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CP  青峰大輝x笠松幸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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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名的時間,河邊的旁側,一名黑髮男子拿著洗衣板努力的洗著衣服。

「早知就不該跟小真賭猜拳了!」男子憤憤不平的說著。

男子正憤憤不平之時,遠處飄來了一顆巨大的桃子,與一般的桃子比起來至少大了七八十倍。

「咦?有這麼大顆的桃子嗎?」男子好奇的把桃子撈了過來。

「靠!也太重了吧。」沒錯,這顆桃子少說也有十餘斤,

如果不是他還算年輕,又怎麼撈得動這顆巨大無比的桃子。

男子好奇的把桃子拖上板車,也把洗好的衣服放到車旁,慢慢的拖回家。

話說路邊隨便撿東西回家... ...這樣不好吧?

「小真!小真!小真!」男子連續大喊,聲音洪亮的讓人覺得很吵。

「閉嘴!還有喊一次就夠了,我又沒聾!」名為小真的綠髮男子一臉嫌惡的走出來說。

「來,親一個。」

「高尾!你先解釋一下那顆一點都不科學的桃子是啥?」小真想也不想的直接避開某人的飛撲獻吻。

「撿到的!」

「... ...你要不要看看家裡面那些不三不是的東西是怎樣,就跟你說不準亂撿東西了。」

「話不能這樣說啊,至少桃子可以吃!」

「你又怎麼不知道這顆桃子是不是妖怪,或者裡面有裝人!」

「哈哈,你當這是童話故事啊。」

「你... ...。」兩人就在鬥嘴的時候,桃子竟然自動分成兩半,

裡面竟然真的有一個人... ...或者該說嬰兒更加適合。

「... ...。」

「哇!小真你真是太神了,根本料事如神!」高尾說完便直接偷襲小真的嘴。

「... ...,你重點搞錯了!還有這個孩子怎辦?」

「當然是收養啊!總不能丟在這邊吧。」

「不要說得好像是養貓養狗一樣,你可知道造顧小孩有多麻煩?」

「有什麼關係,反正你不是一直很想要一個小孩?就養吧。」

高尾燦笑,不過小真的心理卻覺得高尾是笑的很賤,不是很燦爛。

「好吧,不過名字麻... ...。」

「叫笠松吧,笠松幸男!」

「... ...你從哪得到的名字啊!?」

「不知道,可能是作者劇透給我的吧,哈哈!」

兩人在詭異的對話中,收留了小男孩,並且取名為笠松幸男。

而這時的笠松幸男還不知道,真正悲慘的事情是在不久的將來... ...。

 

 

 

時間飛逝,十八年就這樣過去了。

當初的小嬰兒也已經長大了,如今已經長到一米七、八左右。

「笠松啊,你看看,小真他又不理我了。」高尾跑到笠松的身邊控訴。

「老爹,你一定又作什麼事情裡老爸生氣了吧!」笠松無奈的說著。

「唉唉,話不能這樣說啊!我只是說我們應該履行夫妻應有... ...。」

「死高尾!不准帶壞笠松!你敢再說下去我非打死你不可!」小真臉紅的追了出來,話說兩位剛剛到底在幹什麼?

不過這種事情大概三天兩頭就會發生一次,所以笠松也不太擔心兩位老爸、老爹會吵得不可開交,

畢竟兩位沒多久又會相親相愛的在他面前繼續曬恩愛了。

「那... ...!」

「對了!老爹老爸,我聽說山下的城鎮經常受到鬼島的欺壓,所以我想去消滅鬼王!」

笠松滿臉正氣的說著,讓高尾跟小真兩人的眼睛都差點睜不開。

不過這種超展開真的沒有問題嗎?人類去打鬼... ...真的太不科學了。

「孩子,你終於長大了,老爹以你為榮。」高尾笑著拍了拍笠松的肩膀。

「我不准!誰知道那個鬼島是什麼東西,況且這麼危險的事情為何你要去做?

 盡人事,聽天命。他們的命就是這樣,你又何必要再去涉險?」小真激動的反對,

十八年的親情又何必為了那些不相干的人而要讓他們家的小孩去涉險?憑什麼!

「老爸... ...。」

「我說不准就是不准!」

「唉唉,笠松你先出去逛逛吧,你老爸交給我來說服吧。」

「老爹... ...。」笠松滿臉擔心的望著收養他的老爸老爹,或許他真的不該去吧。

「別想這麼多了!你要相信自己,你走的路是對的... ...。」高尾笑著說,隨後拉起小真的手往房裡走去。

笠松只好照高尾說的到四處轉轉,不然他也不知道可以幹嘛了,而在笠松轉身時,卻沒聽到高尾自言自語的說:

「你要是不去還得了,作者會殺了我啊!」

太陽西沉,笠松看看時間差不多了,便決定起身回家,一個人在湖邊坐了一個下午,看著湖面讓他的心中平靜許多。

有時候人是不能太過激動的,在激動的當下很多事情都不能以最好的方式來解決,往往只會往更糟糕的方向發展罷了。

「老爸老爹,我回來了。」笠松高聲喊道。

「你老爸同意了呦。」高尾春風滿面的說著,臉上還可以看到一絲紅暈。

「老爹,你臉好紅喔,剛剛發生什麼事情嗎?」笠松好奇的問著。

「呵呵,就是... ...。」

「高尾!你閉嘴,我同意了,但是你在廢話我保證不同意!」

「是 ── 是。」高尾故意拖著尾音說。

或說兩位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高尾笑得莫名的賤... ...。

「笠松啊,我知道你做什麼事情都很認真... ...但是你也要為自己想一想,

不要什麼事情都為別人著想,也不要覺得什麼都是自己的責任。」小真稍微整理一下詭異的情緒之後才苦口婆心的說著,

他實在太了解他家笠松的個性了,往往為了別人可以讓自己吃虧,這是很要命的缺點啊!

「看來又要說一個多小時了啊!」高尾哀嚎。

「閉嘴!還有笠松,你做什麼事情都太過要求自己,有時候逃跑不是種錯誤、也不是種懦弱,記住!該跑的時候還是要跑,知道嗎!」

「是,老爸你放心,我知道了。」笠松笑著說。

可是在不久的將來,笠松會發現,他當初真的應該聽小真說著話,不然他也不會落到那種悲慘的命運。

 

 

 

一個月後,笠松決定在今天出發。

「加油!我們都等著你回來。」高尾跟小真笑著送笠松離去,但是這一送,卻沒想到是兩老最後一次見到笠松了。

「嗯!我可以的。」笠松笑著揮手,然後往山下的路上慢慢的走去。

從山上到山下步行的時間大概需要兩至三個小時,所以笠松當然不會為了趕鬼就直接當個拼命三郎,對他而言那是愚蠢的行為。

沿途慢慢的走著,順便看看這個他生活了十八年的景色,讓笠松的心中多了一絲不同的感覺,而這絲感覺沒多久就被打斷了。

「嗷嗚!」一道悲鳴的聲響傳出。

「嗯?這個聲音怎麼像是狗叫?」笠松皺了皺眉頭,便決定往聲音的方向前去。

不久,他便看到一群孩子在對一隻金色的大狗拳打腳踢,而在笠松看像那邊的時候,那隻大狗突然轉頭看向笠松。

「痾... ...。」笠松覺得被看的渾身雞皮疙瘩掉滿地,所以他決定還是無視掉那隻狗好了。

「嗷嗚!嗷嗚!」大狗發出更大聲的慘叫,而笠松也無奈的走向那群孩子,只能說笠松還是丟不下被欺負的生物不管,

就是這樣要命的個性,才會讓他往往受到許多的欺騙,但笠松卻依舊相信著人性本善的道理。

「唉唉,你們為什麼要欺負他呢?」有時候久病成良醫,所以笠松決定先問問看原因。

「大哥哥!你確定你想知道?」一名有著紅色耀眼頭髮,且瞳孔還是一金一紅的小男孩笑著問。

「痾... ...嗯。」笠松明顯愣了一下,不過說不好奇是騙人的。

「因為這隻狗是變態,他自己希望我們可以虐待他。」紅髮小男孩笑起來很好看,但是笑著說出嚇死人的話卻讓人覺得詭異。

「... ...是這樣嗎?」笠松明顯不相信。

「你給你看看,收手!」紅髮小男孩一聲令下,所有人便立刻停手。

「嗚嗚。」黃金大狗立刻發出不滿的吼叫。

「... ...。」笠松滿臉黑線加無言。

「算了,你們繼續吧。」笠松決定徹底無視掉這詭異的事情。

「動手!」語畢,所有人便蜂擁而至的衝上前拳打腳踢。

路上的小插曲讓笠松的心情莫名的詭異起來,難道這麼世界都這麼詭異嗎?

走著走著,他看到不遠處倒了一名男子,便急急忙忙的走上前扶起男子。

「你還好嗎?」笠松先是輕輕呼喚,而男子依舊不醒便輕輕拍打臉頰試圖喚醒他。

「嗚... ...。」有著大於小於的紅色眉毛男子發出悲鳴。

「醒醒!你還好嗎?」

「我... ...我... ...哦。」

「你說什麼?說清楚點我才能幫你!」笠松著急的說著,這個男人看起來好像很痛苦。

「我... ...好餓!」

「... ...。」笠松的臉上再次掛滿黑線,是這個世界瘋了?還是他瘋了?

雖然是這樣想,但他還是把他的午餐拿出來分給眼前的詭異男子。

糯米糰子不算大顆,但也不小,笠松現在非常煩惱應該怎麼餵。

「快醒醒,有食物可以吃了,你快醒醒好嗎?」

「我... ...沒力。」男子說完便只能睜眼看著眼前糯米糰子。

「... ...算了!送佛送到西,好人做到底!」

笠松帶著壯士斷挽的心情,把糯米糰子放到嘴,再喝一點水直接嘴對嘴餵下去。

不過往後的笠松會非常後悔如今做了這個舉動,因為在不久的將來他會因為這件事付出一點代價。

「... ...靠!誰誰誰誰... ...准你伸舌頭!」笠松驚嚇的推開男子。

「抱歉... ...下意識就... ...對了,我叫火神。」火神撓了撓頭說著。

笠松決定,把手上那包糯米糰子分裝到一小袋丟給火神,便決定快閃。

「痾... ...那個謝謝。還有我... ...唉,等等我啊!」火神說到一半便發現笠松跑了,於是快步追上。

「走開!」笠松驚叫的跑得更快,他有種被變態纏上的感覺。

重點他是男人,而對方也是男人,這偽毛的不該找他啊!

「再怎麼說你都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能就這樣知恩不報啊!」

火神誠懇的說著,如果沒有發生剛剛的事情,笠松一定會相信他。

「不不不不用了!你遠離我就好了!」笠松更加奮力的跑了起來,但是還是甩不掉在身後奮力追著他的火神。

「你要去哪啊?我可以幫你喔,就算讓我報恩好嗎?」

「你不跟著我就當作報恩不行麻?」

笠松最終無奈的發現他根本甩不到火神,所以決定改回原本走路的速度,不然一直以奔跑的速度前進太累人了。

「不行!」

「汪汪汪!」突然從後方傳來狗叫,聽到這聲音讓笠松的寒毛都炸起。

「不會吧!」笠松剛說完,便看到不遠處有一隻黃金大狗奔了過來。

經過一番折騰,原本只有笠松一個人的打鬼行程,竟然演變成三個人同行,只能說這個世界真的瘋了... ...。

「拜託,不要再有什麼詭異的人來了!」笠松扶著而頭說。

「汪汪汪!」

「哪有什麼怪人,只有一隻怪狗。」

「汪汪汪!」

「蠢狗!說人話,不然誰聽得懂!」火神白了這隻狗一眼說。

「狗最好會說人... ...。」

「我會說啊!還有我不叫蠢狗,我叫黃瀨!」

笠松本來要說的話直接被眼前的狗給震的什麼話都說不出口了,

所以真的是這個世界瘋了?還是他瘋了?

笠松非常不予置評的選擇無視了,果然有時候還是不要太認真的好。

而最後還是沒來的及下山,所以只好在山中渡夜,而笠松只能嘆了口氣表示無奈。

 

 

 

隔日,一群人... ...或者說兩人一狗終於下山。

順便一說,那隻名為黃瀨的大狗是可以變人的,發現這事情的笠松更是寒毛炸起。

尤其是他竟然以人的姿態來磨蹭笠松的褲管的時候,笠松整個爆走狂踹黃瀨,

要不是最後火神拉住笠松,黃瀨可以會一命嗚呼,當然某人的臉上是充滿幸福的。

「唉... ...還是先去海岸那邊找個可以搭船的地方吧。」笠松再次嘆了嘆氣。

「小火神,你過去點!」

「死黃瀨,你才過去點!」

「為什麼是我!」

「那又為啥是我?」

「你們兩個給我閉嘴!」笠松說完便給兩人一人一腳,至從踹了黃瀨之後,笠松貌似習慣了用腳踹人了。

「都是你害的!蠢狗!」

「腦子都是肌肉的小火神有什麼資格這樣說!」

「M狗!」

「無腦男!」

「被謔狂!」

「只會吃的飯桶!」

「你... ...!」

「煩死了,給、我、閉、嘴!」笠松終於再也忍不住了,抬起拼命往兩人狂踹,所為了理智線早就不知道斷了多少根了。

「唉唉,這樣不好喔。」突然一名男子笑著拉住笠松,後者當然是被突如其來的舉動給嚇的忘記繼續踹著在地上的兩人。

「啊!」隨後笠松驚叫一聲,他才想到現在是在大街上,丟臉的事情使笠松的臉瞬間脹紅。

「呵呵,你還真可愛。」男子輕笑的說著,但是男孩子被稱讚可愛也不會高興的喔。

「... ...。」笠松突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總不能在抬腳踹對方吧?而且他並、不、可、愛!

笠松在心中默默吐槽,但是他又不知道該怎麼跟陌生人搭話,於是便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呵呵,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青峰大輝。」男子笑的很陽光,與那黑色的皮膚倒是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你你好... ...你好,我叫... ...笠松幸男。」笠松第一次對一名「正常人」說話,所以顯得有點緊張。

想想也是,生活了十七年,基本上都在山上,除了跟老爹老爸對話之外,就只剩下跟一個怪人(指火神),

還有一隻怪狗對過話,而正常的人到是真的沒說過。

「呵呵,我長得很恐怖嗎?」青峰笑笑的說著,並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好像是為了證明自說說的話一般,

當然這麼動作讓笠松覺得很不好意思,因為他並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因為太過於緊張罷了。

「沒... ...沒有。」笠松很明顯發現自己再次丟臉了,原本已經微紅的臉更加紅了,

就像是熟透的紅蘋果一般誘人。

「呵呵。」

不知道過了多久,或者只是一下下,總之笠松的心情總算平靜點之後便決定開口問青峰。

「你知道這附近有什麼辦法可以去鬼島嗎?」

「嗯?你要去鬼島?」青峰略微訝異的回應。

「嗯!我要去消滅鬼王。」笠松舉起右手表示堅定,而某人卻非常不給面子的笑了。

「哈哈哈哈... ...。」青峰笑的非常誇張,笑到連眼淚都流出來了。

「你笑什麼!」笠松很明顯的炸毛了,剛剛還對眼前男人有一絲好感的心情全數不翼而飛,

剩下的只有惱怒與憤怒,這個男人是什麼意思!

「吶... ...你所追求的是什麼?成功之後的利益?名利?權力?還是無數的金錢?」青峰略微不屑的說著,冷冽的語調讓人發寒。

「你... ...你。」笠松的臉脹紅,應說不出下一句,而這樣的表現在青峰的眼裡明顯是被他猜中了之後回答不出來的表現。

「像你這樣的人也不少,更多的『勇者』根本是前仆後繼的前往鬼島,但是結果呢?呵呵,還不是都死了嗎?

 為了自己所求的一切,那樣也配備稱為勇者?根本是一群垃圾,而更多的垃圾在歌頌高等的垃圾罷了。」

「而現在的你不過是跟他們作一樣的事情罷了,很抱歉,剛剛... ...。」

「啪!」一個巴掌狠狠甩在青峰的臉上,而青峰後半段的話也都被打了回去。

「... ...。」青峰錯愕的摸著臉龐被打過巴掌的地方,赤痛紅腫的感覺真實無比,

很明顯青峰沒想過自己會被打,而且還是打的如此用力、如此憤怒的巴掌。

「你給我聽好了!我... ...我是不知道那些人所追求的事什麼,但是我知道的式魔王總是欺負百姓、

亂殺無辜、作奸犯科... ...當然我並不確定這是不是真的,所以我要去確認!」

「確... ...認?」

「沒錯!如果魔王是無辜的我會幫他洗刷冤屈,但是相對的,如果證實一切是真的,我會親手了結他!

 還有你這個自以為是的青、毛、頭!不要說得好像你很懂一樣,你根本什麼都不懂!」

憤怒至極的笠松瞪著青峰,他不懂為什麼眼前這個男人可以若無其事的說出如此讓人痛不欲生的話。

是的,他不懂。

「是你沒見過人性的貪婪,人可以為了利益出賣一切!」

「或許吧,但是那又如何?」

「什麼?」

「有光的地方必定有暗,這就是世界的相對。

沒有人可以祈求世界是光明的,因為這樣也會不平衡,所以有光必有暗不是嗎?」

「我... ...。」

「但是你說的也是沒錯。

歷代的英雄們裝飾出來的虛幻,究竟讓多少人被英勇的名譽所誘惑,而最終流血而死呢?」

笠松淡淡的說著,有些事情是大家都知道的,只是不願去面對罷了。

他不是不懂,只是他還是相信這個世界有著所謂的善良... ...難道這樣也不行嗎?

「笠松... ...對不起!」青峰果斷的道歉,拿得起也放得下,他並不介意自己被打了一巴掌,

或許也因為這一巴掌讓他想起了一些不一樣的事情與往事,至少他現在是以認真的姿態對著笠松道歉。

「呵呵,沒什麼。而且你說的也並非是錯的,只是剛剛我氣憤之下也打了你... ...對不起。」

笠松也隨之道歉,果然太過激動還是不好。

「沒... ...沒什麼。」青峰把臉轉向側邊的說,而笠松沒有看到青峰在轉頭的時候臉色微紅。

「話說你知道這附近怎麼租船嗎?」

「要去鬼島可不會有人願意帶你去喔。不過... ...。」

「不過什麼,你快說。」笠松看向青峰那故意的樣子就有種想抬腳踹他的衝動。

「嘿嘿。我可以帶你過去,但是有兩個條件!」

「痾... ...我沒什麼錢。」笠松欲哭無淚的說著,他身上真的沒啥錢。

「第一個條件就是我要跟你去,我想見識你所謂的『正義』究竟是什麼。」

「可是那邊很危險,你確定嗎?」笠松非常猶豫的說著,他並不希望有無辜的人受到牽連。

「嗯,還有如果有危險的話我可以保護你喔。」青峰突然嘻皮笑臉的說,變臉比翻書還快。

「哼!誰稀罕你保護,說吧,第二個條件是什麼?」

「嘿嘿,帶你過去是可以,但是總是應該要付一點什麼給我吧。」

「沒錢、沒糧、沒身價。」笠松攤手加聳肩的說。

「拿身體來抵怎樣?」

「去死!」

「不然成為我的人?」

「滾!」

「好吧,退一步,成為我的男人?」

「... ...算了,我找別人!」笠松的理智線明顯受到挑戰,他很懷疑自己怎麼沒有踹死眼前這個死不要臉的男人。

「開玩笑的,我載你啊!」青峰高喊,便拉住想要回頭的笠松,之後帶著笠松往海邊走去。

「... ...。」笠松本來想掙脫,但是他發現青峰的手勁實在太大了,他根本掙脫不開便索性不再掙脫。

「啊!笠松君你要去哪?」火神大喊。

「汪!有個流氓綁架小笠松!」黃瀨不知道在緊張什麼的大叫。

笠松根青峰明顯聽到兩人的大喊,笠松本來是想無視,但是青峰卻開口問道:

「認識?」

「我是很想說不認識,無奈的是事實,認識。」

「要等?」

「不用。還有可以把我手鬆開了?很痛耶!」

「好!」青峰說完便直接鬆開手,而按照牛頓第一運動定律來看,突然從加速的狀況瞬間靜止,人是會向前撲的。

「碰!」「啊!」

第一個聲音是笠松直接撞到青峰的胸前,沒錯,就是胸前!那青峰停下的那一瞬間他已經轉身。

而第二聲是笠松的尖叫,因為青峰竟然直接把他抱起,而且還是 ── 公主抱。

「你你你你你你你你!」除了說了八個你之外,笠松滿臉通紅的根本不知道該說什麼。

腦袋一片混亂,笠松覺得天地都在旋轉,他竟然不知道該對青峰說什麼。

想當然而的這一叫當然是把大街上的目光都吸引過去,伴隨而來的便是些奇怪的言論落到了笠松跟青峰的耳裡。

「現在的小孩都這麼開放嗎?」

「那個被抱的好像是高尾家的孩子吧?」

「那他們兩個現在是... ...。」

「我就說嘛,這麼乖的孩子怎麼沒人追!原來是... ...。」

「說不定是被強迫的啊,你看看他多不願意?」

「也不能這麼說,說不定是那個啥... ...慾情故縱!」

「喔喔,也可能喔。」

以上的對話是笠松剛好被青峰抱著往前跑的時候,路邊的三個八婆的音量完全不知道控制而聽到的。

啊啊啊啊啊啊,笠松在心中瘋狂的尖叫,為了不被認出來,只好把頭埋下去。

「嗯?」青峰明顯感覺到懷中的人的動靜,隨後嘴角微微上揚勾出一個好看的邪笑,

只可惜笠松現在可沒有心情管這麼多,他只想把自己埋起來。

「小笠松,不抬起頭的話小心被我帶去賣掉喔。」

「碰!」

「不要學那隻笨狗的叫法!」回應的是一個拳頭跟一句不爽的回話,而拳頭狠狠打在他的腹部。

「嘖嘖,小力點麻。」

「快、放、我、下、來。」笠松講的每一字每一句都是從牙縫蹦出來的。

「嘿嘿,到了就放你下來。」青峰明顯的無賴樣,讓笠松徹底無奈了,不過去在心中默默發誓等等到了你就死定了。

好景不常,這是對青峰而言,相對的笠松終於到了目的地,也心不甘情不願的放下在懷中的笠松。

「我說青峰... ...這是啥。」笠松本來要衝上前狂踹青峰,但是明顯被眼前的東西搞的囧了。

「船啊。」青峰一臉無所謂的樣子。

「... ...。」笠松徹底無言了。

眼前的這艘確實是船,但是這也他馬的太大了吧!

船身長達二十七八丈、載七八百人都不是問題,但是現在卻只載四人... ...,或者說三人一狗。

「你坑人啊!這們大的一艘全我們怎麼駕駛!還有坐這樣招搖的船去惡魔島不是跟魔王說快來打我嗎!?

 你用點腦袋好不好!你這樣跟去送死有什麼差別啊啊啊啊!」笠松失控的抬腳狂踹青峰之外,還劈哩啪啦一連串狂罵。

「喂喂,啊!小力點,我沒有這種癖好,快停腳啊,笠松!」青峰明顯沒想到自己又會被打,所以一開始沒注意便被踹倒了。

「我讓你囂張、我讓你無賴、我踹死你這麼死變態!」

有句話叫一步一腳印,大概挺符合現在青峰的狀況。

過了萬分的鬧劇,青峰臉上帶著腳印陪笑的對笠松解釋加保證,

最終才終於得到了笠松的點頭,眾人也只好搭著那艘招搖的船上路。

「對了,青峰,從這邊到鬼島要多久?」

「一般來說大概三天左右就到了,如果沒碰到意外的話。」青峰聳肩的說著。

「意外?」笠松挑了挑眉問。

「當然。你想想這裡是海上耶,要去的地方又是魔王居住的地方,你認為可能平安到達嗎?

 當然啦,意外的種類也有區分,大致上分為兩類。」

「嗯,怎說?」

「大致上來說分為天災跟人害,最多的就是人害拉。」

聽完青峰說的,笠松緊緊皺著眉頭,他確實沒有想到這麼多。

但是想到這邊笠松也發現了一個很大的問題。

「青峰... ...。」

「怎麼?答應當我的人了?」青峰再度嘻皮笑臉的說著。

「去死!我是想問你說這麼大的一艘船,你跟我都在這裡,那麼誰來駕駛?

 不要跟我說是火神還是黃瀨,這樣直接沉船比較快!」

「唉唉,這是全自動的,不用人駕駛呦。」

「有這種船嗎?」笠松非常懷疑的問。

「有啊,你不知道現在大家都用這種船嗎?」青峰很疑惑的問著。

「痾... ...我之前都住在山上,所以... ...。」笠松很不好意思的解釋。

只是在很久以後,笠松明白自己是被青峰拐了,還且還是被拐上的『賊船』就是了。

第一天就在平靜安穩中渡過,除了晚上遇到了又令笠松又差點抱走的事情。

「給我滾!這裡房間那麼多,你、們、三、個、給、我、滾、去、自、己、睡!」

「有關係嗎?」火神疑惑的問著。

「汪,就是說啊!」黃瀨幫腔的道。

「呵呵。」青峰只是輕笑,暫無表示。

「給、我、滾。」笠松發現自己的耐性已經被磨光了,現在非常想要抬腳踹人。

「啊!」火神慘叫的跑了。

「汪!」黃瀨發出意義不明的叫聲,但是當想要在上前的時候便被青峰直接踢飛。

「... ...幹嘛踢我!」青峰不爽的問,他什麼事情都還沒開始做沒也說話,而且他還幫笠松趕走那隻笨狗的說。

「痾... ...抱歉,太順手... ...順腳。」笠松悻悻然的說著。

「嘿嘿,那麼也該睡了吧。」

「滾!我不要跟你睡!」

「這是我的船耶,我要睡哪你管得著?」青峰挑眉示威。

「你!」

「我很帥我知道。」

「好!你不走我走,房間讓你。最多我睡倉庫!」笠松憤怒的說著,直接往門外走去。

「嘿,我有長的那麼討人厭嗎?」

「不,你長得還可以。」笠松想了想回答。

而青峰非常意外,他以為笠松會回答你長的非常醜,或者你怎麼不照照鏡子就知道了之類的。

「但是你的個性卻意外的討人厭,總之你就是個變態、無藥可救的無恥之徒、性格扭曲之徒、癡漢、偷窺狂、內衣小偷!」

「等等!變態跟性格扭曲還有偷窺我接受,但是其他我可沒作過!」

「... ...。」笠松滿臉黑線的看著青峰,他只是一氣之下把小真常罵高尾的話翻出來講而已,沒想到青峰卻自錶了。

「等等!你說偷窺,所以剛剛我在換衣服的時候總覺得有道視線就是你!?」笠松突然想到剛剛的事情。

「痾... ...哈哈,今天天氣真好。」

「好個屁!現在是晚上。說!給我交代清楚!」

「對拉,看一下又不會少塊肉!」青峰發覺自己自錶之後,乾脆一整個痞樣的承認。

「... ...。」笠松很直接的把青峰踢出門外,關門。

「唉唉... ...。」青峰無奈的嘆氣,本來今天晚上可以... ...。

「算了,以後有的是機會麻。」青峰想想便走向隔壁個房間睡覺,同時臉上帶起一抹意義不明的愉悅笑容。

同時,在房間的笠松整個臉格外的紅潤,說不羞人是假的。

第二日早上,笠松整理好便踏出房外,好死不死的便看到青峰也剛好走出。

「... ...。」笠松無言。

「早啊,笠松。」青峰燦爛的笑著。

「早... ...早。」笠松結巴的說了一句,便快走去廚房。

「唉唉,看嘛看到我就跑呢?」青峰把上就追了上去,速度到是讓笠松有點訝異。

現在的時間大概七點多一點,黃瀨跟火神明顯還沒起床,所以餐桌上只有笠松跟青峰。

「唉唉,笠松你要不說說打完鬼王之後要幹嘛呢?」

「還是要說說你的過去事情讓我聽聽?我是不錯的聽眾喔。」

「今天外面天氣不錯,等等要不要來釣魚呢?」

青峰一個人狂說,而笠松很明顯的不想理他。

「還是你有什麼打算?」

笠松稍為愣了一下,隨後反應過來青峰應該是在問上鬼島之後應該怎麼做,便認真的想了想後要開口,

但是看到青峰一臉笑臉他就知道他錯了。

「唉,好吧,我陪你總可以了吧?」笠松非常無奈的說著。

「好!那到我房間... ...。」青峰剛說到一半,一把餐刀直接飛了過去。

「我是說到我房間聊天... ...。」青峰大汗。

「這還差不多。」笠松滿意的點了點頭。

「信不信我推倒你。」青峰低聲的說著。

「你剛剛說什麼?」笠松挑眉的問著,也可能因為青峰說的太小聲所以沒聽到。

「沒沒,走吧。」青峰笑著拉起笠松的手。

笠松無奈,他知道對方的手勁有多大,根本不是他掙得開的。況且他也不想再被「抱」著走。

一陣奔跑,沒多久笠松就被強拉進青峰的房間了。

笠松到是很好奇的四處亂看,沒想到青峰的房間到是很乾淨,這真的讓笠松挺意外的,

原本他認為像青峰這樣的男人,房間大概是亂七八糟、雜物四處亂飛的房間,沒想到去如此整潔乾淨,真的是讓人意外萬分。

「嗯?這裡怎麼有本書?」笠松突然看到某本書掉在附近,便想說幫青峰撿起來歸位,只是青峰之後的舉動卻讓他覺得很可疑。

「嗯?」青峰剛整理好心情便看到某處有他遺留的一本書,當場下的魂都快飛了。

「沒事沒事!」青峰的速度根本達到了迅雷不及掩耳的聲勢把笠松剛要撿起書搶走。

「幹嘛啊!難道是什麼見不得人書?」笠松挑眉,而且好奇心也被挑了起來。

「沒有沒有,這個是... ...這個是我的日記!」青峰緊張的說著。

「竟然是日記那就算了,話說我來你房間到底幹嘛?」

雖然還是想看看青峰手中的書,但竟然是青峰的日記,那麼他也不便看別人的隱私了。

青峰急急忙忙的把書藏到某處櫃子便轉頭回來看到笠松再四處亂看,而好死不死又走到他的「雷區」。

「啊!」青峰不得已之下,只好拉住笠松的手要把他趕緊拉回,但事情急之下卻沒有控制好力道,於是兩個人便直接跌坐在床上,

只是姿勢是一上一下,笠松被青峰壓在身下。

「嘿嘿,小、笠、松!你這可是在引誘我犯罪喔。」青峰笑的非常賤,徹底將賤字表顯得淋漓盡致。

「... ...你幾歲?」笠松突然牛頭不對馬嘴的說著。

「一... ...十六。」青峰回答。

「很好!我今天十八歲,給我叫前輩聽到沒!」笠松說完便狠狠踹了青峰一腳。

「... ...。」青峰滿臉黑線,這是哪來的天外飛來一筆啊

趁著青峰發呆的時候,笠松便直接瀟灑的離開青峰的房間,但是在轉進房間之後便迅速關門。

「煩死了!死變態。」笠松臉色微紅的躺在床上。

畢竟未經歷外面紅塵的洗禮,才剛出山裡便遇到青峰這樣的人,

真是讓笠松難以招架這些調情... ...調戲... ...嗯... ...捉弄的手段。

另外笠松打也不是、罵也不是。

雖然打還是打了、罵也還是罵了... ...。

時間漸漸過去,中午也隨之到來。

「笠松,你不舒服嗎?」火神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汪!笠松你還好嗎?」黃瀨的聲音也隨之傳來。

「還好... ...。」回應兩人的是有氣無力的聲音。

「中午了,不去吃飯嗎?」火神問。

「我... ...不餓。你們先去。」笠松的聲音依舊有氣無力。

「那好吧,我們走瞜。」語畢,火神與黃瀨便往餐廳而去。

「嗚!煩死了!都是那個死青峰害的。」其實笠松自己也不知道再煩惱什麼,總之他就是覺得是青峰害的。

「扣扣!」

「我說我不餓,你們先去吧。」笠松喊了一聲,便直接躲回床上打算再睡一下。

「啊!」笠松本來只是厭煩的回了一句,沒想到被突如其來的手給狠狠抱住。

「嘿嘿,在幹嘛?」青峰那無恥的聲音傳到笠松的耳邊,笠松立刻炸毛。

「死變態!快點放開我!」笠松滿臉通紅的喊著,同時也奮力的掙扎著。

「如果不放呢?前、輩。」很明顯青峰還在記早上的仇。

「再不放開你就死定了。」

「愛死我嗎?」

「... ...。」笠松滿臉黑線,遇過無賴的,沒遇過這麼無賴的。

「嘿嘿,開玩笑的啦。只是聽說你都不吃飯,所以前來關心關心你喔,前輩!」

「不餓... ...。」笠松發現他只要一遇到青峰整個人就更加無力了。

「這可不行喔,這樣會餓壞的。要不... ...我用嘴餵你怎樣?」

「我突然好餓,我先去吃飯了。」笠松說完,瞬間奔向廚房去,這時候笠松挺恨自己怎麼沒多生兩條腿,

他很清楚青峰這無賴的個性,只要他說不要或者等等,他相信青峰一定會拿東西用嘴餵給自己。

青峰則是聳了聳肩膀,慢條斯理的走向廚房去,只是他微翹的嘴角出賣了他的心。

吃飯時到是沒有發生什麼大事,但是小事到是一堆。

「火神你會不會吃得太多,等等暈船就慘了。」

「黃瀨!給我用筷子吃東西!」

「青峰!你的手再敢亂來我保證剁了他!」

諸如此類的鬧劇頻頻上演,其他到是沒有什麼特別的。

經歷了一番折騰,笠松只覺得心力交瘁,跟著這三個人可能比打魔王還辛苦。

就在笠松打算窩回房間的時候,青峰卻喊住笠松,後者當然一臉戒備的看著青峰。

「唉唉,別這樣看我。我是想說在船上很無聊,要不要去房間... ...。」

「滾!死變態。」

「喂!我什麼都還沒說耶。」

「狗嘴吐不出象牙!」

「有本事你抓一隻會吐象牙的狗給我看看!」笠松被青峰這麼一說,腦袋當機了一下。

「你!」

「好啦!不要在你我你我的,我是要跟你說這艘船上有許多可以玩的,要來嗎?」

青峰雖然這樣問,可卻直接抓起笠松的手向前走。

「說真的,你根本就不在乎我的意見吧。」笠松無奈的說著。

「不!我很在乎你的意見。」

「騙鬼吧你,你現在又哪在乎?」

「我在乎你以後的意見,等你成為我的人的時候。」

「... ...沒有人說過你的臉皮很厚嗎?」笠松挑眉的問。

「有!只有你。」

「相信那些認識你的人都瞎了。」

「嘖嘖,幹嘛這樣呢,其實我也有很多優點的麻!是前輩你有先入為主的觀念。」

「我先入為主是誰害的啊!還有你有啥優點可言?」

「高富帥。」

「高我承認,但是後面哪來的?」

「這艘船我的耶,想也知道我不缺錢。」

「嗯... ...好吧!但是你長得又不帥。」

「你之前不是說我長得還可以?」笠松說的時候還一臉不解,害的青峰嘴角微微抽蓄後反問。

「還可以不代表帥吧?」笠松更加疑惑的著。

青峰一聽為之氣結,一發不語的走在前面,很明顯悶悶不樂的。

而青峰走到前面的時候沒有注意到笠松的嘴角微微勾出一個微笑。

兩人不語,而目的地也終於到了。

「到了。」青峰還是一臉悶悶不樂的樣子,讓笠松看了覺得莫名的好笑。

「還在生氣啊?」笠松笑著問。

「沒有。」青峰則是滿臉大便的回著。

笠松笑了笑搖了搖頭,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走過青峰身邊的時候小聲說了一句。

「其實也不醜。」便快步走進房間。

青峰愣了一下,隨之嘴角也揚起笑容向前走進。

人與人之間,不需要太多的虛構言語,也不需要太多的敷衍謊話,有時候短短幾個字就能夠明白了。

「嗯?這些... ...是?」笠松不太明白眼前的這些東西,又或者該說這「器物」是什麼?

「這些是東方的產物,叫作『樂器』,可以打擊演奏出許多不同的美妙曲子喔。

 怎樣,前輩要試試看嗎?」青峰笑著問笠松,眼神中帶著鼓勵的道。

「痾... ...可是我不會。」笠松撓了撓頭髮不好意思的說,畢竟連東西都是第一次看到,如果會就恐怖了。

「凡事都要有第一次,你可以的喔,前輩。」青峰繼續帶著鼓勵的眼神說。

「好吧... ...那我試試看。」笠松猶豫了一下,便決定試試看這些奇怪的『樂器』。

「小笠松!」黃瀨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笠松稍為愣了一下,隨後便隨手抽了一把樂器,順便等待黃瀨道來,看看他要做什麼。

「嗨!笠松你在這裡幹嘛?」一同到來的還有火神。

「前輩!」黃瀨一道便要飛撲笠松。

「滾!還有前輩不是你叫你!」回應他的不是笠松而是青峰,青峰滿臉不爽的看著黃瀨。

「汪!為什麼小青峰可以叫,我就不能!」黃瀨怒視青峰道。

「誰管你,那是老子專用的稱呼!」

「小青峰你太過分了!我才不管,我也要叫笠松前輩。」

「哼哼,能叫笠松前輩的只有我自己。」青峰冷笑的說著。

「... ...。」笠松滿臉黑線的看著兩個笨蛋,而笠松更加決定暫時無視他們。

「前輩不要走啊!」黃瀨發現笠松轉到要走向別的地方便驚叫。

「滾!」青峰直接給黃瀨一腳,便轉身走向笠松身邊。

本來拿在手上的小提琴也順手放下,因為笠鬆看到了另外一樣讓他更加心動的東西... ...。

「嗯?這個好了」笠松看到的是一架巨大的鐵塊,鐵塊有塊蓋子被翻起,中央處有著黑白相間的條狀按鍵,

或許初次見到覺得有些奇怪,但是就這樣靜靜屹立於此處到顯得多了一絲孤傲的味道。

「這叫做鋼琴,能發出很優美的音色,但是操作不容易就是了。」

青峰有點惋惜的說著,他也曾經試過,只可惜彈的慘不人賭,當然這些他是不會告訴笠松的。

「噹」清脆的高音的從鋼琴裡傳出,隨後笠松開始試音色、琴鍵、旋律等等。

大約過了三十分鐘,底下無聊的三人看到笠松不知道從哪拿來的樂譜擺在琴鍵上方的擺譜架上。

「嗯?那是... ...。」青峰略微挑眉,那張樂譜他好像有點印象,如果沒猜錯的話,那應該是... ...。

輕聲的旋律傳出,淡淡的、有點感傷的前奏迴盪在四周,讓人好不動聽。

 


幸福是否會開花結果?

未來未必會來、而你的愛,都一直存在。
心空出了一塊,花季... ...會再來。

花一開滿就相愛、春風對雨的依賴,
我等待,為你飛舞的姿態; 
花一開滿就相愛、離開害羞的女孩, 
我等來,在你眼中的光彩;
花一開滿就相愛、春風對雨的依賴,
我等待,為你飛舞的姿態;
花一開滿就相愛、思念暈開染心懷,
我窗外,卻看不見你走來。


隨後笠松的聲音響起,不輕不重的聲音在三人的心中交製出一首動人的旋律,

有點哀傷、有點不捨、有點心痛;

但是卻又多了一絲期待、多了一絲依賴、多了一絲情懷。

「拍拍拍」歌曲終了,火神跟黃瀨的掌聲響起,而笠松也不好意思的轉頭望向觀眾。

「啊!青峰你... ...怎麼了?」笠松驚訝的問道。

「我?我怎麼了嗎?」青峰的聲音有點低沉的說著。

『「啊!」』火神跟黃瀨的驚呼響起。

「你... ...哭了,你還好嗎?」笠松擔心的問著,畢竟接觸了這段時間,他知道青峰不是個會隨意落淚的人,

就笠松的定義來說,青峰就是個死不要臉的無賴加打不死的小強,

所以當青峰真的落淚的時候,笠松很擔心是不是青峰怎麼了。

當然就算笠松覺得青峰真的很不要臉,但也不代表他討厭他就是了。

「哭?呵呵,真的哭了啊。」

「沒什麼... ...我有點累了,我先回房間去休息。」青峰先是低聲說了一句,隨後跟眾人說了一聲便回房間去休息了。

晚上,青峰沒有出來吃晚餐,這讓笠松更加擔心。

大家吃的差不多的時候,笠松稍為收拾一下,便拿了一個拖盤,放了一瓶牛奶跟幾片三明治。

「笠松,你要當消夜啊?」

「前輩你要吃這麼多嗎?」

「當然不是我要的,我才剛吃飽耶。我是想我拿去給青峰好了,說不定他真的不舒服。」

「我也要去,汪!」

「我也... ...。」

「停!黃瀨你去只會跟青峰吵架,還有火神我是現在要去,你吃完再說吧。」笠松說完,便拿起托盤走向青峰的房間。

「嗚嗚,前輩偏心。」

「唉唉,雖然我也想去,但還是自己先吃飽再說。」

火神的桌上還有十八分的三明治、兩盤蔥爆牛肉、一盤醃製豬肉、一大碗山藥排骨。

笠松再走出門還隱隱約約聽到黃瀨跟火神的對話,這時笠松也只好裝作沒聽到,雖然他本來也不太介意就是了。

慢慢的走著,雖然說是要去青峰的房間,不過其實就在自己的房間隔壁而已,所以送完就可以順路回自己的房間休息。

「扣扣!」敲門的聲音響起。

「青峰,你還好嗎?」

「不好!」青峰的聲音從房間裡傳來。

「... ...。」笠松再次被黑線打得滿臉都是,最好一般人會這樣回答拉!

話說青峰好像也不算一般人,所以笠松你該釋懷來或者習慣吧。

「開門!」笠松大聲的喊著。

「不要!」

「快給我開門!」

「死都不開門!」

「那你死在裡面算了,我走了!」語畢,笠松便轉頭打算先把手上的食物拿回廚房冰著,畢竟浪費食物是不好的行為。

「啊!」青峰突然開門從裡面伸出手把他往回拉。

「... ...。」青峰無言的看著笠松,又或者看著他的「傑作」。

「青、峰、大、輝!」笠松滿臉殺氣兼怒氣,剛剛那一拉,三明治還好,但是牛奶卻整個潑在笠松的身上,

他不知道這樣衣服會很難清洗嗎?而且衣服整個都貼在身上了,怪不舒服的。

「不是我害的... ...。」青峰無賴的裝蒜,讓笠松看了的火氣更大。

套句現在的話來說,笠松就站在你的背後,他看起來很火大... ...這裡當然是站在前面就是了。

「去你的不是你害!害我還擔心你是不是怎麼了!我還好心拿東西來給你這個天殺的吃!

 會擔心你我真是錯了!你這個死的... ...啊!」

笠松非常氣憤的說著,同時不忘記動腳狂踹青峰,而青峰當然知道錯在他,所以也只好默默的承受著被踹的處刑。

可意外卻隨之到來,可能是牛奶剛好有濺到地上,笠松一個沒踩穩,整個人向前一倒,剛好壓在青峰的身上。

「啊!前輩你跟小青峰... ...。」黃瀨的驚叫突然傳到笠松的耳邊。

「你們兩個要做這種事情要進房間吧... ...。」火神無言的聲音也傳來。

現在的情況讓笠松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不對... ...要跳也是淡水河,黃河本來就洗不清了

就現場狀況來看,兩個男人衣衫不整的「互擁」在地上,

而且某人的身上還充滿的不明的白色液體,這讓看到的人如何相信兩人是清白的?

「等等!我可以解釋... ...。」

「說的好!等等進房間完成接下來的後事吧,前、輩!」青峰笑的非常燦爛,燦爛到笠松想要撕爛他的那張嘴。

「喂!不要汙衊我!我跟他才沒怎樣!青峰,你的手給我移開!」笠松的怒氣瞬間轉為驚叫。

「有什麼關係,我們剛剛都... ...嘿嘿,你知道的。」

「滾!」笠松說完,便滿臉通紅的跑回房間。

這時的青峰則微微舔了舔嘴角,嘴角那殘留的牛奶讓他的嘴角再次不自覺得上揚。

躲進房裡的笠松便衝到浴室清洗,冰冷的水帶走了些許那發燙的臉夾溫度,突然衝下的冷水也讓笠松下意識的打了個冷顫。

這一夜,笠松睡得非常不好,總是夢到某個變態追著他跑,笠松卻也奈何不了。

只能說這是孽緣,一天的折騰都還不夠,連晚上都要被折騰。

晚上被折騰就算了,現在竟然連在夢中都要被折騰,這不是孽緣是什麼?

第三日早上,笠松睡過頭了,其實睡晚一點也沒什麼差別,只是笠松對自己的要求必須每天早上七點以前起來。

整理、清洗、吃飯... ...等等都要在八點之前完成,然而昨天晚上卻嚴重的失眠,

一直到凌晨四點多才終於睡著,但是睡著之後又受夢魘侵擾,導致現在都十點了才起床。

「笠松,真難得你這麼晚起來。嗯?你昨天睡不好嗎?」剛走出門得笠松便遇到火神,火神打招呼到一半便發現笠松的臉色不太好。

「哈──確實不太好,昨天有點晚睡。」笠松打了個哈欠,黑眼圈證明了他昨天不是有點晚睡,而是非常晚睡。

「哈──。」另外一道哈欠聲出現,而主人則慵懶的站在門口「觀賞」著兩人。

「青峰!」笠松驚呼。

火神挑了挑眉,先是看向笠松,再轉向青峰,然後露出一點詭異的表情說:

「看來青峰你昨天也很晚睡?」

「啊──哈,嗯啊。」

「也感覺很累?」

「廢話!重點是我腰痛啊!」青峰哀嚎。

「前輩!辛苦你了,所以你今天就多休息吧。」火神拍了拍笠松的肩膀道。

「嗯?什麼?什麼辛苦?」笠松滿臉問號的看著火神,而青峰則是嘴角微微抽蓄,他已經猜到火神再說什麼了。

「沒什麼,我知道前輩你很辛苦,所以多多休息吧。」

「痾... ...喔。」很明顯笠松完全會錯意了,而這些反應落在火神的眼裡反而像是變相的承認。

火神隨後也只是笑笑的離開,只是在走過青峰身邊的時候,已只有青峰聽的到的聲音說:

「嘿嘿,我知道你們沒發生什麼關係。而我也看得出來你的意思,所已請加把勁瞜,不然... ...嘿嘿。」

青峰本來慵懶的表情頓時多了一絲紅暈,而這一幕好死不死被笠松看到,於是... ...。

「噗!青峰你會臉紅耶。」笠松完全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般的觀看青峰。

「... ...。」這下換成青峰滿臉黑線了。

「說真的,有點像是木炭加熱的時候... ...哈哈哈。」說到後來笠松根本是在大笑,昨晚的鬱悶通通一掃而空。

「... ...。」青峰的臉上更多的黑線降臨。

「噗... ...哈哈哈哈。」

「喂!你笑夠了沒有!」

「好... ...好,我不笑... ...不笑惹,哈哈哈哈。」笠松抹了抹眼角的淚水,而也發現青峰快要惱羞成怒而稍為收斂。

詭異的話對落幕,笠松決定再回房間睡個回籠覺,至於青峰則是不了了之。

其他的行程倒是與昨天沒有什麼太大的不同,除了晚上的時候,笠松從鬼門關走了一回。

平靜,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黑夜已經悄悄降臨,一群人的目的依舊不變,如果沒有意外的話大約再過一天一夜就到了。

「碰!」一聲巨大的聲響響徹雲霄,劇烈的晃動也讓笠松等人跑出房間了解原由。

「青峰!發生什麼事情?」笠松直接大喊問青峰。

「海、盜。」青峰悠哉悠哉的說著,好像海盜打的不是他們的船一樣。

「什麼!海盜?怎麼會... ...。」笠松明顯錯愕,他不解且帶了點茫然的看向青峰。

「唉... ...我不是說過麻,除了天災,還有人禍。這... ...就是人禍。」青峰依舊淡淡的說著。

「且人類的傲慢、憤怒、嫉妒、怠惰、淫慾... ...甚至更多的情緒都會導致不同的結果,

了解了權力、勢力這種東西人類只要嘗過之後便捨不得放下了,對吧?」

明明是反問,但是青峰的語氣卻非常的肯定。

「當利益達到百分之十的時候,人類出賣了良心;

 當利益達到百分之五十的時候,人類可賤賣親朋好友;

 當利益達到百分之一百的時候,人類可賤賣親手足甚至是父母;

 當利潤達到百分之三百的時候,人類便可以將自己的靈魂已賣掉。

呵呵,你說這不就是人類嗎?非常諷刺對吧。

明明是人類自己創造「利益」,但是被利益所控制的也是人類。」

青峰的聲音依舊淡淡的,只是裡面多了一絲仇恨、一絲憎恨、一絲說不清的感覺。

青峰突然一愣,因為笠松這時突然抱住他,這算是投懷送抱嗎?

「或許吧... ...人類確實錯了,但是你不該這樣怨天尤人,更不該怨恨自己。

 我不知道你過去發生什麼事情讓你如此恨『人』,但是你要知道你自己也是人... ...。

 我不會說什麼要你放下過去、捨去過去、遺忘過去等等的話。

 因為我不是你,我不知道你內心究竟有多痛,所以我並沒有什麼資格勸你。」

「笠松... ...。」

「但是我還是希望你可以放過自己,這樣會讓你自己好過一點。」

「我... ...。」

「停!我說過了,沒有人可以指使他人放下或者遺忘過去!那些都是你自己的東西,

 而我也不要求你忘記,就像我剛剛說的,我只是希望你可以稍微對自己好一點... ...好嗎?青峰。」

「你... ...可以陪我嗎?」青峰有點怯怯的問著,他並不確定笠松說這些話到底是帶著什麼樣的心情說著。

「只要不是殺人放火、作姦犯案諸如此類枉害他人的事情的話,我會陪你的。」笠松笑著說,同時也放開了抱住青峰的雙手,

在剛剛看青峰如此難過的時候,他想到高尾總是會抱著他小真安慰他,於是笠松便有樣學樣的照做了

「謝謝,我... ...。」

「你們要深情款款的搞這些肉麻的話我沒意見,但是請看看場合好嗎!?請先把那些該死的海盜收拾之後再回來可?」

火神直接打斷青峰之後要說的話,而笠松也因為火神的話直接跳離青峰,讓青峰非常不爽的瞪了火神一眼。

「抱歉... ...我們還是快點上去看看吧!」語畢,笠松便直接走向夾板。

「嘖!你也稍微顧一下自己吧。」青峰嘖了一聲,那個笨蛋衝這個快要幹嘛?

「笨狗!我們走。」火神無所謂的喊。

「汪!你才是笨狗,你全家都是笨狗!」黃瀨不甘示弱的回應,但是你真的是狗啊!

中央船上 ── 甲板。

「果然是海盜。」青峰嘆了一口氣說。

「... ...。」笠松有點無言的看著青峰。

「小子們,我們只劫財不殺生,當然前提是你們不反抗瞜。」一名有著淡紫色髮色的男子陰險的著。

「唉呀唉呀,我倒是希望可以和平解決呢。」隨之又有另外一名有著黑髮,

帶著眼鏡的男子溫和的說著,但是那微張開的眼神卻讓笠松覺得像是被蛇盯著一般非常不舒服。

「你們是誰!幹嘛要做這種事情!」問的不是笠松而是黃瀨,話說黃瀨你真的不適合做這種事情。

「你白癡啊!看也知道是來搶劫的。」笠松直接往黃瀨的頭上巴下去。

「嗚!前輩幹嘛打我?」黃瀨眼淚汪汪的說著。

「... ...。」回應黃瀨的則是直白的一腳。

「呵呵,那麼我們就自我介紹一下吧,我叫今吉,而我本人是不支持暴力的。」

黑髮男子笑著說,但笠松覺得他根本就是蛇的轉世吧!而且還是眼鏡蛇... ...。

「花宮真!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把錢交出來吧。」紫髮男子說了一聲名字之後便宣告。

「嘿嘿,不要試圖反抗喔!不然我不知道你們的下場呢。」今吉依舊笑著說。

「嗯,我是無所謂。」青峰聳了聳肩說,他是真的不太在意錢這種東西,畢竟再賺就有了不是嗎?

當然笠松誤以為青峰是怕他們受到傷害才不得已得交出錢財,而笠松的腦子飛快的轉子,試圖找到可以反敗的方法。

「財務室在那邊,還有希望你們說話算話,不要動到船上的人。」青峰用手指了指所謂的「財務室」道。

而青峰這樣說更加讓笠松證實他心中的想法,絕、不、能、讓!

怎麼可以讓青峰就這樣白白損失?本來不關他的事情,但是卻因為他被拖累,笠松有種自責的感覺湧上心頭。

「今吉、若松、早川、森山你們過去吧。」花宮真指派四人前往青峰他們的船上取寶,其中眼鏡蛇男也在當中。

四人依序走向青峰等人的船上。

「就你帶我們去吧。」今吉指了指笠松,說明了要他帶路。

「我帶你們... ...。」

「沒關係,我來。」青峰的話被打斷,笠松只是笑了笑便走向前。

青峰看著笠松的笑容,不知為什麼,青峰突然有種不安的感覺一閃而逝,希望不是他想太多了。

「噠噠噠」笠松帶著四人走向財務室,每一步青峰都覺得自己心的狠狠的跳動一下,他不知道原來自己也會有這麼緊張的時候。

笠松領著四人走到財務室前,笠松拿出剛剛青峰交給他的鑰匙打開門走了進去。

而今吉等人確定沒有問題才尾隨而入,而在笠松踏入的那刻,青峰的心狠狠的漏跳了一拍。

事情的轉捩點便隨之而來的發生,足以讓青峰懊悔一輩子事情。

「笠松!」青峰不知道他到底再擔心什麼,只知道突然覺得很難受。

「噗茲!」「嗚!」不久,兩道聲音接近同時傳出。

「呵呵,我不是說過我比較喜歡和平的處理麻。」今吉帶著笑著走了出來,

如果不看手上那把沾滿鮮血的刀子與猙獰的表情,倒是與一開始沒有兩樣。

隨後若松、早川、森山三個人般了五大箱的箱子,從邊邊看到溢出來的寶石項鍊就可以知道這五箱可是價值不斐的「寶箱」。

但是除了寶箱之外,若松手上還提了一個人,這人不是剛剛一同進去的笠松又是何人?

「你們說話不算話!?」青峰愣了一下,隨後語氣非常冷冽的說,眼神中充滿了無盡殺機。

「唉呀,這可不能怪我們呢。我們剛進去就被他突如其來的一刀擦點砍中,這可算是正當防衛呦。」今吉笑著舔了舔手上的刀,

刀鋒冷冽的光芒與鮮血的紅色繪成一幅讓青峰有種要衝上前殺了一今吉的衝動,不過礙於笠松還在對方手上,所以青峰忍了下來。

等到所有人都從財務室出來之後,今吉向若松打了個眼神,讓若松把手上的『麻煩』丟了出去,響他們也無力反抗,

不然他們怎麼一開始會乖乖的就交出如此豐厚的寶物呢?

若松接到今吉的眼神暗示,便把手中的笠松從二樓的甲板往下丟,只是再丟之前好像說了一聲『對不起』的樣子。

或許每個人都是身不由己的吧,為了生活、為了生存、為了活下去... ...。

『「啊!」』火神跟黃瀨發出驚呼,因為他們除了看到笠松從二流甲板落下的瞬間,還在空中拖出一條長長的血痕絢麗奪出。

「嗚!」笠松沒有直接與地板來個親密的接觸,而是被青峰穩穩的抱住在懷中。

不管怎樣,從空中落下在加上身上的重傷,就算是被人接住,痛不欲生的感覺一就讓笠松哀嚎了一聲。

而青峰發現笠松剛剛還有哀嚎一聲,也稍微放心了一點,至少還活著... ...至少還活著不是嗎?

但是當青峰檢查笠松身上的傷口的時候卻完全震怒了,只因為傷口實在是太慘不人睹了。

從剛剛進去到出來不過短短三分鐘左右,笠松的左手手筋被挑斷,

右臂肩膀上則多了一刀深可見骨的刀痕,血肉組織完全直接可用肉眼看見。

腹部上多了一刀刀傷,從右肩直接砍到左邊腰部,背上則多了無數細小的刀痕,每一刀都是皮綻肉開的刀傷,

觸目驚心的傷口就這樣亮在了青峰、黃瀨、火神的眼前。

「呵呵,這是給個警告,沒殺了他已經算是很大方了。要不是看在你們貢獻了這麼多錢的份上,我剛剛就會一刀了結他。」

如果沒有任何意外,笠松也絕對活不過十分鐘

今吉笑著說,隨後把手上那把染血的刀子直接拋下,領著若松三人回到原本的船上。

而火神跟黃瀨這時才反應過來,火神驚呼的到房裡拿醫護用品先替笠松止血包紮,而黃瀨則是去弄了一盆清水,好可以沖洗那些鮮血。

「呵呵,那就先謝過你們的貢獻了。」花宮真非常滿意的說,畢竟這次的收穫已經夠他們半年不用出外掠奪了,

心情大好的花宮真也不去計較剛剛發生的一點小插曲。

「你們真以為傷了我的人還可以這樣平安的離開?」青峰冷冷的笑著,隨之天空也開始漸漸出現了烏雲。

「就憑你?」花宮真不屑的說著,有本事還是拖到現在?

「有人說過:能用錢解決的問題不算問題,所以我本來打算付點錢了事,但是動到我的人又是另當別論了。」

青峰邊說邊從腳下拿出一個鐵箱,然後開始組裝,不到三分鐘,一個可拆式的架設發射器便組裝完成。

「憑這種小東西也想跟我們完?好歹你也裝個七八門大砲再說吧,哈哈哈哈。」花宮真笑的非常似無忌憚,

這種小東西拿來打蚊子還差不多吧?

「你可以試試看。」青峰冷笑的把手上一個大概直徑十公分的球放到發射器上──發射。

從組裝到發射,大概五分鐘左右,而兩艘全的距離卻已經離了一百多米,所以花宮真等人到是無視了青峰後面說的話,準備收工回家。

「轟!」一道巨大的聲響響起,隨後出現的是一個直接五十米左右的蘑菇煙出現,

巨大的後座力直接把青峰等人的船向後推了整整五百米才停下來。

一片死寂,現場完全是一片死寂,而青峰則完全無視掉火神跟黃瀨的表情抱起笠松往房間走去。

「等等!現在笠松不能... ...。」回過神的火神本來要制止青峰,但是看到青峰那雙眼通紅的眼神之後便將所有的話吞了回去。

顫慄... ...火神第一次感到顫慄。

無數的威壓、皇者的憤怒、以及深深的怨恨讓火神不敢向前,他覺得只要他在差口一句... ...青峰可能會撕了他。

青峰帶著笠松直接到了另外一間房間,這間房間與其他的房間有所不同,但是卻又說不出哪裡不同。

「你... ...何必呢?」青峰非常痛恨自己,自己的無能才會造成你現在的模樣。

十天的時間就這樣過去了,火神跟黃瀨除了著急還是著急。

「前輩會得救吧?小青峰會救他吧?火神... ...你說對吧?」黃瀨哭著說。

「或許... ...或許吧。」兩人這種對話已經不下百次了,在這十天裡兩人備受煎熬的等待。

青峰跟笠松這十天的時間,完全沒有走出門外,所以兩人也不知道裡面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現在的兩人只能夠不停的祈禱,祈禱笠松可以順利的恢復。

轉眼又過了五天,門終於打開了。

青峰臉色異樣蒼白的抱著笠松走出,而在青峰懷中的笠松看起來到像是睡著了一般安穩。

「前輩!」

「笠松!」

火神跟黃瀨同時驚呼的向前,倒是忽略了青峰那張慘白不像正常人的臉。

「青峰!你沒事吧?」火神在確定笠松沒事之後,便發現青峰的臉色非常不對。

「沒事... ...只是有點累。」青峰非常虛弱的笑著。

「笠松還是我來抱吧... ...你這樣... ...。」

「不用!」火神本是好意的說著,他卻沒想到青峰會反應激烈的說。

「好,好。不用,那你快回房間休息吧。」火神也知道青峰只是反應過度罷了,所以也笑著回。

「抱歉... ...。」青峰說完便抱著笠松走回原本的房間休息。

這一休息,又是一天一夜,而率先醒過的卻是笠松不是青峰,或許是青峰真的太過心力憔悴的關係吧。

「嗚──啊。嗯?我在哪?」笠松醒了過來,可能是睡了太久導致腦袋不太清楚。

「咦?」笠松本來打算甩甩腦袋看看能不能清醒一點,沒想到剛要轉動頭便發現自己被「禁錮」了。

隨後一股熱流便傳來,笠松稍為掙開那禁錮,沒想到映入眼簾的是青峰那張臉。

「嗚!」本來要驚叫的笠松,但是看到青峰那張本來都是玩世不恭的臉,

如今卻多了疲憊與不安,笠松想了想便沒有逃脫青峰的「魔掌」,只是輕輕的抱住青峰後開始回想之前的總總。

「這是怎麼回事?我記得我被人砍了很多刀... ...然後?」笠松突然想到了之後。

在他重度昏迷之前,他感覺到有人在為他傷心、流淚以及呼喚。

現在他已經記不清楚當初那個人呼喚什麼了,好像是不要走之類的,

如今笠松可以很肯定那個人就是青峰,現在究竟過了多久?笠松努力看了看牆上的「日曆」。

「不會吧!我昏迷了十五天?」笠松驚呼,他沒想到他昏迷了這麼久。

「嗚... ...。」青峰被笠松的驚呼吵醒了。

「... ...。」青峰醒過來之後就直直看著笠松,什麼話也不講,就這樣看著。

直到看到笠松的寒毛都炸起的時候,青峰則是用力的抱住笠松,雖然兩人本來就是擁抱的姿勢。

笠松被突如其來的驚嚇給震了一愣一愣的。

「太好了... ...太好了,你沒事... ...你沒事。」青峰帶著眼淚笑著說。

「痾... ...謝謝。」笠松明顯不太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但還是低聲道了謝。

「你沒事就好了... ...。」青峰看著笠松的臉笑著說。

「嗯... ...。」笠松則是不知道該怎麼回應,但是想了想兩個大男人躺在床上還抱在一起多不恰當便打算起身要下床。

「... ...。」青峰這時突然陰險的笑了笑。

「啊!」一聲驚呼,笠松彷彿觸電般的躲回被窩。

「笠松!你怎麼了?」

「前輩!」火神跟黃瀨破門而入,可能是剛剛衝回床上時太過急促,

於是非常戲劇性的直接撞倒了青峰,而兩人一進門便看到笠松整個人撲在青峰的身上。

「啊!抱歉,打擾了,你們繼續。」

「啊!前輩... ...。」黃瀨看到便作勢要撲上床,而火神則是眼明手快的把黃瀨往外拖。

「沒想到前輩這麼主動啊。」青峰笑的非常燦爛。

「你... ...你趁我昏迷的時候對我做了什麼!為什麼我沒穿衣服!?」笠松臉異樣的紅,

他想伸手扁青峰也不是、伸腳也不是,因為現在他可以說赤『裸裸相見』。

「脫你衣服啊。」青峰依舊笑著,而手還趁機竄到笠松背後一拉。

「啊!」笠松一個沒注意,整個人直接貼在青峰的胸膛上。

「嘿嘿,舒服嗎?」

「舒你大頭!快讓我起來。」結實的胸膛與一股淡淡的香味衝進笠松的心裡與鼻子,

聽著青峰哪強而有力的心跳聲,不知為何突然也種安心的感覺。

好想睡... ...。

「好了,睡吧。你身體還沒好,休息吧。」青峰輕輕的說著,帶著關懷的語氣讓笠松突然覺得就這樣休息好像也不是不可。

又是一夜,而這一夜,笠松與青峰意外的是一夜好眠,或許在經歷某些事情之後,人都會有所改變。

「終於到了,雖然中途發生了許多事情,但是我們也都走過來了,所以我相信我們一定可以打倒魔王的。」

笠松握著拳頭宣示,他相信只要大家在一起就可以面對一切的難關。

「走吧!」笠松走在最前面,青峰尾隨在後,在之後則是黃瀨與火神。

「... ...。」笠松非常無言的看著眼前這棟寫著『魔王殿』的建築物。

「很氣派吧?」青峰嘻皮笑臉的說。

「我靠!這魔王是殺了多少人、搶奪了多少財務才能建造這樣的建築物!」笠松被刺激的爆了粗口。

話說這樣的建築物應該浪費了很多公堂才建照的出來吧?而且在這種鳥不生蛋的地方建照這種東西到底有什麼意義?

「痾... ...那個。」

「我們還是快點進去吧。」火神笑著打斷青峰的話,催促大家快點進去。

「進去?這要怎麼進去?還有魔王不會笨到沒有設機關吧,這樣進去不是太危險了?」

笠松謹慎的說著,他可不希望費盡千辛萬苦終於到了魔王島,到但卻因為一時的疏忽而死在簡陋的機關上面,

這樣之前所付出的一切不就都變成水漂了?

「青峰會有辦法的,對吧?」火神帶著詭異的笑容看像青峰,而青峰則是被轉頭看像他的笠松給看的頭皮發麻。

「青峰你有辦法開這門嗎?」笠松則是一臉期待的說著,有點忽略了火神這句的話意思。

「有... ...。」無力感上身,青峰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快開吧。」火神雲淡清風的笑著說,但青峰有種他在看好戲的感覺。

青峰從手中抽出一張卡片,往門上一丟,門 ── 開了。

笠松錯愕、黃瀨也錯愕、火神則是帶著笑容看著一切。

火神君,這樣真的不太厚道喔,這然這就這樣在一旁看好戲,你缺不缺爆米花啊。

「... ...青峰這是?」笠松不解的看像青峰。

「歡迎魔王大人回府!」響徹雲霄的聲音,宮殿內左右各站了一排的士兵齊聲喊道。

「魔王?!青峰你... ...!?」笠松滿臉錯愕的望向青峰。

「沒錯!青峰大輝就是魔王的全名,他一開始不是就自我介紹過他的名字了?」火神笑著說出令笠松受到打擊的話,

所以其實從一開始,魔王就一直跟在他的身邊?而他還做了那麼多無理頭的舉動,甚至為了保護他的財產被砍成重傷?

「閉嘴!」青峰咆哮的看著火神,後者則是一臉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為什麼... ...?」笠松臉色非常難看的看著青峰,他確實沒想到青峰就是魔王,雖然他隱隱約約覺得青峰的身分應該不太一般,

但是卻沒有想過,他最信任的人、他最好的夥伴會是他要剷除的魔王,這種痛、這種背叛讓笠松有種撕心裂肺的感覺。

「前輩... ...。」

「不要這樣叫我!」

「... ...。」笠松的態度讓青峰錯愕,或許是青峰不能理解這種人與人之間相處與背叛的痛與傷痕對笠松來說有多痛苦吧。

笠松已經接受青峰了,是的,接受了。但是接受之後卻又遭受到背叛則讓笠松更加不能接受。

「笠松... ...你... ...還願意相信我嗎?」

「為什麼?」笠松向前走了一步問著。

「當初或許我是帶著惡意跟著你,本來只是打算戲弄你一番罷了... ...。」

「為什麼?」笠松再次往前走了一步,依舊問著剛剛的問題。

「但是後來的相處,你應該也多少有感覺不是嗎?所以你還願意相信我... ...嗎?」

「為什麼?」不變的問題,走著一樣的步數。

「笠松... ...。」

「為、什、麼!」笠松非常冷靜的說著,這次已經走到青峰的面前,堅定的問著。

「因為我怕我說了之後你會離開我!因為我怕你知到了我的身份之後會討厭我、因為... ...

因為... ...因為我怕失去你!」青峰終於忍不住的大喊,他不喜歡這樣... ...他只是怕他會離開他而已。

所多人都因為知道了他是魔王而向他舉刀,縱然他什麼事情也沒做過 ── 只因為他是魔王。

「碰!」一拳,笠松直接狠狠的一拳打在青峰的臉上。

「笠松?!」青峰錯愕的看著笠松,下一秒卻更加錯愕。

「你這白癡!你認為我是那樣的人嗎?而且當初我不是說過我會聽『魔王』說嗎!

 你這腦袋是怎麼長的?還有... ...還有你至今為我作的一切我還不至於沒有感覺!」

笠松微怒的說著,雖然剛聽到青峰就是魔王很震驚,而且也有點受傷,但是他也想到他們這一路過來的一切。

如果他真的是魔王,那又如何?如果他真的要害他,又為什麼要救他?

如果所謂的魔王是青峰這樣的魔王,這樣又有何仿呢?

但誰知道這個白癡竟然作了這麼多欠打、惱人且羞人的事情。

「笠松!」青峰用力的抱了抱笠松,這個結果他沒有想過,又或者說不敢想。

「那麼... ...最後也該讓我這個魔王耍帥一下吧。」

「嗯?說說看,我考慮考慮。」笠松挑了挑眉說,心裡想著你這廝還真不怕死啊。

「勇者!成為我的人吧!」

「我、拒、絕。」笠松笑的非常燦爛的說。

青峰則是很明顯的當機,而笠松這時露出詭計得逞的笑容,隨後在青峰的嘴上親親烙下一吻。

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故事到這邊本來應該原本結束了,但是其實並不了然。

「話說青峰,你是魔王怎麼沒有『角』?」笠松好奇的問著青峰。

「有啊,怎嗎?」笠松慵懶的躺在笠松身上說。

「可是我怎麼沒看到?還是太小?」笠松更加好奇的問著,並且打算伸手去摸摸青峰的頭。

「太小... ...。」青峰嘴角微微抽蓄的說著,且沒有阻止笠松收過來的手,反到是很享受的讓笠松摸著。

「沒角啊!」

「呵呵,等等喔!」青峰出去外面一會,在次回來的時候頭上多了一對青藍色的角,道是為他添增了幾分魔氣。

「嗯?可是我剛剛沒看到啊?難道你會變身?」

「便你的大頭啦,吶!」青峰白了笠松一眼,隨後把頭上的角『拆』下來丟給笠松。

「哇靠!可拆?」笠松瞪直了眼。

「嗯哼!平時在房裡我不太喜歡裝上去,不過需要以『魔王』身份的時候就要裝上去了。」

「那... ...那。」笠松一臉不好意思的表情讓青峰看的倒是玩味。

「呵呵,你要戴就戴吧。」

青峰語畢,笠松倒是很興奮得把那對青角戴上去,而青峰看了看之後到是大笑了很久。

「笑屁啊!」笠松非常惱怒的說著。

「呵呵,沒想到你戴上去到是不錯看呢!」

「真的?」

「嘿嘿,這樣你還不承認你是我的人?」

「不、承、認!」笠松笑著,而青峰也笑了,兩人不需要多於的語言,因為他們都知道。

「對了,火神跟黃瀨不知道過的好嗎?」笠松望了望窗外,想到到初的某些事情而輕笑了起來。

火神,全名火神大我,直到最後火神才承認他的身份。

 


時間回到一年前,在青峰跟笠松承認一切之後。

「恭喜兩位。」火神笑著說。

「話說你是誰?從你的身上我感覺到有種跟青峰一樣的氣息。」笠松是真的挺好奇的。

「嘖!誰跟那個笨蛋一樣!」

「笨蛋說誰?」

「說火神!」

「哈哈哈哈。」笠松笑的非常高興,而青峰明顯愣了一下之後才發現笠松是拐個彎再罵他笨。

「你... ...。」

「好了,現在重點是他。火神你到底是誰?」

「呵呵。其實你不是已經猜到了嗎?」火神笑著反問。

「所以說你真的是... ...。」

「等等!你們兩個啥時這麼有默契,還有你不該跟我解釋解釋嗎?」青峰臉色非常大便的說。

「呵呵,其實我是從他的姓氏推斷的。」

「火神?這算啥?」

「你有聽過祝融嗎?」

「那是啥鬼?」

「不是鬼,是神!正確來說是掌管火焰的神。」

「其實你早就猜到我跟青峰不是一般人了吧?」火神笑著說。

「不太算,只是你們兩個身上有種不同的氣息,並不屬於... ...。」

「前輩!你忘了我嗎?」黃瀨哀號的問。

「你是隻狗。」

『「... ...。」』青峰跟火神無言。

「除了這個,難道我在前輩心中沒有別的地位嗎?」黃瀨一問,青峰則是略微緊張的看像笠松。

「嗯... ...有!」笠松略微思考後說。

「真的?」黃瀨高興的說。

「笠松!」青峰則是緊張的叫。

「嗯!超級M屬性的狗。」

「噗。」火神終於忍不住的笑了出來。

「前輩!」黃瀨略微生氣的道。

「你這傢伙... ...看我晚上怎麼修理你!」青峰惡狠狠的再笠松耳邊說。

「呵呵,你到底在吃什麼醋啊!笨、蛋。」笠松笑著說了一句。

「那麼希望我們以後有緣再見。」火神笑著準備道別。

「火神,所以你當初的目的是什麼?」笠松問出了另外一個心中的問題。

「以後有機會再告訴你吧。」笑著道別,火神跟黃瀨離去。

天下無不散的筵席,人與人之間總是有分有合,有些人注定會成為你生命中的過客,

有些人則會陪伴你很久的一段時間,這才是人生不是嗎。

 

 

 

時間飛逝,十年之後,當初再一起出發的四人也有了不同的生活。

笠松跟青峰則是依舊待在鬼島生活,對於物質上的需求鬼島不缺,而兩人也沒有意願離開。

火神倒是有時間就會回來磨飯、串門子,而說到黃瀨跟火神就不得不提提他們之後發生。

火神告別之後,依舊在世間隨意走動,聽說他在某一次火災當中救下了一名男子,兩人則莫名其妙的在一起了。

好像是什麼天生互補,還有基因性的吸引吧,至於那名男子有著一頭淺藍色的頭髮,名字叫做 ── 黑子哲也。

當兩人在已起之後,每次火神來鬼島磨飯、串門子之時,便會戴著黑子一起前來。

並且第一次到來的時候,青峰倒是跟黑子有種臭味相投的感覺,兩人不久就成為好友,

而那次也發生了意樣悲慘的事情... ...。

青峰因為與黑子成為好友,於是當天便決定開酒宴。

則青峰不知道發了什麼瘋,拼命的灌火神酒。

「來!乾杯!慶祝你這個笨蛋也有人愛了!」

「嗝!什麼笨蛋!你才是笨蛋、蠢蛋!」火神不甘示弱的回道。

「乾杯!」黑子輕輕碰了碰杯子說。

「... ...。」笠松無言的看著某兩個笨蛋狂灌酒。

「笠松前輩,你辛苦了。」黑子對笠松淡淡的說著。

「確實很辛苦... ...。」笠松聳了聳肩膀。

「哈哈哈哈,喝!今天不醉不歸。」青峰大笑的說著。

「真是的... ...。」笠松無奈的搖了搖頭。

「話說笠松,想到我們當初認識的經過還真是曲折啊,嗝!」

火神完全醉了,可能他現在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吧。

「當初,嗯?... ...啊!糟糕!」笠松努力回想,但是想到之後卻來不及阻止火神繼續說下去。

「對啊!當初你還... ...嗝!餵我吃東西呢,呵呵。」

「嗯?餵什麼?」青峰挑眉,鬼王基本上是不會醉的。

當然,神也不會醉,但是他剛好好死不死的是「火神」,根本不能碰酒啊。

「火神君,怎麼餵?」黑子笑著問,但是笠松明顯看到黑子身上開始冒著黑氣,真是不愧對「黑子」兩字。

「嗝!當初我餓到暈倒了... ...嗝。然後笠松就口對口... ...那時候我還伸了舌頭... ...哈哈哈哈。」

「... ...。」笠松滿臉黑線的看著火神。

「哈哈哈哈哈,嗝。」火神說直接倒下去。

「笠、松!」青峰邪笑的轉向身旁,打算問個清楚。

「你要去哪裡!?」發現某人已經跑到門口的青峰怒喊,而人也瞬間追了出去。

「火、神、大、我!」黑子用非常冷冽的聲音說著。

「黑子?!」火神瞬間嚇的酒都醒了。

「你還記得你剛剛說的話嗎?」黑子笑的非常溫柔,而黑子是越生氣笑的越溫柔的類型。

「怎... ...怎麼了嗎?」火神發現他的冷汗不受控制的狂流。

『「我們該好好的進行一下深度對談!」』青峰跟黑子同時說出了一樣的話。

『「... ...。」』笠松跟火神無言,今晚可想而知了。

再來看看黃瀨吧,黃瀨則是回到當初笠松的山腳那。

其實黃瀨沒有什麼再來鬼島,有的話次數也是少得可憐,聽說是因為他的另外一半的關係。

可能看到這邊大家都忘了,其實前面還有事有一個人被遺忘了,而那個人也是現在黃瀨的伴侶 ── 赤司征十郎。

兩人在一起,笠松倒是一點都不覺得意外,畢竟當初遇到黃瀨的時候,好像正是被赤司「調教」吧。

總之呢,黃瀨之後的每一天都黏在赤司的身邊,可以說是形影不離,不過黃瀨在十年後倒是有帶赤司來過鬼島。

赤司則是非常優雅的與笠松跟青峰打招呼,不過那天貌似黃瀨又作了什麼,所以赤司不知道從哪拿出了鞭子直接揮了下去,

最後也一樣開了個宴會,而青峰跟黃瀨兩人倒是互拼酒、互相對罵、又互相吐槽,笠松跟赤司則是小酌談談黃瀨與赤司的過去。

就赤司本人表示,生活過得很充實。

「嗯,每天基本就上就是調教、調教再調教!」

「痾... ...還有呢?」笠松汗顏。

「這樣就夠了,黃瀨很享受喔。」赤司勾出一個完美的笑容。

「這個... ...。」二度汗顏。

「要試試看嗎?說不定對你會有不同的開發呢。」赤司笑著給出了建議。

「不了不了,謝謝。」笠松瞬間搖頭拒絕。

「可惜了... ...。」赤司婉惜的道。

「... ...。」笠松三度汗顏。

對了對了,後來赤司與黑子倒是有碰過面。

聽說赤司與黑子關係到是不錯,而且赤司還教了黑子什麼「視線誘導」的招數,

導致後來火神都來找笠松控訴黑子都在他洗澡的時候神出鬼沒... ...。

離題了,經過了十年,每個人都有了各自不同的生活,而且有或多或少都有了改變,

不能說是好,但也不壞對吧。

不管是誰,之後的生活也不能預料,但是大家都拼命的在當下留下美好的回憶,

而所謂的「正義」又是什麼?或許在你的心中已經有了不是嗎?

 

 

番外── 咬你!

「青峰,我突然想到一件事。」笠松伸了跟懶腰說。

「嗯?」青峰用鼻音回答。

「死鬼!給我起來!」笠松用力一踹青峰。

「唉... ...啥事?」青峰不情不願的起來,可起來之後卻賴在笠松身上。

「你還記得當初我被砍的事情嗎?」

「不說還好,現再說到了該跟你算算帳了吧!」青峰本來已經遺忘這件事,或者說選擇性遺忘。

「那不重要!」

「不重要... ...。」青峰嘴角抽蓄的說。

「當初你是怎麼救我的?還有現在都過二十年了,我怎麼覺得我好像沒啥長大。」

笠松看了看鏡子,現在的模樣還是跟二十年前一模一樣。

「簡單!因為我咬了你。」青峰得意的說。

「靠!我快死了你還咬我!」笠松瞬間把枕頭丟了過去。

「喂!我可以高貴的鬼王,被我咬是種榮幸... ...啊!你幹嘛咬我!?」

青峰說到一半,笠松竟然直接張口咬了他一口。

「你當初不是咬我!」笠松瞪著他說。

「靠!我咬你是為了救你耶,你知不知道被鬼王咬過之後,會繼承鬼王一半的血液!」

「... ...感覺好髒。」

「贓個屁啊!早知道當初讓你流血致死!」

「哼哼,你確定你會這麼做?」笠松挑眉。

「... ...不會。」青峰挫折的低下頭。

「好啦,快說說你咬我的用意吧。」笠松笑著抱了抱青峰,青峰總算恢復一點之後繼續說。

「被鬼王咬到的人會得到鬼王一半的力量... ...。」

「靠!所以我現在也是鬼瞜?」

「就某種定義上來說算是。」青峰想了想說。

「那會對你造成什麼影響?」

「你死了我就會跟著死。」

「不要說這些噁心的話,說真的啦!」笠松微臉紅的說。

「哈哈,我說真的。你死的話我會真的死去!」

「真的?」笠松非常嚴肅的問。

「嗯... ...而且當初我把自身一半的力量轉移到你身上也不夠,還需要『精血』才能夠救回你。」

「經血?你們也會那個來?」

「蛤... ...?靠!你耍我啊!」青峰反應過來是笠松在虧他。

「開玩笑的。那麼... ...你後悔嗎?」

「你覺得呢?」青峰挑眉反問。

「不後悔。」笠松輕輕笑了笑。

「你果然是吃我死死的啊!」青峰苦笑的說。

「不願意嗎?」

「你說呢。」青峰隨之笑著反問。

「你說呢。」笠松也笑著回復。      ......全劇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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