我一定會帶你去。」肯拉德又是一笑,或許隨著有利的失憶,他的笑容在不自覺間也多了一點,當然這並不是指以前跟有利在一起的時候他就不太笑,而是這種純真的時光實在是太少、太少、太少了,
很多時候迫於現實的壓力,他不得不做出一些讓他感到不悅的事情。
「真、真是的,不要說那些了啦,我們快走吧。」聽到肯拉德的話,有利原本已經消退的紅暈再次渲染回來,讓肯拉德這次直接扯開一抹過分的笑容。
想想這一個星期的時間雖然不長,卻也不短,但是卻也足夠他灌輸有利一些「基本常識」,當然這些基本常識一開始有利可能有點抵抗,可是一次不行就兩次、兩次不行就三次,直到最後許多事情都在肯拉德已經種接近洗腦的方式下妥協。
例如說答應了洗澡的時候要兩個人一起洗、睡覺的時候要兩個人相擁睡在同一張床上、甚至睡前、睡醒要來個晚安、早安吻之類的事情多不勝數,當然有利雖然一開始有抵抗,可是就連他自己也說不出為什麼他覺得這些事情好像有種難以說出的熟悉感,
或許是在這種熟悉感的驅使下,有利對此都很容易答應肯拉德的要求… …不過當然這也只限肯拉德而已。
上次有個自稱他哥哥的人前來要抱他,結果有利當下受到了驚嚇,便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抬腳踹在對方的臉上,聽肯拉德說對方因此難過了好多,不過有利總覺得肯拉德在說對方難過的時候,心情似乎特別好,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 …
比起這些,有利雖然失去了記憶,可是不代表他是完全不懂是非的嬰兒,他多多少少察覺到了男人跟男人在一起太過親密的話會受到其他人異樣的眼光或找流言蜚語的對待,他可以很清楚感覺到那種敵視、漠視、鄙視的刺痛目光,甚至有一次他也聽到了對方的批評,
說不難過是騙人的,畢竟那些話… …真的不是很好聽。
所以現在有利出門的時候都會盡量避免在外頭跟肯拉德有太過親密的舉動,雖然他很不喜歡那些話跟眼神,可是他更害怕其他人也會用這樣的言語跟眼神去對待肯拉德,所以這些事情他一直都沒有告訴肯拉德,因為肯拉德已經幫助他很多了,他不希望肯拉德為此擔心。
肯拉德沒有發現嗎?錯了,其實肯拉德在當下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他卻沒有出聲或者出手,因為他很清楚這些事情必須讓有利慢慢去習慣,甚至要學習如何去面對處理這一切,否則要是他剛好有事情離開有利身邊,而他卻碰到了這些狀況怎麼辦?
雖然盡可能一直陪在有利的身邊,可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很多事情總是想著怎麼可能這麼剛好,然後事情就會如此離奇的剛好發生不是嗎?他不希望到那麼時候讓有利一口氣去面對一切,因為那樣實在太過艱難,所以與其到時候一口氣爆發,不如慢慢的讓有利學會面對跟解決會更好一點。
雖然話是這樣說,可要是真的有哪個不長眼睛的人敢到他們面前說三道四的話,他絕對不會介意讓那個人知道太過白目的下場是什麼,雖然暴力不能解決一切,卻可以解決大部分喜歡鬧事的白目不是嗎?
「有利,把手給我吧。」肯拉德笑著伸出手,雖然知道要避嫌,不過知道歸知道,要不要去做當然又是另外一回事。
「可、可是這邊很多人… …」有利有點猶豫的說著。
說他不想牽肯拉德的手是騙人的,那雙大手雖然不細嫩,甚至有點粗糙,像是長期練劍所留下的老繭,可是卻能夠讓他感到安心、感到放心。黑色的眼眸朝著四周看了一下,發現這個時間有不少人在走道上或者邊上遊走閒聊,原本有點擔憂的心更加怯退,於是便出聲拒絕肯拉德的提議:「我看還是先不要比較好… …」
不過肯拉德是會因為這種小事情就放棄的人嗎?答案很顯然不是,否則當初也不會被他同梯的好友戲稱他是「批著白色外衣的黑獅子」了。
「等等人潮會比這邊還要多,牽著手就不怕會走丟。」這個理由顯然很強大,而且還非常光明正大。
「可是… …」果然聽到肯拉德的話,有利瞬間動搖了一半。
「有利不相信我嗎?」這句話一出,別說動搖一半了,就算一開始沒有動搖半分,有利也會瞬間被秒殺,簡直勘比外掛。
尤其是肯拉德的語氣中帶了一絲傷心的意味,那種淡淡的哀傷讓人有種直擊內心的觸感,比起那種假哭假哀號,這種淡淡的哀傷更讓人心痛,被打斷話的有利怎麼可能聽不出肯拉德那絲哀傷的語氣?甚至就連閃著獨特銀色虹彩的淡褐色眼眸也似乎稍為暗淡了一點,讓有利當下有點驚慌失措的感覺,於是在手足無措中,有利下意識的的回答,道:「才沒有!我怎麼可能不相信肯拉德!」
「有利說得是真的嗎?」有利一說說完就把頭低了下去,如果有利這時候抬頭看向肯拉德的話,一定會發現那原本暗淡下去淡褐色眼眸中閃著笑意。
「真、真的啦!如果連肯拉德都不能信,還能夠相信誰… …」有利拉住肯拉德的衣角弱弱的說著。
如果讓肯拉德曾經的隊友們聽到這一句話,相信有一大半… …錯了,應該說全部的人都會大喊「怎麼可能」,畢竟整個對上沒有一個人沒被肯拉德玩弄於掌中,就算有人想要報復算計,可是最終的下場往往是自己掉入的肯拉德早已佈好的圈套中,
一直直到肯拉德離開軍隊,依舊沒有人有看過有人可以讓肯拉德失誤,因此在軍隊中,肯拉的也成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傳奇存在。
當然這些都是別的事情,有利也不可能會知道這些事情,至少現在不會知道就是了。
「放心的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給我吧,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我一定會保護你的。」肯拉德褪去了笑容認真的說著,認真的模樣讓有利再次一愣,他已經不知道這是第一千次還是兩千次的混字數… …是發楞了,肯拉德也順勢將手緊緊牽住有利的手不放。
到底是因為肯拉德笑得太好看所以才讓他發愣,還是長的帥就是吃香?有利對此深深不解。
「我、我… …我才不需要你的保護呢。」聽到肯拉德的發言,有利弱弱的回應了一句,雖然嘴巴上是這樣說,可是那笑彎的眼神跟略微發紅的耳根子明顯在表示著他很享受肯拉德的話,偏偏卻又不想承認的模樣讓人莞爾,因此肯拉德確實勾起了一抹好看的笑容看著有利,而有利理所當然的發現了肯拉特臉上的笑意,
原本只是微紅的臉色一個彈指間漲的緋紅,指間相握的地方發出了炙熱的溫度,被肯拉德牽住手的地方像是被燒紅的鐵塊給燙到──讓人難以掌握。
「為了你,我願意奉獻我的雙手、我的胸膛、以及我的性命。」
「走、我們快走吧。」聽到肯拉德這句話,有利有點慌張的向前走去,然而在走去的時候不忘緊緊握住肯拉德的手,讓肯拉德不禁再次一笑。
這樣平凡的日子也不錯,不是嗎。
手指與手指緊緊相扣著,溫熱的體溫藉由手指不斷的傳遞著說不出來的情感,有些時候不需要華美的詞藻也可以明白這難言的感動。
兩人笑著牽著手漫步的走在讓人心曠神怡的走道上,曾經有人說過「笑,是最好的良藥。」,哪怕是在怎麼苦澀的笑容,依舊是笑不是嗎?與其哭著面對,不容笑著接受一切,就會因此會痛不欲生也無所謂了。
兩人一路不語,但是臉上的笑容卻從來沒有減少過一絲一毫,拋開了世俗的煩惱,解放了那些惹人厭的社會道德觀感,這些東西說穿了不過就是人們自以為是所訂下的虛偽枷鎖,將這些不切實際的東西通通拋到九霄雲外,對於現在的他們兩個而言,只要能夠這樣安逸的悠閒走著就是一種幸福,
雖然沒有過的金銀財寶、沒有奢侈的豪華大餐、沒有令人羨慕的權力利益,可是他們卻活得比任何人都還要幸福。
一路上走走停停,雖然只是個小小的跳蚤市場,但是東西卻是琳瑯滿目的陳列在地上,小到隨身包的面紙,大到連沙發櫃子都出現,不得不讓人感嘆一聲厲害,當然更多的還是一些小飾品、小東西,或者是衣服褲子外套等等比較容易攜帶且實用的東西。
肯拉德並沒有阻止有利一路上走走跳跳的四處觀看,自己只是慢步的跟在有利身旁看著他四處遊玩,臉上有時候會出現笑容、有時候會出現皺眉、有時候會出現不解,至於看到有利猶豫要不要買的時候,肯拉德會二話不說的掏錢直接買下,如果只要付錢就能後換取有利的笑容話,別說只是數百數千,就算要他傾家蕩產他也絕對在所不辭。
這一句話絕對不是誇飾,更不是隨便說說,只要真正認識肯拉德這個人的話,他們一定會很肯定的一起說說:「他一定會這麼做。」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兩人已經快要把整個跳蚤市場都逛完,而肯拉德手上的東西也從一包變成了三包之多,雖然有很多的東西可能最後都會放到倉庫或者送人,可是肯拉德並不在意,還是那麼一句話,只要有利高興就好。
「呵呵。」想著想著肯拉德突然笑了出來,或許在最開始的時候他很害怕有利失去記憶後,他們的關係就會徹底的崩盤,他就會徹底的失去有利,可是事實證明並不是這樣,雖然有利多多少少還是會有那麼一點抗拒,畢竟不管是電視、或者是人們的談論,甚至是書籍上的教導,對於「同性」的議題並非是太過有善,
就算是表達「友善」的人,但真的是友善嗎?相信友善的人一定是有的,可是一定也有批著友善的外衣攻擊他人,還自認為自己這樣做叫友善的。
「你在笑什麼?」有利突然聽到肯拉德發出的笑聲,有點不解的轉頭看向肯拉德問,肯拉德怎麼會突然笑了出來?他不記得有發生了什麼好笑的事情啊。
「笑,是不需要理由的喔。」肯拉德輕笑的伸手拍了拍有利的頭,隨後繼續開口,道:「只是高興就可以笑、只要歡喜就可以笑、只要想笑就可以,不過嘛… …」
聽到肯拉德故意拉長尾句,就算再怎麼不願意,但是有利還是非常配合的開口問:「不過?」
「不過有利真的很可愛,所以讓我不自覺的幸福到想笑呢。」
「你、你你你… …你在胡說什麼啊!」有利臉上瞬間渲染開緋紅的紅暈,比起春天盛產的大紅番茄還要紅上一點。
不斷用手搧著自己的臉,想藉由這個動作來降低自己臉上的溫度,不過成效似乎一點都不好,根本沒有什麼做用,尤其一旁還有一雙炯炯有神的目光盯著,別說降溫了,還有不斷升溫的傾向。
到底為什麼肯拉德可以這樣臉不紅、氣不喘的說出這些讓人害羞到不行的話啊!
「我是說真的。」肯拉德在說的時候稍微停頓了一下,隨後牽起了有利的手被輕輕的落下一吻後才繼續開口,道:「真的,謝謝你,讓我愛你。」
「你… …我… …隨、隨便你!」有利愣了一下後趕緊抽回了自己的雙手,隨後轉過身有點結巴的說了一句後就向前跑去看其他攤子上的東西,然而在有利跑走的瞬間,肯拉德可以清楚的看到那紅透的耳根子,由此可見有利那一句隨便你或許還有其他的意思。
「有利,喜歡一個人是不需要別人的同意,因為不管對方喜不喜歡你,你都擁有可以喜歡他的權力。」肯拉德原地說完後便邁開腳步追了上去,喜歡也好、討厭也罷,其實都不太重要了。
逐漸西下的太陽少了正中午的那種炙熱,橘紅色的光芒多了一絲溫暖的氣息讓人感到放鬆,映照在夕陽的影子下,兩人的影子被拖的長長的,擺動的手似乎在影子的倒映下緊緊握著對方一般反映出真正的心思。
有時候,黑暗不是吞噬人的思緒,還是反照出最真實的一面。
看著在攤位前不斷走動著的有利,肯拉德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在有利失憶前雖然會跟他到處遊玩閒逛,可是卻不像現在這樣看到喜歡的東西就會直接反應出來,甚至很多時後他們到市集或者這種跳蚤市場最後都是空手而歸。
這證明了什麼?是不是代表以前有利其實一直在壓抑著自己喜歡的東西?想到這一點不禁讓肯拉德沉思了一下。
其實這些都是非常非常小的事情而已,但是這些卻是很容易在日常中被忽視掉。並不是指忽視掉這些事情是什麼天大的罪過,相反的其實忽視了也不會造成太大的影響,然而或許正因為是這樣,所以我們才常常在不知不覺間失去了一些事物。想到這邊肯拉德開始反省了自己過去的事情,
不管是在怎麼小的事情都可能在無意間造成對方的失落、沮喪、痛苦,這可不是他想看到的!
現在想想很多事情只要順個手,在貼心一點,給對方的感覺就會有所不同,就像是對對方說一句最簡單的「謝謝」也是一種,不要認為對方所做的一切都是理所當然,不然總有一天會踢到鐵板。
「肯拉德、肯拉德!」正當肯拉德還沉浸在自我檢討的時候,有利興奮的聲音喚回了他的注意,將自己的心情稍微調整了一下後帶起微笑開口,道:「怎麼了?有利。」
「你看這個!」有利滿臉興奮的把手上的東西亮了出來給肯拉德看,那是一只有點特別的黑色盒子,盒子上頭沒有花紋、沒有線條,簡單到不能在簡單的素盒卻能夠讓人一眼就感覺到盒子的不凡,這讓肯拉德真的有點感到意外,沒想到有利可以找到這樣的東西。
「嗯?這個是什麼呢?」雖然不知道這個到底是什麼,不過看有利笑的這麼高興就足夠了,那怕盒子裡放得是鑽石或寶石,對肯拉德而言遠遠比不上有利的一笑。
然而這個時候肯拉德注意到了一件事情,不過還來不及問出口便被有利的話給吸引了過去,看來只好等等在問了。
「這個是很適合你的東西。」有利扯開了一抹比剛剛還要燦爛的笑容說著,不含雜質的純粹笑容讓肯拉德的心不禁漏跳了一拍。
噗通!
「噗… …」肯拉德笑了出來,閉上的雙眼用手扶住額頭,在有利不解的目光下,突然一把伸手拉過有利到懷中,兩人的臉就這樣只差一公分就會碰觸到,近!太近了!
「肯、肯拉德?」有利結巴的說著,這麼近的距離下看著那張俊臉,不得不說這樣真的很傷心臟,肯拉德你要有點自覺好不好!有利不禁在內心吐槽了一句。
「你啊,果然是最棒的。」不解的一句話讓有利錯愕了一下,他怎麼覺得這一句話好像在哪裡聽過?
一個昏暗的洞口下,一名渾身赤裸的黑髮少年站在滿是水的洞穴中央,水面到達的少年心臟的位置,少年稍為猶豫了一下後,說著有點語意不詳的話沉入了水裡。
『… …人稱「盧登貝爾克之獅」的男人… …』
畫面突然一晃,黑髮少年拿著一把劍走向了洞口,洞口處站著一名身穿著卡奇色軍裝的男人雙手叉腰的看著少年,然而不知道為什麼有利努力想看清楚男人的表情卻怎麼樣都無法看清,但是他覺得那身影非常的熟悉,簡直… …簡直就像是他認識的人!
『你在笑對不對?』黑髮少年突然開口,一瞬間有利像是想起了什麼事情一般愣了一下。
『您怎麼知道?』
「『我不用看就知道你的表情會是怎麼樣。』」與回意的人話與重疊,隨即畫面再次破碎,然而在一瞬間,有利似乎看到了哪個身穿卡其色軍服的男人右眼眉尖處有一道淺淺的刀疤。
「你說什麼?」肯拉德有點擔憂的聲音喚醒了有利。
「沒有!沒事!」有利並不知道剛剛所看到的景象到底是什麼,可是他是真的沒有沒有事情。
「真的嗎?要不我們先回去休息吧。」肯拉德雖然聽到有利這樣說,可是依舊不放心的說著。
「啊!真的沒事啦,我又不是小孩了,會照顧自己的。」有利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說著,隨後像是想到什麼趕緊開口,好像怕肯拉德下一秒就會要帶他回家一般倉促開口,道:「你看你看,這是我剛剛買給你的,你看喜不喜歡。」
有利獻寶似的把手中的黑色小盒子打開後推到肯拉德面前,在黑色的小盒子中躺了一條精簡的項鍊,項鍊並沒有做任何的加工,第一眼就讓人有種渾然天成的感覺,哪怕是肯拉德也不例外。
項鍊的核心顏色是與天空相襯的獅子藍,同樣是用精簡的皮繩串過,核心模樣像是天空的眼淚,中央裡面更是藏著絢爛奪目的淡淡藍茫,大有巧奪天工之味。
特別!絕對的特別!雖然所有的一切都是最簡,但是卻無法掩蓋項鍊的所蘊含的特有氣質,肯拉德下意識的伸出手輕輕觸摸著項鍊的核心,冰涼的感覺並不會讓人感到寒冷,反而有提神的功用,不得不說這真的是一件不錯的飾品。
「喜歡嗎?」看到肯拉德伸出手碰觸項鍊,有利再次帶起了燦爛的笑容說著。
「喜歡… …只要是有利送的東西我都喜歡。」雖然這樣聽起來有點敷衍,但是有利明白肯拉德說的是真的,不只是這一個禮拜相處下來他對肯拉德的了解,還有那種發自內心堅信肯拉德的感覺更是強烈,況且肯拉德那淡褐色的眼眸可是從他拿出項鍊後就一刻也不曾移開過目光… …
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覺得有點不爽了。
他總覺得這條項鍊… …好像曾經跟他還有肯拉德,以及一個人有關,可是到底是誰?又是為什麼有關他卻又想不透,這種感覺真的非常差。
「謝謝你,有利。」肯拉德直接抱住了有利道謝著,然而看到肯拉德高興的模樣,剛剛那麼一點不高興的心思也不翼而飛,畢竟比起那些雜七雜八又想不透的事情,只要肯拉德高興就好了。
兩人就這樣維持著相擁的姿勢,一開始有利還不知道應該怎麼應對,甚至就連手要放哪都不知道,但是有利卻完全沒有想要推開肯拉德的心思,這一點就連有利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總之最後有利也將手輕輕貼在肯拉德胸膛,隨後將頭枕了上去,
一切就是那麼自然,沒有任何的不適或者彆扭尷尬。
良久,兩人才慢慢的分開這曖昧不清的姿勢。
「那麼有利,你怎麼會想買這個送我?」之後肯拉德率先打破寧靜的問。
「就是剛剛我在隨便亂逛的時候突然看到的,然後我在看到的第一眼就覺得這條項鍊一定很適合你!所以就買了,哈哈。」有利笑著回答肯拉德的話,隨後又趕緊催促肯拉德把項鍊戴上:「你快點把項鍊帶上去,我想你戴上去一定很好看!」
「在我戴上去之前,我想先問有利一個問題。」
「嗯?什麼問題?」有利不解。
「我們剛剛買的東西呢?」其實剛剛有利把盒子遞給他的時候他就發現原本三包的東西竟然通通不翼而飛,他不相信有利會把那些東西丟了,也就是說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不然東西不可能會消失。
「喔,那些啊,退掉了。」有利有點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黑髮說著。
「為什麼?」這下換成肯拉德不解,剛剛有利挑那些東西的時候,那種高興的表情絕對不是假的,雖然可能有一半的東西用不到,可是還有另外一半可以用,不太可能全部都要退掉。
「痾… …你剛剛給我的錢不夠… …」有利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說,畢竟這樣好像在嫌肯拉德給他的錢不夠似的。
真正的原因當然不是肯拉德的錢給不夠,要知道有利這個時候口袋可是還有十張白花花的大鈔啊。
「不然我再去… …」肯拉德當然知道自己給的錢絕對不會不夠,不過有利不想講真話的,那麼他也不勉強,但是要是有利想要剛剛那些東西,他不介意在重跑買一次。
「不用了啦!能夠買到這條項鍊,對我來說就是今天最大的收穫了。」有利慌張的拒絕了肯拉德的好意,而看到有利這個樣子,肯拉德大概也猜的到有利真正的用意。
首先絕對不是因為錢不夠,而是可能那麼賣家看上了有利身上的東西而交換,在不然就是有利為了幫他省錢,所以才把那些東西通通拿去退掉,不外乎就是這兩種了。至於真相其實跟肯拉德猜的也有十之八九接近,有利看到這條項鍊的賣家確實看上有利買的一些小東西,
交換之後,突然覺得那剛剛買的那些東西似乎並沒有什麼太大的用處,便一一的拿去退掉,然而巧的是那些賣家正然都是不小心賣錯東西的,每個都很感謝有利把東西拿回來退給他們,甚至有些還貼給有利錢表示感謝,讓有利真的有點哭笑不得。
他到底是在買東西還是在賺錢啊,怎麼這樣也可以有額外的收入。
「你啊… …」肯拉德有點哭笑不得的說著,只能說有利的習慣不管是失憶前還是失憶後都差不了多少,然而肯拉德也知道有利那逆天的運氣,很多時後有利拿東西去退都可以獲得不同的回報,常常讓肯拉德感嘆有利根本是幸運女神的乾兒子吧,這些好事也只會發生在他的身上。
「那些不重要,你快點戴起來比較重要!」有利再次催促的說著。
肯拉德皆過了有利遞過來的項鍊,隨後將項鍊拿起來對向夕陽,橘紅色的光芒透過獅子藍的項鍊看起來格外的夢幻,肯拉德思考了一下後開口,道:「比起我,我覺得有利更加適合。」
「耶?」這下有利錯愕了,怎麼會變成他戴?
「我?」
「嗯!其實這種項鍊的名稱叫做『祈天石』,是古代巫女們對上天祈禱後所鑄成的天石,具有守護平安、穩定心思等等效用。」肯拉德突然道出這塊石頭的源由,同時更道出了一件讓有利錯愕的事情:「這種石頭到現在已經徹底消失了,如果放到那些瘋狂的收藏家眼中,至少可以賣個二三十萬喔。」
「… …」原來剛剛的那些回贈錢真的不算什麼,今天『最大的收穫』果然是這顆石頭啊。
有利滿是無言的看著祈天石,他可以對天發誓他是真的不知道這顆石頭竟然會有這樣的功用跟價值。
「好了,有利我幫你戴上吧。」
「等、等等!這是我買給你的,所以應該是你戴… …」有利的話還沒說完就讓肯拉德給打斷。
「有利不是失去了記憶嗎?所以就讓這顆祈天石幫住有利吧,我也希望這顆石頭可以守護有利。」肯拉德真摯的說著,認真的神情讓有利難以拒絕。
有利最後妥協的轉過身讓肯拉德幫他戴上,隨後慢慢的轉身頭來要讓肯拉德看看,結果不知道是不是剛剛太過好運,還是有利一開始不願戴上祈天石而遭到報應,平滑的路上竟然還可以一腳踩滑跌了下去,千鈞一髮之際間,肯拉德眼明手快的拉住有利,隨後… …
「啊!」
「碰!」
有利的驚呼與落地時,身體碰撞地面所發出的聲音差不到兩秒鐘的時間響起,但是怎麼好像不痛?
「嗯?好像… …不痛?」有利愣愣的張開雙眼,映入眼簾並不是夕陽西下的背景,而是穿著白色襯衫的結實胸膛 ── 肯拉德的胸膛。
「有利,沒事吧?」肯拉德全然無視自己的傷害,眼神擔憂的看著有利問。
「啊!肯拉德你在說什麼,是你受傷不是我受傷,我怎麼會有事情呢!」有利飛快的想從肯拉德身上下來,畢竟剛剛那麼一摔很可能會壓到內臟或者骨頭,他不希望繼續造成肯拉德的負擔,不過在有利起身前一秒,就直接被拉回了肯拉德的胸前。
「你在做什麼!你不快點去檢查的話… …」有利整個人再次跌回了肯拉德的胸膛前躺著,同時聽著那強而有力的心跳不斷的跳動著,不知為何一陣安心的感覺湧上就有點想睡。
「沒什麼,只是… …突然想抱你。」
「… …」有利不語,只是繼續聽著肯拉德胸膛的心跳不斷的跳動著。
噗通!噗通、噗通、噗通,這種讓人感到安心的感覺… …真好。
不久,肯拉德率先回過神來拍了拍有利的肩,後者當然瞬間就回過神來,隨後馬上起身讓肯拉德起來,不過在起來的時候,肯拉德順勢在有利的耳邊說了一句:「其實我還真有點不捨叫醒有利,真希望可以一直這樣抱著你。」
「啊!這裡有這麼多人,怎麼可以這麼做!」
「嗯?也就是說回家就可以這麼做了嗎?」
「不、不行!」
「沒關係,回家我們在繼續剛剛的事情吧。」
「不要!我才、我才不要讓你抱哩。」
失去記憶的時間正好是一個星期之久,這一個星期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卻不短,但是許多的事情卻在這一個星期中慢慢的累積,在人聲鼎沸且喧鬧不斷的街道裡,兩人緊緊牽連的手指十指相扣著,彷彿是就連心情都可以傳遞給對方。
肯拉德那淡褐色的眼眸在夕陽的映照下顯得格外的神采飛揚,專注的目光看著在一旁的有利,似乎要將那笑容、那心情、那身影牢牢的烙印進心中永不忘記。
有利,謝謝你在我最孤獨、最絕望的時候出現陪伴著我度過那段時光。
光明也好、黑暗也罷,曾經被這些世俗的枷鎖所傷的傷痕累累,
累了、痛了、不知所措了,你出現了。
曾經是你在一路默默的陪伴著我度過絕望,縱然我傷害了你也是不斷的陪著我,
我知道,一切的一切我都知道。
三年前是如此,三年後也是如此,所以這一次換我來守護你!
謝謝你,讓我找回遺失的自我,
謝謝你,讓我擁有活下的動力,
謝謝你,讓我們的愛情直到生命結束的最後一刻… …
威拉卿‧肯拉德 筆留於2015.09.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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