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已經擱淺,那就讓一切都葬送在過去吧。
已經葬送了愛情,但為何我的心還是如此的疼痛?
「我們的愛情早就擱淺了,不管是過去、現在、又或者是未來。」
朦朧的天空灰壓壓的讓人感覺不好受,
總是閃耀著璀璨碧綠的雙眸失去了原有的獨特色彩,
如今裡面有著的不過是哀傷、痛苦、與無盡的哀痛。
關上了手機、關掉了筆電,就這樣一個人帶著行李走在路上,
他離開了,那個他曾經待了將十年之多的房子,
離開了那個曾經只屬於他的男人。
「到頭來一切都不是我的嗎?就算我再怎麼努力... ...
也是敵不過心裡的那抹影子,而真正可笑的人是我,明明知道最終會是自己遍體麟傷,
但我依舊奮不顧身的跳了下去,而現在... ...不過是回到最初而已。」
把臉抬向空中,一點雨水直接滴在了那俊秀的臉龐上,雨 ── 落了。
心 ── 碎了。
「鈴鈴鈴鈴!」手機的聲音畫破虛空的寂靜,真琴稍微回過神來看向手機,
這個時間不可能是『他』,因為他根本還沒回家... ...或者說回去吧,
也有可能今天一整晚都不會回去也說不定。
沒有意外的螢幕上顯示著『媽媽』的名稱,真琴盡量讓自己的心情平復,
他不希望他的家人擔心他,因為他從未對他家人提過他喜歡的是一個『男人』,
雖然他家人總是毫無餘力的支持他,但有些事情卻也不是可以如此輕易的脫口而出的,
然而當初沒有說是對的,如果他爸媽知道了他愛上的人根本不愛他,
而是他一個人一頭熱的為他付出一切,如今還落的如此下場,他怕他家人會先撐不下去... ...。
「喂... ...。」
「真琴啊,你突然說要回家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對了,你還有跟小遙聯絡嗎?還是他會跟你一起回來?
媽媽也很久沒有看到小遙了呢。」
上個月不是剛見過面嗎?但真琴顯然不可能這樣回答,而且如今的他們... ...不,應該要說他,
再也不可能碰觸那個男人了,遙不可及的距離... ...將無法再次碰觸到他。
「沒什麼... ...這次是我一個人回去,遙... ...他有別的事情。」
「真琴,發生了什麼事情嗎?你怎麼好像怪怪的?」
「不,沒發生什麼事情。
蓮跟蘭都在家吧?要我買一些東西回去嗎?」
「都在喔,東西就不用了,你不知道蓮跟蘭聽到你要回來是有多高興呢,
看的媽媽都要吃醋了。」
「媽媽你在說什麼啊,哪有什麼吃不吃醋的。」
「話說小遙真的不能回來嗎?蓮跟蘭也很期待小遙跟你一起回來呢。」
「嗯... ...他有別的事情。」
永遠不可能會再有交集的平行線,之後陪在他身邊的再也不是橘真琴,而是松岡凜,
所以... ...所以... ...。
「這樣啊... ...。」
「嗯,我馬上就回去,就這樣了。」
「真... ...。」真琴飛快的掛上電話,淚水再次忍不住的滑落。
明明說好不再哭了,為什麼淚水還是這樣自做主張的滑落?
明明說好不可以在為他心痛,為什麼一想起他的一切,我的心依舊不由自主的抽痛?
真的好過份啊,明明說好要分手了,為什麼不把我的心還給我呢?
我知道... ...一切都不過是我的問題而已,但是... ...。
「嗚... ...。」蹲在牆角處,高大的身軀就這樣無力的靠著,
低聲的啜泣更讓人感到哀傷,滂沱大雨也在這一刻無情的落下。
不是每個失戀的人都會遇到下雨天,但下雨天卻只會讓人更加哀傷不是嗎?
大與無情的依舊落下,路上的行人依舊走著,
沒有人停下看一眼那倒在一旁的無力身軀,真琴就這樣一個人任由雨水打在自己的身上。
當心已死,那個一切的一切都不再重要了。
「遙... ...。」
真琴,我... ...。
對不起。
嗯... ...。
我還是... ...。
現在想起來,遙似乎在跟我說話的時候總是這樣淡淡的帶過,
又或者是那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其實是在想怎麼拒絕我吧?
而我卻一直沒發現,還總是自以為是的幫他決定、發言、準備一切,
一切的一切不過都是我一個人一頭熱罷了,遙只是不忍心說穿一切... ...。
「真琴... ...?」
好想就這樣忘記一切,好想就這樣消失就算,只因為我的世界已經失去他。
「真琴?!你還好吧?」
「你... ...是... ...渚?」
「真琴醬果然是你!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遙醬呢?」被嚇到的連醬字都忘了帶,看來渚果然被嚇的不輕。
「渚,我們還是先帶橘前輩回去休息吧,這樣讓他在這裡淋雨的話會感冒的。」
怜帶著擔憂的聲音說著。
「不... ...沒事的。」
「怎麼會沒事?!真琴醬你... ...。」
「我不是說我沒事嗎!」
「我... ...。」
「抱歉,是我不好,但我真的沒事渚。」勉強的扯開一抹笑容,真琴自己都沒有發覺現在笑得比哭還難看。
「我只是擔心你而已,不然我通知遙好嗎?你這樣我真的很擔心。」
「不要通知遙!」真琴突然的大吼,不只是嚇到了渚,就連怜也被嚇到了。
「橘前輩,你跟七瀨前輩... ...發生了什麼嗎?」怜小心翼翼的發問,他發覺現在好像扯到遙就會引起真琴很大的反應。
「不... ...已經沒什麼了。」
是啊,一切都沒什麼了,我們之間已經徹底的沒有關係了。
「真琴醬... ...。」
「橘前輩... ...。」
「沒事的,我準備回家... ...嗯,回家了。」
「要不我跟怜送你吧?」
「放心吧,我一個人可以的。」
「但是... ...。」
「對了,如果遙有問起我,請不要告訴他我去哪裡了,拜託了。」
不過應該不可能吧,他跟凜現在兩人應該相處的非常愉快吧?
十年,我整整花了十年來守護一段根本不可能得到的愛情。
分不清楚是雨水還是淚水,但我只覺得好累,我好想找一個沒有人的地方沉睡,就這樣永遠的睡下去吧... ...。
「真琴醬!?」
「橘前輩!?」
最後傳來的是渚跟怜的呼喚,而我眼前也被黑暗吞噬,腦袋感覺快裂開了。
遙... ...。
這一輩子,我都將無法再觸碰你嗎?
我已經葬送了我們的愛情,但為何我的心還是如此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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