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雨欲來風滿樓,在淚水流乾之後。

情感何去捫心問,在最後心死之前。

 

一年的時間可以改變很多事情,也可能很多事情沒有改變。

而一年的時間卻讓真魔國發生的劇烈的變化,而一切的原因都出自原他們的王──澀谷有利。

你說這樣的改變不好嗎?不,至少對於人民來說是好的。

當初在得知肯拉特的手殘留在真王廟之後,有利明白了一切的事情與源由,

而一切的一切,正是從他把自己關在房間之後,再次踏出那個房間的時候。

有人說過改變一個人,可能得花上一輩子的時間,但是有利卻在七天內徹底的讓自己成為另外一個人了。

當魔王的房間門扉開起之時,引來的無數關心他的臣子。

「村田、沃爾夫拉姆、古恩達、雲達、艾妮西娜、潔莉、約扎克、古蕾塔。」

輕輕的道出了前來的每一個人的名字,與以往那陽光棒球男孩興奮的喊著大家明字的時期截然不同,

或許這是因為痛而讓有利有了什麼領悟、覺悟、頓悟吧。

「有利... ...。」

「呵呵,請稱呼我為『陛下』。」淡淡的望了沃爾夫拉姆一眼道。

「你在說什麼!我可是你的... ...。」

「呵呵,多謝你的提醒,現在我宣布我──澀谷有利,真魔國第二十七屆的魔王將與

馮‧比雷費魯特卿‧沃爾夫拉姆,解、除、婚、約。」稍微強調了最後四個字,但那起伏的聲音真的不明顯。

「你在說什麼!你當初不會說不會再跟我... ...。」

「你說對了喔,但是當初的澀谷有利已經死了。」冷漠的看著沃爾夫拉姆,那雙漆黑的雙瞳已經映照不出任何的神采了。

「有利!」

「別讓我說第二次馮‧比雷費魯特卿,請稱呼我為陛下。」隨即再次帶且一抹燦爛笑容,燦爛到讓人不由自主的傷心。

在那笑容之下的心情是什麼?在那堅強的外殼之下又是什麼?

其實我們都沒有資格去批評有利那過度極端的做法,畢竟又有誰能真正了解有利的心情?

或許就像有利自己說的,『當初的澀谷有利已經死了』... ...隨著威拉卿‧肯拉特一起死了。

「陛下... ...。」雲達難得的沒有衝上前使出鼻涕淚水死光。

「陛下,請您三思。」古恩達皺著那可以夾死一隻蒼蠅的眉頭說。

「我在做什麼,我自己很清楚。順便告訴你馮‧波爾特魯卿,請不要隨意的想左右魔王的想法,

相信你應該很清楚這句話的意思吧。」

「有利!夠了!我不要你... ...。」

「馮‧比雷費魯特卿,我可以把這一切認為是你在挑戰我的耐性與威嚴。」莫爾吉夫被有利揮在了沃爾夫拉姆的脖子上,

鋒利的冷光再強調著他可是一把魔劍,一把吞噬靈魂的魔劍。

現場的氣氛瞬間掉至攝氏零下兩百七十三度點十五度,也就是俗稱的絕對零度。

「我也不希望這樣,但是請記好自己身分。」

「你就真的只為了一個死人這樣對我?你竟然為了威拉卿‧肯拉特這個混血的雜種拿劍指著我?

為什麼我付出的一切你都看不到?為什麼你的目光總是會跟著威拉卿‧肯拉特跑!為什麼!」

「唰!」莫爾吉夫直接斬斷了沃爾夫拉姆的髮梢,一絲一絲落下的金髮彷彿就像兩人之間的過往──徹底消失。

「這一劍,代表我跟你恩斷義絕,再也毫無關聯。」

『「陛下、澀谷、有利!」』五道驚呼聲同時響起,分別是潔莉、古恩達、雲達、村田健、古蕾塔等五人。

「剛剛那一劍是因為你不只汙辱了肯拉特,更因為你在汙辱自己的哥哥!

你懂肯拉特喂什麼會走到這一步嗎?因為你是他的弟弟!就只因為你是他的親弟弟!你他媽的到底懂不懂啊!」

忍無可忍的一拳直接打在了沃爾夫拉姆的臉上,後者直接撞在身上的牆壁上悶哼一聲。

「除了他是你的親哥哥,更因為他為真魔國付出了如此多犧牲、貢獻,你竟然敢稱呼他為雜種?

說真的,我一直不懂所謂的『純淨的血脈』真的有這麼重要?呵呵,原來那不過是你自私的藉口而衍伸出來的醜陋罷了。」

眼神中充滿了無數的失望與哀傷,這是在場的大家第一次看到有利露出這樣的表情。

就連當初肯拉特被斬斷手臂,下落不明的時候有利也只是茫然,或許是因為那個時候的他不夠成熟吧?

自己最為重視的人消失了,那麼自己剩下什麼?那時候的他並不明白這些意義。

而後來肯拉特離開有利前往大史馬隆的時候,有利自己也是傷心與心痛,但依舊相信著肯拉特,但現在... ...。

「沃爾夫拉姆或許你有著讓人羨慕不已的外表、或許你有著讓人渴望不已的身世、或許你有著高貴純正的血脈,

但是你那醜陋不已的心卻已經無法再遮蓋,一切的一切都不過是你自己過度的自以為是而導致的!」

冷漠的說著讓人心碎的話語,每一字每一句都像紮了一根針進沃爾夫拉姆的心中,有利依舊毫不留情的說著。

「這便是你的醜陋。」

「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

「呵呵,隨你高興吧,正如你的態度決定你的高度,你一輩子都不可能走的過肯拉特的影子,

只因為你那顆早已被汙染的心,讓人看了就不禁的做噁。」

「陛下!夠了... ...。」

「古恩達,你心痛嗎?」

「陛下,您應該已經叫訊夠了馮‧比雷費魯特卿,請您讓他先下去休息。」

「那麼雲達呢?你也覺得我太過無情嗎?」

「陛下... ...。」

「村田、艾妮西娜、潔莉、尤扎克、古蕾塔,你們又是怎麼看呢?」

「澀谷... ...。」除了這兩個字,村田大賢者頓時一陣詞窮。

「... ...。」艾妮西娜則是乾脆不說話,畢竟感情的世界不是外人可以插嘴的。

「陛下... ...沃爾夫拉姆不是故意的,請您手下留情。」潔莉哀傷的說著,畢竟被罵的是她的孩子。

「錯與對不過是自在人心。」尤扎克輕聲的說著,只是回答的與有利問的有點不相干。

「現在我反問你們,你們有誰為肯拉特真正想過?你們有誰真正明白過他的感受?

身為長兄的親自讓他一個人上戰場?身為弟弟的總是挑戰他的耐心與極限?甚至現在連肯拉特的死說不定都跟他有關!

身為導師,滿意自己教導出來的學生那又如何?說出了不過是虛榮心的作祟!不然怎麼不見你替肯拉特說一句話?

身為大賢者或許可以不在乎一個士兵的生死,但那將會導致滅亡的開端不是?

身為母親的你,真正關心過自己的孩子受過什麼傷害?什麼委屈?什麼屈辱?

僅僅用一句『我很放心他』就能帶過一切的責任?這樣的母親可真好當啊。

至於古蕾塔,你只在乎沃爾夫拉姆卻忘了其他的人感受,這樣是不是就算他殺人放火你也無所謂?」

一口氣接二連三的問題狠狠砸在在場每一個人的心上,就算挑過了艾妮西娜與尤扎特,在場每一個人也沒想到有利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人總是這樣,很多問題明明就在眼前,卻總是直到發生之後才會看到問題的癥結點。

「說穿了,你們比宗主還要讓人做噁。」

「總是批著一副『我是聖人』的外表,內在卻早已腐爛殆盡,你們有什麼資格譴責我?」

「最後的最後... ...不要忘了我才是真魔國的魔王。」

一群人只能愣愣的看著有利的背影再次走回了房間,只是這個時候已經沒有人有力氣去呼喊有利了,

或許是因為過度的傷痛才導致有利說出那那一席話,但也不代表他說的就全是錯誤的不是嗎?

 

魔王寢室。

「對不起... ...對不起... ...對不起。」

「我不是個好的魔王... ...肯拉特。」

「明明答應你應該好好... ...好好的做好一切,但我又搞砸了... ...。」

「但是看到他們那個樣子就讓我... ...讓我好生氣... ...為什麼大家可以這樣淡忘你的存在?

為什麼他們可以這麼輕易的就把心導向別人?為什麼... ...。」

安靜的房間內充滿了有利啜泣與低沉的聲音,除此之外再也什麼都沒有了。

「肯拉特... ...你會原諒我嗎?我沒有按照你的期望去做... ...。」

「如果再另外一個世界見面,你還願意牽我的手對我說願意保護我嗎?」

「肯拉特... ...我真的... ...好想你。」

「好... ...想你。」

「肯拉特... ...。」

剛剛說了那一席話像是消耗了太多的體力,有利支撐不了的躺在門口,貼在門邊緣靜靜的睡了過去,而就算睡著了淚水依舊不止。

在有利睡著後,一襲白袍的男子突兀的從窗戶邊緣進入到有利的房間,竟然全無人知道!

如果男子有意要讓有笠死去,現在可以說是最佳的時機。

「有利,這樣可不行喔... ...。」男子輕輕的喊著,而這句話明顯讓有利皺了皺眉頭。

「未來才剛要開始,現在就絕望可就不好玩了呢。」

「相信在不久的將來,我們會再次見面的... ...有、利!」

「肯拉特!」突然睜開雙眼,可惜除了一陣冷風吹過之外什麼都沒有。

「錯覺嗎?肯拉特... ...。」

有利走到窗前把窗戶關了起,順手把窗簾也戴上便回到床上休息,而如果剛剛有利打窗戶探頭一看,就會看到那襲白色的身影與棕色的頭髮在黑暗中耀眼無比。

「肯拉特... ...。」縱然是在睡夢中,依舊喊著那個人的名字,因為已經刻骨銘心的關係吧。

「未來才剛要開始,我們的恩怨將在之後繼續吧。」輕笑著看著窗戶,就算已經拉起窗簾了,但目光就像可以看穿窗簾,直接看到躺在床上的有利一般輕說著。

「我很期待我們的見面,你將會用什麼表情來見我。」男子消失在窗台,留在的不過是月亮那閃耀的銀輝光芒,撲朔迷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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