爻雲羲

這篇可以算是接續 青黑-離別痛的後文

一樣是舊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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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P青火

「對不起... ...，哲... ...對不起。」青峰喃喃的喚道。
「大輝... ...，大輝... ...你醒醒。」我輕輕的呼喚著男子。
「啊... ...。」青峰驚醒。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沒事的... ...，相信我，我會陪著你的。」我輕輕抱著男子安慰他。
「大我... ...，我... ...我。」青峰說話斷斷續續的，隨後靠在我懷裡 ── 哭。
哀... ...，這是第幾次了？我數不清了啊，青峰，你什麼時候才能夠找回自己呢？
那個堅強的男人，不被外物所打倒的你啊... ...，那個充滿自信，狂傲不羈的男人啊。
他一定也不希望你這樣的... ...大輝。
「大我... ...，對不起，我... ...。」青峰的聲音漸漸的傳來。
那聲音顫抖著，讓我聽了很難過。
明明很傷心，卻又假裝堅強。
「我知道，我知道，所以... ...放心吧。」我露出一抹讓他安心的笑容，
我的手輕輕的拍在他的背上，試圖讓他好過一點，同時也讓我自己試圖好過一點。
「睡吧，讓你自己好過一點... ...就好了。」我輕輕的說，但是最後幾個字的音量只有我自己聽的到。
是阿... ...，真的。青峰瘦了，瘦了很多。
「哀... ...。」原本壯碩的身形都感覺消瘦，我嘆了口氣。
不行，至少我不能悲傷，不然又有誰要來照顧你呢。我在心中默默的想著，時間也一點一滴的過去。
清晨六點，我慢慢的從床上爬起，看到那張消瘦的臉龐，臉上還有淚痕 ── 我心痛。
我到市場逛了一圈，買了菜回來，準備做早餐，現在的時間剛六點半，青峰也不會這麼早起。
「哼，哼哼，嗯哼嗯哼哼。」我輕哼著歌。
突然一雙大手從後面抱住我：「啊──。」我慘叫。
「不用叫成這樣吧，也就我們兩個住還會有什抱你，笨、蛋、神。」青峰笑笑著說。
但是我看的出來他笑的有點免強，應該是為了不讓我擔心而笑。
「哀... ...，突然這樣當然會嚇到，笨、蛋、峰。」我也以笑容回對。
「呵呵。」青峰笑著。
「好了，快出刷牙，我等等就弄好了，去那邊坐著等吃就好了。」我催促。
「知道了，知道了，人妻啊。」青峰調戲般笑著說。
「不准叫我人妻。」我炸毛。
「呵呵。」青峰笑著走進廁所準備刷牙。
這些都是我們每天會發生的，自從他死了以後... ...。



生與死，於一線，最終相隔兩地，而我希望你活的好而已。.........黑子哲也。


吃完了早餐，我看著那個人的背影，高挑的身高，壯碩的身材，
怎麼會適合作這些家事呢？難道真的是人妻的料？我心裡默默的想著。
「大輝... ...，大輝... ...你有沒有聽到，在發什麼呆！」火神說著。
「嚇，你把臉靠這麼進幹嘛？希望我吻你？」我故意說著。
「你... ...去死。」火神紅著臉。
我知道，你一直安慰我，陪在我的身邊，然而我卻還是放不下，放不下 ── 他。
「大我... ...，今天陪我出去走一走好嗎？」我淡淡的說著。
「笨蛋峰，自己去就好了，幹嘛... ...好吧。」火神說到最後面愣了愣之後答應了。
「謝謝。」我笑著，但是應該比哭還難看。
我們去的地方是海邊。天空很藍，海水也清澈，可是沒有半個人。
或許這是表達我心中的寂靜吧，我們兩個就這樣走在無人的海灘。
就這樣，靜靜的走著，無語。
不知道走了多久，不知道過了多久，火神對著我說：
「大輝... ...，你想不想吃點東西。」呵呵，好彆腳的開場。
我輕輕搖了搖頭拒絕，然後我牽起火神的手，我們依舊繼續的走著，在這片安靜得不像話的海邊。
海水的浪聲，成了我們之間的伴奏，我看著海岸發呆。
不久我問：「大我，你覺得這片海像不像他... ...？」
火神錯愕，隨後轉向海認真的看了起來，彷彿在為我尋找答案。
「噗。」我笑了，我想這是我自從他死了之後第一次笑吧。
呵呵，這個笨蛋為什麼不替自己多想一點呢。
只要是我問的問題，就算很隨便火神也會試圖回覆我... ...。
火神就樣看著我臉視線不移，果然我很久... ...沒笑了。
不過這視線根本是看呆了吧。
嘖，被他看的我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看夠了？」我挑眉。
「還沒。」火神堅定的說。
換我錯愕了，之前要是我這樣說，他八成會回我「誰看你」或者「少臭美了」。
「呵呵，我終於看到你的笑容了。」火神笑得很溫柔，但是我卻覺得心好痛。
因為我，所以火神應該不停的為... ...我膽心吧。
不... ...不是應該，是一定。
我很清楚不能這樣下去，心中一直也個聲音再告訴我。
「大我... ...對不起，但是可以... ...陪我走下去嗎？我... ...」
道歉，我輕輕的問著，聲音帶著一點顫抖，和一句沒有說完的話。
就算知道答案，但只要他還沒有親口說出來，就可能有變數，而現在的我，經不起這種變數。
真的... ...我經不起失去，尤其是你──大我。
「我會一直陪著你... ...直到你不再需要我為止。」火神輕輕抱著我，溫柔的說。
「謝謝。」我笑著吻上去。火神錯愕的表情讓我看了很玩味。
隨後火神也回應著我的吻，我們吻到忘我，吻到忘時，吻到我都有點被挑起性慾了。
我輕輕離開火神的唇，那雙唇很柔軟，讓我回味無窮。
「走吧... ..。」我笑著說。
大我阿，我最後一句沒有說出口的話，那就是我不可能不需要你，
我的生命因為你的出現開始不同。現在你將是我活著的最後動力，我已經離不開你了。




大輝，陪著你，我無怨、無悔，
就算最後你不回應的是我，我也愛著你。你在痛的時候，我也跟著痛，
我希望你能夠走出那段悲傷，就算最後陪在你身邊的不是我。......火神大我。




青峰帶著我走過了許多地方，帝光高中、
某間便利商店、練習場... ...，這些都是有過他的地方。
我默默的陪著，不說話，因為我知道，這時候說什麼都不對。
這時的我，突然覺得好無力。
「大我... ...。」青峰低沉的聲音傳來。
我知道他很痛，他是在逼自己去接受，接受他經死亡的結果，
只有當他能夠面對的接受，這樣他才可能走出... ...。
我牽起了他的手，好冷、好冰且毫無血色。
「沒事的... ...。」我艱難的說著。
看著他那原本剛毅的臉龐，現在全被哀傷取代，我真的覺得自己好沒用，
為什麼不能替他分擔。無語的氣氛、沉重的氣氛、哀傷的氣氛。
我默默的陪著青峰。
我的祈求... ...，我的祈求阿。
神啊，如果世上真的有神，拜託，至少讓我分擔他一點痛苦吧。
拜託，真的... ...。
「大我，我... ...。」青峰的眼神帶著空洞、傷心、無神。
看到他的眼神，我有種撕心裂肺的感覺，原來愛一個這麼難嗎？
不... ...，很簡單。只是我卻不能讓他感到高興、快樂、安心... ...。
這樣的我... ...，這樣的我真的能夠陪在他身邊嗎？為什麼要讓他受到這樣的折磨？
為什麼？我疑惑，我難道真的什麼也... ...做不到？




對不起，我忘了你的感受；
對不起，我忘了你的心情；
對不起，我真的對不起你。人生不能從來，
所以我將我的下半輩子都交給你了。......青峰大輝。




「大我... ...？！」我錯愕。我錯愕的看著火神，他... ...哭了？
我印象當中那麼總是笑著面對一切的男人，總是樂觀的看著一切的男人... ...哭了？
「大我大我... ...大我你怎麼了？」我遭急了，
我沒想到那個總是在我身邊燦爛笑著、溫柔笑著、堅強笑著的火神大我會哭。
火神的眼淚，讓我從黑暗的深淵爬回來，但是卻看到他的樣子卻讓我感到無助。
我沒想... ...到？
「呵... ...呵呵，哈哈哈哈哈。」是阿，我憑什麼這麼認為，
我憑什麼認為他一定堅強？我憑什麼認為他一定要對我笑？
憑什麼？為什麼我又再度犯了？當初他的事情難道不夠嗎，我太傻了，
我到底在幹嘛，這麼簡單的事情，我一定要到傷害了最愛我的人跟我最愛的人才知道？
不... ...，難道又要重蹈覆轍？
我、不、要。
當初他一直陪在我身邊，不管我悲傷、難過、瘋狂... ...，
他都是笑著陪伴著我，而我又做了什麼？
傷害... ...，我只有對他造成了傷害！大我，縱然我心裡還有悲傷，
這次我會將我的悲傷全部收起，所以這次換我保護你。我在心中奮力咆哮。
「大我。」語畢，我不管三七二十一，
我不管是不是現在有許多路人，
我不管世界是否要毀滅了沒有 ── 我直接吻了上去。
這一吻，將我的思念傳達過去、這一吻，將我的心意傳達過去、這一吻，將我悔恨的心傳達過去。
「對不起，我忘了你的感受；對不起，我忘了你的心情；
對不起，我真的對不起你。」我笑著說，兩上兩行清淚。




在我遺失了自我的時候，一個吻喚回了我的心，
那吻裡面參雜了悔恨、道歉與... ...愛我的心。
謝謝你大輝，我感受到了，謝謝。......火神大我。



「大我，對不起。」青峰笑著說。
縱然他臉上是兩行清淚，我卻感覺到他的決心。
我不懂... ...，但是我知道他貌似... ...突然堅強了？
「大我，你還記得哲他死後... ...你一直陪著我嗎？」青峰的聲音淡淡的。
「我... ...。」我剛要說便被一隻手指頭堵住嘴。
「噓，聽我說。曾經的我，因為不敢面對，所以哲死了──死在我的懦弱。
曾經的我，因為傷心逃避，所以我害你──痛再我的軟弱。」
青峰的聲音很溫柔，裡面卻充滿了懊悔。
「大輝... ...。」我的話依舊被青峰打斷。
「呵呵，聽我說完。我明白了，再看到你的眼淚的時候，我就明白了。
哲他... ...已經死了，而我卻還活著，而且有了愛我的人跟... ...我愛的人。」
青峰換了一口氣之後繼續說：
「我現在不再為了過去而活，而是為了你而活，
所以我不在被過去的事物所束縛，就只為了你，我愛你。」青峰笑著說。
很燦爛的笑容，讓我感覺我的復出得到了回報。
這次他的笑容不在是為了敷衍，或者為了他... ...。
而是為了我，我的心中突然有種枷鎖被解開的感覺。
「大輝... ...，不要說對不起，因為我愛你。」
我也笑著說，但我臉上的淚水卻不受控制的滾了下來。
這時候淡淡的吉他聲音響起，隨後一段歌聲跟著響起：
「受了傷以後不要皺眉頭，
傷了後堅持不走，就算他走了不要去回留。
就讓他隨風漂流，如果回憶是這樣，我們都不要挽留，
就讓現在到永遠的念頭，不停的在我們心中徘流。」
這是笠松的聲音？但是我們聽著歌詞，錯愕。
我們今天一整天錯愕的次數可能比以往整年的次數還多吧。
歌聲淡淡的，有點憂傷、有點哀傷、有點覺悟的感覺... ...這是？
「既然是這樣，不能夠相守。
為何還要天長地久？如果生命到盡頭，
我們都無法挽留，忘了所有痛苦的時候。」
音調突然轉成叫為輕快的，讓我們突然不適應。
我怎麼覺得這首歌像是... ...。
「如果這樣的結局會讓我更加傷痛，
我會找個人陪的念頭將那過去統統拋在身後，不會再為你借酒澆愁。
我會放下從前所有，就像夢一場過後，不會在停留。
只問了現在在我身邊的人向前走。」笠松的聲音突然轉為激昂、高亢、以及淡淡的解脫。
『「呵呵。」』我們兩個都笑了起來。
「大輝... ...，謝謝你。」我笑著說。
「大我... ...，謝謝你。」青峰笑著說。
「回家吧。」我笑著說。
「是阿，回家吧。」青峰突然抱著我，就這樣往回家的方向走去。

～～～～～未完待續～～～～～