爻雲羲

Chapter ８　師尊殞落弟子悲，仲裁到來　

數個彈指間，三大至尊相繼殞落，對於在場眾人的心靈造成巨大的震盪。
要知道道尊不出，基本上這個世界就是至尊的天下，能凌駕於至尊的人就只有這世界的三大強者──兩大道尊與半步道尊。而且要知道哪怕是道尊，要徹底殺死至尊也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雖然兩者的戰力鬥不在同一個起跑點上，但打倒是一回事，殺死又是另外一回事。
所以當這種遙不可及的至高存在在他們眼前隕落之時，內心受到的衝擊異樣之大，不亞於一種信仰上的崩解。
魅靈至尊，一名巾幗英雄曾經憑自己無上手段，將無數個大國玩弄於手掌之中，一身神通與媚術更是讓無數人頭疼不已，甚至連純陽大帝曾經還在她手裡吃了一點小虧，因為這一件事情更讓讓她聲名遠播，要知道那可是道尊啊！
然而這樣的存在… …竟然在衛宮出雲手裡連一柱香的時間都不過去，不！別說一炷香了，根本就是短短數個彈指間就徹底湮滅！
這是至尊不是白菜啊！
當然如果憑藉上古秘術或者特殊禁器或許能做到這一點，不過事情總是有所限度，但是接下來卻又相繼殞落兩名至尊… …還是那句話，這是至尊不是白菜啊！
寒藥至尊，一身煉丹術被譽為最強煉丹師的大能，可以說只要他一揮手，就會有無數強者爭先恐後的為他做事，哪怕是最強純陽大帝、太陰至尊、天佛道尊等三人，基本上也會賣他一個面子，畢竟煉丹師的價值遠非一般境界的武者所能比擬，可是這樣的強者──死了！
就連求饒都來不及說完，就被萬獸分屍，最後甚至連屍體都沒留下… …
一代大能死的如此窩囊慘淡，實在讓人唏噓不已。
天劍至尊，一劍戰敗天下梟雄，一身姿態萬人景仰，曾經更是憑藉手中一劍與天佛道尊過上數百招，雖然直到天佛道尊過施展開真正的『道』時才戰敗，可是這樣的佳績更被譽為太陰至尊之下第一人。
不過還是那句話，一代梟雄就這樣死在如此貧瘠的南域之地，或許值得慶幸的事情是與他一同身亡的也是一名超級至尊吧。
「你、你、你瘋了嘛！衛宮出雲你可知道你這麼做會對人類帶來多大的傷害！？」萬象至尊不可置信的咆哮道，同時隨著這聲咆哮，徹底喚回底下震驚的南域眾人。
「死了！死了死了死了死了！至尊竟然就這樣死了？！」
「瘋了！這個世界真的瘋了！那是至尊不是白菜，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就隕落了？！」
「不！這不是真的！至尊怎麼可能殞落？難道這是世界即將毀滅的徵兆嗎？我不信！我不信啊！」
一聲銜接著一聲的慘叫從那些長老師長口中發出，一個個神情崩潰的看著眼前的一切，與之相反的是那些學生子弟，尤其是那些超級天才各個雙眼爆發出精光。
原來至尊也會殞落，原來他們也可能達到那樣的程度！
興奮？沒錯，就是興奮！
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沒有人願意當那死在沙灘上的前浪。
「那又如何？對於想殺我的人，殺了便是。」衛宮出雲淡漠的模樣更加刺激萬象至尊，後者身上的黑袍無風張揚飄動，彷彿在述說著他的憤怒，同時他那不知道是氣到顫抖還是什麼原因而發抖的聲音再次響起，道：「你、變了… …」
「是的，我變了，畢竟對於已經死過一次的人來說，總是需要改變不是嗎？」衛宮出雲大手一揮，無數荒獸重返他的身旁乖巧匍匐在地上，那乖巧的姿態彷彿在迎接著他們的王者，一時間的反差讓人難以接受。
你妹啊！你們這群畜生剛剛可是兇猛威武的把兩名至尊直接活活生啃了，現在這乖巧的模樣是演給誰看啊！
可惜的是，這句話現在可沒人敢說出來，誰知道那些荒獸聽不聽得懂，退一萬步荒獸聽不懂，難道你還指望衛宮出雲聽不懂？要是人家看你不爽，隨手一揮讓萬獸齊上，那你就真的怎麼死的都不知道，畢竟方才至尊連一輪都沒撐過就被啃的一乾二淨，他們這些最高才天階的小蝦小兵還是別老壽星上吊，找死阿～
「你瘋了嘛！你應該很清楚你這麼做的後果就是將神域那群老怪物所執掌的『仲裁殿』給引出來！」萬象至尊依舊神色猙獰的說著，不過肯拉德等人都不難發現他在說到『仲裁殿』三個字的時候，語氣中所充滿的驚恐。
究竟是什麼樣的組織，竟然能夠讓一名至尊感到如此恐懼？
「仲裁殿是由十一名至尊境顛峰的老者與一名道尊境的大能所構成的組織。」彷彿看穿了眾人的疑惑，衛宮出雲緩緩道出仲裁殿的人員。然而這樣的解說並沒有讓人感到放鬆，反而讓無數人的心再次懸了上來。
有沒有搞錯！竟然是道尊帶頭的組織？！草泥馬也不是這樣張狂啊！還有到底是哪頭草泥馬… …是道尊這麼無聊，既然還組織這樣的機構，這還讓不讓人活啊！
「這名道尊並非是你們現在所知道的兩大道尊或者半步道尊。」好哩！又是一句驚死人不償命的話，說好的最強三大勢力呢？你這他馬的不是在玩我們嘛！
「不可能！不是說仲裁殿是天佛道尊所掌握的？！」萬象至尊愣愣的反駁，一時間眾人突然釋懷了。
你剛剛不是很威風？你剛剛不是一副大權在握？現在也有你不知道的時候嘛，說來還不是跟我們這些人一樣～
「仲裁殿的道尊名字就叫做『仲裁』，這位道尊是每一屆仲裁殿的殿主。」衛宮出雲直接無視萬象至尊，轉頭看向肯拉德認真的繼續說，道：「肯拉德你要記住，這個世界上的大能遠非檯面上如此簡單，有時候你路過你身旁的人，就可能是一名絕世大能也說不定。」
「弟子謹記師尊教誨！」肯拉德認真的回應。
「況且這個世界無奇不有，人類的智慧有著無限的可能性，縱然無法突破到道尊，卻也有辦法讓自己成為道尊。」衛宮出雲的一句話讓在場所有人愣住。
什麼叫做『無法突破到道尊，卻也有辦法讓自己成為道尊』？這句話怎麼唸怎麼凹口。
「師尊，您的意思是仲裁殿藉由外物來達到道尊境嗎？」肯拉德一瞬間便想通一切的回道。
「沒錯，仲裁殿本身就是一件『道尊器』，他能夠讓每一屆達到至尊境的殿主於殿堂內擁有道尊的力量，當然這樣的獲得是要付出相當的代價，那就是他一生都無法離開仲裁殿。」
「… …」
用盡一生來換取道尊的力量，這樣的交換到底值不值得… …只能說見仁見智。
道尊的力量確實很恐怖，但是別忘了這條件是建立在他是一名至尊境的情況下才能驅使，畢竟道尊能量太過強大，如果讓實力不夠的人來動用，先不說能不能夠使用，有很大的機率會直接爆體而亡。
簡單說來就是讓一名小孩突然擁有舉重冠軍力量的意思，那樣小小的身版根本無法承受力量的遊走，下場理所當然就是被撐爆，這個道理就跟仲裁殿的增幅是一樣的道理，只有達到至尊境才可能接受的了這力量的洗禮，然而別忘了至尊境在這個世界也是上流的尖端人物，要一名這樣的人物窮極一生都待在仲裁殿無法離去，可想而知是多麼的憋屈。
再加上要能夠接受的了仲裁殿力量的人，基本上也都是天才中的天才，要讓一名天才放棄眼前的未來，一生待在仲裁殿裡頭直到死亡… …
機會不大。
畢竟天才都有傲氣，每一名天才都認為自己能夠打破界限晉升道尊，如果這個時候到仲裁殿裡，就等於放棄自己、放棄未來… …
當然不是沒有想過讓一些經歷大風大浪後的人回來再繼承，可是仲裁殿有著極大嚴苛的限制，那就是接受傳承者必須在三百歲以下，這樣的條件更是讓人數人絕望。
有那麼一句古話，『五十化天、一百轉宗、三百涅槃生！五百成王者、八百奠為皇、一千天下至尊出！』
意思是五十歲以前如果不能晉升天階，那麼問鼎宗師機會飄渺，同樣的道理，一百歲以前如果不能晉升宗師，問鼎涅槃無望。更何況之後的三百涅槃、五百亡者、八百皇者與一千至尊！
一般人要達到至尊境，基本上沒有千年難以到達，天才時間減半，卻也要五百年左右，然而三百歲… …幾乎已經是妖才的存在，這樣的天才… …可能放棄追求道尊境嗎？
然而由此可見，肯拉德十八歲成就天階高手… …可是比一般天才還要恐怖，況且這是肯拉德剛突破體質時修行不到一天的成果，假以時日恐怕又是一名滔天至尊現世！
至於衛宮出雲… …三十歲左右的王者… …不！根據萬象至尊的說法，當初衛宮出雲可是二十歲出頭就晉升皇者境，這種逆天的存在已經不知道讓人該怎麼形容，如果當初不是萬象至尊出手，或許現在多的不是一名至尊，而是道尊啊！
「你、你為什麼會知道的這麼詳細？要知道就算我是至尊，也沒辦法打聽到仲裁殿的內部… …」
「原因很簡單，仲裁殿當初就是我所創立的組織。」看到有點失魂落魄的萬象至尊，衛宮出雲依舊沒有半點起伏的繼續說著雷死人不償命的真相。
「你、你、你… …」這次萬象至尊除了你這個字外，再也說不出其他的話來，他沒想到仲裁殿竟然是衛宮出雲所創立的組織！要知道那個組織可是連他都忌憚不已的存在。
「故事到這邊，確實該進行最後的結尾了… …」衛宮出雲大手一揮，一道浩瀚無比的影像倒影在他的頭上，上頭傳來陣陣威壓讓不少人直接跪在地上膜拜。
「師尊！您既然已經勝了，那… …」
「肯拉德，你還記得我第一次與你相見的時候嗎？」衛宮出雲打斷肯拉德的話，然而這句話讓肯拉德腦中閃過一陣模糊的片段，沒多久的時間，他一直試圖回想起的過往終於凝聚成一幅影像輾轉播放。
畫面裡，一名滿身是血的白袍青年單手抱著一名棕色頭髮的男孩，四周躺著無數瞪大雙眼，不可置信的屍體… …
白袍青年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就這樣輕輕抱住棕色頭髮的男孩不語，直到棕色頭髮的男孩回過神開始哭泣，青年冰冷的表情才有了些微的變化。
青年笑了出來，肯拉德已經不記得對方的模樣，可是那笑容… …卻讓他有種很溫暖的感覺，因為他感受到青年是真心的在笑，同時一些零散的句子緩緩出現，讓肯拉德徹底愣住。
『孩子… …你要記住，你曾經死過一次… …在這個世界，實力不夠強的人就可能被人所殺… …哪怕理由不能讓人接受，但這就是現實… …』
『我已六道輪迴神訣保住你的靈識，接下來的十八年裡，你會完全無法動用任何的力量，可是當你二十歲的時候，將會徹底擺脫一切。』
『混沌一元神體，將來的成就必定不凡啊… …』
『未來… …就交給你了… …』
「師尊！」肯拉德額頭上瞬間佈滿冷汗，散發著獨特銀色虹彩的淡褐色眼眸充斥著血絲，挺拔的身軀微微顫抖著，彷彿隨時都可能倒下一般孱弱。
方才，他終於知曉衛宮出雲曾經到底是如何讓已經死去的他，重新活了過來… …
「肯拉德，記住未來是你們的，而我們… …不過是序章的存在，十八年了啊… …」
最後一聲感嘆，磅礡無比的巨大倒影爆發出讓人難以直視的光輝，這一刻除了少數幾本依舊屹立不搖的勉強站立之外，其餘人皆跪在地上不敢抬頭。
肯拉德單腳跪在地上，刀削般俊俏的臉龐上充滿著痛苦的神色，淚水從他雙眸裡落下。
不多，卻顯得格外心痛。
世界有世界的法則，皇者… …終究不是神，無法讓死去的生命重新返回世間。縱然是至尊、道尊境的無上大能，也不可能讓已經死去的人再次復生。
剛才肯拉德回憶的視角是極其破碎，可是這不難讓現在的他判斷白袍青年懷中的孩子傷勢嚴重性，先不說裸露在外的皮膚上有大大小小的刀痕與紅腫發爛的跡象，光是脖子與丹田處各插個一把短刀與一把鉤鎖… …別說是孩童，就算是天階高手也難逃一死。而且從那生命跡象的流逝，肯拉德可以肯定那名孩子至少死亡超過半個時辰… …
半個時辰說長不長，說短不短，這個世界上還是有能夠起死回生的滔天逆寶存在，不過這些逆寶都有極其嚴苛的條件，大致上在要逆天就回亡者，必須在一柱香(五分鐘)的時間內才行，一但超過一柱香的時間，那麼靈魂徹底切斷與身體的連繫，就真的回天乏術了。
當然也有強橫的靈修能夠奪舍重生，不過那至少要是王者境以上的高手才有辦法，這些都是後話。
一名已經死去半個時辰的孩子，幾乎不可能重新活過來，除非… …逆天！
沒錯！除了逆天之舉外，別無其他方法！
六道輪迴神訣的奧義──輪迴轉世。
這是肯拉德在回憶裡所看到的招式，也是當初衛宮出雲救回肯拉德的招式。
一舉燃燒修練六道輪迴神訣的修練者壽命，人道、畜生道、鬼道、修羅道、地獄道、天道，六道輪轉，輪迴轉世，須臾間青年的頭髮全數反白，雖然俊俏的臉龐上沒有歲月的痕跡，可是一股難以揮去的死去格外之重。
衛宮出雲用自己的生命來就肯拉德，同時塵封了肯拉德關於這一段的記憶，直到今天才徹底揭曉。
「為什麼… …師尊！為什麼… …」肯拉德的淚水彷彿止不住般潰堤，頂天立地的身軀毫無懸念般的倒了下去，如果不是在一旁的有利眼明手快的扶住他，肯拉德這時會更加狼狽。
肯拉德已經不是當年那什麼都不懂的毛頭小鬼，輪迴轉世不只是將修為轉成生命力而已，基本上施展修練六道輪迴神訣的修練者，除非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否則絕對不會施展輪迴轉世。
輪迴轉世一般都是被逼入死境的時候才會施展，施展當下肉身滅、修為破，僅剩靈魂之力超脫三界，再一次輪迴轉世降臨於世。然而這樣的作為基本上有三個巨大的缺點，第一個缺點就是輪迴轉世只能施展一次，這個一次是指針對靈魂，也就是說一生中只能施展一次的意思。
第二點是天賦會直接被打落一個大境界，哪怕是天才也會降為凡人。
第三點，那就是窮極一生都不可能晉升神話大能。
當然這些情況是指自身兵解輪迴的情況下才成立，而衛宮出雲是強行將已經死去的人逆天復甦，當下境界不只被打落兩個大境界，身上還會受到輪迴詛咒，每一天子時將會承受輪迴反噬，這也讓肯拉德明白為何衛宮出雲總是在子時不願見其他人… …雖然不知道輪迴反噬的痛苦，可是想來一定不輕，否則不會讓衛宮出雲避而不見任何人。
逆天喚回亡者，代價遠非如此而已。
尤其是當初肯拉德已經幾乎『徹底死亡』的情況，所付出的代價遠非這樣而已！
衛宮出雲強行以六道奪天，用自己的靈魂守護肯拉德那幾乎風中殘燭的魂魄，而這一堅持──便是十二年。
當肯拉德傷勢徹底復原的時候，也正是衛宮出雲支付代價的時候。
「呵呵，沒想到你這倔強的孩子也會有這樣的表情啊… …」衛宮出雲有點想笑的看著肯拉德調侃道。
「師尊！」肯拉德明顯沒想到直到這個時候，衛宮出雲竟然還有心情說這些，當下瞪著衛宮出雲要他給著交代。
「… …如果要說為什麼，或許是因為當初看到你的時候，跟『他』簡直如出一轍… …」衛宮出雲深邃如星辰的眼眸裡，難得出現了一絲感嘆的情緒。
「師尊，難道您真的… …」會死？
這兩個字，肯拉德說不出口。
他沒有親人，或者說他的親人此刻就只剩他的師尊，然而現在… …卻連他最後的親人都要離他遠去… …
他不想接受！也不可能接受這樣的安排！
如果這是天意，那麼他便要逆天而行！
無聲中一朵天藍色的琉璃花朵在肯拉德身後悄悄綻放，花朵不大，也就一個指甲片大小，在場眾人沉溺於兩人之間的氣氛，誰也沒注意到… …
不，衛宮出雲似乎注意到了，撇了一眼肯拉德身後的花朵後，嘴角微微揚起了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這抹笑容哪怕是近在他眼前的肯拉德也沒發現，而一旁的有利似乎同樣查覺到什麼，漆黑如墨的雙眸轉向四周，想要看破什麼，可惜最終什麼收穫都沒有。
「肯拉德，答應為師將來必須將六道輪迴神訣修練到極致，達到為師也沒能走到的地步，站在這個世界的巔峰之上。」
「師尊，弟子答應您將來一定會將六道輪迴神訣修練到極致，同時也會傲立於世界之巔上… …」肯拉德抹去臉上的淚水，孱弱的身軀在此刻站的筆挺，彷彿一名頂天立地的大能般高大。
在場的眾人沒有想到現在肯拉德的承諾，在未來將會徹底攪動整個大陸，同時也將站立於整個武道顛峰之上！
「如此甚好… …那麼未來，就交給你們了。」衛宮出雲傲然一笑，身後的倒影開始崩潰，無數的裂痕出現在那倒影與衛宮出雲的身上。
「師尊！」肯拉德忍不住的發出驚呼，知道是一回事，可是當真的看到師尊即將殞落，淚水再次潰堤！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肯拉德能夠狠心面對一切事物，然而這不代表他沒有情感，畢竟──他也是人啊。
與之同時，一道滔天的藍光照耀在不遠處發愣的萬象至尊身上，讓眾人原本鬆懈的心思再次一緊，看來衛宮出雲打算後患除之後快。
要知道方才已經殞落三名至尊了，現在很快就要再加上兩名… …實在讓人難以接受這個事實！
轟！須臾間，九道恐怖的氣勢從天而降，恐怖的威壓再次席捲全場，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仲裁殿九大至尊──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